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画丨放荡不羁的肖像画大师哈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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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斯·哈尔斯

弗兰斯·哈尔斯（Frans Hals），约1582-1666年，出生在佛兰德斯的一个工匠家庭，后迁居荷兰的哈勒姆城，从此他一生的全部艺术活动都和这个城市联系在一起。

14岁的哈尔斯师从于尼德兰画家、传记作者和哈勒姆学院领导人之一的卡列里·凡曼德，受到意大利式的学院主义教育，28岁时参加圣路加画家行会。

Frans Hals，后来由Pieter Codde完成， 帆布油画，209x429厘米，阿姆斯特丹国立博物馆

哈尔斯后来所走的是完全背离学院主义的艺术道路， 他所描绘的对象都是画家同代人的肖像，尤其善作群体肖像，力求描绘他们的独特面貌、情绪和对周围世界的态度。

他常出入于底层的小酒馆，个性放荡不羁，由于家庭的不幸，常被法院传讯，因多子女生活极为困难，常为温饱而疲于奔波。然而，他的天才遮掩了他的一切不幸，他虽然贫穷潦倒，却常往来于市长之家和上流社会，在当时被人们视为奇怪的人。其实，具有艺术家气质的放荡不羁的性格才使得他的作品具有非凡的个性。

哈尔斯是位具有民主意识和乐观的人，即使他的家庭常处于朝不保夕的境地，又经常和妻子吵架，他和他的画中人仍充满生存的力量和乐观主义的精神，这种精神与刚独立的荷兰时代精神是相一致的。

随着时代的变迁，社会的贫富悬殊和不平等现象日趋明显，它给画家的心灵造成的阴影，已在他的作品中开始流露出，他笔下的人物虽然还面带笑容，却在表面的微笑里，已经失落了坚定的信念、刚毅的意志和乐观的精神。

作为肖像画大师的哈尔斯，最爱用半身近景的构图，突出刻画人物的表情，他的画中人物不是呆板的“模特”，而是正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面对观众说笑的人物，他极擅长将人物转瞬即逝的神情，用大胆、自由而不落俗套技巧永驻于画面。

他喜欢用流畅奔放、极为醒目的大笔触和细小笔触相间塑造形象，色彩响亮透明，富有强列的对比效果。

他那种轻松自如的用笔用色的艺术方法，使他赢得了极高的声誉，哈勒姆的人无论是商人还是平民，如能得到他的画，将是无尚自豪和荣光，而他从不计较画的酬金。

玩游戏者 The Rommel Pot Player

1627年佛兰德斯大画家凡·戴克来到他的画室，对他的艺术大加赞赏，两年后画家鲁本斯出使荷兰，访问哈尔斯被列入重要日程。

哈尔斯是位富有人生乐趣的人，但到了暮年，晚境极其悲凉，贫困孤独的大师带着遗憾于1666年8月永远告别了艺术，由市政当局为他料理了后事。

Officers And Sergeants Of The St. Hadrian Civic Guard (1639)

圣哈德良公民卫队的官员和警长（1639）

218*421厘米，1639年，油画，藏于荷兰哈勒姆弗兰斯·哈尔斯博物馆

哈尔斯作画时已在民兵连服役了25年，是当时艺术家中服役时间最长的。《圣哈德良公民卫队的官员和警长》画中的19人都是为哈勒姆服役满三年即将退伍的民兵，作品是博物馆最重要的收藏之一。作品以金橄榄暖色调为主，人物在户外按不规则排列，前排左三系桔色腰带和桔色羽毛帽的是上校指挥官，其他的人包括游击队队长，副手和警长，色调都以圣乔治旗帜的颜色橙、白、蓝为主。

凯瑟琳娜和他的奶妈

哈尔斯在刚开始作画后不久，便转向了肖像画。起初，他对人物进行细节的描绘，但很快就以简洁笔法，采用温和而直接的光线及有力而不受成见约束的笔触，这成为他的典型作画方式。此外，他总是挣脱常规，如在《凯瑟琳娜和他的奶妈》这幅作品中，小女孩和她的奶妈的脸部鲜亮，举止自然。根据荷兰纤细画的传统，艺术家对衣服和精緻花边的处理令人赞叹。

弹曼陀铃的小丑（约1582 - 1666 年）

《弹曼陀铃的小丑 》这幅画，哈尔斯选择了一位处于社会底层的流浪艺人，着意描绘他那乐观诙谐的小丑形象。他的装束和表情虽然显得滑稽可笑，却显示了荷兰平民的性格特征：他们幽默机智，忍辱负重，对艰涩的人生怀着乐观的态度，画家抓住了他那转瞬即逝的斜睨的眼神，透露出他那幽默机灵、充满欢乐的内心世界。作为画家的哈尔斯，具有火一般的热情，他能毫无成见地一眼看到对象脸上的瞬息感情的流露，并以奔放而巧妙的笔触神奇地表现在画布上，给人以活灵活现的感情交流。

伊萨克·阿布拉姆兹的结婚照（新婚夫妇）

1622年  油彩·画布，140 x 166.5公分  国立美术馆，荷兰阿姆斯特丹

《伊萨克·阿布拉姆兹的结婚照》，这幅画呈现一对神态舒展、愉快的新婚夫妻，他们曾被认为是画家和妻子的画像。画的右边远处还有两对夫妻正在一处文艺复兴时期的别墅前散步，其间空间显得开阔和光亮，更加突显出画中宁静的气氛。男人左边的刺菜蓟和右边树上缠绕的常春藤，暗示着夫妻间的忠诚。

马勒·巴伯（约1582-1666 年）

马勒·巴伯是一位酒馆的老板娘，她常替酒徒们预卜凶吉。这是一幅带有风俗性的肖像画。画家敏锐地抓住巴伯正转身狡黠狞笑的一瞬间，突出描绘了她那粗放神秘的情态。让暴发性的变异感情支配整个人物姿式，画家揭示了这一人物的强烈表情，运用粗放而肯定的笔触再现了巴伯的性格。画家为了加强巫婆马勒·巴伯的神秘邪气，特地在她的肩上立一只卜算用的猫头鹰 ( 猫头鹰含义是象征饮酒，荷兰古老谚语说“像头鹰一样地饮酒”，另一象征是黑暗与无知 )，又在前景置一铜壶，使得画面上产生呼应均衡的艺术效果，白色的帽子和衣领更衬托出面孔形象，由于狞笑使身体产生急剧的抖动，连巫婆的“咯咯”笑声都被画出来了。

吉普赛女郎（约1582-1666 年）

《吉普赛女郎》这画，画家以半身特写，描绘了一位吉普赛姑娘，她具有典型的荷兰民族形象特征，带着单纯开朗的微笑，袒露着丰满的胸襟，秀发蓬松，身姿微倾，似乎在与画外人会心地交流，透现出青春少女活泼奔放、充满生命活力、无忧无虑、不好华饰的自然美。这是一个从中世纪禁锢中走出来的青春少女，是自由开放气息和时代精神在这位少女形象上的反映。画家使用细腻多情的笔触，描绘了少女的面孔和胸部，而以流动的小笔触描绘富有动感的秀发，又用饱含激情奔放的大笔触表现衣裙，形成笔触语言的对比与和谐。画面色彩以暖色排列形成热情豪放美感。红色的裙子和发辫上的红色发带上下呼应，使整个画面充溢着永恒的生命气息和乐观自尊自信的精神气质。

微笑着的骑士

1624年  油彩．画布，83 x 67公分  华莱士收藏馆，伦敦英国

这幅画是西洋美术史中最著名的肖像画之一，画中人物的身分无从得知。从在右上角的题字我们知道在1624年，哈尔斯画这幅画时只有二十六岁，他很可能受到画中人物的委托而画这幅作品。画中人物自信满满，但更重要的是画中呈现出哈尔斯对于服装绘画的高超技巧。

圣乔治市民警卫队官员之宴（约1582 -1666 年）

荷兰独立以后，集体订制肖像作纪念的风气兴起，商会和地方军事组织开始向画家订制群体肖像。据说群像中每个人交纳相同数额酬金，所以每个人在画幅中应享受相同显著的地位，这就要求画家平等地描绘每个人的形象。

哈尔斯以宴会的形式将众多的人物组合在一起，尽量降低由于透视而产生的远近空间形象差异，使每个人尽量显示出自己的全貌和个性姿态，除前面两个人物较突出外，其余形象大小基本相似。

画面的明暗和色彩关系也必须服从于平等原则，深暗背景环境中的人物，其头部和手部也须鲜明，画中军旗配饰和佩剑有助于表现人物的地位和身份，所以画家也作了精到的描绘。《圣乔治市民警卫队官员之宴 》从一个侧面表现了荷兰独立战争中的战士们的英武形象，而主要是描绘画中人物各自的面貌和个性。

这是画家第一幅引起轰动的群像，人物略显拘谨、呆板，在以后的群像中就显示出更多的轻松活泼的气氛。

哈莱姆养老院的女管理员

1664年   油彩·画布，170.5x249.5公分  哈尔斯美术馆，哈伦荷兰

这幅《哈莱姆养老院的女管理员》和另一幅与其成对的作品《哈莱姆养老院的男管理员》，都是在1664年的时候哈尔斯受委托所绘制的，它们都是画家在团体肖像画方面的最后作品。

在这幅画中，哈尔斯完全没有试图想把女执事们的年龄和虚弱的模样加以作任何的掩饰，反而是率直的描绘出来。他把这些女执事画下围绕在桌子四周的样子，而在桌子上所放置的只有一本养老院的会计簿。画的中央，凝滞着一股今人毛骨悚然的寂静气氛。哈尔斯特意运用强烈的黑白对比引导观者注意模特儿的脸和手部。右侧坐着的女士以坚定的眼神直视着观者，对她来说她正执行着个人应尽的义务。坐在桌子左侧的女士，也像是从镜子中反映右侧女士的姿态般，同样以眼神直视着观者。在桌子后方拿着扇子和手套的女士，让人觉得她的个性可能有些神经质，这种今人害怕的感觉，更因她那看起来似正飘动般的衣襟，显得更为强烈。

快活的醉鬼

此画作于1628－1630年  81×66厘米  现藏阿姆斯特丹国立美术馆

《快活的醉鬼》上的酒徒显然是当时圣阿德里安连队军官模样的人物。这种人的性格比较豪爽，喜欢集体聚餐，会众痛饮。酒后则谈笑风生，逗乐唱歌。画家此时常为他们画肖像，不仅画个别人肖像，还画集体肖像。这个酒徒已有七分醉意，废话滔滔不绝。他伸出右手五指，左手托着一只盛有大半杯酒的酒杯，正在与对方比试"海量"，似乎在说："再来五杯也不在话下"。 

这个形象比他的《吉普赛女郎》更显得粗率，大笔触展现出军官上身带有装饰物的衣服的质感。哈尔斯运用不同性质和不同形式的着色法，以达到某种犷放的写生效果。军官头上那顶大檐帽突出了这张微红的醉脸。不规则的胡须又显出这个中年军官的不修边幅的脾性。

Portrait of Aletta Hanemans (1606-1653), bride of Jacob Olycan, 1625, Mauritshuis.

Portrait of Jacob Pietersz Olycan (1596-1638), 1625, Mauritshuis.

客栈的年轻男女Young Man and Woman in an Inn ( ’Yonker Ramp and His Sweetheart`)

 两个演奏乐器的男孩Zwei musizierende Knaben

来源：艺术台

责编：卫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