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超级英雄，是这样崛起的！

本文授权转自公众号环球银幕

随着《惊奇队长》的上映，女性超级英雄再次成为刷屏式的存在。在超级英雄统治银幕的年代，应该做到《死侍2》中组建X特工队时倡导的——“保持性别平衡”。即与“Hero”相对应，也有“Heroine”一词特指女英雄。 

随着现实中女性地位逐渐提升，女权运动的声势更为浩大，#MeToo成为社交媒体头条的年代，漫画中的女性角色也获得了更多表现机会。 

她们有的依然停留在纸面，有些佼佼者已一跃登上银幕，更多女英雄则是分散在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鼓励和指引着读者和观众，为应有的权利发出呐喊。 

由女性超级英雄点亮一部影片，甚至是撑起整个电影宇宙的例子已不在少数，相信在未来的影视行业，她们还有更多一展神威的机会，从台前到幕后，皆是英雄。 

诞生之初：黯淡的点点星光 

从1930年诞生至今，超级英雄始终在美漫圈唱主调，美国漫画行业先后经历了黄金、白银、青铜，以及现代四个时期，以游戏中的段位而言，可以看出漫画的社会影响不可避免地日渐式微。 

到了当代还能有如此强大的生命力，很大程度上是拜影视行业所赐，活灵活现的真人和动画作品让这些经典角色重焕新生。 

不过超级英雄漫画刚诞生的那个年代，从超人登场到漫威漫画体系基本成形，也就是整个漫画行业的“黄金时期”，女性角色几乎没有占据主导地位的机会，她们无非是男性英雄身边的配角，或好或坏，充其量只是个花瓶。 

直到第一位女性英雄正式登场。关于她到底是谁众说纷纭，比较主流的说法是在1940年2月出版的《丛林漫画》第2期中，出现的一位小角色范特玛（Fantomah）。 

她是一位长生不老的古埃及女性，用各种魔法能力守护丛林。她倒是没有卖弄性感，刻意服务于男性审美，甚至还有变为骷髅的恐怖画面，估计没人愿意把她当成儿时女神。 

此后这个形象又经历过几重转变，但还是没能在主流视野中活跃下去。 

1941年的年底，神奇女侠正式诞生，如今她扛起了振兴DC电影的大旗，回溯那个年代，她的意义显得更为伟大，在很多层面都是当之无愧的先行者。 

时任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的威廉·马斯顿博士曾发表支持漫画的言论，在他看来漫画具有积极的教育意义。这一观点被DC漫画的前身“全美出版社”看到，他们聘请马斯顿担任刊物的教育顾问。 

看似是漫画行业的门外汉，马斯顿却把不少专业知识带入到漫画中，而具体的创作背景，可能要比《故事会》上那些秘史更离奇。 

神奇女侠正是他在任期内创作而成，其实主要漫画内容都是出自他妻子伊丽莎白笔下，但当时的出版业可容不下一位女性作者署名，因此女侠算两人联合创作，角色原型则是参考与他们共同生活的另一位女性奥丽芙·拜恩。

奥丽芙·拜恩（最左） 

关于神奇女侠诞生和这三位的秘史，已经在传记片《马斯顿教授与神奇女侠》中有过展现。对于这部影片嘛，大家爱信不信，反正马斯顿博士的后人并不觉得它还原了历史。 

以古希腊神话故事为基础，亚马逊战士出身的背后也隐藏着诸如一夫多妻、性癖好等秘密，这要比其他英雄角色特殊得多。 

女侠形象设计细节上，她的手镯被链在一起时和一副手铐无异，寓意当年女性在选举权方面受限；女侠挣脱束缚，则是暗示她推翻了男性对她的奴役；手镯被破坏时女侠即变得失控，代表“无法自控的力量会将女性毁掉”…… 

整体而言，她代表着和平、克制和公正。不联系时代背景，很难想象女侠的设计细节反映了如此深刻的社会现状，远不止多年来未间断的“衣着暴露”这么简单。 

尽管如此，神奇女侠的地位并没有迅速建立，当她加入正义会社（类似于正义联盟的组织）时，也只能担任秘书这样卑微的角色。 

马斯顿博士在1947年去世，DC并未按照他的遗嘱聘用遗孀继续其创作，或许还是迫于环境压力，转而聘用了罗伯特·卡尼盖尔。 

于是神奇女侠在卡尼盖尔的笔下变得更为顺从，失去了往日的英勇无畏，在行侠仗义之余，更多做一些保姆、模特、演员等工作，也有像电影中一样，假扮史蒂夫·特雷弗的秘书并嫁给他。 

女侠逐渐流露出成为贤妻良母的愿望，她甚至对普通女性的家庭生活表示羡慕，这种变化无疑是对当时社会风气的妥协，多少有违这个传奇角色诞生的初衷，令支持者感到些许无奈。 

如果着眼于积极的方面，神奇女侠的出现，不仅吸引了更多漫画读者，还在漫画产业中产生了推动作用。 

这就不得不提特里娜·罗宾斯，她曾是地下漫画运动的早期主要参与者，更是为数不多的女性成员之一，在多年的创作生涯中，罗宾斯一直致力于推广女性漫画，在笔者看来正是这样勇敢有担当的创作者，才更能展现出神奇女侠的气质。 

罗宾斯当年曾发表过力挺女性漫画角色的言论：“大多数Fiction House（漫画发行商）出版的流行刊物中，都出现过强大、魅力十足、精明能干的女英雄，她们可以是战地护士、飞行员、侦探、双面间谍，甚至一身兽皮的丛林女王。

她们的共同点是能掌控全局，手持枪炮、匕首、利剑。穿梭在许多章节之间，她们已准备好应对各种反派，而不是等待救援。” 

这番话也道出了动作片中女主角应有的定位，拒绝花瓶，勇于表现自己。到1986年，罗宾斯成了《神奇女侠》第一位女性创作者。 

二战前后：女英雄声威不再 

随着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美国男性入伍造成了大量工作职位空缺，女性也可以去涉足更多以往没接触过的行业，甚至是到码头、工地做些体力活。著名的“我们能做到！”海报也是在这种背景下诞生的。 

性别变化同样反映在漫画中，比如DC的鹰侠这样的角色开始向自己的女伴求助，于是女性角色逐渐以搭档的形式出现。

二战后，已经“夺权”的女性拒绝放弃来之不易的社会地位，便以作品回应，比如在《The Spirit》漫画中，出现了不少蛇蝎美人，她们有着致命诱惑的外表，以及绝不轻易服从的精神。 

二战后美国社会动荡，青少年犯罪激增，舆论将矛头直指当时的主要娱乐印刷品——漫画，尤其是那些低俗成分过重的漫画，都说枪打出头鸟，还没怎么出头的女性角色竟也惨遭波及。 

当时的导火索是一本畅销书《无辜者的诱惑》，该书指责漫画中出现了太多关于暴力、性、吸毒和犯罪的内容，无异于鼓励青少年受众去模仿。 

另外漫画书中的女性多数没有承担家庭义务，而且神奇女侠身上还有些女同性恋色彩（当时是完全不被接受的）。

于是自下而上，家长们对漫画发起了强烈抗议，参议院便展开了一场对于漫画行业的听证会，最终整个行业统一整顿，设立自律性质的规章《漫画准则》和相关的审查机构漫画准则管理局（CCA）。 

《蜘蛛侠：平行宇宙》开头调侃了CCA 

审查内容特别针对少儿不宜的敏感内容，也就是最大程度弘扬真善美主题……此举的潜台词之一，是重新强调家庭和婚姻的重要性，让女性角色重回“正轨”。 

很长一段时间里，漫画封面要打上CCA审核通过的标志才能出版（这个规定直至2011年才完全废除）。至此，漫画行业逐渐滑落到“白银时期”。 

首先受到影响的就是DC，他们在内部制定规则，女性角色尽量处于次要位置，体型方面也不要过于惹火，性感成了罪过。

因此在这个时期出现的都是一些身着职业装的女性配角：克拉克·肯特的同事露易斯·莱恩、绿灯侠的老板卡罗尔·费里斯、闪电侠反复分手又重聚的女友艾瑞斯·韦斯特…… 

有个例外，哈维漫画公司在更早期，推出过颇具突破性质的角色黑猫，在她之前可从未有过骑着摩托车打击犯罪又钟情于打扮自己的女英雄，之后DC的猫女，漫威的黑猫，还有其他种种艳贼，都有这位黑猫的影子。 

1961年，阿特拉斯漫画公司更名为漫威漫画公司。与DC依然保守复古的风格相比，创立之初的漫威漫画用更简洁明快的内容吸引读者。并创造出一批全新的女性角色，尽管多数还只能屈居配角。 

唯一占据领袖地位的女英雄，要数隐形女孩（Invisible Girl）苏珊·斯多姆，对，就是神奇四侠里维系家庭观念的那位女英雄。 

时代声音：女权唤醒超能力 

上世纪70年代，到了漫画的“青铜时期”，整个行业大不如前，故事方面更侧重于反映社会问题。 

女权运动在这个时期抬头，因此大量女性角色纷纷涌现，比如艾丽卡、白皇后、影子猫都诞生在这个时期，她们或英气十足或腹黑至极，都拥有各自的粉丝群体。 

不过并没有哪位打破陈规，依然是原有的脸谱化形象，像男人都讨厌的、母系社会走出的女斗士桑德拉，还有讽刺极端女权的“男丁杀手”，从头到尾一个样。 

已登上银幕的惊奇队长也诞生于这个时候，而且她当时的头衔叫惊奇女士（Ms. Marvel），一看便知女权意味很强。

故事中她是《女人》杂志的一名编辑，恰好对应现实中的女权刊物《女士》（Ms.）。借着这股力量，前几期《惊奇女士》的封面上赫然打出醒目的宣言： “这位女士要反击了！” 

但口号喊得再响，还是挡不住“后院起火”，1980 年出版的《复仇者》第200 期引发了不少争议， 惊奇女士居然被强奸了！ 

这段经历略显错综复杂：惊奇女士在加入复仇者后便莫名其妙怀孕，不久后生下了一名男孩马库斯，这个孩子成长的速度更为惊人，后来证明他来自地狱边境，并非善类。没过几个月，这孩子已经成年，因为对惊奇女士心生爱慕进而对她精神控制，并强奸了她。 

如此狗血的剧情还不算完，两人后来还一同迁往地狱边缘生活，直到马库斯早衰而亡，惊奇女士才回到地球。 

这个故事一经面世，便引起一片哗然，惊奇女士在其中被操纵、绑架、性侵，而且是乱伦，她本人却不以为意，这明显是编剧惹出的祸。此前的宣言仿佛成了一句极为讽刺的空话，这事一下子伤了不少读者的心。 

强奸加精神控制，类似的事情在另一位漫威女英雄杰西卡·琼斯身上也发生过，可悲的是，只要性侵事件发生在漫画中，那受害者绝大部分都是女性甚至女英雄，又何谈“女权”二字？ 

同时，地下漫画界有部重要作品横空出世，那就是1970年出版的短篇《非我也，宝贝》，这是第一本完全由女性作家合力完成的漫画，主创之一就是前文提到的特里娜·罗宾斯。 

漫画封面上汇聚了《大力水手》中的奥丽芙、神奇女侠、丛林女王、小露露、惊奇玛丽等当时已经知名的女性角色，她们在故事中不羞于抛头露面，并且指出男性英雄的错误。 

这期漫画当年的总销量是四万本，前后三次印刷，可见当女人们聚到一起，还是能引起不小的震动，并得到支持的，照着这个趋势，之后的发展更为迅猛。 

接下来的七八十年代，此前略显滞后的漫威在女英雄市场开始大展拳脚，以团队引出新角色，她们更强调协作精神，这一点超越了DC和其他同行。 

比如隐形女孩获得了新能力，变成了我们熟知的隐形女、神奇四侠的中流砥柱，而黄蜂女则成为复仇者联盟中的核心角色。 

重启的《非凡X战警》中，女英雄有了更多能力、更出挑的制服和更强势的性格，比如琴·格雷成了顶级变种人凤凰女，洛娜·戴恩成为北极星，13岁便以最年轻成员身份入伙X战警的凯蒂·普莱德，还有第一位非裔女英雄奥罗洛·门罗，也就是强到逆天的暴风女。 

这个时期女英雄地位的提升，很大程度要归功于当时的《X战警》刊物编剧克里斯托弗·克莱蒙特，他笔下的惊奇队长、蜘蛛女侠、迷雾骑士、科琳·温，以及诸多女性X战警等角色，都为后世树立了很好的榜样，如今她们大都获得了电影、电视剧化的机会。 

 克里斯托弗·克莱蒙特（中间） 

由此还出现了一个概念——“克莱蒙特女性”：她们聪明、强大、无所不能，并且变化多端。别看主笔是个男人，但在作品中他更懂女人心。 

初入银幕：跃迁成为好莱坞的宠儿 

随着现代漫画时期的到来，影视工业也逐渐将目光投向漫画。《神奇女侠》电视剧在1975年正式开播，算是首位主流女英雄真人化，由琳达·卡特扮演神奇女侠，总共延续了三季。 

不过成功之路并非一帆风顺，正式拍摄之前还制作了一部失败的试播集电影，完全把女英雄拍成了搞笑角色，费了一番周折才矫正为之后的电视剧版。此剧将漫画角色推上了更高的地位，即使在中国它也是不少人的童年回忆。 

电影《超人》在1978年上映后轰动一时，带动了1984年《超级少女》的上映，不过后者的口碑和影响力有限，未能给之后的女英雄树立起榜样，算是一次粗率的尝试。 

在90年代，出现了一位女权至上的英国漫画角色坦克女孩，生活在《疯狂的麦克斯》一样的世界，有着浓浓的朋克风格，完全没有传统女性的影子。在《Deadline》杂志上走红后，她还有了专属的电影，女主演是纳奥米·沃茨。 

这部电影虽然没那么知名，却让沃茨在好莱坞站稳脚跟，因而才有了日后在穆赫兰道附近居住的贝蒂、被大猩猩捧在手心的安…… 

随着更多漫画角色被搬上银幕，不少女英雄都以配角出现，比如《X战警》中风采各异的变种人。 

21世纪初，DC的猫女和漫威的艾丽卡这两位亦正亦邪的女性角色相继登上大银幕，但都收效甚差。 

《猫女》没有参照原作设定，而是改编出一位非裔猫女，还加了点神话色彩。一亿美元的投资，到最后除了卖卖性感，都是些雷人的记忆点。 

这和1992年《蝙蝠侠归来》中的猫女一比，简直是在毁经典，即便和哈莉·贝瑞自己的暴风女比也差不少。 

贝瑞倒是挺有自嘲精神，领取金酸莓最差女主角奖时还不忘带上之前获得的奥斯卡小金人。 

另一部片子《艾丽卡》的立意不错，已初具电影宇宙的概念，可惜是站在一部本身就不怎么样的漫改片《超胆侠》的肩上。影片除了女主角的一身性感红衣和大段动作戏外，难有其他方面的突破。 

这个时期女英雄挑大梁的电影只能停留在小打小闹的B级片层面，和其他当时成功的女性动作片相比，对角色本身的刻画实在单薄，不够传神，以至于把一个个潜力十足的题材做到无人问津。 

直到漫威电影宇宙建立后，黑寡妇在《钢铁侠2》中登场，她树立起坚强独立的女性形象，并且延续至今，要知道在围绕钢铁侠的故事中，还没见过哪位美女能不受他驱使。从此，女性力量在这个电影宇宙中再未缺失。 

与《钢铁侠2》同一年，还有另一部漫改片《海扁王》上映，在不那么强调超能力的世界里，全片最亮眼的竟然是还未成年的超杀女，招数之凌厉简直让所有观众看呆。 

如此“喧宾夺主”的女英雄可少之又少，也难怪她成了扮演者科洛·莫瑞兹延续至今的一个标签。 

说神奇女侠是漫画界一姐没谁会反对，她的漫画、电视剧率先推出并轰动一时，真人电影同样如此。 

2016年DC电影雄心勃勃，却并未像漫威那样大卖，好在《蝙蝠侠大战超人》和《自杀小队》让两位女性角色神奇女侠和哈莉·奎因脱颖而出。 

隔年《神奇女侠》上映，引起前所未有的关注，证明女英雄单人电影也可以成为大热门。虽然舆论界仍会发出质疑和挑战，但看看导演帕蒂·詹金斯和盖尔·加朵全年忙碌着，各种奖项拿到手软，你就知道这不只是商业电影的常规式成功。 

《神奇女侠1984》迅速上马，也是DCEU中第一部单人续作。 

《神奇女侠》的电影成功之前，还闹出过一段小风波。当时恰逢这个漫画角色诞生75周年，为了扩大影响力和树立一个全新的榜样，2016年10月联合国委任神奇女侠为“联合国妇女和少女赋权荣誉大使”，希望以此促进女性权益发展，实现男女平权，还请到两任扮演者盖尔·加朵和琳达·卡特携手出席典礼。 

初衷是很不错，但即使历任女侠都在尽可能从外在展示力与美，内在弘扬独立自主，可惜还是有人不买账，此后这位联合国大使遭到齐声反对：

有人觉得她的形象始终衣着暴露、胸部凸出，完全是服务于男性审美，物化女性；有人说女侠只是个单一的白人角色，没法代表全世界的女性；还有人说与其挑一个虚拟形象，不如更多关注现实中的杰出女性…… 

前任女侠琳达·卡特则在采访中愤怒回击：“老娘就是有胸，那蜘蛛侠、超人的制服不也鼓鼓囊囊吗？以服饰和身材来评价女性，本身就是性别歧视。” 

“我有西班牙血统，盖尔·加朵是以色列人！”（言外之意没那么“白”）在这项任命发起前一个月，还有漫画编剧在社交媒体上严肃宣布“ 神奇女侠其实是个双性恋”，意在让她更具有包容性，能够为LGBT群体发声。 

可惜这些铺垫和马斯顿博士的创作初衷都被抗议人群抛在脑后，神奇女侠的联合国大使身份仅维持了两个月，就在争议声中被撤消了。 

新时代的新要求 

著名的漫画《致命玩笑》中，小丑打断了蝙蝠女的脊椎，这样的情节在美漫中看似惊人，却并不少见。 

为了维护女性权益，1999年，新上线了一家名为“冰箱中的女性”的网站，成了女权主义漫画迷的聚集地。 

“冰箱”这个概念源自绿灯侠凯尔·雷纳发现女友已经被杀害并藏尸冰箱。此后当角色牺牲或被雪藏，就会引申为“冰箱”（《死侍2》中还点出了这个概念）。 

以女性角色之死为代价来推动故事和激励英雄，而且她们复活机会渺茫，不少读者认为这是一种歧视，为什么超人死了肯定会复活？抗议者们联合起来，冰箱中的女性网站便诞生了。 

抗议之声引起了不小的社会关注，初衷是希望编剧善待女性角色，本来女性角色就不多，还惨遭极刑，她们应该有更自主的剧情，而不该是随时被遗弃的配角。 

还有人说女英雄的出现纯粹是为取悦男性，尤其是她们夸张的身材和制服设计上的裸露之处，在上世纪80 年代演化中增加了更多性暗示意味。 

首先要打破一种误解——“漫画没有女读者”，实际上女英雄刊物有60% 的读者是女性，这一题材更应该服务于她们。 

2007 年，一家玩具厂商生产的玛丽·简手办，主题是她用诱惑的姿势手洗蜘蛛侠制服。这件作品在当时受到了不少批评，舆论普遍认为这是在物化女性角色。 还有哈莉·奎因这样依小丑而生的角色，她在这段虐恋里缺少主见，简单说就是长期保持着“胸大无脑”的设定。 

为了反对这种服务男性的创作思维，2012 年粉丝们在Tumblr上建立了名为“鹰眼倡议”的页面。 具体做法很简单，如果你们说各种女英雄做出性暗示姿势、衣着暴露纯属正常，那么把这些角色替换为鹰眼（并没有针对鹰眼的意思），你还会觉得正常吗？ 

C位站稳：我就是头号英雄 

在《复仇者联盟4》上映之前，原班英雄渐生去意之际，漫威祭出了全宇宙最强英雄惊奇队长，接班的意思很明确。她到底有多厉害，大家应该已经见识到了。 

新老交替过程中，导演罗素兄弟曾表示“会妥善处理好惊奇队长在《复仇者联盟4》中太过强势的问题”。言外之意，“复联”中现有的英雄都没她能打，对于漫威而言，如何把最强女英雄树立成整个电影宇宙的主心骨，将会是今年及之后的长期议题。 

另一部靠女主角撑起全片的《X战警：黑凤凰》在推档一年，经历重重风波后即将上映，凤凰女黑化之后即成为唯一的欧米伽级别变种人，毁天灭地之力可能要比《X战警：背水一战》中的高潮部分更可怕。 

本来《X战警：黑凤凰》应该是部推陈出新的作品，当年轻变种人纷纷成熟，他们的故事还有很长，不过因为迪士尼收购福斯等原因，《X战警：黑凤凰》之后的续作迟迟没定档，看来又会是一代角色的告别之作。 

再过几个月《黑寡妇》即将开拍，这部单人电影已经被呼唤了太久，总算给了粉丝们一个交代。在《复仇者联盟2》上映前后，片中黑寡妇的设定引发了观众的热烈讨论，而且采访中部分主演对这个角色开了不少性别意味强烈的“玩笑”。 

要知道斯佳丽·约翰逊不光得像男演员一样健身以应对大量动作戏，当时还怀有身孕，是在冒着更大风险拍摄影片。

种种争端让这部当时备受期待的作品蒙上阴影，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乔斯·韦登出局，无缘再执导其他漫威电影。黑寡妇需要得到更公正的待遇和更全面的展现，请期待她的个人电影。 

DC那边也将建立以哈莉·奎因为核心的“女团”，还会引出不少哥谭市的社会姐，女猎手、黑金丝雀都赫然在列，共同集结到《猛禽小队》中，这部影片与推档后的《神奇女侠1984》将会在明年为DC站好下一班岗。 

算上《黑寡妇》，2020年将会有三部女英雄主打的作品上线，说占据漫改片的半壁江山一点都不为过。 

不光从角色上以女英雄为主，就连影片的幕后团队都更加强调给女性发声的机会，帕蒂·詹金斯继续执导《神奇女侠》并参与编剧： 

《猛禽小队》选定华裔女导演阎宇茜： 

《黑寡妇》则请到凯特·休特兰（《少女洛荷》）： 

漫画角色诞生之初的立意很好地延续到影视作品中，按这个趋势，女性领导漫改片的时代很快就会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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