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泓盛拍卖有限公司2019春季书画拍卖会
预展时间:2019年6月20日14:00-18:00
2019年6月21、22日 10:00-18:00
拍卖时间:6月23日9:30举锤
地点:上海市静安区南京西路1376号波特曼酒店4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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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穆(1607-1683)柳溪牧马图卷
手卷 水墨纸本
说明:
1.此卷为石涛旧藏,钤“济山僧”白文随形印。石涛(1642年-1708年),明末清初著名画家,原姓朱,名若极,广西桂林人,祖籍安徽凤阳,小字阿长,别号很多,如大涤子、清湘老人、苦瓜和尚等。明靖江王朱亨嘉之子。与弘仁、髡残、朱耷合称“清初四僧”。
2.此卷为宋荦旧藏,钤“商邱宋氏真赏”朱文方印。宋荦(1634-1714年),字牧仲,号漫堂、西陂、绵津山人,晚号西陂老人、西陂放鸭翁,河南商丘人。官至吏部尚书。著有《西陂类稿》等。工诗善书,亦富收藏,时人称其“所收藏唐宋名迹,宋元秘帙,冠于河右”,有“江南第一收藏大家”之誉。
3.此卷又为斌良旧藏,钤“瓜尔佳氏”白文方印、“长白吉父斌良书画图记”朱文方印。斌良(1771-1847),姓瓜尔佳氏,字吉甫,又字笠耕、备卿,号梅舫、雪渔,晚号随葊,满洲正红旗人。初以荫生捐主事,升任员外郎,充高宗皇帝实录纂修官,官至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能诗,风华典赡,雅近竹垞、樊榭。著有《抱冲斋全集》。
4.题签人为缪日藻(1682-1761),字文子,号南有居士,清河南郾城人。康熙间进士,官至洗马。善鉴别书、画。有《寓意录》。
28.5×351cm约9.0平尺
ZHANG MUHORSES
Horizontal scroll, ink on paper
RMB: 700,000-850,000
在明后期,走兽这一类着重造型写实的画科就成为了画家以及画院画师的专长,极少有以马闻名画坛的文人志士,而张穆便是其中极为罕见,且画马艺术成就极高的一位文人。
手卷外观及轴盒
张穆,字尔启,号穆之,又号铁桥,别署铁桥道人,学者称张山人、张二丈、二桥山人等。曲江张文献公后裔,广东东莞茶山乡人。父亲张世域,为万历十三年巨人,官广东广宁教谕,主管县儒学,精通儒家学说,但就是生长在这样环境种的张穆,从小性格卓异:“弱冠抱迂尚,跌宕不好儒。虽非千金子,宝马常在途。衡门多杂宾,意气皆丈夫。”(张穆自作《述年》,《铁桥集》)而万历、崇祯、隆武三代的动荡时局也给了张穆得以施展抱负的舞台,先后任职广东总兵陈谦幕,御营兵部,肇庆行在,在守镇平时,屡败清兵,展现出卓绝的军事天赋,及过人胆识。但当时的明王朝外敌横行之际,王室内依旧争权夺位,张穆对此痛心不已:“诸当事不虞敌,而急修内难,亡不旋踵矣。”后永历帝西迁梧州,张穆便回到了老家东莞,以作诗、绘画为业,不再参与政事。
《柳溪牧马图》局部1
张穆回乡后以画马最多,东莞当地在明清之际有赛马习俗,按《广东新语》卷二十一《兽语》:“东莞盛时,喜为马会,以驰骋相雄。”而张穆本人又喜养马,“穆之尤善马,尝畜名马,曰铜龙、曰赤鸡冠”,后多年戎马生涯,与马朝夕相处,故能“下笔如生”。(屈大均,《屈大均全集》第四册,北京文学出版社)而另一方面,马亦是北方少数民族与汉族之间少有的纽带,马既是两种不同民族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工具,亦是俊杰人才的代表,因此即使是在元代满汉矛盾如此剧烈的时期,任仁发、龚开等画家亦可以通过画马来表达自己对于当时时局的不满。
广东博物馆藏,张穆《八骏图》局部
纵观张穆一生所画的马,水墨多于设色,而其中如现藏于广东艺术博物馆的纸本《八骏图》、《七十龙媒图》种都可以看见任仁发“瘦马”的身影,而张穆画兰多用所南翁“无根兰”法,不免让人对之产生遗民之思。换而言之,在一个文人墨客主要通过笔墨抒发感情的年代,张穆在通过绘制具体的事物来表达亡国的悲思。
《柳溪牧马图》局部2
本作仅署名款,全幅以白描画成,综合树石画法,类似于顺治十八年(南明永历十五年)仲冬所作,现藏于广州艺术博物院的设色纸本《八骏图》。从目前的研究来看,张穆可查询的最早画马作品,始于顺治十三年(1656年)的马轴,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可知此幅作品是张穆早期的画马作品,因此,在本作中可以感受到艺术家对于李公麟线条的模仿,追求纤细而有提按的书法性用笔,连贯通畅而自然,与其晚年厚重渴笔且方折追求生涩的用笔有较大出入,但业已形成了追求“骨节皆真”的张穆式马画的特质,淡墨在躯体上带有弧度的顺序皴擦,即表现出了马的体量感,也同时强调了马肋骨的突起,刻意拉开了与韩幹“厩中肉马”的区别,棱角分明,骨骼嶙峋而精气俱在,已显露出张穆之后画马气度静穆深稳的特质。且张穆历来惜墨如金,不仅体现在他高度提炼了马的结构,也体现在他对润例的控制,据传“画马润笔每蹄金一两,不名一钱者,则绘渡水之马以与之。”本作八骏皆神采飞扬,造型各异,于林间自得,想必是张穆的得意力作。
《柳溪牧马图》局部3
据单小英编著《张穆》附录中,官方所藏张穆传世作品目录,共有传世作品64件,其中手卷9幅,纯粹画马的手卷仅5幅,足见本作之珍贵。且画马与山水不同,当在创作手卷形式的山水可作品时,可以通过对局部的拉伸来完成位置经营,而不显得突兀;但手卷形式的骏马则是每一段都需要有具体且不同的马的姿态动作来充斥画面,使得画面内容充实且复杂,让人展卷相对时能会心一笑,本作画马一十四匹,从卷首四匹马在平原上嬉戏撕咬追逐开始,其后马儿三两结队追逐而上,有并蹄之趣。随着卷子的逐渐展开,场景进入了林间,在柳树下马儿或低头吃草,或只身矗立,或卧,或蹭树,最终于一只滚尘马结束手卷的推移,从动到静,在逐渐安静的过程中又以原地的剧烈动作为结尾,仿佛乐章结尾处归于平静时“蹬”的收尾,调皮但不失庄重。相比官方的传世手卷作品,其马的数量为第二,仅次于《七十龙媒图》,可见尤为用心。
《柳溪牧马图》局部4
此卷初为石涛(1642-1708)所藏,在画面左下角钤“济山僧”白文长方印、“秘玩”朱文随型印二枚。后为宋荦(1634-1714)所藏,在画面左下角钤“商邱宋氏真赏”朱文方印。最后为正红旗满人斌良(1771-1847)所藏,在画面右下角钤“瓜尔佳氏”白文方印、“长白吉父斌良书画图记”朱文方印二枚。并有缪日藻(1682-1761)题签,传承可靠。
缪日藻题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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