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特尔·罗斯：欧洲装置艺术大师，以非传统媒介探索艺术与生活的界限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肖像照。图片：豪瑟沃斯

“我年轻时曾经想成为一名真正的艺术家。然后我开始做一些我感觉不是真正艺术的东西，而正是这些作品让我成为了著名艺术家。”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 

瑞士装置艺术大师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1930年出生于德国汉诺威，战争期间移居瑞士，1957年搬至冰岛，于1998年在瑞士巴塞尔逝世。罗斯的作品范围广泛而多元，包括艺术家书籍、绘画、雕塑、拼贴和影像声音装置作品。他同时还是一位作曲家、音乐家、诗人和作家。罗斯被认为是战后时期欧洲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家之一，他的作品采用非传统的技法，试图模糊高雅文化与大众文化之间的界限，探索作者身份和自我的议题，同时提出有关艺术本质、作品材料和不同媒介之间等级划分的问题。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和比约恩·罗斯（Bj?rn Roth），《有塔的风景画》（Lanscape with Tower），1976-1994，废弃物 玩具 颜料罐 绘画用具，157 x 230 x 30 厘米 / 61 3/4 x 90 1/2 x 11 3/4 英寸，?迪特尔·罗斯基金会，汉堡，图片：豪瑟沃斯

迪特尔·罗斯一生十记

  1    迪特尔·罗斯于1930年生于德国汉诺威，母亲是德国人，父亲是一名甜菜种植者。年少的罗斯曾在苏黎世居住，受到当地犹太和共产主义艺术家和演员的影响，开始创作诗歌和绘画。

  2    1946年，16岁的罗斯创作了他的第一幅油画和第一幅版画。一年后，他辍学，做起了平面设计师学徒。在此期间他学到了许多印刷技术，创作了一系列油毡浮雕版画和木刻版画。学徒期过后，罗斯没能找到一份平面设计师工作，于是转型为一名视觉艺术家。

  3    1954年，罗斯创作了他的首个用生面包团制成的烘焙雕塑。同年，他为德国导演克劳斯布雷默的儿子设计了一本儿童图书，于1957年出版。他的首部电影也创作于这一年。

  4   1960年7月，罗斯在哥本哈根的一家画廊举办首次个展，展出他的一系列艺术书籍。同年，他赢得了由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马克思·恩斯特（Max Ernst）和赫伯特·里德（Herbert Read）担任评委的威廉与诺玛·科普利奖项（William and Norma Copley Award），并参与了巴黎前卫艺术节（Festival d'Art d'Avant-garde）。

  5    罗斯在美国的首个展「雪」在于1964年博物馆艺术学院（Museum of College of Art）举办。在纽约，他结识了激浪派（Fluxus）的一众艺术家，包括白南准（Nam June Paik）、夏洛特·穆尔曼（Charlotte Moorman）等。同年11月，罗斯开始在耶鲁大学的建筑系执教，但很快因与其他教授意见不合，不得不放弃这个职位。也是在此时，他创作了用巧克力和丝网印刷的版画。

  6    罗斯在杜塞尔多夫艺术学院任教期间，创作了用食物制成的自画像。由于这些作品散发着强烈的腐蚀气味，学院管理层要求他清空工作室，同时作品也被销毁。

  7    从1975年起，罗斯的女儿薇拉（Vera）和儿子比约恩（Bj?rn）开始参与到其创作过程中。装置作品《迪特尔和比约恩·罗斯的工作室，巴塞尔阿克曼舒夫 》按照真实比例还原了父子两人在瑞士巴塞尔的工作室，包括家具、书籍以及一系列私人物品，突出艺术与日常生活密不可分的哲思。

  8    1982年，罗斯代表瑞士参加威尼斯双年展，展出了一部由40个投影仪组成的超8毫米胶片电影《日记》。所有投影仪同时播放，呈现艺术家自传式的场景。

  9    1989年，罗斯饱受抑郁和恐慌的折磨，用记日记的方式进行自我治疗。

  10    九十年代初，罗斯成立了迪特尔·罗斯基金会，用以积累保管作品档案，以及朋友与合作艺术家的材料。1998年6月5日，罗斯因心脏病于其位于瑞士巴塞尔的工作室逝世，享年68岁。

热衷实验、风格多变的观念艺术家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糖塔》（Sugar Tower），1994/2013，糖铸型 玻璃 木头，445 x 96 x 96 厘米 / 175 1/4 x 37 3/4 x 37 3/4 英寸，2013年在豪瑟沃斯纽约举行的「迪特尔·罗斯。比约恩·罗斯」（Dieter Roth. Bj?rn Roth）现场图，?迪特尔·罗斯艺术资产，摄影：Bjarni Grímsson，图片：豪瑟沃斯

罗斯最为人熟知的是他对可生物降解的食物的使用。他的大型装置和雕塑作品常常包括奶酪、巧克力和糖，使展览空间弥漫压抑的气味。通过模糊过程与产物的界限，罗斯欣然接受成品当中可能发生的意外和变异。对于罗斯来说，艺术与生活互相贯通、密不可分。这种思想也体现在他跨领域、跨媒介的艺术创作中。在其长达近五十年的创作生涯中 ，罗斯经常重温早期的想法和创作过程，重新解读并改变作品，拒绝一种线性、闭合的艺术发展路线。短暂与秩序、毁灭与创造、幽默与批判始终在罗斯的作品中维持着一种平衡。

1950年代至1960年代

艺术家书籍与食物艺术系列的开端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狮子自己》（Lion Self），1969，巧克力，200版 + 25件初版作品，26.5 x 20 x 17.5 厘米 / 10 3/8 x 7 7/8 x 6 7/8 英寸，底座：1 x 31 x 31 厘米 / 3/8 x 12 1/4 x 12 1/4英寸，图片：豪瑟沃斯

罗斯和家人于1947年搬至瑞士伯尔尼。在那里，他开始在商业艺术领域当学徒。他的客户包括当地的牛奶协会和奶酪工会。一场保罗·克利的展览让他深深着迷，感到震撼，随后逐渐由商业艺术风格转向国际现代主义风格。他于1953至1954年期间创作的作品大多采用具体艺术（Concrete Art）的语汇，同时创作了诗歌、有机雕塑和欧普艺术（Op Art）作品。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汤普金斯专利》（Thompkinspatent），1968，六色丝网印刷 蔬菜汁 白板上 塑料覆盖，50版 + 5件初版作品，72 x 102 厘米 / 28 3/8 x 40 1/8 英寸，96 x 125.5 x 6 厘米 / 37 3/4 x 49 3/8 x 2 3/8 英寸（带框），图片：豪瑟沃斯

1957年起，罗斯逐渐抛弃欧洲现代主义，开始出版一系列艺术家图书（Artist's Book）。这种全新的图书形式并不描述或复制艺术品，其本身则为艺术品。罗斯于1958年至1964年创作的书籍里没有文字、图片、装订，也没有固定的顺序或排列方向，而是靠读者的想象力和行为来激发其中的内涵。

作品《图书》（Bok，1958）中，罗斯让读者自行重新排列书页；在《日常镜子图书》（Daily Mirror Book，1961）中，他将现成的报纸材料切成2厘米的方块，然后重新装订为一本150页的图书。这些书籍具有一种独特性，充满艺术家对图书的观念性和结构性的探索。于1961年创作的图书《文学香肠》（Literature Sausage）延续了罗斯对现有文本的处理。这本书的首版由《日常镜子图书》和制作香肠的香料和粮食制成，然后塞进香肠皮里。《文学香肠》标志着罗斯在艺术中使用食物的开端。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兔子-屎-兔子》（Karnickelk?ttelkarnickel），1968，兔子屎 稻草 树脂玻璃盒，AP 21/25，250版 + 25件初版作品，19.5 x 19.5 x 9 厘米 / 7 5/8 x 7 5/8 x 3 1/2 英寸，底座：1 x 29 x 38 厘米 / 3/8 x 11 3/8 x 15 英寸，图片：豪瑟沃斯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摩托车手》（Motorcyclist），1969，金属玩具 蓝色丙烯 木质板，2/100版，12.2 x 17 x 11.2 厘米 / 4 3/4 x 6 3/4 x 4 3/8 英寸，图片：豪瑟沃斯

1961年，罗斯在观看了一场尚·丁格利（Jean Tinguely）在巴塞尔的行为艺术表演《致敬现代艺术》（Homage to Modern Art）后，对艺术的态度产生了巨大转变。他决定彻底告别构成主义（Constructivism），向后现代前卫艺术发展。1964年，罗斯被收藏家卡尔·拉斯洛（Carl Laszlo）委托创作一幅纪念他四十岁生日的肖像画，他便在一张拉斯洛的过度曝光的照片上涂满了奶酪。这也成为了罗斯的第一件采用可生物降解的食物的艺术作品。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无题（香蕉）》（Untitled（Bananas）），1965/1966，香蕉 白色亚麻布，78 x 500 厘米 / 30 3/4 x 196 7/8 英寸，?迪特尔·罗斯基金会，汉堡，摄影：Stefan Altenburger Photography Zürich，图片：豪瑟沃斯

1970年代

“平面废品”挑战艺术与非艺术的边界

▲ 2017年在豪瑟沃斯纽约22街举行的「书籍。迪特尔·罗斯。比约恩·罗斯。工作室」（Books. Dieter Roth. Bj?rn Roth. Studio）现场图。?迪特尔·罗斯艺术资产，摄影：Genevieve Hanson，图片：迪特尔·罗斯艺术资产，豪瑟沃斯

1968年至上世纪七十年代早期，罗斯往返于诸多城市，包括伦敦、杜塞尔多夫、科隆、柏林、苏黎世、洛杉矶等。也许是因为流动奔波的生活，明信片成为他艺术创作的首要材料。他将明信片用颜料覆盖、或改变其中的图像，然后寄给朋友。伦敦皮卡迪利广场的明信片成为了他“六个皮卡迪利”（6 Picadillies）系列作品的基础。这个系列包括六件图像作品，其中图像被放大，有的部分被过度装饰、强调或擦除。作品采用的技法复杂且不同寻常，所用材料包括可可粉、沥青、胶水和墨水。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六个皮卡迪利》其一（6 Piccadillies），1970，丝网印刷 平版印刷 纸上，50 x 70 厘米 / 19 3/4 x 27 1/2 英寸，?迪特尔·罗斯艺术资产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比约恩·罗斯（Bj?rn Roth）《三个人，多次》（3 Persons, Several Times），1976-1993，丙烯 喷漆 油 胶水 废品 胶带 亚克力玻璃和布面上部和下方 3个滑门及轨道 木框  电话 3个卡带播放器，205 x 216 x 33 厘米 / 80 3/4 x 85 x 13 英寸，?迪特尔·罗斯基金会，汉堡，图片：豪瑟沃斯

1972年，罗斯在维也纳的一家画廊举办了第一场「订单展览（图像）」”（Exhibition of Order Forms (For Graphics)）。展览之所以命名为“订单”，是因为观众可以从31件图像作品中任意挑选，然后罗斯会按要求制作。在同类型的第二场展览上，罗斯呈现了各式各样的蛋糕，观众可以随意挑选，然后由指定面包房制作。

▲ 2017年在豪瑟沃斯纽约22街举行的「书籍。迪特尔·罗斯。比约恩·罗斯。工作室」（Books. Dieter Roth. Bj?rn Roth. Studio）现场图。?迪特尔·罗斯艺术资产，摄影：Genevieve Hanson，图片：迪特尔·罗斯艺术资产，豪瑟沃斯

次年，罗斯开始收集他的第一个“平面废品”系列（flat waste），将每天积攒的所有不超过1厘米厚的垃圾放进透明塑料文件夹中，然后将其归档。这个系列一共包括约380个文件。第二个“平面废品”系列于1976年开始，积累了780个文件。这些废品包括商品包装、收据、印刷材料以及其他日常工作室里的碎屑杂物，无一不指向平凡的生活。

罗斯近乎“贪心”地收集着生活的痕迹，并将它们与艺术相结合。这些收集而来的物品在继承日记功能的同时又颠覆了人们对于日记的传统理解。“平面废品”系列充分体现了罗斯对艺术创作过程的强调，以及对传统艺术界限的突破。它既是一个自传性的记录，同时也鼓励观众通过这些废品，去面对存在的短暂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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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7年在豪瑟沃斯纽约22街举行的「书籍。迪特尔·罗斯。比约恩·罗斯。工作室」（Books. Dieter Roth. Bj?rn Roth. Studio）现场图。?迪特尔·罗斯艺术资产，摄影：Genevieve Hanson，图片：迪特尔·罗斯艺术资产，豪瑟沃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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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罗斯的好友、英国波普艺术家理查德·汉密尔顿（Richard Hamilton）提议两人策划一个有关狗与人类的展览，这个想法由不久前去世的艺术家马塞尔·布达埃尔（Marcel Broodthaers）首先提出。一直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晚期，罗斯和汉密尔顿合作了一系列作品，包括“交界面”（Interfaces）系列：两人分别用绘画和摄影的方式创作自画像。在这多达50幅的肖像中，两位艺术家对抗并混淆各自的身份。

1977年，罗斯开始了“速写”系列（speedy drawings），自发性的、用飞快的速度一个接着一个地画，最后共创作了1600余幅狗的速写。这些作品以直接了当的形式捕捉了思想的随机性和转瞬即逝。在另一个相关系列中，罗斯尝试双手同时绘画，强调对称性与镜像、主题与变化。

1980年代至1990年代

作为艺术作品的艺术家工作室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比约恩·罗斯（Bj?rn Roth），《迪特尔和比约恩·罗斯的工作室，巴塞尔阿克曼舒夫 》（The Studio of Dieter and Bj?rn Roth, Ackermannshof, Basel），1995-2008，混合媒材装置：工作台 照片 各种物件，尺寸不一。摄影：Stefan Altenburger，?迪特尔·罗斯艺术资产，图片：迪特尔·罗斯艺术资产，豪瑟沃斯

随着罗斯对声音越来越感兴趣，音乐成为他拼贴雕塑中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为作品的观看体验增添了时间的维度。收音机和磁带录音机有时将录制的声音与实时的声音混合。在生命的最后二十年中，罗斯沉迷于创作绘画。这些作品，如同他的雕塑，是随时间逐渐积累而成，通常会加上宝丽来照片，成为像素描本和日记一样的拼贴画。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比约恩·罗斯（Bj?rn Roth），《桌布与棕榈树图》（Tischtuch mit Palmenbildern），1986-1994，油彩 丙烯 搪瓷喷漆 棉桌布 手写黏性标签 胶合板上，169 x 169 x 5 厘米 / 66 1/2 x 66 1/2 x 2 英寸。摄影：Mike Bruce，?迪特尔·罗斯艺术资产，图片：豪瑟沃斯

1980年代，罗斯创作了一系列“物质图像”（Material Pictures）作品，通常保留在他工作室的一处，便于进行间断性的创作。这些作品并不随时间而腐朽，而是艺术家工作室中材料的积累，如各种颜料、画笔、工具以及日常琐物。这些物品不仅成为了艺术家本人的肖像，更是工作室自身的写照。对于罗斯来说，工作室不仅是一个工作场所，更包含了“终极”以及“中心”的深层含义。工作室在他的定义下具有物理和思维的双重性。

在这个空间中，他创作出了涵盖多种媒介、跨越其一生的、无拘无束的作品。罗斯迪去世后，他的儿子及长期的合作伙伴——比约恩·罗斯决定保留并维护这个他们自1995年以来就一起工作的地方。整理清空工作室以后，比约恩把每样东西都归类打包，并将这些物件在其他地方重新组装成艺术品。这个工作室就像一个活宇宙，观众可以与其合为一体，被艺术家的精神所包围。比约恩回忆道：

“我并不觉得用到了‘艺术’这个词。工作室就像一个仓库，材料便是作品。‘现在让我们围绕这个仓库展开艺术创作吧！’ 他会这么对我说。”

——比约恩·罗斯

▲ 迪特尔·罗斯（Dieter Roth），比约恩·罗斯（Bj?rn Roth），《Hegenheimer 路桌子》（Table Hegenheimerstrasse），1980-2010，丙烯 铅笔 毡尖笔 记号笔 圆珠笔 拼贴（塑料胶带 透明塑料箔）纸板上；两个锯木架 椅子 台灯 瓷罐 玻璃罐 画笔 记号笔 钢笔 剪刀 美工刀 颜料罐 喷漆罐 纸巾 纸板油画颜料托盘 ，167.6 x 164.5 x 121.9 厘米 / 66 x 64 3/4 x 48 英寸。图片：豪瑟沃斯

豪瑟沃斯罗斯酒吧

▲ 迪特尔·罗斯、西奥·霍兹与伊娃·普雷森哈伯出席了在皇冠餐厅举行的的开幕晚餐，苏黎世，1998年

罗斯于1997年加入豪瑟沃斯画廊。作为在画廊办展的一个条件，罗斯坚持他的首展必须要有一个酒吧。在儿子比约恩·罗斯（Bj?rn Roth）的协助下，罗斯在豪瑟沃斯苏黎世空间旁边的Fabrikstrasse大街上创作了装置作品《罗斯酒吧2》（Roth-Bar 2）。这是一个真的酒吧：给客人的每一瓶啤酒都是此装置作品的一部分，他们的对话交谈也被录音存档。

▲ 迪特尔·罗斯，《酒吧2》（1983 –1997年）。现场照片，苏黎世Fabrikstrasse大街，1997年

“迪特尔·罗斯是个重要的人物，他与我们在画廊一起工作了几周的时间。他对艺术市场爱恨交加，因此也对芦云堡喜恶参半。我们多次试图想让他跟我们办展，在比约恩·罗斯的劝说下，他终于同意了。但他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们之前购入的《罗斯酒吧2》必须像一个真的酒吧一样在画廊外附近的‘真实空间’开放，然后它才能与其他作品一起被放置在画廊的两层楼的空间里。我们很喜欢这个主意，于是在Fabrikstrasse大街租了一个小酒馆的店面，为《罗斯酒吧2》的到来做好准备。

——伊万·沃斯（Ivan Wirth）

《你——艺术杂志》，第827期，2012年春季  

▲ 迪特尔·罗斯在《酒吧2》里，苏黎世，1997年

重要美术馆展览及画廊展览

▲ 2017年在豪瑟沃斯纽约22街举行的「书籍。 迪特尔·罗斯。比约恩·罗斯。工作室」（Books. Dieter Roth. Bj?rn Roth. Studio）现场图。摄影：Genevieve Hanson，图片：豪瑟沃斯

迪特尔·罗斯近年来的重要个展包括：2016年在德国多特蒙德东墙博物馆的「迪特尔·罗斯：狗屎庄严，不完美的杰作」；2015年在豪瑟沃斯苏黎世的「迪特尔·罗斯，比约恩·罗斯，欧多尔·罗斯」（Dieter Roth, Bj?rn Roth，Oddur Roth）；2014年在瑞士楚格艺术博物馆的「跟着时间远走。 迪特尔·罗斯与音乐」；2013年在意大利米兰比可卡当代艺术中心的「迪特尔·罗斯与比约恩·罗斯 - 岛屿」（Dieter Roth and Bj?rn Roth – Islands），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等等，随后这就会变为零：迪特尔·罗斯版画」，在豪瑟沃斯纽约的「迪特尔·罗斯。比约恩·罗斯」（Dieter Roth. Bj?rn Roth）；2004年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罗斯时间。 迪特尔·罗斯回顾展」（Roth Time. A Dieter Roth Retrospective）。

他的作品被伦敦泰特美术馆、美国华盛顿国家艺术馆、德国柏林汉堡车站美术馆等机构广泛收藏。

▲ 2012年在英国水果市场画廊（Fruitmarket Gallery）举行的「日记」（Diaries）现场图。摄影：Alan Dimmick，图片：豪瑟沃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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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特尔·罗斯别具一格且博采众长的工作台，使用了图纸、绘画、照片以及一些短时效材料。罗斯将这些晦涩的纸板垫放置在他公寓、工作室以及房屋的桌子上，收集了他所谓的“我的家庭活动的痕迹”。除了厨房里自然产生的涂鸦、滴水和污渍外，罗斯还将剩余食物、笔记和照片粘贴到垫子上，创造出他会以绘画和拼贴来装饰的静物，强调对称性和镜像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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