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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鸦丨别靠墙,油漆未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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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街头艺术正在占领世界


爱上街头艺术和涂鸦是一种本能。


通常人们的观点不会被那些不知名的作者光环所左右,也不会被某个艺术评论家的评价影响,更不用参考门票的价格。


仅仅出于单纯的本能,比如一次视线的交错。纯粹的化学作用,一见钟情,茫茫人海中无限可能性迸发出的偶然,促成了这次灵魂的相遇。

 

在无数次匆匆一瞥中,街头艺术占领了世界,逾越了语言、文化与宗教的藩篱,更重要的是,它能摆脱一切经济上的限制:


占领每个角落,甚至是这座星球最不为人知的孤岛,因为街头艺术直指人心。


班克斯,《投掷鲜花的人》(The Flower Thrower),2005 。

伯利恒的一个服务站内,两个男人背靠着这位神秘艺术家最著名的作品之一:《投掷鲜花的人》。这幅作品象征班克斯反对以色列占领巴勒斯坦的行为。


这其中展现了街头艺术真正的力量:它无差别地触及每一个人,是一个极其民主的艺术形式。它自由狂野,带来感官上的刺激。

 

像野兽捕捉它们的猎物,街头艺术家选择最佳地点,等待最佳时机,释放他们的创作本能。


一些人敏捷迅猛,只需花几分钟创作;另一些人需要更多的时间来完成他们的作品。


然而,或许只有艺术家才能理解驱动他们不停创作的那份痴迷:他们的生活离不开他们的艺术。


布卢,《罗马》(Rome),2014。 

在罗马河港街上,意大利艺术家布卢为如今住满400多人的营房重新绘制外墙:房子的窗户变成了十多张彩色脸庞上的眼睛,它们正朝着街面望去。



《非洲动物》(African Animals),2012年 。 

这些动物是睡着了还是被猎杀了?罗亚在南非约翰内斯堡提出了这个问题。当地的物种正经受着非法狩猎的威胁。


《快乐》(HAPPY),2010年 。 

快乐不总是持久的:如果一扇卷帘门卷起来,或某一个字母被抹去或被覆盖,“快乐”一词就会消失。这件作品位于伦敦的密德萨斯街上。


《老鼠》(Rat),2013年 。

班克斯又在伦敦的墙面留下一条线索:他创作的臭名昭著的大老鼠遍布世界各地,好像在说:“班克斯在这儿呢。”


这也是为什么街头艺术家经常在严酷的条件下工作,在雨中或在烈日下,在荒无人烟之处,在城市森林的腹地、贫民窟、天桥下等人迹罕至之地。



 02 

他们打响了一场真正的艺术革命


那些被城市遗忘的角落,充斥着动荡与危险,充满了可能被逮捕的风险。


街画和涂鸦艺术家的惊人之处在于他们的勇敢与莽撞,这是强大灵魂的必备要素。


他们打响了一场真正的艺术革命。


这场革命漫无止境,声势逐渐高涨,最终征服了那些最初对此不屑一顾的艺术机构、博物馆与画廊。


JR,《埃利斯岛》(Ellis Island),2016。

已经在前埃利斯岛的移民医院创作了多个系列作品的法国艺术家JR,将这幅作品献给移民儿童。这幅作品位于纽约富兰克林街100号。


然而,即便是现在,这项艺术仍然没有得到社会的认可,很多街头艺术家仍在社会边缘秘密工作着。


为什么?为了改变,为了启迪,用他们的刷子、喷漆和漏字版成为一个时代的创新者。


那个人人皆可获得真正自由的时代尚未来临。



 03 

这个世界的每一处都隐藏着艺术与创造的无限可能



使街头艺术如此吸引人的是围绕着它的神秘,沿着街道或在邮箱上,在房屋转角或地铁隧道,它是一次日常的探索发现。


在纽约,我经常在苏荷区、包厘街、下东区、肉库区、唐人街的街道和店铺的卷帘门上发现新作品。


游走在高线公园,就能看到爱德华多·科布拉绚丽的街画。



爱德华多·科布拉,《我们在一起》(We Are All One),2016。

巴西艺术家爱德华多·科布拉为里约热内卢奥运会绘制的巨大而鲜艳的街画,画中的五张脸,献给五大洲的原住民。


迈阿密也是个探索全新的街头艺术的好地方,尤其是在温尼伍。


旧金山的街头艺术就像天气一样变幻多端,沿着嬉皮街和其侧道,有一道涂鸦“彩虹”;除了海特-黑什伯里区的全球化,这片区域一直设法保持它的嬉皮风格。


在伦敦,利克街、西岸、砖头巷和肖尔迪奇附近的地区是最棒的涂鸦地。




街头艺术遍布巴黎,其中最著名的是塞纳-圣但尼的墙面,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文化工作坊。另一个著名地区是美丽城的多元文化街区。


巴黎四处都隐藏着著名街头艺术家”侵略者“的马赛克作品,他创造的像素画形象与那些复古电子游戏的角色相似。


侵略者,《星球大战》(Star Wars),2013。 

在伦敦大东街停车场,上色的瓷砖看起来更像早期电子游戏里的像素点,它们组成了一场光剑对决:这是法国艺术家空间侵略者独树一帜的风格。


柏林是另一处创意的温床,尤其是米特区和位于克罗伊茨贝格的东区画廊。在德国的首都,艾尔·波丘的作品在其中显得特别有趣。


其他能够欣赏到杰出街头艺术的欧洲城市还有里斯本和布拉格。


里斯本主要有荣耀之路、海鸥街、罗德里格斯法利亚街和费尔南多德索萨大道等地区;我们还能在布拉格的马拉斯特拉纳中心区找到列侬墙。


布拉格列侬墙


在地球南部,墨尔本是澳大利亚在音乐、时尚、设计、艺术等领域的文化之都。


每个去那里旅行的人都应该沿着霍西尔巷走一走,那是一条中央步行街,也是澳大利亚街头艺术的家园。


墨尔本霍西尔巷


但是,对我而言,最令人惊喜的旅行发生在法属波利尼西亚的塔希提岛,这里的涂鸦使人联想到太平洋和岛上繁茂植被的壮丽色彩。


这些涂鸦还装点了一些小村庄的墙面、房屋和邮筒。其中,最常见的形象是本土和波利尼西亚风情以及本土神话传说。


塔希提展示了街头艺术是如何带着爱与和平、平等与尊重的理念和创建更好的世界的愿望,触及了这座星球最遥远的角落。


凯斯?哈林,《街画》(Tuttomondo),1989。 

凯斯·哈林的最后一幅街画位于比萨,成为了一代街头艺术家的风向标:这是一曲献给全人类关于生命、和平、和谐的赞歌。


在这场探索街头艺术的奇幻旅程中我也认识了一些艺术家。


这些鲜活的灵魂充满了正能量,他们经常坦白而勇敢地谈论自己的艺术,以及自由与艺术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这些伟大的艺术家共同组成了一幅引人入胜的拼贴画——承载着灵魂与思想、创意与梦想,也组成了一块映射出人性的明镜。


我们永远不应轻易下定论:


废弃的火车车厢、毁坏的房屋、落满枯叶的地下通道,所有这些地方都隐藏着艺术与创造的无限可能。


当一面斑驳的墙变成一幅缤纷的街画时,世界因此而改变了。


本文内容摘选自《别靠墙,油漆未干!》,有删减

部分图片来自豆腐丝



来源:中国画报出版社

责编:卫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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