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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福：古希腊女诗人，女同性恋的先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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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纳塞斯山》（The Parnassus），作者拉斐尔。

《帕纳塞斯山》中的萨福（手持Sappho 字条的女诗人）。帕纳塞斯山是希腊中部的山脉，希腊神话中的诗坛。《帕纳塞斯山》是“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拉斐尔创作的组画之一。

《帕纳塞斯山》中，古希腊“九大抒情诗人”之一，女诗人萨福（Sappho）的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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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福，在西方世界中，她的地位有多高？

萨福，在艺术领域中，尤其诗坛中，她的地位有多高？

现在，看一看“文艺复兴三杰”之一，拉斐尔的作品，我们就知道了。

可悲的是，如此重要的一位诗人，而且是女诗人，在国内，人们几乎一无所知。

下面是世界各国（埃及，希腊，罗马，直到东欧，西欧和北美）的几十个萨福的形象：

《萨福与阿乐凯奥斯》（Sappho and Alcaeus），约公元前470年的希腊陶器，出土于西西里岛。现藏于德国巴伐利亚州慕尼黑的一座州立博物馆Staatliche Antikensammlung。

《萨福》（Sappho），作者不详，约公元前470年的作品，现藏于大英博物馆。

法国奥塞博物馆的萨福形象《缪斯》（Muse）：希腊神话中，总共有九位缪斯，即负责文学艺术的九位女神，她们的领头人就是太阳神阿波罗。但是，柏拉图把萨福赞颂为人间的“第十位缪斯”。

缪斯是艺术的代表，也是艺术本身。

英语中，music（音乐）一词，正是来自希腊语的缪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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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也是艺术的一种。希腊化时代的亚历山德里亚的学者们按照诗歌的韵律进行了诗人的分类，他们认为，值得重点研究的古希腊抒情诗人有九位（即所谓Nine lyric poets）：

Alcman （合唱诗人，choral lyric, 公元前7 世纪，seventh century BC，斯巴达）

Sappho （独唱诗人，monodic lyric，公元前7 世纪，seventh century BC，莱斯博斯岛，Lesbos）

Alcaeus （独唱诗人，monodic lyric，公元前7 世纪，seventh century BC，米蒂利尼，Mytilene）

Anacreon （独唱诗人，monodic lyric，公元前6 世纪，sixth century BC，小亚细亚，Asia Minor）

Stesichorus （合唱诗人，choral lyric，公元前6 世纪，sixth century BC，希腊西部）

Ibycus （合唱诗人，choral lyric，公元前6 世纪，sixth century BC，雷焦卡拉布里，Reggio Calabria）

Simonides （合唱诗人，choral lyric，公元前6 世纪，sixth century BC，基亚，Kea）

Pindar （合唱诗人，choral lyric，公元前5 世纪，sixth century BC，底比斯，Thebes）

Bacchylides （合唱诗人，choral lyric，公元前5 世纪，sixth century BC，基亚，Kea）

在上表中，最后的三位古希腊抒情诗人的作品，保存最完好：埃及的莎草纸，保存在“当时世界最大的图书馆”，埃及亚历山大里亚图书馆里。这三人的关系很有意思：Simonides 和Bacchylides 两位诗人是叔侄关系，Bacchylides 和Pindar（品达）是“竞争对手关系”。后世认为，品达（Pindar）的历史地位应当属于“古希腊抒情诗人之首”：他活了80岁，在他30-40 岁左右的期间，大流士和薛西斯的波斯大军先后数次占领了品达的故乡底比斯，所以，他亲眼目睹了希腊联军，大败波斯帝国的整个过程，他的大量诗篇，讴歌了希腊人战胜波斯帝国的胜利。

在上表中，莱斯博斯岛的首府是米蒂利尼，所以Sappho 和Alcaeus 是“同乡”（同一个岛，见右图：这个岛上，现在约九万人口），并且两个人是同龄（可能都是公元前620 年出生），但是，他们这些早期诗人的作品，保留下来的不多。大部分失散了。

其中，公元前7 世纪的萨福（Sappho，约生于前620-612年，约逝世于前570 年）是一位女诗人，“九大诗人”中唯一的女性。

并且，根据后世的传说和演绎，这位女诗人萨福的形象越来越丰富多彩，感动了整个西方世界：一位美女，一位诗人，一位七弦琴演奏者，一位神秘主义者，一个男诗人的情人，一个有失检点的妇人，一个美貌的母亲生有美貌的女儿，一个失恋投海自杀的女诗人，一个女同性恋者……这就是萨福，被柏拉图尊为人间“第十位缪斯”的女人。

还有一个理论上说的过去的传说（也许是推理）：

另外一位同时代的“九大诗人”之一，阿乐凯奥斯（Alcaeus），曾经向萨福求婚（完全可能：两人住在同一岛上，年龄相仿，考证证明男方比女方大8 岁左右），但是阿乐凯奥斯被萨福拒绝了。

《萨福》（Sappho），作者Léon Bazille Perrault（1832-1908）。

《萨福》（Sappho），德国莱比锡1894年出版的Die Gartenlaube的第41 页插图，作者不详。

《萨福的日子》（In the Days of Sappho），作者John William Godward（1861–1922）。作于19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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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福》（Sappho），作者Soma Orlai Petrich （1822-1880）。

《萨福》（Sappho），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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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从古罗马的庞培（Pompeii）出土的古罗马壁画，被考古学家命名为《萨福》（Sappho）：这名女子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蜡版（Wax tablet），头戴金丝做的发罩。出土于庞培的四区（Region VI）。

《萨福的长沙发椅》（Le coucher de Sappho），作者Charles Gleyre（1806–1874），作于1867年。

事实上，后人“对萨福的生平，所知很少”。

事实上，关于萨福的故事，有些是后世的传说和演绎。

如前所述：这位女诗人萨福的形象，被后人们演绎得越来越丰富多彩，所以才感动了整个西方世界。一位美女，一位诗人，一位七弦琴演奏者，一位神秘主义者，一个男诗人的情人，一个有失检点的妇人，一个美貌的母亲生有美貌的女儿，一个失恋投海自杀的女诗人，一个女同性恋者……

最后一个传说，可能起因于萨福接受的女弟子（而不是女同性恋）：据说希腊各地的很多女孩子，慕名来到莱斯博斯岛（Lesbos），向萨福学习诗歌，这些女孩子的数量不清楚，所以被后世稀里糊涂称为“女同性恋者”。

但是，在西方，很多埃及法老的陵墓里，包括“保存最完好”的萨福的诗歌，出土文物最丰富的法老的陵墓里，也发现了希腊的女诗人萨福的诗歌的原件，这些埃及出土的史料，与希腊自己本土保存的萨福的诗词是可以核对证实：萨福存在，她的诗歌流传到了“国际”。

总而言之，关于萨福，有几点是肯定的。

首先，希腊存在这样一位女诗人（例如，右上图就是她的作品的残篇的原件），有的作品残留下来了原件，有的作品被其他人引述而保留下来。

其次，她不是一个同性恋：据说她有一个女儿，据说很多人向她求婚，据说她的情人不少。等等。

第三，埃及的亚历山大里亚的学者们是按照韵律区分诗人类型的，萨福的韵律极为特殊，与其他男性诗人不同，所以后世欧洲曾经流行“萨福体”（Sapphism）诗歌。

第四，当时希腊的性关系混乱的，甚至神明，包括最高的主神宙斯，也总是压抑不住性冲动而不断制造绯闻，生了许许多多的半人半神的儿女。萨福“既有才，又有貌”，追求者不少，即使放在今天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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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关于“萨福的爱情”的两幅出自世界级大师的著名作品：

《萨福与法翁》（Sappho and Phaon），作者大卫（Jacques-Louis David，1748-1825）。大卫是法国历史上最著名的画家之一，曾经担任法国皇帝拿破仑的首席宫廷画家。法翁是历史记载中，萨福的情人。

《萨福与阿乐凯奥斯》（Sappho and Alcaeus），作者塔德玛（Lawrence Alma-Tadema，1836-1912）。塔德玛是“维多利亚时代最好的画家”，他是德国移民，由于绘画成就被英国女王封为爵士。塔德玛的每一幅作品，都严格按照古代的文献记载创作，所以“好莱坞电影的很多场景，也借鉴塔德玛的作品”。

萨福与阿乐凯奥斯，都是“九大抒情诗人”，并且都住在莱斯博斯岛（Lesbos）上，年龄也相仿。

这个小岛，只有1632 平方公里，大约为北京市面积的十分之一，比深圳市面积（2020平方公里）还小。

所以，萨福与阿乐凯奥斯两个人相识，是可能的，甚至是肯定的。

不过，据说，萨福爱上的不是阿乐凯奥斯，而是法翁（Phaon）。于是，故事更加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