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1928-1987)
沃霍尔在20世纪60年代早期就已经成为一位著名的波普艺术家了,但他获得极高的声望却是在20世纪80年代。正如布林德曼(Blinderman)所指出的那样,这时的“沃霍尔本身就是一个神话”。尽管出于某种原因,他依然是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人物,但这并不妨碍他成为成功的象征和艺术的明星。他的公众形象周围所笼罩的神秘感为人们认识他艺术的真谛带来了一些困难。而事实上,沃霍尔的艺术是强有力的,持续不懈的形象,并且永远紧扣着时代的精神。
在最近的这次访谈中,沃霍尔阐释了他的“现代神话”,一个由10幅丝网版画构成的系列。他的英雄和恶棍是一些虚幻中的形象,它们都源于广告、喜剧、电影、电视和新版的经典作品。
沃霍尔早已认识到他在艺术中努力探索的结果已经变成了畅销的,并且可以获得巨大利润的商品。但继创作过程中的“艺术阶段”之后,此时的他又已进入了他自己所谓的“商业艺术阶段”。这一全新的,同时也是沃霍尔艺术生涯中的最后一个阶段在访谈中也反映出来。沃霍尔于1987年去世。
这次访谈是1981年8月在沃霍尔的工厂中进行的,最初发表在《艺术杂志》1981年10月号上。
安迪·沃霍尔《Mushroom Clouds》
巴利·布林德曼:“神话”系列是怎样被创造出来的?
安迪·沃霍尔:出版了印刷品的罗恩·费尔德曼有许多绝妙的点子。我和他搜索了人名目录。事实上,我想用唐老鸭和其他的角色创作整个的迪斯尼系列,但仅仅是用了米老鼠之后我就停止了。
巴利·布林德曼:你看过惠特尼·迪斯尼展览吗?
安迪·沃霍尔:是的。能够看到别人如何完成这样多的工作是很有趣的。我实在是很喜欢这个展览,以至于我又去看了《狐狸与猎狗》。那部电影看起来像是创作于50年前,因为背景是如此地具有绘画性。但我希望惠特尼展览的规模可以再大一些;我希望能够看到更多的东西。
巴利·布林德曼: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些系列使你的作品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在1960年你创作了一个超人的形象,此后不久利希滕斯坦因和奥登伯格就描绘了米老鼠。现在已经20多年过去了,你又再一次地开始描绘这些形象。
安迪·沃霍尔:我知道,我恰恰无法相信自己曾经创作过它。但这一次事情要更为复杂一些。我们必须要解决获得版权和其他的类似问题。
巴利·布林德曼:现在波普艺术的历史已经被远远地抛在超人和米老鼠之后,那么对于你来说,这些形象的意义与你最初描绘超人时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安迪·沃霍尔:没有,这仅仅意味着我过去喜欢它们,现在依然如此。
巴利·布林德曼:事实上,“神话”从许多不同的角度捕捉了美国的精神。
安迪·沃霍尔:我惟一不能理解的是《影子》,那是我,所以……
巴利·布林德曼:《女巫》的形象实在是太吸引人了。她是马格利特·汉密尔顿,在《奥茨的巫师》中扮演邪恶的女巫的那个女人吗?
安迪·沃霍尔《Elizabeth Taylor》
安迪·沃霍尔《Mona Lisa》
安迪·沃霍尔:是的,她确实非常的令人惊异。她恰好住在附近。她的外表和行为看起来就与此一模一样。
巴利·布林德曼:在这个国家可能没有一个孩子或是成人没见过奥茨。对于美国人来说它就和米老鼠一样为人们所熟知。
安迪·沃霍尔:我想知道当一个孩子看到那部电影时,他会认为它是一部新电影还是一部旧的。有些孩子了解一些老电影,而另一些甚至没有听说过某些周围的影星。
巴利·布林德曼:《女巫》中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色彩。形体与色彩相互作用的方式使我想起了埃尔斯沃思·凯利过去的作品。我总是想知道你是否曾经以凯利和诺兰的方式来思考你在20世纪60年代的绘画作品,你当时正在创作抽象艺术。
安迪·沃霍尔:我一直很喜欢埃尔斯沃思的作品,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喜欢在空白的画布上创作的原因。我喜欢空白画布并且希望我可以固守描绘相同的图像的观念,就像是汤罐头,而不再去描绘其他的图像。当一个人想去做某件事情时,你很可能正好做了另一件。是否现在每个人都那样做呢?不管怎样,你创作相同的绘画作品,无论它看起来是否有差异。
巴利·布林德曼:是的,就像《德拉库拉》(Dracula)看起来就与你在最后的系列中创作《卡夫卡》的方式很相像。它们都像幽灵一样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妈妈》也是这样。强有力的形象和色彩从开始时就已注定。你的超人是来自于一部DC喜剧吗?
安迪·沃霍尔:是的。我也希望能够表现非凡的女性。
巴利·布林德曼:你想过要用某个电影或是电视演员来充当你的超人吗?
安迪·沃霍尔:当然,我认为电视系列片《乔治·里夫斯》中的那个男演员看起来很像连环漫画书中的角色。
巴利·布林德曼:“神话”中有一半以上的题材都基于电视或是电影中的角色。这是否说明现代神话绝大多数都是建立在银屏之上?
安迪·沃霍尔:是的,我猜是这样……以后,也是的。但是电视要现代得多。
巴利·布林德曼::从一开始你就用一种或是另一种方式印刷——从遮墨纸技法到橡胶拓印,再接着是丝网版,并且一直持续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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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沃霍尔《Dollar Bills》
安迪·沃霍尔《一块钱纸币》1962
安迪·沃霍尔:使用丝网版确实是一个巧合。最初的一件作品是《金钱》,但那只是一张素描的丝网版。然后有人告诉我可以运用一些照片中的形象,这就是所有一切的开始。《棒球》是运用照相丝网版的第一件作品。
巴利·布林德曼:当你最初开始选择丝网版这种创作形式时,你尽力在作品中消除一切属于你个人的痕迹。但你现在的作品中却留有相当多的笔触和描绘,相比之下就像是表现主义者的作品了。
安迪·沃霍尔:事实上我依然情愿创作仅仅是表面客观,不带任何其他成分的丝网版画,但是人们却期望着看到一点更多的东西。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在作品中加入描绘的原因。
巴利·布林德曼:作为一位肖像画家,你觉得对于表达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
安迪·沃霍尔:我总是试图使人们看起来好一些。如果你要将某个人画得很像这很容易,但假如我更富有想像力的话,那么它看上去就不会很像了。
巴利·布林德曼:做每一个肖像你要拍摄多少张照片呢?是否都是你亲自去拍的?
安迪·沃霍尔:是的,都是我自己拍的。通常在10卷左右,大约100幅照片。
巴利·布林德曼:你是否还使用SX-70?
安迪·沃霍尔:不,我现在使用“大人物”的镜头。
巴利·布林德曼:那些委托你创作肖像的人对于作品的普遍反映是怎么样的?
安迪·沃霍尔《Cologne Cathedral》(1985)
安迪·沃霍尔《维苏威火山》
安迪·沃霍尔:偏振片(Polaroids)实在是非常地了不起,因为人们可以选择他们想要的照片。它使这一切变得很容易。而且这种照相机也解决了皱折和不够完美等问题。
巴利·布林德曼:偏振片在某种意义上说就像是彩电。对于什么是蓝色,什么是红色它有自己的辨别方式。这是一种极具主观性的色彩,就好像专门为你的艺术定制的一样。
安迪·沃霍尔:是的,看起来是这样,但很难用它来处理全身像。我尚未学会如何用它来表现整个身体。尽管我确实有一架可以拍全身像的照相机。
巴利·布林德曼: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照相机一直在你的艺术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几年前我在古根海姆素描作品展中看到了一些早期的金贝尔汤罐头素描作品。你是如何创作那些素描作品的?它们是被投影到纸上去的吗?
安迪·沃霍尔:是的。我将一些照片投射到纸张上,并且顺着轨迹进行描绘。那时我不仅使用了幻灯片,而且还用了不透明的投影仪。我甚至还用了一个光箱。
巴利·布林德曼:你用照片作为绘画形象的直接来源,这在当时是独一无二的,而数年之后又出现了运用照片进行创作的照相写实主义艺术,这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当你第一次看到照相写实主义的艺术时,你是怎么想的?
安迪·沃霍尔:我喜欢他们全部的作品。
巴利·布林德曼:我认为你最近出版的《波普主义》这本书表达了对于20世纪60年代的真实感受,既有肯定的也有否定的。你真实的显现出那十年是令人振奋的。在书中的一个部分,你说感觉到当时的你可以做任何事情。你在画廊举办展览,拍摄电影,并且创作了天鹅绒地铁(VelvetUnderground)。
安迪·沃霍尔:是的,但现在有相当多的年轻人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也许又要再一次地回到从前了。
巴利·布林德曼:我知道一位年轻艺术家,他创作绘画、浮雕作品,在一个乐队中演出,还拍摄电影和电视。我不知道他的这些时间都是从哪里来的。
安迪·沃霍尔:如果你不是过多地沉溺于琐事之中,你就会有时间。既然我们现在有事情要做,那么就不能做那些有趣的事了。
巴利·布林德曼:不再做摇滚乐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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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沃霍尔《时间胶囊》
安迪·沃霍尔《Cow Poster》
安迪·沃霍尔:不,我们正经营着瓦尔特·斯特丁和龙人(DragonPeople)。现在还正在闹市区的工作室中创作一部商业电视。
巴利·布林德曼:我曾经见过一些斯特丁的肖像画。他也是一位优秀的画家……在整部《波普主义》中你想知道毕加索是否听说过你的作品。他听说过吗?
安迪·沃霍尔:我不知道——我从未见过他。我们只知道帕洛玛,现在她的丈夫正在为《访谈》杂志写巴黎闲话专栏。
巴利·布林德曼:至少是从1970年开始,特别是在《贾格尔》(Jaggers)和《犹太人》中,出现了一些风格化的表现手法,使人们想起了立体主义和毕加索的简约绘画方式。他是一个影响吗?
安迪·沃霍尔:我开始试图使我的肖像作品有所不同。从异性装扮癖的肖像开始,我努力地在绘画作品中做得更多一些。那时我也许是想到了毕加索。
巴利·布林德曼:在整个新一代的造型艺术家中,你现在已经是一位毕加索式的人物了。许多我与之交谈过的年轻艺术家都将你称为主要的灵感来源。你是如何看待这些全新的造型取向的艺术的呢?
安迪·沃霍尔:我喜欢纽约的所有艺术形式。它们非常的优秀和令人惊异,而且数量也很多。
巴利·布林德曼:你有最喜欢的艺术家或是画廊吗?
安迪·沃霍尔:目前优秀的艺术家是如此地众多,很难从中选出一两个。对于我来说去画廊很困难,因为年轻人在任何时候都阻止了我。有一个在惠特尼举办的年轻艺术家的展览我很喜欢——琳达·本格利斯和那个创作了椅子的年轻人斯考特·伯顿。
巴利·布林德曼:你看了去年夏天的时代广场展览吗?
安迪·沃霍尔《圣阿波罗妮娅》
安迪·沃霍尔《Eight Elvis’s》
安迪·沃霍尔《Marilyn Monroe》
安迪·沃霍尔《Shoes》
安迪·沃霍尔《毛泽东》
安迪·沃霍尔:没有,但我看到了杂志和报纸上的图片。它看起来就像是20世纪60年代早期——鲁本画廊(ReubenGallery〕或是其他类似的地方。
巴利·布林德曼:有一种令人兴奋的东西正在流行,它在精神上与早期的波普年代非常相似。
安迪·沃霍尔:很有趣也很奇怪——我猜这是出于一种完全不同的心境。现在,在纽约这个城市,我发现人们竟然是如此的美丽。既然没有每个人都必须投入进去的战争,他们选出了最优秀的运动员、模特和演员。以前他们总是有极好的女模特,但现在男模特也很出色。现在的挑选要好得多,因为他们都在纽约而不是在战争之中。20世纪60年代的演员相貌古怪难看,而现在的新星确实非常的漂亮,就像克里斯托夫·里夫。
巴利·布林德曼:艺术界情况怎么样?
安迪·沃霍尔:20年前对于艺术家来说也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时代。
巴利·布林德曼:现在我们已经从20世纪70年代的艺术中走出来,艺术家们可以创作人物的绘画作品,而不是再在地板上放置木棍子了。现在的绘画充满生机,而10年前人们却在讨论绘画的终结。
安迪·沃霍尔:我想是的。我一直在说艺术开始回归。
巴利·布林德曼:这是否仅仅是说说而已,或者你是否真的认为你已经停止了绘画?
安迪·沃霍尔:我是严肃认真的。我们试图进入电影事业,但每次我们去好莱坞都没有真正发生什么。然后我开始尝试。我花费了很长时间去做得好一些,在这一点上说,绘画比电影要容易。
巴利·布林德曼:你现在大约多长时间画一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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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沃霍尔《Muhammad Ali》
安迪·沃霍尔《John Lennon》
安迪·沃霍尔《Jean Michel Basquiat》
安迪·沃霍尔:我每天都画。我刚刚在那里画了背景。《访谈》杂志的容量大了许多,以至于他们将我从幕后推了出来。所以我开始面对着观众创作,星期六和星期天要更多一些。
巴利·布林德曼:在艾米尔·德·安东尼奥的电影《画家的绘画》中,你提到了布里奇特·波尔克(BridgetPolk),并说她做了全部的你的作品。但她说:“是的,但他现在已经不画了。”后来人们有没有打电话给你要求退回他们的作品?
安迪·沃霍尔:是的,但我确实是创作了所有的作品。我们只是觉得很可笑,如果我的周围有赝品,那么我一定可以区分出来。确实有一位女性制造了赝品,但它们事实上又不是赝品。她制作了每一个人的作品,甚至贾斯珀·约翰斯的。
巴利·布林德曼:所以许多人坚持认为其他人做了你的作品。
安迪·沃霍尔:现代的方式可能会做出相似的东西,但确实是我自己创作了所有的作品。
巴利·布林德曼:你的艺术作品很容易得到这一点一直是非常重要的。我在乡间行走的时候可以看到一幅《贾格尔》或是一幅《毛泽东》,可以在惠特尼看到一个肖像回顾展,或者可以在一个犹太教堂看到一幅《卡夫卡》或是《布博》肖像。你所拥有的观众数量众多,而且来自于各个不同的阶层。
安迪·沃霍尔《Small Electric Chairs 》
安迪·沃霍尔《The Last Supper》
安迪·沃霍尔:我们在乡村卖掉的《贾格尔》(Jagger)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多,实在是令人惊奇。没有人为这些印刷品做过什么。那些闹市区的小画廊做的仅仅是到这里来,拿走一些,并将它们挂在橱窗中。它们在那里看起来有些滑稽,但它们确实卖出去了。旅行者经过那里买下它们。卡斯蒂里准备在不久以后举办这些印刷品的回顾展。
巴利·布林德曼:你的艺术,至少是印刷品可以被各种不同的人所购买,这一点非常好。
安迪·沃霍尔:人们总是认为我的艺术品是非常昂贵的,当他们突然发现他们可以随意地走进来,并且买上一幅时,感到非常惊讶。
巴利·布林德曼:在采访的最后一个问题中你提到你正在创作一个《圣母子》(MadonnaandChild)的系列,或者确切地说是母亲怀抱婴儿的题材。
安迪·沃霍尔:是的,我们已经从一个叫“著名的面孔”(Famousfaces)的代理商那里租来了模特。你只租来了一个孩子和一位母亲,我却已经拍摄了他们的10张照片了。
巴利·布林德曼:这个主题让我想起了拉菲尔的胖胖的小天使形象。你的作品一定会有很大的不同。
安迪·沃霍尔:是的,但还不确定。他们是很漂亮的孩子,因为他们是模特,母亲也很美丽。
巴利·布林德曼:我在工作室中看到了你的一些风景画。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不同寻常的题材,不是吗?
安迪·沃霍尔:是的。我受托描绘喇叭塔(TrumpTower)。我还创作了一系列德国的文物建筑画,共10幅:有住宅、教堂和一些其他的建筑物。
巴利·布林德曼:这是一个好主意,因为你最近的绝大多数绘画作品都是肖像。
安迪·沃霍尔:当然,它们是建筑物的肖像。
巴利·布林德曼:现在你还在画鞋子。我记得曾经见过一本你创作的关于鞋子的插图书,那时你还不是一位著名的画家。
安迪·沃霍尔: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最近,有人委托我创作一幅鞋子的作品。我喜欢这个主题,所以做了很多。
巴利·布林德曼:还有什么其他的绘画题材吗?
安迪·沃霍尔:我还在描绘刀和枪。仅仅是做出一个抽象的外形。
巴利·布林德曼:就像锤子和镰刀系列?
安迪·沃霍尔:是的。
巴利·布林德曼:作品中还有一些什么?
安迪·沃霍尔《金汤宝罐头》
安迪·沃霍尔:我现在是佐利公司(Zoli)的一个模特,并且我还正在为《时代》周刊杂志做巴尼〔Barney)的广告。我非常想介入宝丽莱公司的商业广告,但那非常难。我们还每周做一次电视时装展。
巴利·布林德曼:你还会去做你过去常常提到的那个展览吗?你将它称为“无特别之处”。
安迪·沃霍尔:市长是惟一可以给你一个有线电视台的人。尽管如此我依然想去完成那个展览。我们刚刚在一个街角安放了一台摄像机。人们如今可以看到任何东西。
巴利·布林德曼:你比较欣赏哪一位美国艺术家?
安迪·沃霍尔:我总是会说沃尔特·迪斯尼。他使我从鱼钩上逃脱出来。
巴利·布林德曼:你是否曾经提到过你喜欢格兰特·伍德?
安迪·沃霍尔:我一直很喜爱他的作品,但我现在最喜欢的艺术家是保罗·卡德姆斯。我还喜欢乔治·图克。
巴利·布林德曼:能给我讲讲你是如何拍摄豪迪·杜蒂的吗?
安迪·沃霍尔:当然,从那以后,我发现共有三个豪迪·杜蒂。拥有原作的那个人在这里买了他。事实上,最近我发现某个人长得很像豪迪·杜蒂,并且这对于他来说很好,就像我们用马格利特·汉密尔顿扮演女巫,或者像他们经常在广告中用到的圣诞老人和山姆大叔的形象一样。每个人都喜欢豪迪·杜蒂。但你认为人们真的会在他们的卧室中放上一个吗?
注:本文系巴利·布林德曼对安迪·沃霍尔的采访(丁亚雷译,常宁生校译),摘自《国际当代艺术家访谈录》(江苏美术出版社,常宁生编),文章配图均来源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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