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 观看之道

[筑中·读书]第62期

《观看之道》

Ways of Seeing

（英国）约翰伯格 著

John Berger

观看先于言语

在本期【读书】栏目中，小编将为大家推荐英国艺术史学家约翰·伯格的作品《观看之道》。这本谈论艺术与社会之关系的著作是基于英国BBC同名电视系列片写成的，发行于1972年。

▲ 约翰·伯格与他的“观看之道”

全书共计7篇文章，借由“艺术与政治”、“作为观看对象的女性形象”、“油画自身的矛盾”以及“广告与资本主义白日梦”等主题阐述艺术“观看”之路径，探索视觉文化本源，以任意顺序阅读均可。

本书收录艺术史经典名作两百余幅，由英国当代极具影响力的艺术评论家约翰·伯格提供权威解读。其中有4篇采取图文并用的阐述方式，另外3篇虽然仅仅以纯图片的方式呈现，实则意在引发与言语篇章伯仲相间的问题。

作为艺术欣赏入门经典，1972年由约翰·伯格主导的电视系列片《观看之道》在英国BBC播出，改变了西方一整个时代的观看方式。《观看之道》所普及的观念，是普通读者了解和观看西方艺术的重要手段，它内容丰富，论及了包括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品、广告与资本主义等多层问题，是相关研究领域的必读文本，在2015年被评为最具影响力的20本学术书之一。

“观看先于言语。儿童先观看，后辨认，再说话。但是，观看先于言语，还有另一层意思。正是观看确立了我们在周围世界的地位；我们用语言解释那个世界，可是语言并不能抹杀我们处于该世界包围之中这一事实。我们见到的与我们知道的，二者的关系从未被澄清。每天傍晚，我们见到太阳下山。我们知道地球正在转离太阳。然而，这种了解与解释，从未与这景观相符”。

image，是本书内容的焦点，其并非人们肉眼所见的原生影像，而是经过人为创作摹拟之后以不同观看方式展现的再生影像。观看先于语言。是“观看”将物我拉入共谋的关系，而所有的image都在宣示同一个主题：如何“观看”。在“观看”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过滤掉了一些东西。最后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必定包含胜利者的权威。本书就是讨论那些被过滤的过程。

▲ 本书插图 【意】达芬奇《岩间圣母》1483-1485年

▲ 本书插图 【荷兰】哈尔斯《哈勒姆养老院的女董事肖像》17世纪

▲ 本书插图 【荷兰】哈尔斯《哈勒姆养老院的董事们》17世纪

▲ 本书插图 马奈《奥林匹亚》布面油画 1863年 现藏法国奥赛博物馆

▲ 90岁的约翰·伯格与英国电影、电视文化学者柯林·麦凯布讨论《观看之道》

美国作家、艺术评论家苏珊·桑塔格（Susan Sontag）这样评价约翰·伯格及其作品：“我尊崇并热爱约翰伯格的作品。他为世间真正重要之事写作，而非随性所至。在当代英语作家中，我奉他为翘楚；自劳伦斯以来，再无人像伯格这般关注感觉世界，并赋之以良心的紧迫性。他是一位杰出的艺术家与思想者。论诗意，他或许稍逊劳伦斯；但他更机敏、更关注公共价值，风度气节亦胜一筹。他是一位杰出的艺术家与思想者”。

“我们从不单单注视一种东西，我们总是在审度物我之间的关系。我们的视线总是在忙碌，总是在移动，总是将事物置于围绕它的事物链中，构造出呈现于我们面前者，亦即我们之所见。能观看后不久，我们就意识到别人也能观看我们。他人的视线与我们的相结合，使我们确信自己置身于这可观看的世界之中。视觉的交互性质比口头对话更为根本”。

在这场图像之旅中，约翰·伯格从不同侧面为我们提供了观察这个世界的多种方式，无论是欣赏艺术品、体会女性景观、尝试理解本雅明的灵光消逝、探索机器复制时代，还是探讨广告和资本主义的狼狈为奸...他想要向读者传达的东西孕育有独特的精神内核，我们已无法从观点层面一言以蔽之，而是要看到从他的文字中抛泻而出的那种独立思考、从不同角度观察和凝视的思维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