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提戈涅》,作者弗雷德里克·莱顿(Frederic Leighton),1882年。
安提戈涅的故事感动人心,自古典时代起就有了许多以其作为主题的文艺作品。该画于1882年在英国皇家学院展出,画幅展现出来的历史感和采用的艺术语言让当时的英国观众感到亲切,让他们近距离地看到了古希腊和古罗马的神话人物形象。通过画面上安提戈涅(底比斯王俄狄普斯之女)充满忧虑的面部表情,画家向观众传递了作品的中心信息:安提戈涅不仅目睹了父亲和兄弟们的惨死,还深知自己即将面临同样的命运。
英国19世纪有两个画家,都姓莱顿,都很著名。两人的年龄相差22岁。
Edmund Blair Leighton(1852-1922):埃德蒙·布莱尔·莱顿。擅长中世纪和摄政时代题材。
Frederic Leighton(1830-1896):弗雷德里克·莱顿。擅长历史题材,圣经题材和古典题材。
首先介绍年轻的莱顿:埃德蒙·布莱尔·莱顿——中世纪骑士题材大师。
埃德蒙·布莱尔·莱顿是一位英国画家,他的父亲也是一位英国画家。
1843-1855年,莱顿的父亲的作品在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展出。
1874年,22岁的莱顿第一次展出他的作品,连续4年展出,连续4年都取得成功。
1878-1890年,26岁莱顿的作品每一年都在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展出:1878年正是48岁的弗雷德里克·莱顿开始担任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的院长。史载:这两个年龄相差22岁的莱顿是很好的朋友。
莱顿的两幅作品,《为我的行为作证并加上印鉴》(Witness my act and seal)和《标题中的缺陷》(A Flaw in the Title),在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得到公认的极高评价之后,他的作品开始在伯林顿府(Burlington House),皇家艺术学院所在的综合大厦里年年定期展出,直到他去世的前两年。作为一个维多利亚时代的重要艺术家,莱顿的作品在皇家艺术学院展出了四十年之久。莱顿从来没有成为皇家艺术学院的院士。
但是,莱顿的很多作品成为蜚声世界的名画,他为人们留下了一个鲜活的中世纪,尤其是他的精美绝伦的骑士题材的作品成为世所公认的著名精品。至今没有出版关于莱顿的研究专著:他的很多作品没有找到。
因为他的作品很美,所以都是客户预订-创作-参展-客户收藏的商业流程:找到这些私人收藏相当困难。
《匈牙利圣伊丽莎白的仁慈》(The Charity of St. Elizabeth of Hungary)。
圣伊丽莎白(St. Elizabeth of Hungary,1207-1231)仅仅活了24岁,从皇后变成修女的一个真实人物。圣伊丽莎白是匈牙利国王安德烈二世(Andrew II of Hungary)的第三个女儿,1221年14岁时嫁给神圣罗马帝国皇亲,统治德国图林根州的20岁的伯爵路易斯四世(Louis IV, Landgrave of Thuringia)。两人生活幸福美满,生了3个孩子。
1227年,27岁的路易斯四世参加十字军远征时病故,死后不久他们的第三个女儿出生。伊丽莎白进入修道院,她同时大量建造慈善机构,亲自照看病人。四年后,1231年24岁病故,被罗马教廷封为圣人(学习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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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莎如何爱上国王》(How Liza Loved the King)。 这是薄伽丘《十日谈》中的一个故事人物:丽莎是一个药剂师的女儿,她远远看到西班牙阿拉贡的国王彼得罗(King Pietro of Aragon )之后,爱上了这位国王并且病倒了。19世纪的英国女作家George Eliot改编了这个故事。
《戈黛娃夫人》(Lady Godiva)。
这是欧美国家的一个脍炙人口的中世纪传奇:统治考文垂的麦西亚伯爵利奥弗里克(Leofric, Earl of Mercia)的妻子,史称夫人戈黛娃,美丽又善良。她总是劝说伯爵丈夫减免税收。她丈夫开玩笑说:如果你裸体在考文垂街上走一遍,我就减免税收。于是戈黛娃夫人全身裸体,长发遮脸,在考文垂的街上骑马行走。大部分市民出于对伯爵夫人的尊重,故意不去看戈黛娃夫人的裸体。
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后世争议很多。相信这是真实事件的人们认为:戈黛娃夫人的头发很长,遮住了自己,所以这个传奇是事实。莱顿的作品中,特意表现了戈黛娃夫人的长长的头发拖到小腿,正在下定决心的形象。
《戈黛娃夫人》(Lady Godiva),作者约翰·柯里尔(John Collier),约18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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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斯坦和伊索德》(Tristan and Isolde)。这是英国亚瑟王故事群里的一个著名的爱情故事。
2006年,美国好莱坞投资拍摄了一部电影:《Tristan and Isolde》,中国名称译为《王者之心》。这是一部在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故事以前的浪漫爱情传奇故事,与《罗密欧和朱丽叶》并列的欧洲两大爱情悲剧之一,这部作品全面系统高度概括地诠释了什么是骑士时代的真正骑士精神。
英国著名作家托马斯爵士(Sir Thomas Malory,1405-1471)编写了“第一部完整的亚瑟王的传奇”,全书包括21本书,507章,8个系列的故事集合。他从1450年开始执笔,后来因故入狱,他在狱中继续编写到1470年,再现了英国那一段骑士时代。在他死后,这部“编写了整整20年”的巨著在1485年第一次出版。中国从来没有翻译过这部巨著。日本在下定决心“脱亚入欧”以后,先后两次“全文翻译”了这部西方巨著,并且将亚瑟王的故事精神命名为“骑士道”,作为武士道的必修课程之一,不述。
崔斯坦和伊索德,正是这部巨著中的一个故事,并且收集了几个版本的不同说法。
黑白作品及其原因
莱顿生前,几乎每年参加展览,定期公开他的作品,其中很多作品都是客户预订-创作-参展-客户收藏。这些私人收藏的地点等信息都是私人信息,所以莱顿的很多作品至今下落不明:仅仅留下黑白信息。
下面是其中的一批作品:只有名称与黑白作品,具体地点不详,各国艺术爱好者们继续通过网络正在寻找这些作品的下落和彩色原作。虽然仅仅是黑白的,莱顿的这些作品依然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伊莱恩》(Elaine)。原文说明:伊莱恩,1899年曾经在皇家艺术学院展出,不知道这件作品现在的地点(Elaine-Exhibited at the Royal Academy in 1899. Its current location is unknown)。
伊莱恩是英国亚瑟王传奇故事群中多位美丽女性的名字。亚瑟王和他的骑士们的故事围绕圣杯(Holy Grail)展开:据说在最后的晚宴上,耶稣和他的11门徒喝葡萄酒的一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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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金库尔原野上的感恩服务》(The Thanksgiving Service on the Field of Agincourt)。
英法百年战争中,1415年10月25日的阿金库尔战役(Battle of Agincourt)是极其著名的一场战役:大约6000名英国步兵击败了装备精良的2-3.6万法国军队,其中包括1万左右的法国骑兵。
《利佩亚斯和梅丽桑德》(Pelleas and Melisande)。
法国最著名的音乐家德彪西(Achille-Claude Debussy,1862-1918)的代表作,1902年的歌剧《佩利亚斯和梅丽桑德》是德彪西的艺术巅峰。这部音乐剧改编自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Maurice Maeterlinck的同名戏剧。
故事梗概:王太子格劳德(Golaud)在山间溪流边遇见美丽的公主梅丽桑德(Melisande),相爱结婚。两人结婚之后,梅丽桑德爱上了丈夫的同父异母弟弟佩利亚斯(Pelleas)。上图是两人幽会时,梅丽桑德不小心把结婚戒指丢到水里找不到的情景。格劳德终于发现了妻子和弟弟的私情,他杀死了弟弟佩利亚斯,打伤了妻子梅丽桑德。梅丽桑德产下一个女儿后也死去了,格劳德悔恨万分。这部作品全面诠释了爱情是一种宿命,只受希腊爱神爱洛斯(Eros)的控制,个人理智无法左右的不可避免的命运,人生是创造与毁灭的轮回的理论。
女主角梅丽桑德部分来自法国神话中的女水妖:美丽善良,狐媚男性。希腊神话后来取代了欧洲各国的神话。
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Maurice Maeterlinck的这部戏剧《利佩亚斯和梅丽桑德》,1893年在巴黎首次公演,这部戏剧最终导致了总共4部音乐剧的诞生,其中最著名的是德彪西的音乐剧。此外,欧洲还出现了多部以《利佩亚斯和梅丽桑德》(Pelleas and Melisande)为主题的交响音乐,至今仍在世界各国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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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时代的题材
英国的摄政时代(Regency era)是乔治时代到维多利亚时代的过渡期。
狭义上说,摄政时代是1812-1820年:8年,乔治四世摄政,乔治三世因病休息。
广义上说,摄政时代是1795-1837年:42年,乔治王时代(Georgian era)的四个乔治中乔治三世和乔治四世的时代。当时人们认为乔治三世的病情已经不适合当国王,由他的儿子乔治四世进行摄政。1830年乔治四世去世,他的弟弟威廉四世继承了王位7年。这段时期过后,英国进入维多利亚时代。
这两个时代的时间和名称如下:
1712-1830年=乔治王时代(Georgian era),四位乔治,外加乔治四世弟弟威廉四世(William IV)的7年。
1837-1901年=维多利亚时代(Victorian era),只有一位维多利亚女王,英国稳定发展的64年的时代。
乔治三世(George III)在位60年,仅次于维多利亚女王的64年。乔治三世1760年登基,他经历了英法七年战争(世界范围大战),美国独立战争(也扩展到世界范围),拿破仑战争(第三次波及世界的战争)和宪政改革等,最后出现精神方面的问题,无法理政。1812年,由他的长子乔治四世摄政。1820年,81岁的乔治三世去世。直到现在人们也不清楚乔治三世的病因。
《婚礼的队伍》(Wedding March)
中世纪和骑士题材的作品
莱顿的创作题材,很大一部分是中世纪,尤其是骑士题材。
《艾伦·查提尔》(Alain Chartier)。
艾伦·查提尔(Alain Chartier,1385-1430)是法国著名的诗人和政论作家,曾经代表法国出使德国和英国各地,他的文笔犀利洗练,个人品德极其高尚。他曾经得牵线搭桥促成法国王妃玛格丽特(Margaret)的婚姻而得到玛格丽特的亲吻:这种皇家王妃的亲吻是一种极高的荣誉和褒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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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封仪式》(The Accolade),这种仪式也是一种荣誉,所以这幅作品在某些欧洲国家被命名为《荣誉》。
接下来介绍的是一位年龄大的莱顿:弗雷德里克·莱顿——18年英国皇家艺术学院院长:
莱顿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医生。他的爷爷曾经担任沙俄的皇家御医。他的家族从事贸易,相当富有。他的少年时代在德国学习艺术,他24岁时前往意大利和巴黎继续深造:欧洲原本没有民族国家的概念。
1860年,30岁时,莱顿来到英国,从此定居在伦敦。
1864年,34岁时,莱顿成为皇家艺术学院(Royal Academy)的成员。
1878-1896年,48-66岁,莱顿担任皇家艺术学院院长长达18年,死在任上:
1878年获得勋爵,1886年获得准男爵,1896年获得男爵,第二天心脏病去世。
他是英国第一个获得贵族称号的艺术家,英国19世纪后期影响最大的古典主义画家。
弗雷德里克·莱顿也是英国历史上最短命的有爵位的贵族(Peerage):他获得男爵爵位的第二天去世,由于他终身未婚而没有子嗣,他死后无人继承这个爵位而绝嗣。莱顿曾经喜爱很多模特儿,他的后半生最钟爱的模特儿名叫Dorothy Dene(真名Ada Alice Pullen)。他后期的很多作品都是以Dorothy Dene为模特儿。
《代达罗斯和伊卡洛斯》(Daedalus and Icarus),希腊神话:雅典著名工匠代达罗斯,为克里特岛的国王米诺斯(Minos)建造了一座迷宫,用于关押半牛半人的怪物米诺陶洛斯。建成后,他自己和儿子伊卡洛斯都被关押起来,逃不出迷宫。于是,代达罗斯造出用蜜蜡做成的翅膀,尝试飞出迷宫。他的儿子先飞,失败死去。这是西方妇孺皆知的一个悲剧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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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父和塞壬》(The Fisherman and the Syren)。塞壬(Syren)是荷马史诗中以歌声吸引人的女妖。
《赫斯珀里得斯的花园》(The Garden of the Hesperides)。
希腊神话:盖亚(Gaia,希腊语意思大地或地球)是大地之神,所有的神的祖母:她生了天空(Uranus),再与天空结合生了所有天神,提坦和巨人;她生了海洋(Pontus),再与海洋结合生了所有的海神。在宙斯与赫拉结婚时,盖亚送的礼物是金苹果树。
这些金苹果树生长在希腊最西边的赫斯珀里得斯的花园:赫斯珀里得斯是守护金苹果树的3个仙女的合称。
赫拉担心3个仙女睡觉,另外安排了一个永远不睡觉的100个蛇头的巨蛇拉冬(Ladon)协助看守金苹果树。上图中的3个仙女正在睡觉,只有百头的巨蛇在看守金苹果树。
这3个仙女赫斯珀里得斯的来源,巨蛇拉冬的来源,都有几种版本。希腊神话本身就相当混乱。
故事1:赫拉克利斯(Heracles)的12伟业之一是获得金苹果。他找到3仙女赫斯珀里得斯的父亲阿特拉斯(Atlas),代替Atlas背负苍天,让Atlas替他拿到了几个金苹果。
故事2:嫉妒女神Eris把赫斯珀里得斯的花园的一个金苹果丢进婚礼(这场婚礼没有邀请Eris),导致三个女神争执“谁最美丽”,由人间的特洛伊王子帕里斯进行裁判,最后引发了特洛伊战争。
《赛门和伊菲革涅亚》(Cymon and Iphigenia)。
希腊神话:伊菲革涅亚是阿伽门农的长女,她被献祭而牺牲,以使希腊舰队可以顺利出征攻打特洛伊。
但是,这里的伊菲革涅亚是演绎出来的另外一个故事:乔万尼·薄伽丘(Giovanni Boccaccio,1313-1375)的小说《十日谈》(The Decameron)中的一个关于伊菲革涅亚的故事,说明了爱情的力量的巨大。英国诗人,剧作家约翰·德莱顿(John Dryden)后来又进一步演绎了这个故事。
故事梗概:一个粗鲁的不识字的塞浦路斯青年赛门,看到了正在海边树丛里睡觉的伊菲革涅亚。他立刻爱上了美丽的伊菲革涅亚,自愧不够资格追求这个公主。赛门从此努力学习,成为学问家和朝廷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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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rs Evans Gordon
《珀耳塞福涅回来了》(The Return of Perspephone)。
希腊神话:珀耳塞福涅是宙斯与得墨忒耳(Demeter)的女儿,她被冥王抓到地下,成为冥王的王后。但是,允许她每年有几个月的时间回到地面,看望她的母亲得墨忒耳。
在希腊神话中,得墨忒耳分管农业,因为失去女儿,她无心教授人们农耕,导致希腊的大地一片荒芜。后来,每年冬季母女团聚,不事农耕:据说这是冬季休闲的起源。
《一位女郎的肖像》(Portrait of a La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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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求神的帮助》(Invocation)
《乔纳森与大卫》(Jonathan's Token to David)。
按照《圣经》的记载,这两个人的关系可谓莫逆之交,或者惺惺相惜,或者柏拉图式的爱:乔纳森是以色列国王的儿子,本来可以继承王位,他经常和大卫一起游乐和狩猎。后来大卫成为以色列国王,但是大卫仍然厚待乔纳森的后代,以免乔纳森家族绝嗣。
《后宫的光明》(Light of the Har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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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时的但丁》(Dante in Exile)。
但丁(Dante Alighieri,1265–1321)是意大利诗人,散文作家,文学理论家和道德哲学家,思想家。他曾经被惩罚:流放两年,课以罚金。但是罗马教皇保护了他,让他继续留在罗马。在欧洲的黑暗的中世纪里,教会是保护文学艺术的最强大的力量。
《厄勒克特拉在阿伽门农的墓前》(Electra at the Tomb of Agamemnon)。
《荷马史诗》:厄勒克特拉是阿伽门农的女儿,她母亲Clytemnestra和继父Aegisthus杀死了她父亲阿伽门农,她帮助她弟弟逃亡。弟弟长大杀死了母亲,给他们的父亲复仇(一说她帮助弟弟联合复仇)。在希腊悲剧中,厄勒克特拉多次成为故事主角。在现代,厄勒克特拉的故事被多次搬上舞台,电影和电视。
弗洛伊德的理论:女儿亲近父亲,这种心理被称为厄勒克特拉情结或恋父情结(Electra complex)。
她的弟弟杀死母亲后,智慧女神雅典娜在雅典组织了12人陪审团审判她弟弟的罪过。6人投票有罪,6人投票无罪。雅典娜投出最后一票:无罪。于是,她的弟弟无罪释放。这是英美国家陪审团制度的由来。
《瑙西卡》(Nausicaa)。荷马史诗《奥德赛》中,她拯救了遭遇困难的奥德修斯(Odysse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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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放弃了已经到手的死亡》(And the sea gave up the dead which were in it)。
莱顿选择的这样一个作品和名称,灵感来自《最后的审判》(Last Judgement):三个人物中,只有中间的男人依然活着,他的右手抱着死去的妻子,左手托着儿子。脚下的大海虽然依然神秘莫测和波涛汹涌,这个男人带着全家正在升向天空,他眼中的希望正在战胜恐惧……全家人位于死亡和审判之间。
作者的表达能力出类拔萃:妻子虽然身穿寿衣处于死亡的睡眠状态,她裸露的身体已经表现出体内呈现某种温暖发生的色彩,半裸的儿子的手臂也显示出生命的迹象,灵魂得到审判和升华。他们身后的背景里既有国王也有平民,因为在上帝面前,死亡对任何人都是平等的,不论是伟大的还是渺小的。这件作品设计构思了很多年。
《荒野里的以利亚》(Elijah in the Wilderness)。以利亚是以色列腐败堕落,信仰邪教时代的先知,他不知从何而来,又回到何处,他指出以色列人的错误和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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