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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会议·写作 | “跨语境中的成为”第一次讨论:学科与关键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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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会议” 是北京中间美术馆学术部发起的一个集写作、演讲和出版为一体的项目。发起这个项目的初衷,是将我们的当下作为一个持续对话和辨认的对象,在动态中反复观看艺术行业内部和外部正在生长和变化的趋势。出于对当下的复杂性与不断传递出的紧迫与焦虑的关注,我们希望通过这个项目激发艺术和文化生产领域中直面于现实的动作和讨论。“临时会议”向在各自实践领域保持真诚和立体的工作的文化实践者发出邀请,对在政治话语流变和时代框架的明暗交错处展开的工作保持关注,也对那些时而动摇的立场和难以经受思想与实践检验的讨论保持警惕。这个项目将以松散的形式发生,不定期地邀请艺术和文化领域活跃的创作者、年轻的写作者和研究者来到中间美术馆,与我们分享他们的实践。


今天是“临时会议·写作”的第一次线上呈现,聚焦于一个由一群正在英国留学的年轻写作者组织发起的名为“跨语境中的成为”的项目。我们将分几次刊登这一项目的文字节选,感谢这一项目的发起者孙艺铭的分享!

临时会议·写作 | “跨语境中的成为”第一次讨论:学科与关键词(上)


“跨语境中的成为”项目简介,临时会议·写作 | “跨语境中的成为”第一次讨论:学科与关键词(上)

“跨语境中的成为”项目简介

 

“跨语境中的成为”是一个集体写作项目,参与者是一群来自艺术及其他学科的留英青年。这个项目由文章征集开始,由一系列围绕“关键词”的现场讨论组成。从一个当代艺术的关切“西方艺术文化生产是否进入惯性化(inertia)”引发讨论。虽然“西方”仍是今日最有理论根基的活跃发声者,但我们听到的前沿理论似乎已无新意,只在进行一种方式固定且无建设意义的重复。而这又源于近年来西方社会大环境层面上的转折,政治事件、技术发展似乎彻底打开了“后真理”式的惯性状态。它需要从方法、认识和本体上开启一种更综合而本质性的更新探索。

 

我们提问“如何实现这种更新?”,即反思如何运用所学“英语知识”和“汉语知识”。项目的参与者们立足自身经验,探讨跨语境发声的实在位置和可能效用。 “跨”是一个时代需求,也是对已有分类和边界的勘察。“语境”不仅是英汉两种语言各自的环境,也指任何一个文化群体的文化语境、学科的学科语境、独立人格的个人语境,它引申向任何一个主体得以自主的环境。“成为”并不力求于成为什么结果,而是注重一种启发式的表达练习。

 

“跨语境中的成为”项目由孙艺铭于2018年1月发起,由黄恩可作为观察员,主要参与者来自2016年于伦敦成立的跨学科研习小组。 


■  “跨语境中的成为”第一次讨论:学科与关键词(上)

参与者:艺铭,恩可,张凌, 点点,Kate,北屿


图1,《十月》艺术评论月刊书封影印,1994年第66期 ,临时会议·写作 | “跨语境中的成为”第一次讨论:学科与关键词(上)

图1,《十月》艺术评论月刊书封影印,1994年第66期 

 

■  跨学科的方法问题

 

艺铭:根据收集到的?家对项?《概述》的反馈,总结了?个?频疑点,?个是东西之分,?个是何为“惯性化”,还有?个是跨学科?法。先说“东西之分”,?先这组词汇在很早就出现被使?了,它本?携带了?元对?的基因,我们今天使?它,?论是否出于?元对?的认知,都?法回避它携带的历史意义。其次,我们说要有全局观,全局观可以减少我们认识世界时的偏见,以?于即使使?这组词,?法和认识也能更客观。第?个,何为“惯性化”(inertia),西?当代艺术评论的惯性化其实说的是一种“现代认识型”的特性固化的现象。符号学提出的“能指化”(signification)的作?在知识参考系中?我援引(self-referential),形成?种认识?式的固化,已无法解构自身、获得实质性突破。将这个问题带入当代艺术评论领域的是 1994 年美国的艺术评论杂志《??》第 66 期的一篇文章,围绕“能指(signifier)的政治”的圆桌对话。第三,跨学科?法的问题。当代艺术本?就是?个跨学科的领域,这使得很难从它??找到?场,或它??的?场很难被认出。这个我想听听?家的经验。

 

恩可:我觉得对“跨学科”这个词的理解,我们应该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去看。本身“学科”这个词就是一个人造的词,是我们大家看待整个世界的一种方式。从人类文化产生开始,他们把人类认识世界的知识按照学科去分类,(但学科间交流也不断,这种分与合共同)形成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比如说艺术领域,当代艺术成为一个学科,吸取了很多其他学科知识,可能有哲学的、人类学的、地理的。比如说地理、人类学和考古学,这三个学科是相通的。学科分类和交叉其实都是我们认识世界的方式。我们所提的“跨学科”方法,其实是强调一种意识,去意识到自身看待世界的方式其实是“被教育”过的。我们“被教”这样去看世界,而不是我们自身会这样去看世界。我们现在要重新看待这样一个状况。

 

张凌:我理解的“跨学科”是一种“回归”。因为好像各个学科引申出来的就是艺术,所有的什么都有一点。然后当我们在做艺术的时候,可能侧重一点理科,可能侧重一点美学,或者有视觉的、听觉的、嗅觉的也有可能是味觉的,然后我们再把我们的感官和思维的重点放回它本身(艺术)的学科。这是一种回归,回到它本来的样子。就像一个点(point),引申出一跟线,然后这跟线再回归原点,但是它是这样回归的,有一个弧线。

 

 北屿:我们这个对话就比较有趣了,当有一个问题的时候,每个人表达就有了一个重点(point),不会走太远。我看到我们共享文档中大家的文章,彼此差太远了。比如说,你也可以提出一个这样的疑问,然后每个人写作。

 

艺铭:我觉得大家(这次收集的文章)有在回应主题。如果把回应比做“回声”,有的回声远,有的回声近。大家说说各自读后的感受吧。

 

北屿:我看到有两个?都以俄罗斯为例?,?篇很明显“重估俄国”,另?篇引?了很多俄罗斯的例?。题?有点奇怪,“重估俄国”这篇找了?个俄国的例?来谈中国。每个写作者?概都是这样,找?个例?,借美国、借法国拿谈中国。

 

艺铭:我觉得“重估俄国”这篇在最后一段提到了古典学的方法,可能是作者对主题的一个表态。

 

北屿:??说在?组批判会(groupcrit,艺术教育?式的?种)上你展??幅绘画作品,在座的?会和你说很多哲学理论,但实际上每?副绘画作品都可以是?堆哲学理论。我觉得每个杂志都有?幅绘画作品的感觉,哪怕我今天画很多?像,我也可以说这些?像是联系在?起的。这是这个写作项??前给我的感觉。

 

艺铭:我不觉得这个项目缺乏一个连结点,因为大家的问题意识(潜在)是相同的。

 

北屿:每个人都会写中国当代艺术,都会写中国社会,如果所有的写作者都有这个连结点(point),那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做这个项目呢?这是我提的问题。

 

恩可:我跟你有同样的疑惑。

 

Kate:我的问题是,我知道这不是?个“命题”作?,?前它是?个“开启”(initiation)。但是这个“开启”实际是说我们各?有各?的观点(perspective),我可能层次(layer)?较多。你开始说到全局观,说没有把东-西分成两块看,?是觉得他们是可以相互补?(complement each other)的,这是你的意思吗?我不太同意这个?局观,因为我觉得这是?家从始?终?直在做的事情——当我们讨论任何事情时,我们参照的什么?西?在??的话语体系??不断?我援引,?你却说我们现在的写作是给西?的话语体系添砖加?,或给他们找?个从我们的观点来看的“出路”和解析(resolution)。我觉得这个是当今所有活跃的写作者,正常在做的事情。因为我们??的(汉语)话语体系是分散的,没有?个实在(solid)的体系。这是?个基本内含(underlying implication),所以说这不是?个主题,或?个点(point)。

 

艺铭:你说的“大家一直都在做”,可以举个具体例子吗?

 

Kate:比方说大家平时写论文的过程就是这样的。我要做调研(research),我引用的是谁写的东西,西方人写的东西,然后我要找到我自己的一个论点(point), 通过他们的架构,谁写了这个,谁写了那个,来支撑论述我的论点,最后我写出我的论点。这个论点是不是新,是一个见仁见智的事情。但是我的写作过程,所有人的写作过程都是这样的,引用西方知识。

 

艺铭:确实。但是你是如何找到你的论点的?写作方法相同的(现代教育的)条件下,也可以有不同的研究问题(research question),可以有不同的提问的位置(position of questioning),有不同的提问的认识(episteme of questioning)。

 

Kate:对,我的问题其实就是,你的“开启”(initiation)需要给大家提供一个“锚定”(anchor)。现在我们没有这个锚。

 

■  跨语境的位置问题

 

北屿:中国当代艺术也在惯性化。很明显的一个分界线——之前在古根海姆做的89中国艺术大展,之后从陆扬到现在(的中国当代艺术),不能说有太大变化。

 

艺铭:我一直想把项目关注点放在“英语世界”。不过你提到中国,正好我想讲讲“在地性”,作为我们写作项目的一个重点,就是在哪谈哪,发挥第一资源(primary source)的潜力,这也是“跨语境”赋予我们的独特之处。

 

点点:你的意思是,西方无论理论还是艺术都陷入了一个发展的困境,我们东方人作为留学生或流散者(diaspora),然后我们就有潜力(potential)去参与(engage)这个问题的讨论。

 

艺铭:因为语言、语境不一样,是一种外语境的介入。而英语世界的话语惯性化,可以从语言学上找到诸多解释,比如有一个巴别塔的比喻(福柯《词与物》),当所有的语言都汇成同一种的时候,也是巴别塔就要通天的时候,上帝摧毁了它,所有的语言又都散开,英语世界的现代性的话语已接近“通天”的消失的状态。


图2,老彼得·布鲁盖尔 (Peter Bruegel the Elder),《巴别塔》,1563年,油画


北屿:现在这个主题,我们的立场似乎就是我们在西方留学,但他们已经停滞了,以这个为起始点,去反思西方当代艺术,并探讨中国当代艺术。

 

艺铭:对中国当代艺术的探讨可以是一个副产品,或可能引发的观察。

 

北屿:更重要的是反思西方当代艺术。

 

艺铭:运用跨语境的在地性资源。因为我们的跨语境处境,在反思的过程中,汉语语境的东西可能会不断被带出来,其中可能有新的东西。

 

恩可:我觉得我们前方有一个陷阱,大家都很可能会碰到的陷阱。我觉得应该不要把这个项目当作是所谓的“东方对西方的解药”,我觉得这个太……一开始所谓的东西方的对比……这组词很早就被造出来,大家没有办法避免使用,我们也没有要去创造一种新的分类去指代清楚这些已经指代不清的含义。以前,当西方有(单一)话语权的时候,它是这样那样去评论非西方的一些境况,比方说评价一个很泛泛的“东方”(oriental),或中国的(chinese),或者是非洲的(african)。这种视角也是一种从上而下、做判断式(judgemental)的(垂直)视角。如果我们要站在中国视角看他们的话,只是反过来做一样的事罢了。还是像一个航海家跑到一个无人小岛,说这帮人是吃玉米的(我们来启蒙他们)。

 

艺铭:我们可以避免重蹈(现代性问题)覆辙吗?比如通过互相补足、平等的关系?

 

Kate:最后的问题其实是我们的观众究竟在哪里?

 

北屿:如果我们的观众是青年群体,中国有一些60后和70后,他们会有这种东西方对比认识的问题。他们从80年代经历85美术新潮,有些人至今仍在谈论东西方的比较。而90后,今天会有多少90后重新思考、哪怕关心东西之间关系?他们每天所关心的就是浏览各种信息,有些时候这些信息都是没有意义的,他们想的是另外的事情。

 

Kate:我不太同意我们有观众这件事情。我看了大家的文章之后觉得写作风格还是非常学术的。如果我们的目标观众是学术界的话,我们的想法能否被接受?

 

恩可:而且学术水平……并不是非常严谨。

 

北屿:这些是写作者的问题;中国的学术界也是很杂。依我看来,最终的问题还是把这些写作者聚集在一起的点(point)是什么,而不是说我们互相认识、写作也不错,就一起写作,而使这个项目变成一个压力。我们需要一个聚在一起的点,将各位的能量爆出来。

 

Kate: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先了解大家的研究主题,研究方向是什么,讨论出来一个点可能是大家共享的、都有自发回应(natural response)的一个点。

 

张凌:我觉得对我们这?代?来说,其实边界很模糊,因为本来就是处在?个全球化的社会,所以我觉得现在我们?个?聚在?起写?章很有优势。了解事物最好的?式是同时在它??、在它外?,如果你只在事物?观察这个事物你就有局限性;如果只在事物外观察它你就永远不可能了解它。我们这些?就有这个优势,可以观察得更深?。我觉得不必定义它是不是东?了解西?,?是关注?个整体性,从整体的?度观察它,以及其他学科的?度、跨越理性和感性的?度。


引用来源:

图1,《十月》October艺术评论月刊,书封影印, 1994年第66期,麻省理工学院出版社 (MIT Press)出版。

图2,老彼得·勃鲁盖尔 (Peter Bruegel the Elder),《巴别塔》The Tower of Babel,1536年,木板油画,114 cm × 155 cm,藏于维也纳艺术史博物馆(KunsthistorischesMuseum)。图片来自https://artsandculture.google.com/asset/bAGKOdJfvfAhYQ,于2018年5 月。


■  关于参与者


孙艺铭, “成为”项目发起人和组织者。现就读于伦敦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Central Saint Martins),将于2018年毕业。


黄恩可,“成为”项目参与观察员。视觉文化研究者,2017年硕士毕业于伦敦大学学院(University College London)视觉人类学系。


辜雪婷(Kate Gu),现于英国皇家艺术学院(Royal College of Art)就读当代艺术策展硕士,研究科技类艺术、机构和文化区发展,将于2018年毕业。


郭笑菲(点点),现伦敦考陶德艺术学院(Courtauld Institute of Art)博士候选人,研究中国当代艺术中的生态学议题。


张凌,青年艺术家,现就读于伦敦中央圣马丁艺术学院(Central Saint Martins),将于2019年毕业。


北屿,青年艺术家,现于英国皇家艺术学院(Royal College of Art)就读版画系硕士,将于2018年毕业。


往期“临时会议”回顾:临时会议·演讲 | 时代内部的抒情:“新月”展演讲与讨论系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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