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能说丨刘震云：扯是生活的常态

 关于孤独的讨论，从《一句顶一万句》出发

好多朋友都在剧院君这里留下了自己的感想

我们从中选出以下五位幸运粉丝

送出由舞台剧《一句顶一万句之出延津记》

三位主创刘震云、牟森、史航签名的宣传页一张

无论是讨厌孤独还是拥抱孤独

这些诚恳朴素的评论都流露出

当代人对“说话”的渴望

 于是剧院君带着这份渴望

拉住了刘震云牟森和史航

围着小圆桌一起聊聊

话剧《一句顶一万句》

剧院君就此开辟了新栏目

广州大剧院原创视频节目

《剧能说》

我们将不定期地召集各方精英

从演出出发，分享关于艺术与生活的故事

多元跨界更年轻，分享创新更好玩

一出好戏，三两知己，十分有趣

让更多人走进剧场，拥抱艺术

想知道刘震云抽到了怎样的关键词

想知道剧中还有怎样的细节未曾披露

想知道史航爆出了怎样的猛料

猛戳视频，欢迎收看

广州大剧院原创节目

《剧能说·一句顶一万句》

节目一开始，刘震云老师就来了个冷笑话：“我们这部剧，一句（剧）顶一万句（剧）。”三位老师幽默诙谐，全程高能，剧院君摘录了部分金句，一起来看一下吧。

刘震云：缺席是能说到一起的人太少，而经历让我们相遇。我们三个加上李羊朵女士，我们能走到一起，和经历关系很大。这部剧做起来了，到底好不好？确实好！去年巡演三十多个城市，今年也有十几座城市。各个阶层的人都说这部话剧好，觉得好估计是因为这部剧说出了他们的心事。虽然大家的经历不同，但是在观众想说的心事上，我们是不缺席的。这部剧，我觉得是出乎意料的。

我们三个都是读书人，牟森导演读的书特别多，涉猎广，博大而精神。史航也是，在书店里你找不到他，他也不会找你，因为他找书去了，找书找谁呢？找书说到底还是找说得着话的人。

牟森：我再怎么说也是老司机，我老司机有新使命：用表演表达感动。《一句顶一万句》是一本大书，我一直跟我们制作方说，由十个年轻导演，每个人从中选一个人物，一个角度能发展出十部小剧场的戏剧，甚至我也希望以后如果有可能，我自己都会愿意换一种方式再做一版，因为这是一部值得开掘的，而且还远没有被开掘尽的一个作品。

史航：这个世界每一次就有新的打开方式，谁张嘴了，这个世界就重新被照耀一次。我觉得博尔赫斯有句话说得特别好，没有单独存在的美学。美学必须付诸于作品。

刘震云：其实找对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讲，《一句顶一万句》里的这些人物他们也找对了导演。延津牟森去了两趟，山西也去了两趟。我觉得用笨的方式来对待自己真诚的朋友和有感情的朋友，一定这个感情能够更深入。因为整个创作的过程的话，肯定是导演的话，跟这些人物当这些人物的话，会加在演员身上，他们之间情感的交流和对话。艺术造诣并不是每一个导演，每一个作家，每一个编辑每一个制片人都有的。那就怎么把这些人的心事给说出来。

《一句顶一万句》剧照，李晏/摄

有时候限制，反倒激发了导演另外一个创作的激情，包括创作的方式，我觉得他最大的创造我觉得是两方面。第一个的话就是他本来是普通人的心事，但是他用了特别试验的先锋的后现代的，第二个是导演总能找到打开话剧的钥匙。明年的《回延津记》，在结构上有冲撞的力量，我觉得的话就是像一个创作者，他不断的在思考，我觉得这个都是非常对的。

此外这个剧我们还培养出了好演员，培养成了角，最起码的话他们有角的趋向，我们主演杨易演杨摩西，去年在广州得了一个新人奖，他演的是特别的好，包括那种爆发力。还有包括演老詹的边玉洁，老詹本来是一个意大利人，是一个男的，但是她是反串，我也不知道当初导演是怎么想的，演的特别精彩。她一出来的话就起码要笑那么十来回。

史航：知好这两个字很少搁在一起，但其实很有意思。以前我有一个中戏的师妹在别人面前说过一句好话说：“史航别的方面可能不怎么样，但他懂得为好的东西高兴。”你读的是像样的书的话，你像读书人的话，你知道好之后你怎么办？你肯定是要往人够往人凑，这就像昆虫的趋光性一样。凿壁偷光他有他自己的趋光性在这，所以说读书知好，而且倒过来就是知好包括他好知他喜欢知道。他觉得就一事不知儒者之耻。

《一句顶一万句》剧照，王小宁/摄

刘震云：读书的好处就是可以对话。我们能通过读书和现在的人对话，和历史的人对话，一句顶一万句。我们现实中很少能有共同见识的人，而读书可以，我们通过读书了解到很多可以互相沟通的人。把书合上，拍案叫绝。

怎么才能知好你有知识，有见识，你才知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无知的人是非常麻烦。因为无知的人，有时候他会觉着自己无知的人特别容易犯低级的错误，这是非常麻烦的。你想有知怎么办？就是像牟森导演和史航老师多读书，多跟有见识的人就是在一起聊天。读书如此，看戏也一样。这次的舞台就很见导演功夫。舞台基本上就是所有的场景是不动。谁动了？人物组。谁动呢？人物关系多。谁动呢？人物的命运。让大家已经互相舞台的话剧，舞台的那种布景的语言和其他的。导演还用了一个形式，就是古希腊合唱队的形式。他们唱出来那些所有的歌词全部来自小说。

史航：孤跟独本身也不太一样，行单影孤谁都看得着，但是独别人看不出来，人有一样东西特别宝贵，但我们其实很少有人感谢过他。就什么东西？眼皮。眼皮就是我们对世界可以关的门，可以拒绝可以选择的孤独的状态，可以钻进去的一个洞，或者是鸵鸟的沙子，有眼皮，人才能创作，这个比脸脾气还重要，因为真正的自我保护，自我成全。

刘震云：其实创作者他一个最重要的写作也好，包括的话就是我们做话剧也好，包括的话史航老师的话就是做编剧，包括的话张罗朗诵会也好，真正的动因起码有一半是孤独。

牟森：非常的重要，《一句顶一万句》对我来讲是瑞士机械钟表的内部，它在高速运转，所有力学关系暗藏玄机。比如说出延津记里边的人名，老曾老裴都是老，但是有一个人叫吴香香。有气味。回延津记里边虽然也都叫什么名，还有一个人物叫章楚红。这种高度的对称，在小说里边比比皆是。

刘震云：扯是生活的常态。

刘震云：好好的话，因为刚才我们导演的话就是跟我们史航老师就解释的特别好。这个好好不是好好先生，好好扶贫。好好的话应该是好上加好，要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这个世上最怕一种人是不知好歹，不知好的就特别的麻烦。这个好好说话的话是能够把知道好的那些话。从最底层，一言一语，一丝一缕，然后能够把它给说出来。只有好好说话，说好的话，人家才能够包括聆听。包括的话像话剧《一句顶一万句》从去年演到今年，如果你不好，没有好好。

2019年6月15-16日

《一句顶一万句》将在广州与诸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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