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收藏艺术品似乎成了有钱人的集体运动:从热心文化的牙医到机灵的计算机软件工程师,从贵族到犯罪组织。本篇文章要介绍的是坐拥亿万身家的全球顶级富豪的收藏。他们的收藏哲学和他们在这个世界获得成功的哲学相互呼应。这其中的逻辑和奥妙,耐人寻味。
布罗德
艺术收藏家跟其他有收藏癖好的人一样,几乎都带有孩童时期的占有欲。但收藏艺术作品带来的情绪上的兴奋而高亢,超过了其他门类的收藏。艺术品是一种没有实 用价值的奢侈品。在艺术品市场上交易的商品除了价格之外,还有其精神与文化层面的价值。在这里,金钱与心灵很容易混淆。许多艺术品交易商嘴里说着“文化” 时,其实心里所想的却是钱财,而且,每当谈到价格、酬劳与利润时,便会面露愠色。对于真实的人生而言,这场艺术的赌局实在太美妙了,因为,上桌赌钱的人似 乎个个都是赢家!
现在,收藏艺术品似乎成了有钱人的集体运动:从热心文化的牙医到机灵的计算机软件工程师,从贵族到犯罪组织。本篇文章要介绍的是坐拥亿万身家的全球顶级富豪的收藏。他们的收藏哲学和他们在这个世界获得成功的哲学相互呼应。这其中的逻辑和奥妙,耐人寻味。
主导着洛杉矶艺术圈的布罗德
长期以来,布罗德一直主导着整个洛杉矶的艺术圈洛杉矶亿万富翁埃里·布罗德(Eli Broad)在艺术界是一个翻云覆雨的人物。他藏有2000多件现当代艺术品,在去年年底美国知名艺术杂志《ARTnews》揭晓的世界顶级收藏家200 强榜单中,布罗德夫妇排名第一。美国历来有大收藏家捐献艺术品的传统,因此几乎每一家美术馆都在垂涎布罗德的藏品。然而布罗德上周却决定要反其道而行之, 保留藏品的所有权,而将它们租给美术馆展出。
布罗德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一番轰动。因为就在一年前,他还说过要捐出大部分藏品分别给几家美术馆展出。其中最大的潜在受惠者便是布罗德老家的 洛杉矶艺术馆(Los Angeles County Museum of Art)。布罗德不仅是这家美术馆的董事会副主席,还投资5600万美元建造了“布罗德当代艺术馆”,作为美术馆新址的主馆。而且,这座新馆下个月就将落 成了。
在这个关头,布罗德竟然改口说不捐了,令人匪夷所思。人们不免要问,是否是洛杉矶艺术馆得罪了这位财神?
如今,美术馆和大赞助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同于往日。近几年来,美术馆对于作品的需求日益扩大,而艺术品的价格却在不断攀升。这就迫使美术馆更加 依赖于有钱的赞助人。美术馆买什么作品、挂什么作品,这背后都有赞助人的影子。布罗德对于洛杉矶艺术馆的操控就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长期以来,布罗德一直主导着整个洛杉矶的艺术圈。他赞助各大美术馆,入主它们的理事会。尤其是在洛杉矶艺术馆,他甚至能干涉馆长的去留。目前这位馆长迈克尔·高文(Michael Govan)就几乎是布罗德钦点的。
布罗德的大部分藏品,本来就藏在他的艺术基金会里。把藏品捐给洛杉矶艺术馆,对于布罗德就如同从左手换到右手,他又有何不放心之处呢?
其实布罗德这个想法早已形成,洛杉矶艺术馆上上下下也都对此心照不宣。过去五年里,布罗德的藏品数量几乎翻了一倍。随着藏品的增多,他越来越感觉到,没有一家美术馆能有足够的空间长期展示他的藏品。
“我可不希望它们最后沦落到地下储藏室里,”布罗德说,“所以作为一个收藏家,我要说的是:‘如果你们不保证一定能展出它们,那为什么不等到你们真正需要的时候我再借给你们呢?’”
布罗德甚至认为,藏家租借藏品给美术馆的做法值得推广到全国。“照我看来,美术馆本来就应该共同分享艺术品。”去年,布罗德就买了一件克里斯·伯顿(Chris Burden)的作品,将它借给洛杉矶艺术馆以及他资助的另一家美术馆轮流展出。
而那些本来该由美术馆操心的工作,布罗德都揽到了自己的艺术基金会身上。“我建立基金会的目的,就是逐渐扩大收藏,保护和储存这些艺术品。”当然,基金会享受的免税优惠对于布罗德本人来说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至于那个即将落成的新馆,不仅将用于展出布罗德的藏品,还将包括其他一些大藏家的收藏。布罗德说,即使是租借艺术品,洛杉矶艺术馆还是会享受优先待遇。“要不然,我为什么要给它5000多万造新馆呢?”
弗朗索瓦·皮诺
图片资料
全球最具艺术影响力人物之一弗朗索瓦·皮诺:
法国亿万富豪弗朗索瓦·皮诺是在全球艺术市场呼风唤雨的头号权威人物,深刻影响着全球艺术品市场的走向。他是法国奢侈巨头PPR集团的创始人,身家高达115亿美元,如今旗下拥有全球第三大奢侈品牌 古驰(Gucci)集团、拍卖行巨头佳士得、号称全球最为昂贵的拉图酒庄,更重要的是,他是全球当代艺术的最大藏家,艺术收藏品达2000多件,包括毕加 索、米罗、蒙德里安、安迪·沃霍尔以及当代艺术家杰夫·昆斯、达明·赫斯特、村上隆的重要作品。
在近日美国《艺术+拍卖》杂志发布的全球艺术界十大权势人物排行榜上,皮诺名列第五,而早在2006年和2007年美国权威艺术杂志《艺术评论》连续两年评出的“全球最具艺术影响力百人”中,他都稳坐头把交椅。
弗朗索瓦·皮诺先后取得了位于威尼斯运河边的博物馆葛拉西宫和威尼斯前海关大楼的使用权,将这两处地方改造成展示现当代艺术的博物馆,并陈列自己的收藏。
2006年4月,经过修缮的葛拉西宫重新开馆,在其名为“我们要去哪?”的第一个展览中,展出了皮诺的200多件私人收藏,其中许多是当代艺术家的大型装置作品,令人叹为观止。
在《艺术+拍卖》杂志全球艺术界十大权势人物榜单中,弗朗索瓦皮诺的上榜理由是:“作为奢侈品业的亿万富翁、佳士得拍卖行的当家人,其现当代艺 术收藏已经放满了两座威尼斯博物馆,最近又将中国艺术家张洹、曾梵志以及托马斯豪斯·雅戈(Thomas Houseago)和雅各布·凯赛(Jacob Kassay)这些新生代艺术家的作品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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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气
屡出天价购买艺术品
现年75岁的皮诺已经有30多年的艺术收藏史,主要收藏二战后的现当代艺术,包括毕加索、米罗、蒙德里安、安迪·沃霍尔、杰夫·昆斯和达明·赫斯特的重要作品,几乎涵盖了欧美主要的现当代艺术流派。
1980年,皮诺首次步入伦敦的拍卖行,开启了其人生中的第一次重要拍卖活动。在那里,他毫不犹豫地拍下了阿凡桥派画家保罗塞吕西耶(Paul Sérusier)的一幅油画,因为“画中的布列塔尼老妇人很像我的奶奶”(布列塔尼是皮诺的故乡)。之后,在两个艺术交易商朋友的帮助下,皮诺开始更大 规模地买入艺术品。1990年,他以880万美元的惊人高价拍得荷兰大师蒙德里安的经典格子绘画《表格Ⅱ》。
皮诺特别推崇极简主义,他购买了这个流派几乎所有重要艺术家的代表作。他曾豪掷1110万英镑拍下达明赫斯特(Damien Hirst)的装置作品《药房》;2007年,又以2360万美元竞得杰夫昆斯的《悬挂的心》,打破了在世艺术家作品的拍卖纪录。
皮诺曾在接受英国媒体采访时承认,他跟艺术品之间存在“一见钟情”。皮诺喜欢亲自去艺术家的工作室挑选作品。一次,皮诺在一名艺术顾问的陪同下 去看美国极简艺术家卡尔·安德烈(Carl Andre)的地板雕塑,他一声不吭地观看了半个小时后说:“我真的难以抗拒。”并付了700万美元买下这一作品。还有一次,他去看美国非洲裔艺术家大卫·哈蒙斯(David Hammons)的画作,离开后,内心仍然沉浸在哈蒙斯作品所带来的深深震撼中,于是,重新折回去,买了哈蒙斯的两幅画作。
皮诺有时也会出售藏品。几年前,美国极简主义大师贾斯珀·琼斯(Jasper Johns)的《白色目标》也被皮诺以2500万美元卖给美国一位对冲基金大亨,如今,这一作品的价格已经翻倍。
名誉
涉嫌诈骗 在法声名狼藉
耐人寻味的是,在皮诺的2000多件藏品中,却几乎不见法国艺术家作品的身影。“我才不在乎艺术家的国别,”皮诺今年初在接受《金融时报》采访时曾如此断言,“我的使命不是抑制法国艺术。如果它们的艺术水准高,我就买;若是不上档次,就不会去买。”
这或许是他对法国人对他的态度的一种反弹。皮诺在法国人心目中的形象并不高大。“法国人把皮诺看成是海盗。”法国《世界报》记者哈里贝雷特曾在 接受《福布斯》杂志采访时这样说。上世纪90年代,他曾经靠买下濒临破产的公司而暴富,后被指控涉嫌知情诈骗而被告上法庭,却在多年好友、前总统希拉克的 干预下,从官司中脱身。
一些法国文艺界人士则认为皮诺“背叛”了法国,因为他选择将威尼斯而不是巴黎作为其艺术收藏的展示地。
但是,在这件事上,皮诺也憋着一肚子火。早在上世纪末,他就有了建立私人博物馆的打算。2000年,他雄心勃勃地计划在巴黎郊外塞甘岛上雷诺汽 车厂旧址兴建一座永久性博物馆,如果建成,几乎和蓬皮杜中心一样大,但在皮诺投入了2000万欧元资金之后,该项目却仍因官僚政治的阻碍而迟迟无法启动。 2005年,皮诺宣称当地政府的拖拉作风和低效率彻底摧毁了他的耐心。他掷下“永恒的是艺术,而并非服务艺术的博物馆”这句话后就与巴黎分道扬镳,把钱投 向了威尼斯的葛拉西宫。
成长
从辍学少年到奢侈品大王
1936年8月21日,皮诺出生于法国布列塔尼西部一个小村庄的农民家庭,他的父亲开着一家锯木厂。1947年,11岁的皮诺考入当地一间有名 的城市中学。农村口音和邋遢装束常令他遭到同学的嘲笑,15岁那年,无法忍受学校生活的皮诺辍学回家,帮父亲打理锯木厂。父亲去世后,他一度卖掉了锯木 厂,但是后来又重新收回经营。他打破当地的商业规矩,撇开中间商,直接与供货商和运输公司合作,成功的商业战略为他掘到了第一桶金。
1963年,皮诺成立了PPR公司,之后他通过收购与抛售的操作不断获利,逐渐收购或控制了多个公司,涉及木材交易、廉价家具、图书销售等各个 方面。1992年,皮诺买下巴黎春天百货公司,迎来了事业的高潮。经过十余年的精心耕耘,春天百货牢牢占据了法国奢侈品零售商的头牌位置。皮诺后来又收购 了奢侈品牌古驰,财富越积越多,摇身变成奢侈品大王。
如今,根据福布斯杂志公布的富豪排行榜,皮诺身家达到115亿美元,是法国第三大富豪,除古驰集团和佳士得拍卖行外,还拥有法国电视一台、法国 最大的连锁书店FNAC、著名的《焦点》杂志和号称世界最昂贵的拉图酒庄等,触角伸到高级服饰、珠宝、手表、美容用品、葡萄酒酿造、百货公司、艺术拍卖公 司、电子商务网站和媒体等各个领域。
Steven Cohen
金融大鳄Steven Cohen的收藏
是谁在不断推高艺术品市场的价格?资本市场游刃有余的金融大鳄可能脱不了干系。
美国著名对冲基金SAC资本顾问公司(SAC Capital Advisor)的创始人和掌门人史蒂文·科恩(Steven Cohen)可谓华尔街出手最阔绰的收藏家之一。就连SAC的交易大厅里,都可以看到毕加索、梵高的名画
他每年在艺术品拍卖上的花费达到了年收入的20%。苏富比
纽约总部曾于2009年4月举行科恩的收藏展,展出了20件重要藏品,包括爱德华·蒙克的《圣母像》、毕加索的《Le Repos》 (科恩2006年从佳士得拍卖而得,成交价3474万美元)、德库宁的《女人三号》(2006年科恩从一私人手中买到,花费1.375亿美元)、安迪·沃霍的《玛丽莲·梦露》 (2007年科恩以8000万美元从私人收藏家手中购得)。这批藏品的总估价为4.5亿美元。
科恩的艺术收藏始于2000年,从印象派画作到当代艺术,从毕加索、塞尚、莫奈、梵高到沃霍尔、昆斯,迄今为止他可能已经买了超过300多幅作品。不仅如此,在苏富比业绩不佳的6个月里,科恩看准机会大举购入苏富比股份,目前他已拥有苏富比5.9%的股份。
对冲基金和艺术,大俗大雅,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但像科恩这样热衷于艺术品投资的金融大鳄并不在少数。
第三点(Third Point LLC)对冲基金的创始人丹尼尔·勒布(Daniel Loeb)以收藏德国艺术家马丁·基彭贝尔格(Martin Kippenberger)的作品著称。他在2003年购买的马丁1984年的一幅作品,在2010年1月卖给了英国著名收藏家查尔斯·萨奇 (Charles Saatchi)在伦敦的画廊,转手就赚了100万美元,利润率高达500%。
Richard Gray Gallery美术馆的负责人安德鲁·法布里肯特(Andrew Fabricant)表示, 对于对冲基金经理来说,名画交易和金融交易一样能激发他们的商业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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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nard Arnault
法国首富、奢侈品牌之王:Bernard Arnault
伯纳德·阿诺特(Bernard Arnault)将2010年的LVMH集团(Moet Hennessy Louis Vuitton)形容为“开创世纪”,除LVMH取得创纪录收益外,2011年3月,他本人也以410亿美元个人净资产跃升至福布斯世界富豪榜第四位。作为欧洲首富,伯纳德并不像美国人比尔·盖茨和沃伦·巴菲特那样经常为人挂在嘴边,但他一手打造的路易·威登(Louis Vuitton )、迪奥(Dior)、纪梵希(Givenchy)、詹力士(Zenith)、轩尼诗(Hennessy)、豪雅(TAG Heuer)等奢侈品牌,早已家喻户晓。
毫无疑问,LVMH的成功之路,同样是阿诺特的品牌创造之路,他既在无限度利用和满足人类虚荣,同时也在为时尚与审美创造革命。这也是为什么,这个高瘦、满是微笑和幽默感、天生画家气质的法国男人,能够与政客、宗教领袖、科学家一起入选全球最具影响力人物榜单。
像LV一样创造品牌
1854年,一位法国飞行员创立了LV,他用防水帆布制造出第一款LV旅行箱,并在1896年为其设计出著名的LV标识。20世纪初,长途远洋 旅行开始普及,LV得以进入高速繁荣期。发展到20世纪80年代,一帆风顺的LV品牌却走进了死胡同:无聊家庭主妇的选择,昂贵、做工精细,但也没有任何 新意。1987年,阿诺特收购LV,他独到的时尚奢侈品经营理念让这个衰老的品牌重新焕发生机。
阿诺特上任不久便解雇了一批LV原高层,他任命伊夫-卡塞勒为新总裁,并聘用年轻的纽约嘻哈风格设计师马克·雅可布修改款式。按照阿诺特的要 求,雅可布熟读了LV历史,他将一系列现代元素镶嵌在老式LV上,最经典的两款LV手提包便是这样被设计出来的:一款将LV标识涂鸦堆砌,另一款因日本艺 术家村上隆参与设计将五颜六色的LV标识衬托在纯白底色上。阿诺特对雅可布的设计十分满意,形容其“将现代趣味与LV历史传统完美融合在一起”,这是阿诺 特一直想要的感觉。
“旧瓶装新酒”只是阿诺特品牌理念的一部分,他同样继承了LV对于质量的求疵。在法国巴黎LV总部制造厂,有一台专门销毁不合格LV产品的粉碎 机,检验员逐个清点手提包上的缝线,多了一个或是少了一个,都会被送进粉碎机。阿诺特规定,如果在细数自己购买的LV手提包缝线时,你发现左边有4个口, 右边却有5个,就可以无条件退货。
再吸引人的东西也会遭到厌弃,当LV需要在时尚界吸引新一轮眼球时,卡塞勒有了用武之地。他的主要职责是为LV制造声势,这是阿诺特选中他的原 因,也是阿诺特的第三样武器。卡塞勒的工作包括举办大型公关活动、挑选最热门的明星代言,还有最行之有效的方法--捏造丑闻。纽约布卢明代尔百货公司 (Bloomingdale)前主席马文·特劳布评价LV的眼球战略时曾说,只有LVMH集团愿意花150万美元在其巴黎专卖店门前配置两个巨型LV手提 箱模型。巨大模型转换成了巨大广告,在曼哈顿第五大道LV新店开业庆典上,阿诺特不惜挥洒2000万美元,在现场用无数LV行李箱码成一座巨型埃菲尔铁 塔。
不仅仅是LV,LVMH集团旗下的每一个品牌都渗透了阿诺特的这种经营理念。2000年,赛琳(Celine)还是一个亏损1600万美元、奄 奄一息的衰老品牌,阿诺特将其收购后,任命LV二号人物马克·卢比耶(Jean-Marc Loubier)执掌公司,他故伎重演:卢比耶挖掘出赛琳的历史,这个1945年在巴黎创立、依靠高档皮鞋起家的品牌,被LVMH诠释成二战后欧洲重新崛 起的一个符号,同时,阿诺特还聘请了与雅可布齐名的美国设计师迈克·柯尔,将赛琳形象重新包装,推出一系列现代女性风格产品。经阿诺特包装后的赛琳迅速在 全世界职业女性中风靡,詹力士(Zenith)、璞琪(Pucci)、迪奥(Dior),无一不是依靠这种方式在阿诺特手中获得重生。
阿诺特在归结自己驾驭品牌的秘诀时说,“奢侈品品牌的树立要比其他生意困难得多,它需要创造一种根本不存在的消费需求,塑造时尚奢侈品牌必须遵 循一个公式:通过挖掘品牌历史并用适当的设计师来诠释它,从而定义出品牌身份;严格控制品牌质量和销售;巧妙造势、吸引眼球。”无论是古驰 (Gucci)、历峰(Richemont)还是普拉达(Prada),竞争对手都不敢说自己做到了这些,但是,阿诺特让LVMH拥有了一切。纪梵希男装 设计师奥瓦尔德·博阿滕(Ozwald Boateng)曾经大发感慨:“在LVMH,阿诺特就是上帝。”
商人艺术家
阿诺特出生于一个地产商家庭,为了让他懂得辛勤工作的重要性,7岁时,祖父便带他参观了公司大楼。同时,阿诺特还学会了另外一种气质--商人的 优雅品味,他向所有法国人一样,开始对艺术着迷。获得工程学学位后,阿诺特进入家族企业工作,上世纪80年代初,为了在海外市场拓展家族地产品牌,他在美 国度过了3年时间,美国经历让这位向来着装优雅、充满浪漫气息的法国青年学会了美国人极富侵略性的经营方式。于是,1984年,当法国政府为一家名叫布萨克(Boussac)的破产纺织企业寻找买主时,阿诺特决定尝试一次突破。
阿诺特说服自己的父亲从家族资产中借贷出8000万美元,加上自己拥有的1500万美元,他试图收购布萨克。当时,布萨克的规模比阿诺特家族大 了将近一倍,其中就包含了品牌迪奥。收购成功后,阿诺特将全部热情投入到了新行业,他的品牌战略很快让布萨克起死回生。3年后,LVMH集团成立,阿诺特 将迪奥香水品牌转到LVMH名下,然后以4亿美元的价格将布萨克出售,用这笔钱,他完成了对LVMH的全部控股。
阿诺特希望建立的不仅仅是几个标志性品牌,而且是一个奢侈品帝国。为了扩大LVMH旗下的高端奢侈品牌,阿诺特在20世纪90年代开始了一系列大肆收购,他的举动几乎横扫时尚界。
阿诺特的收购和经营并非总是一帆风顺,他与最大竞争对手古驰之间的纠葛极富戏剧性。1999年1月,LVMH一口气收购古驰34%股份,用最小 代价成为最大股东,阿诺特拒绝了古驰管理层要求全盘收购的计划,利益受损的古驰股东将法国零售巨头PPR拉进古驰搅乱局面,并用稀释股本的方式让阿诺特被 迫让出刚刚到手的控制权,最终,LVMH向法庭上诉失败,PPR捡到了便宜。这次受挫是阿诺特在垒砌奢侈品帝国过程中的第一次大的失败。紧接着是 “9·11事件”,奢侈品市场遭受牵连,苦苦支撑3年后,阿诺特无奈将花费9700万美元得到的菲利普出售(Phillips)。2005年,阿诺特再次 将1987年创立、却始终雷声大雨点小的服装品牌克里斯汀·拉克鲁瓦(Christian Lacroix)变卖,这家公司在去年宣布破产。
对于阿诺特这样追求完美的人来说,受挫也从未打断过他占有时尚的热情,从投资奢侈品牌至今,他已经收藏了超过1000副现代流行艺术作品。阿诺 特打算将这些艺术品收藏到自己正在修建的私人博物馆中,这座以巨型玻璃为框架的“冰山”博物馆花费了他2000万美元,风格同样前卫。
掌控着成百上千款商品的设计、生产、销售,让将近76000名LVMH员工专注并自豪于自己的工作,伴随年龄的增长,不间断地保持与时尚同步, 即使阿诺特精力充沛、训练有素,人们还是会好奇他如何做到了这些?用他自己的话解释,“一个关键因素是将决策权大胆放给管理层”。
进军第三世界
阿诺特回忆起1992年自己第一次将LV带到中国的情景时说:“当时,那里还只有自行车,完全看不到私家汽车,谁能想到,LVMH如今在中国已经开设了25家专卖店。”阿诺特永远都是先行者,先入为主也让他在与竞争对手抢占市场时尝尽了甜头,亚洲和发展中国家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去年11月初,阿诺特乘坐私人飞机用一周时间参观了6个亚洲城市,两个最亲信的智囊跟随左右:女儿德尔菲娜和迪奥总裁西德尼•托莱达诺;月底, 他又随同儿子安东尼再次登陆亚洲,这次拜访持续了很长时间并且考察了许多细节。“有时他会亲自调整货架安装出现的5厘米误差,”安东尼说,晚上10 点,61岁的阿诺特仍然在路上奔波,亚洲让他迸发出的热情让人吃惊。
像把奢侈品带到中国这样带到其他发展中国家,阿诺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说,自己喜欢看到人们在商店里的反应、喜欢竞争、喜欢一直领先并将优势 扩大。现在,他正把赌注押在一块了解蒙古包、游牧、酥油奶多过芬迪挎包(Fendi)和娇兰香水(Guerlain)的土地上,这就是蒙古。2009 年,LVMH在蒙古首都乌兰巴托开设了第一家专营店,乌兰巴托人口仅有110万,距离俄国边境120公里,但是,这家店面已经开始盈利。
瞄准“第三世界”,阿诺特不得不这样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奢侈品集团,LVMH必须保持现在的快速增长势头,在现存的2500家专营店基础上, 继续向偏远地区扩展,是一个必然选择。他说:“毫无疑问,亚洲和发展中国家的发展正在推动世界经济,奢侈品产业有其规律,尽管世界范围内经济十分低迷,但 现在,整个奢侈品行业却处在上升趋势,蒙古、黎巴嫩、波兰、越南这类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增长是很大原因。“LVMH在巴西、中国、印度和中东的收益,已经占 到了整个LVMH业绩的20%到25%,比起购买力更强的欧洲和美国,利润要少很多,但欧洲和美国市场已经接近饱和。
虽然LVMH的股价去年上涨了60%,阿诺特的个人净资产膨胀到410亿美元,但他表示,还有金钱以外的东西存在。这位现代艺术的狂热者把自己 形容为传播法国遗产和文化的大使,他说:“我们创造出的产品是一种象征,就像凡尔赛宫的象征意义一样。”阿诺特的确把目光放在了长远,但不仅仅是数字上 的,他要让自己的时尚奢侈品牌影响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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