
何其芳的诗歌全文将会出现在展览中,作为展览的来源、序章、底色与联想空间。在本条微信推送中,我们摘取不同时期的学者们对何其芳及本诗的相关研究论述,铺垫出展览的叙述基础。
何其芳《夜歌》书影
“何其芳的《快乐的人们》写于1940年11月20日,收入诗集《夜歌》。1945年结集的《夜歌》是何其芳的第二部诗集,较之诗集《预言》,思想和技巧更加成熟,优美的意境中揉合着诗人对新生活的感受,标志了诗人创作进入一个新时期。这是诗人1938年8月到达延安后,在延安‘自由的空气、宽大的空气、快活的空气’里所唱出的自由之歌。”
——陈文兵,《试论何其芳<快乐的人们>》,2004年
“在那篇诗里面,我说我曾经自以为是波德莱尔散文诗中那个说着‘我爱云,我爱那飘忽的云’的远方人,但后来由于看见了农村和都市的不平,看见了农民的没有土地,我却下了这样的决心:
从此我要叽叽喳喳发议论:
情缘有一个茅草的屋顶,
不爱云,不爱月亮,
也不爱星星。”
——何其芳,《夜歌·后记一》,1944年
“《我歌唱延安》是何其芳散文创作跨入第二个时期的新起点和代表作。……这个时期,作者以欢快、轻松的笔调,尽情地赞美、歌唱延安和新世界。尽管认识尚欠深刻,……作者始终保持一种乐观的、向上的情绪,支配着他去战胜暂时的困难和挫折,正确地对待延安的一切,正确地对待整风运动。”
——林志浩,《何其芳散文选集·序言》,1984年
“二十世纪上半叶中国文学对抒情的理解深受西方浪漫、现代主义的影响。拜伦和雪莱,或波特莱尔和艾略特成为新的灵感对象。然而传统资源的传承不绝如缕。鲁迅、王国维等人不论,鲁迅眼中‘中国最杰出的抒情诗人’冯至同时接受杜甫和理尔克(Rainer Maria Rilke)的影响;何其芳的抒情追求从唯美的瓦雷里(Paul Valéry)转到唯物的马雅克夫斯基(Vladimir Mayakovsky),却总不能或忘晚唐的温李;瞿秋白就义前想到的不是马克思,而是《诗经》名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撇开人云亦云的偏见,我们乃知现代文人学者——甚至革命者——折冲在不同的抒情渊源、条件和效果之间,早已为这一文学观念开发出更多对话空间。”
——王德威,《抒情之现代性·序言》,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4年
“尽管在1930年代,中国现代作家的‘左转’已成为一种时代风尚,但何其芳由一个主张‘文艺什么也不为,只是为了抒写自己,抒写自己的幻想、感觉和情感’的‘纯文学’作家变身为延安文艺的代表人物,甚至成为《讲话》的宣传员,仍然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何其芳现象’由此成为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乃至思想史研究中挥之不去的话题。什么是‘文学何其芳’向‘政治何其芳’转换的真正原因?周扬在为《何其芳文集》所作的序言中给出的答案是:‘日本帝国主义的入侵,激起了其芳同志强烈的爱国主义精神,他承担起一个爱国公民应负的责任,投身于神圣的民族民主革命斗争,开始从艺术的‘象牙之塔’中走了出来。……’但何其芳自己并不认可这一解释。在何其芳一生中,‘解释自己’一直是他无法回避的问题。……概而言之,在何其芳看来,‘早期何其芳’与‘延安何其芳’之间——其实也是‘文学何其芳’与‘政治何其芳’之间存在一种内在的逻辑联系。他面向延安的启程,其实早在‘预言’时期就已经开始。也就是说,何其芳只有一个,根本不存在‘两个何其芳’!……在这一意义上,可以说何其芳持续‘左转’的动力,其实来自吉登斯所谓的‘自我认同’这一现代性 ‘新机制’,因此,与其说来自‘延安’,不如说来自‘五四’。
——李杨,《“只有一个何其芳” ——“何其芳现象”的一种解读方式》,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7年第1期
何其芳《夜歌》书影
4月18日下午2:30半起,我们将在中间美术馆会议室开始一系列新展开幕活动,欢迎大家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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