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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怎么总爱研究「女人专不专情」「爱情靠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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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有人说过沃尔夫冈·阿玛多伊斯·莫扎特是个情感问题专家。但细数他的歌剧，又总是逃不过男欢女爱。

莫扎特写《费加罗的婚礼》，讲一对相爱的男女仆人如何设计自己那好色的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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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写《唐·璜》，讲风流倜傥又厚颜无耻的男人如何引诱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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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心》的故事里，爱情则显得更加复杂和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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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莫扎特的歌剧，不得不提洛伦佐·达·庞蒂—— 一个意大利籍的犹太人，一个冒险家和诗人。莫扎特认为他是和自己的戏剧性气质很相近的脚本作家，两人合作了三部作品：《费加罗的婚礼》《唐·璜》和《女人心》。这几部歌剧都位列古典主义喜歌剧之冠，大量的反讽使得作品超越了产生它们的花花世界。它们达到了达·庞蒂所宣称的他和莫扎特的意图：“忠实地用全部色彩描绘各种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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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的歌剧《女人心》直译应该是“女人都是如此”。最初歌剧的副标题是“恋人的学校”（La scuola degli amanti），但莫扎特不太喜欢这个副题，尽管剧作者达·庞蒂更倾向于它，认为那更能说明剧作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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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幕喜歌剧《女人心》，1790年首演于维也纳。它是莫扎特作品中形式最完美和平衡的一部。在今天它被认为是最富于人情味的最优秀的喜剧之一，关于人性和人类感受，忠贞与不忠贞的微言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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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发生在18世纪的那不勒斯，老光棍阿方索与两位年轻人打赌说：“你们正在热恋的情人对你们的感情是否如你们自己所说的那样真挚，我很怀疑。要不我们来验证一下如何？”两位青年欣然同意，于是这个老光棍就出了一个馊点子，他叫两位青年佯装公务外出，在与各自的情人道别后乔装成斯洛文尼亚的富有青年，分别追求对方的情人。如果追求成功，则验证他的疑惑是正确的。

于是，两位青年使出了他们各自追求女人的绝招，来证明另一方女人的不忠。结果两位青年都得逞了——两个姑娘在他们的百般追求下都答应嫁给对方。最后，两位青年不得不卸去伪装，露出真面目，为了验证老光棍的话，他们开了这样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1790年1月26日该剧于维也纳皇宫剧院首演。虽然题材并未使人不快，但是在十九世纪与二十世纪初却鲜少上演。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情况才有所改变，甚至该剧名列二十世纪北美最常上演的歌剧的第十五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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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情中谁更变化无常？男人还是女人？到了达·庞蒂这里，答案显然是——女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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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我们无法通过简·奥斯汀修订过的《劝导》的结局来得到进一步的佐证，因为安妮·艾略特曾说：

“

作为女性，我所能宣称的所有特权（这不是一种非常令人钦羡的权利，你不必觊觎它）就是我的爱最持久，无论希望在与不在。

”

可以说，莫扎特的《女人心》在精神上更接近于简·奥斯汀而非达·庞蒂。如果有人不带任何音乐意象去阅读它，那断然会成为一个厌恶女性者。要是细究总谱，就能发现《女人心》中的女性在情感体验上比男性更为深沉。其中，描述菲奥地利姬对费兰多与日俱增的爱情，以及费兰多对这种爱的回应，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彻底扭转了戏剧。此时，爱情真的产生了，而这并不是计划的一部分。此时的音乐也不再含有讽刺意义，正如他们二人不再装腔作势一般。“忠诚与否”的道德问题转变为了只关乎“爱情”的纯粹讨论。“《女人心》在严肃性和喜剧性之间达到了最佳平衡。”而促成这种平衡的正是莫扎特的音乐创作，他使得歌剧所包含的内容远远超出了达·庞蒂的构想，在可笑和混沌中始终隐藏着真情和痛苦。莫扎特的音乐，即便在嘲弄女人的时候，也都是爱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