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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会议·写作 | “跨语境中的成为”第二次讨论:人与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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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会议” 是北京中间美术馆学术部发起的一个集写作、演讲和出版为一体的项目。发起这个项目的初衷,是将我们的当下作为一个持续对话和辨认的对象,在动态中反复观看艺术行业内部和外部正在生长和变化的趋势。出于对当下的复杂性与不断传递出的紧迫与焦虑的关注,我们希望通过这个项目激发艺术和文化生产领域中直面于现实的动作和讨论。“临时会议”向在各自实践领域保持真诚和立体的工作的文化实践者发出邀请,对在政治话语流变和时代框架的明暗交错处展开的工作保持关注,也对那些时而动摇的立场和难以经受思想与实践检验的讨论保持警惕。这个项目将以松散的形式发生,不定期地邀请艺术和文化领域活跃的创作者、年轻的写作者和研究者来到中间美术馆,与我们分享他们的实践。


今天的“临时会议·写作”与大家分享的是“跨语境中的成为”项目的第二次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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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语境中的成为” 二次讨论:人与物(上)
参与者:艺铭,恩可, Rose,轩羽,北屿


■ 集体方向与个人出发点的问题


艺铭:上次的讨论,大家根据所收集的初稿,总结出“关键词”的方法,为进一步塑造各自的写作。讨论还提到文章标准的不同,但我们决定,保持标准的多样性,保持每个人的特色,使每个人都能最优化地表达观点。这就要求大家重视自我反思、自我修改,相互批注也要更开放灵活。


恩可:每一次讨论的“对话录”,都是一篇档案记录。第一次收集的文章初稿,也是一种档案记录。随着项目发展,都成为这个小组的成果(engage)。我们可以不断返回重读这些档案记录,在回溯中观察过程的变化,哪些是新的,哪些的停滞不前的、保守的。


北屿:对话录可以体现过程中每个人的状态,最后的写作可以体现每个人不同的问题。要看你觉得“过程”更重要,还是“结果”更重要。如果结果更重要,我实话讲,我们这个项目写作者的水平不够,我们只是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


Rose: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把最后的写作当成一个方向(direction),然后我们是在往那个方向走一个这样的过程,这个中间的过程就是启发式的分析,写作是给这个过程一个结构(structure)。


恩可:记得艺铭最开始做这个项目时,和我说到她的一个担忧,就是有可能我们这群人最后的写作会被业内人批评。但我觉得这没有关系。因为我们并不是站在专业的角度指点迷津,而是从自身真实经验和思考出发。专业性是一个市场的标准,所谓“过程”和“结果”,你觉得重视“结果”,应该是出于这种“专业性”的考虑。而其实我觉得艺铭的“结果”是这个项目能不能做出一些对我们自己、或对读者有所启发的事。此外,关于“过程”——讨论中的开放性,是怎么样开放的。《一次对话录》中有很多珍贵的思想火花(sparkles),产生了很多共同疑问。不仅是对项目,而更多是对共处的氛围(环境与时代)之中的问题。重看对话录会发现,很多想法是共通的,只不过大家的表达或用词不一样。在这种讨论过程中显现的共同问题(shared concerns),可以构成我们这个项目的出发点。


 理论与实践的问题


Pandora(旁听者):我想分享我来参与这个项目的目的——就是如何表达我的艺术创作目前遇到的困境,我觉得我一个人独自思考容易陷入僵局,我想理清思路,把它写清楚。


轩羽:我觉得这是个难点。我自己读的是理论实践结合的专业,所以也在思考怎么样在两者之间建立联系。在国内,就我观察,艺术评论、艺术史研究,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它跟创作者处于分工关系。好像有一种趋势,有些史论家想掌握某种解释权,占据话语权(authority),所以好像创作者处于被动姿态。当然这种姿态可能不仅国内有,国外也有,毕竟市场化的运营导致。所以说,如果一个创作者想最大程度地体现创造性的话,怎样把创作方面的活动(practice)和写作方面的实践……包括很实验性的……不一定去管一个大学里面的学术写作(academic writing)应该怎么写,怎样摆脱那样一个框架(framework)。


艺铭:突破学术写作(academic writing)惯例的创造性写作,很难证明自身的合法性。好像很难说清哪些是有说服力的,而哪些又是胡言乱语。这似乎体现了实践性的知识在交流性上的尴尬处境。


轩羽:比如我们学校(Goldsmiths University)让我们写链接写作(link paper)。我们要做工作室实践(studio practice)和阅读实践(reading practice),这个链接写作就是把你对一个理论或当下文化的理解和你做的作品有什么内在联系,进行阐述写作。但是我就在想它的一个问题,就是当这个理论是后于实践发生的,实践还是直观的(intuitive), 理论似乎是被找来做解释,怎样让它更自然地发生?或许和创作方法和研究方法相关。


艺铭:我觉得这个是留学艺术生们的普遍困惑。这或许就是前面学以致用的问题,我们如何去衔接所学知识本身和实践经验本身?这之间似乎是有断裂的。比如我们读德勒兹,抓住一个词“根茎式的”(rhizomatic) ,切离语境、直接用来解释自己的实践说是“根茎式的”,尤其还是直观的(intuitive)实践,总是有点生拉硬拽的感觉,这或许就是你说的不自然。而且即便你对所用理论有了比较系统的理解,也还是不自然。或许这里就存在跨语境问题,也是人与物关系需要在这里重建的信号。如果我们这些艺术家是“人”,艺术家创造的作品是“物”的话,两者的关系似乎有断裂,需要更自然地发生。福柯在《词与物》中写了语言和物体之间的历史发展变化关系,到20世纪这种关系面临话语的消失,被一种有机的结构取代。我觉得,这种有机的结构并不是之前语言的结构主义,而是指向了人(human)或者控制论(cybernetics),于是这组问题关系就转化成了“人”与“物”的关系。我自己的创作也有这样的问题,我就在思考我-人和作品-物之间的关系,用现有的阅读,能不能解释这种关系。


图1,米歇尔·福柯,《词与物》1996年法语原版书封,临时会议·写作 | “跨语境中的成为”第二次讨论:人与物(上),理论,Rose,艺铭,轩羽,共同体,对话录,Pandora,材料,北屿,关键词

图1,米歇尔·福柯,《词与物》1996年法语原版书封


Rose:我想到之前去参加了一个创意研究(creative research)的工作坊,我们去了斯图尔特霍尔图书馆(Stuart Hall Library),其中一个活动是大家先各自找一本和自己的实践相关的书,给20分钟大家去找,然后回来围坐一圈,我们被要求把这本书传给旁边的同学,并从得到的新书里找出和自己实践相关的东西。这个经验给我很大启发,就是我们在研究(research)找泉源(source)的方法,不一定是限制于此的,也可以是一个更加有机的,让这些内容产生联系的一种方式。有可能以一种合作(collaboration)的方式,或通过一些被迫链接(forced connection)来找新泉源(source),与一些新主题(subject)建立联系。


轩羽:我觉得这个活动的基础是要先有某种共同体(community)。这种共同体就是说大家的专业背景其实是有关系的,而不是完全互不理解。


Rose:我觉得这种共同体并不必要。参加那个工作坊的就是一群不限专业的学生,除了大家都有艺术院校这个背景之外,共享知识(shared knowledge)是不确定的。那个图书馆里也不仅是学术的书,图书馆背后的组织是“iniva”,国际视觉艺术机构(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Visual Art )。(恩可:那个图书馆是英国亚文化的档案馆。)据这个例子是想说,我们的实践并不一定是通过“词”去发生的,可能是从其他的关系。


艺铭:这种共享知识的发生,在很广义的程度上,似乎也存在某种共同体。比如亚文化,比如艺术。但它究竟有多广,我们并不了解,然后这些关系的实践就发生了。构成共同体的要素也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真理性与跨学科的问题


Pandora:关于如何让实践和理论链接更自然,我发现我是被理论带领实践,应为不断有理论加深,所以实践更深入。但自从我和Rose交流,她的知识就瞬间启发了我,就是这种关系的发生。独自创作的时候就会陷入对材料、形式的探索局限。


轩羽:白教堂画廊出版的系列丛书中有一本讲材料性、物质性,里面就有对艺术家使用材料的批判。现在在雕塑、装置创作中材料带领(material-led)的方法仍很常见,完全就是一些对于结构、形式的探索,你看了之后很难对其产生意义上的理解。我是这样觉得的,因为第一次看到这种材料艺术和我小时候接受的古典艺术教育形成很大对比。比如我比较感兴趣的浪漫主义(Romanticism)古典艺术,但我不认为这种艺术就是最高的,而是在这种艺术里,你可以看到很多丰富的细节,不但有结构的架构,还有意义的架构,叙事的架构,它是个综合式的,而不是纯粹把某种东西分割出来,对那一个方向做探索。在我理解,(后者)就是一种“节奏上的失衡”。(艺铭:从整合到分割的一个历史过程。)推荐阿甘本《没有内容的人》一书。


图2,阿甘本,《没有内容的人》,1999年第一版书封


艺铭:回到潘多拉说的,你在强调独立思考和独自创作的极端化的问题。在你和Rose交流的时候,你会觉得她对你的影响大于理论阅读对于你的影响吗?


Pandora:我当时和Rose交流的知识点是一个很小的知识点,因为很窄,你只能从细节去延展(也是英式现代研究教育的主张)。比如我的研究问题导向的艺术家全都是做仪式、道德或精神治疗这一块。而当和Rose交流时,她的研究问题几乎和我的无关,但我发现了高于(我们彼此的)知识结构,更上层的结构。比如当我们追溯一个理论到其(真理性的)根源时,你自然就会发问,这个“真理”可不可信?而此时,如果另一个(真理性的)理论根源出现时,你就会有比较和选择。


Rose:可能是说,你在一个比较窄的学科里面进行研究的时候,容易陷入单纯的是非判断,如果你不看“外面”的话。如果不跳出单一学科知识,你很容易陷入二元对立的判断逻辑,陷入怀疑——我是不是相信这个东西。跨学科的话,我就可以先搁置这个“是非”问题,进入到一个新的阶段。


Pandora:但我也不认为这种跨学科方法带来的位移、联系就是最优的,是非判断也很重要。但是它带来了更多潜力,很好。



参考图片:


图1,米歇尔福柯(Michel Foucault)《词与物:人类科学的考古学》Les Mots et les choses: un archeologie des sciences humaines,1966年第一版书封,伽利玛出版社(éditions Gallimard)出版。源自www.gallimard.fr/Catalogue/GALLIMARD/Bibliotheque-des-Sciences-humaines/Les-mots-et-les-choses ,阅于2018年5月。


图2,乔治阿甘本(Giorgio Agamben)《没有内容的人》The Man Without Content,1999年第一版,斯坦福大学出版社。源自www.sup.org/books/title/?id=802 ,阅于2018年5月。


■  关于参与者


孙艺铭, “成为”项目发起人和组织者。现就读于伦敦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Central Saint Martins),将于2018年毕业。


黄恩可,“成为”项目参与观察员。视觉文化研究者,2017年硕士毕业于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视觉人类学系。


沈暘(轩羽),现就读于伦敦金匠大学艺术学院(Goldsmiths, University of London)纯艺践与视觉文化研究系,将于2019年毕业。


周梦玫(Rose),现就读于伦敦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Central Saint Martins)艺术与科学硕士,将于2019年毕业。


北屿,现于英国皇家艺术学院(Royal College of Art)就读版画系硕士,将于2018年毕业。


往期“临时会议”回顾:

临时会议·演讲 | 时代内部的抒情:“新月”展演讲与讨论系列(一)

临时会议·写作 | “跨语境中的成为”第一次讨论:学科与关键词(上)

临时会议·写作 | “跨语境中的成为” 第一次讨论:学科与关键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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