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私摄影的鼻祖,年少离家、混迹亚文化圈、被男友殴打 | 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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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戈尔丁,自拍照,2000 年
影艺家按:南·戈尔丁(Nan Goldin),1953年9月12日出生于美国华盛顿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戈尔丁是家中四个孩子中最小的一个。14岁,她离家出走,与各种自我放逐于美国主流社会以外的青年人共同生活,在那期间拍摄的照片于1986 年以《性沉溺者的歌谣》(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为名结集出版,引起巨大反响。她是现在美国最受瞩目的摄影家之一,被称为“私摄影的鼻祖”。
她的作品主题专注于爱、性、毒品,各种癖好以及沉溺者。摄影风格放肆,无忌,狂野,自我,一如摄影里的杜拉斯。摄影批评家认为她影响了70到90年代的摄影。2003年,《纽约时报》点评其曾锻造一个时代,是过去 20 年影响最大的摄影师之一。2010年,《英国摄影期刊》请摄影人与作家评选过去25年最好摄影集,《性沉溺者的歌谣》排名第二(第一是深濑昌久的《鸦》)。
《性沉溺者的歌谣》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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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沉溺者的歌谣》封面是一个坐在床边抽烟的男人和他背后睁着一双恐惧的眼睛、蜷缩着的女人。橙色的暧昧灯光,绝望得使人看到了尽头。其他照片里,赤裸的
女子,吸烟的男人、脏乱的房间、女同性恋在床上、化奇怪的浓妆且表情哀伤的女人,画面全是黑暗而压抑,四处都充满着黑色和抑郁。
除此之外,《性沉溺者的歌谣》 最受大家争议的是她放入了自己被男友打得鼻青眼肿的形象,这点打破了摄影者只作为观看者的惯例,从此摄影师们的作品与现实联系起来,摄影师们的私人记录也纳入了一种另类的纪实摄影的范围,私摄影这个概念也是由此而来。
“我不想忘记被男友殴打的事。”是她在摄影作品集《性沉溺者的歌谣》中,对为什么放自己这张被殴打的照片做出了这个回答。她与易装癖、同性恋者等各种放逐自我于美国社会主流以外的青年共同生活,经历了爱与痛、独立与依赖的心路历程。这期间,她不带任何批评眼光的镜头不作任何的修饰赤裸裸了记录了她这群不同于主流生存状态的群体。这些照片促成了这本书。
“摄影拯救了我,靠拍照我才得以幸存!”
南·戈尔丁访谈
A:是的,摄影拯救了我。每次经历某些恐慌或者伤痛,都要靠拍照才能幸存。Q:你也可以拯救他人。关于他们的记忆永不消逝,因为他们活在你照片里。A:是的。它可以将我失去的生活纪录下来,所以它们无法彻底从记忆中抹去。我的作品多与记忆相关。为我生命里那些每一个与我相亲的人拍照,对我而言,非常重要。那些人,比如
Cookie,是我生命里非常重要的人,他们不在了,但依然有一叠照片展示她的丰盈。因为这些照片非关统计学,也非其死亡的展示,全部所谈的是个体生命。在纽约,多数有创造力的自由灵魂已经死去。纽约再不是从前的纽约了。我失去了它,我想念它。他们因为艾滋死去。选自《性沉溺者的歌谣》(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选自《性沉溺者的歌谣》(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A:非常政治化。首先,与性别政治有关。它讲了男性是什么,女性是什么,性别角色是什么......尤其是《性沉溺者歌谣》,在“性别政治”这个词语尚未出现,尚未在大学课堂上讲授之前,就已经大量涉及。我的一个朋友说我天生有一颗女性主义者之心。五岁的时候,我就觉得没有我哥哥能做而我却不能做的事情。我就那样长大。当然开始我并没有筹划要做一个性别政治的东西。我只是做了一个关于我的生活,关于我过去生活的幻灯片。后来,我才意识到它是如何的政治......对我而言,这组幻灯片的主要意义是你如何对某人不可自拔的产生性的沉溺,而那个与爱决然无关。那是暴力,成为男人女人的一个类别。选自《性沉溺者的歌谣》(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选自《性沉溺者的歌谣》(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A:影响最大的是我的那些朋友。Bruce
是引介我在 1970 年代做那些幻灯展出的人之一。因为离开了学校,所以就开始做图片展览。学校时期,我住在 Province
town,一个同性乐园,距离波士顿 3
个小时。美国东海岸最远的一处,很美,是个艺术家的小聚集地。诺曼·梅勒就住在那里。还有许多画家和作家。1970
年代,星星火火的有各种聚会、沙龙。红火的一塌糊涂。后来一切都彻底变了。在那里,一个圈子的人一起生活。我拍了很多朋友的照片,比如“雪中的
Bruce”......我们学到的是永远不可能在艺术上挣钱......现在,在我教学的耶鲁的学生中,他们一心想知道的就是他们可以跻身哪个画廊或者谁可以帮他们策个展。一切都是职业运作。我在艺术学校读书的时候,连《艺术评论》(Art forum)这样的杂志都孤陋寡闻,听都没听过。我听各种课,俄罗斯文学的,福克纳的——那是我的大爱。我上写作课,电影史,我画素描——为的是能够学会更好的观看,因为许多摄影师对一切都视而不见。选自《性沉溺者的歌谣》(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选自《性沉溺者的歌谣》(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Rothko 确实对我影响很大。我喜欢 Richard Todd 的作品,但我不能说他对我有什么影响。我看到的,我喜欢的任何事物都会影响我,但我从来都不会试图去模仿别人,比如我从来都不会 Rothko 化。我爱卡拉瓦乔,但我从不钻研他。我从没有拍过任何一种卡拉瓦乔式的照片。我拍过一些做爱的少年,在布光上,他们有点卡拉瓦乔之风。卡拉瓦乔同样知悉他画笔下的所有人。他们是他的情人或者皮条客。帕索里尼用那些他所喜欢或者欲望的街头少年拍片。法斯宾德只用他熟知的人。Cassavetes
一遍遍重复用同一个人。所以我并非第一个这样做的人。但我想,人们已经忘记我的作品在 1980
年代,我刚刚开始的时候,是多么的激进,因为还没人像我那样作。而现在,有多少人像我,比如 Wolfgang Tillmans,Juergen
Teller,Corinne Day
等等都那样创作。现在人们觉得我只是那样这类创作中的其中一员而已。他们不知道《性沉溺者的歌谣》刚出来的时候是如何的离经叛道。
选自《性沉溺者的歌谣》(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选自《性沉溺者的歌谣》(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我受电影的影响极深。因为我没进过中学,我进的是电影学院。有时候我一天去电影院两三次。我看了
1940 年代到 1950 年代的所有电影。我看过所有那些女神演过的电影:Marlena Dietrich 的每一部,Bette Davies
的每一部,Barbara Stanwyck 的每一部,Marilyn Monroe
的每一部。然后我看了大量的意大利电影,安东尼奥尼,帕索里尼,de Sica... 我受 Cassavetes
影响很大。我受了影响后,并不像许多当代摄影师那样,我从不会拍这电影中的任何一幕。对我有大影响的还有法斯宾德和
Kieslowski。我看过他的“十戒”。他的名字怎么读?是的,他对我很重要。法斯宾德也很重要。我看过他所有的作品。选自《性沉溺者的歌谣》(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选自《性沉溺者的歌谣》(The Ballad of Sexual Dependency)A:是的,我拍过两个纪录片。《我将是你的镜子》,和 BBC 一起拍摄的,关于我的生活。另一个是同 Jonana 和 Aurele 一起拍摄的。A:它对我很重要。现在,我受 Nick Cave 影响很大。可以说,他救过我。Q:你是最开始用彩色拍摄的少数摄影师之一。开始是怎么个情形?A:相机里装上彩色胶卷是个偶然。我原以为是黑白,结果却是彩色。Q:不像 Egglestone 以及其他那些使用彩色的摄影师,你的图片很晚才被发现。A:有些人很早就发现了我的摄影。只是都非常地下。他们在艺术学校教导我们:“你要经受磨难才能成为一个艺术家”,“你不需要物质、经济上的成功,但你要受其驱使”,这些教导都很好。那个时期我那个学校出过很多大艺术家。有些是我的朋友,像
David Armstrong 以及 Philip Lorca diCorcia
在我开始拍摄变装皇后的图片时候,给我影响的是绅士杂志,时尚杂志。我喜欢 Horst,Cecil Beaton,以及 Newton
的一些早期作品。我喜欢 Guy Bourdin 时我还不知道艺术摄影。1974 年,我在学校,有一个老师给我看了 Larry Clark,这完全改变了我的作品。我才知道已经有人以自己的生活为题。你知道他的画册 Tulsa 么?他是我知道的以个人的私人经验为艺术的先驱。A:不,我并没有马上转向。摄影史的学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他为我介绍了奥盖斯特.
桑德,Weegee,黛安娜.阿勃丝。变装皇后愤恨阿勃丝的作品。不允许屋子里放她的作品,因为他们愤恨她拍摄变装皇后的方式。她试图将他们的身份认同从他们身上去除。她不尊重他们想要的方式。阿勃丝是天才,但她的作品是关于她自己的。每张图片都是她自己。从不关心他人的存在方式。几乎是一种神经病般的需求去寻找另一种认同。所以我觉得阿勃丝是在他人的表面上滑行。关于阿勃丝,我写过很多。Q:一些评论家找到你和阿勃丝之间的联系。对于这样的比较,你怎么看?A:阿勃丝的女儿认为毫无联系。我觉得还是有一些联系。因为我们两个都有一种不同寻常的代入感,但调控的方式迥然相异。她是一个摄影天才,而我不是。我的天赋,如果说我还有几分的话,是在幻灯片里,在叙述里,而不在于创作完美的图像,是在一组作品里,是在我同他人的关系里。Q:和你对文学的沉迷没有联系么?你刚才提到了福克纳......A:福克纳写一个小镇,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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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篇以及许多短篇。他们都永远都放置在他所热爱的那个地方。名字是虚构的,然而却是一个真实的所在。全都基于他所熟知的。我总是强烈反对传统纪实摄影。现在它已经有所改变,但在
1970
年代,永远都是一些强势的白人前往印度,然后拍出一些他们自己也懵然的异国情调之类的。我总是觉得我只能拍摄自己的部族或者旅行中亲近的以及相关联的那些人。我从不用长镜头拍摄,焦距短,我必须趋近镜头前的那些人。戈尔丁,《伊甸园之后》(Eden and After)戈尔丁,《伊甸园之后》(Eden and After)Q:你没有尝试过将两种日记并置起来,文本与视觉,然后像 Peter Beard 那样做点什么?A:没,永远不会这么做。我为自己而写,不为其他任何人。我的愿望是死后即焚......戈尔丁,《伊甸园之后》(Eden and After)戈尔丁,《伊甸园之后》(Eden and After)A:实际上,拍的照片模糊是因为我拍照片时不顾光线情况。如果我想拍,我不介意有光没光。我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有时候我用很慢门,出来就模糊了。但我从没有故意像
David Armstrong 那样开始作那种我们所谓的“朦朦胧胧风景照(Fuzzy-Wuzzy
landscapes)”。他看我照片的反面,钻研他们。他的照片里开始好像无人存在。只是一片失焦风景。他一板一眼的这样做着,故意让相机失焦。我从来没这样做过。如果要是此时此地,没有太阳、没有光线的情况拍摄,我怕我所有的照片都要失焦......Q:在《光圈》杂志 50 周年纪念刊上看到你的照片,让我震惊的是他们与新徕卡广告的关系,这个广告上,你手持 M7,很艺术的黑白。我从没想过你的摄影与徕卡一样古典。A:我经常用徕卡。之前是 M6,最近开始用 M7 相机。因为这个广告,作为报酬收到一台。不过,很快在拍摄 Valerie floating 这组片子的时候弄坏了。我正同她一边游泳,一边用一只手举着相机拍照。太难了。相机破了,但拍摄真值这个价。A:不知道。永远不知道。我想将会是某种不同的东西,因为我一直处于艰难之中。
《性沉溺者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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