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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游学丨与羽戈同游绍兴，追访光复会英杰遗迹（7.12—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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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是江南代表性城市

“光复汉族，还我山河，以身许国，功成身退。”

这十六个慷慨激扬、响彻云表的汉字，乃是光复会的誓词。1904年11月，蔡元培、陶成章、龚宝铨等在上海发起光复会，推举蔡元培为会长。其时，光复会与兴中会、华兴会并称三大革命团体。这些团体都有其鲜明的地域性，兴中会成立最早，以孙中山为领袖，成员主要来自华南和南洋地区；华兴会之成立，与光复会同年，以黄兴为领袖，成员主要来自华中地区，尤以湖南人居多；光复会则以江浙人为主，倘若细化，以城市为单位，我们发现，光复会的领袖，几乎都是绍兴人。

光复会入会誓言

一般认为，光复会在清朝末年，经历了成立（1904年）与重建（1910年）两个阶段，前后领袖共计五人：蔡元培、章太炎、陶成章、徐锡麟、秋瑾。其中除了章太炎是余杭人，其他四位皆为绍兴人。而且章太炎本是学者，素无干才，加之性情狂傲，难以服众，哪怕他担任光复会会长，则如甩手掌柜，会中一应事宜，俱由副会长陶成章操办。

章太炎、蔡元培、徐锡麟、秋瑾、陶成章

从地缘关系上讲，光复会的历史，大体可视为绍兴人的革命史。

光复会的前身是军国民教育会暗杀团，故而其成立之后，所采用的革命手段，暴动（起义）与暗杀并重，而不厚此薄彼，这是其与兴中会以及翌年合并成立的同盟会的一大显著区别。其领袖蔡元培、陶成章等，都有暗杀史在身。甲午战争失败，《马关条约》签订过后，素怀反满之志的陶成章痛心疾首，怒不可遏，两次赴京刺杀慈禧太后。蔡元培曾加入军国民教育会暗杀团，并在上海组团，试制炸药、毒药等，话说这个暗杀团阵容相当强大，杀手之外，还有化学家、催眠师等。

谁能想到温文尔雅的蔡先生曾是暗杀团团长

清末最著名的杀手之一、在北京正阳门火车站刺杀出洋考察宪政五大臣的吴樾，也是光复会之一员。其代表作《暗杀时代》云：“今日之时代，非革命之时代，实暗杀之时代也。”如果说革命史上，起义是面子，暗杀则是里子，后者的杀伤力并不弱于前者，二者合流，乃成革命。

秋瑾名句

1904年12月，徐锡麟到上海，在爱国女校晤见蔡元培、陶成章，加入光复会。1905年6月，秋瑾由陶成章、徐锡麟介绍，参加光复会。此后，蔡元培更多在海外漂泊，国内事务则由陶成章、徐锡麟、秋瑾等主导。1905年9月23日，陶成章、徐锡麟筹办的绍兴大通师范学堂开学，迅速成为革命中心，光复会本部之事权亦由上海移至绍兴。

徐锡麟故居

自1906年起，光复会屡屡在国内筹划起义，大多胎死腹中。1907年7月6日，徐锡麟在安庆枪杀安徽巡抚恩铭，发动起义，被执牺牲，挖心剖肝，死状惨烈。秋瑾闻讯，在绍兴举兵响应，事败被捕，审讯之时，只书“秋雨秋风愁煞人”七字，别无他语，7月15日凌晨三时许，就义于绍兴轩亭口。1912年1月14日，革命成功，陶成章却不幸死于革命党内斗（暗杀者死于暗杀，冥冥之中，似有天命），自此光复会风流云散，壮举俱成陈迹。

秋瑾烈士纪念碑和古轩亭口

除了这四位领袖，光复会成员还包括蒋尊簋、许寿裳、周树人、王金发等绍兴人。彼时周树人还不叫鲁迅，在会中只是小角色。他曾被分配暗杀任务而不愿受命，后来对增田涉解释道：“我从事反清革命运动的时候，曾经被命令去暗杀。但是我说，我可以去，也可能会死，死后丢下母亲，我问母亲怎么处置。他们说担心死后的事可不行，你不用去了。”（增田涉《鲁迅与光复会》）这可见鲁迅之沉稳，亦可见光复会之激烈。

绍兴鲁迅故里

蔡元培、陶成章、徐锡麟、秋瑾、鲁迅……这些中国近代史上灿若星辰的名字，竟来自同一个团体、同一座城市。他们的生命，大都短暂，而无不辉煌，大都苦难，而无不饱满。他们之于中国，都是伟人，之于绍兴，则为游子。所幸故乡还保留了他们的遗迹，还传诵着他们的事迹。那么，让我们与在中国近代史领域素有专攻的青年学者羽戈先生一道，以蔡元培、陶成章、徐锡麟、秋瑾、鲁迅等人的故居为路标，走进光复会的历史，走进晚清革命史与暗杀史，走进这一代先贤的志业、精神与生命。

游学导师

青年学者、作家

羽戈

安徽颖上人，生于1982年，2004年毕业于西南政法大学法学院。致力于政治学与中国近代史研究。撰有《从黄昏起飞》（花城出版社，2008）、《穿越午夜之门——影像里的爱欲与正义》（花城出版社，2009）、《百年孤影》（东方出版社，2010）、《酒罢问君三语》（宁波出版社，2012）、《少年游》（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岂有文章觉天下》（华夏出版社，2014）、《帝王学的迷津：杨度与近代中国》（福建教育出版社，2016）、《鹅城人物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6）、《不为什么而读书》（上海三联书店，2018）、《激进之踵：戊戌变法反思录》（山西人民出版社，2019）等。

行程安排

【7月12日】

下午：到达绍兴、办理入住

晚上：羽戈主讲《光复会始末》+《晚清暗杀简史》、师生宵夜茶话会

【7月13日】

上午：寻访蕺山书院、参访蔡元培故居和秋瑾故居

下午：寻访府山风雨亭、参访大通学堂和徐锡麟故居、拜谒徐锡麟烈士墓、师生漫步鉴湖

晚上：羽戈主讲《鲁迅的生死爱欲》、师生宵夜茶话会

【7月14日】

上午：参访陶成章故居和陶社、游览东湖风景区（师生同乘乌篷船）

下午：参访鲁迅故里（土谷祠、长庆寺、恒济当铺旧址、鲁迅祖居、三味书屋）、拜谒徐渭墓和王阳明墓

晚上：解散（未走的学友可同游仓桥直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