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论文章丨《她看见了一个、一个的身体——文慧和她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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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发表于《舞蹈》杂志2016年第10期，经授权转发，作者对此版有作细微调整。作者将于本周日9月22日为观众进行一场特邀导览，并将作为嘉宾主持，与文慧及生活舞蹈工作室的三位舞者冯德华、郑福铭、郑星耀，在中间美术馆展开一场名为“生活舞蹈的工作方式”的对谈。活动无需预约，欢迎参与。
作者简介：卿青，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副研究员，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戏剧、舞蹈和表演研究系访问学者。
《裙子》，1997年，纽约，摄影：Jeff Day
她看见了一个、一个的身体
——文慧和她的舞蹈
近些年来，国内很多城市都涌现出了一些舞蹈新人和团体。这些生猛、鲜活并分泌着旺盛荷尔蒙的舞蹈身体活跃在剧场、画廊或其他艺术空间，甚至出现在商业空间和社区。他们当中有些人走出国门，要么在国外舞蹈节演出、要么与国外艺术家合作作品，给世界看到中国年轻一代舞者的多样面貌。这些舞者和编导不仅仅是来自中国的舞者和编导，更是具有国际视野和自我立场的艺术家。他们的创作专注于个人与都市文化的互动，体现出与学院派舞蹈迥然不同的走向。在他们身上我们看到了一种新的舞蹈文化，一种强调个体生命意义的思考和行动，一种独立实践和工作的态度。
这一现象的出现与国内外文化艺术交流的不断升温有关，也与早期在民间出现的一些独立艺术家的舞蹈实验和大力推广有关。这些年轻人中许多人或多或少都在北京草场地工作站参加过各种免费工作坊、艺术节以及其他活动。他们在这里获得过给养和支持，打开了视野。草场地如同一棵大树，为这些青年人撑起过一方天空，也在飞速变化的都市社会生活中开拓出一片当代舞蹈的空间。这个工作站的主持人之一就是生活舞蹈工作室的编导文慧，一个最早开始个人舞蹈工作室并与国外艺术家进行非官方合作的艺术家。
客观地说，文慧作为一个独立编导的存在之于国内舞蹈界，戏剧界都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尤其在艺术界甚至知识界将身体作为一个重要视点和显在话题的当下，她本人的艺术观念、创作以及她所做的各种项目都显示出相当的艺术价值和理论价值。事实上，她的创作超越了国内舞蹈界在技术训练、编舞和审美等方面的规范，远远走在了国内舞蹈和戏剧界的实验前沿。她以当代人的身体作为出发点，以当代剧场的观念进行创作，她关注日常生活和现实问题，提供了有关个体经验和文化记忆的身体叙事，开拓了舞蹈作为艺术存在的社会空间。她本人作为独立艺术家的存在也代表着一种新艺术家主体的出现。我们甚至可以说，文慧以及其他独立剧场艺术家们的艺术创作和实践活动在国内实践了一种新的艺术范式，将舞蹈和剧场的当代发展推向了一个新的历史阶段。
文慧是北京舞蹈学院编导系89年的毕业生。当时的编舞专业主要教授以民族民间舞蹈和古典舞蹈语汇为主的创作套路和技法。这个路子现在看来有着相当的局限，因为有关个人内心的欲望、情感甚至观念以及属于个人的身体动作难以通过这些语汇以及这些语汇背后所承载的国家、民族等集体情感来进行表达；换句话说，学校教授的编舞方法和编舞理论不能满足编舞个人表达的需求。真正意义上的创作学习和训练是文慧于90年代初在美国以及日后在各个国际舞蹈节上演出期间不断观摩和自我摸索的结果。对文慧影响最大的两位舞蹈编导是美国的梅瑞蒂斯·蒙克Meredith Monk 和拉尔夫·里蒙 Ralph Lemon，这两人是美国后现代舞蹈编导，也都是跨界艺术家。他们关于身体、当代舞蹈以及剧场的观念还有相应的训练和创作方法彻底打开了文慧的视野，使文慧能够真正开始自己的探索和实践。文慧西行归来的第一作品《100个动词》就体现了这些观念和方法所带来的极大转变。《100个动词》是对日常生活各种动作的收集、选择和运用，使用具体的日常功能性动作来进行编舞。日常动作出现在舞蹈里，业余身体出现在舞台上，没有故事，只是景观式的身体动作、物件等元素的拼贴。这种身体和舞台景观于90年代出现在国内舞台上时，大众显然很难消化和理解，而文慧却一发不可收，开始了她日后的“生活舞蹈”，与日常生活相生相伴的舞蹈创作。文慧在西方学习最大的收获从根本上讲是获得了作为个人表达的舞蹈如何得以实现的方法论。这首先是西方当代舞蹈发展的一个结果。西方的当代舞是在反对芭蕾以及现代舞的技术专制上发展而来的。所谓的“任何东西都行”在舞蹈上就是任何身体、任何动作行为、任何物件，任何地点，都可以用来跳舞。从舞蹈本身的角度看，舞蹈的内涵因此被大大拓宽。那些训练有素的芭蕾，民间舞包括西方风格性的现代舞被当代舞蹈所抛弃，个体的动作实验和实践成了当代舞蹈实践的关注点。西方舞蹈史家萨莉·贝恩所谓“民主的身体”指的正是后现代舞蹈的成果，这也是欧美当代舞蹈所实践的身体观念。真实身体的介入以及不再扮演表演的身体成为当代剧场舞蹈的重要特征之一。文慧对国内舞蹈的贡献首先在于撒播了这种新的舞蹈身体观。她让没有经过训练的普通人参与到自己的作品里，让舞蹈界从来认为不能上台的的身体出现在舞台上。她不仅将这些身体所蕴含的社会文化信息呈现在观众眼前，更是给予了这些具有个体特征的身体以尊重。文慧看到了这些具有真实生命经验的身体所具有的无法被替代的特殊质感和力量，看到了这些身体所铭刻的个人生命经验和文化痕迹。这方面，文慧的确走得很远，因为使用业余舞者的身体已经成为她作品最明显的标志之一。
《身体报告》，2002年，北京，摄影：黄大智
《生育报告》，摄影：凌幼娟
她的身体三部曲《身体报告》、《生育报告》和《37.8报告》以及《与民工舞蹈》在这方面都具有很强的代表性。参与过其中两个“报告”演出的冯秋子是一位作家，她的身体从来没有被专业舞蹈技术雕刻和打磨过。正因为没有职业舞者所携带的美学意义，她的身体才能够显露出更真实的文化习俗以及个人与社会之间各种关联所迸发的身体张力。秋子在舞台上从来都是独特而强大的，她的身体所自带的某种硬度，某种属于她本人的动作惯性及其所体现的固执、坚韧，甚至些微的歇斯底里是职业舞者无法表演出来的，是非她莫属的身体能量和特质。这种特质在生育报告中既体现了国内女性群体关于生育的共同经验，同时又传达了她个人私密的生命经验，也体现着文慧作为编导对个人身体极其敏锐的观察。在另一个作品《与民工跳舞》中，文慧不仅仅让人们看到那些常年进行体力劳动、敏捷强壮的作为一个阶层或社会群体的劳动者身体，她更让人看到每一个民工作为个体生命的存在。他们各自的地域文化、生活习俗以及各自怀揣的梦想、回忆和情感都充溢在眼神，举止和动作行为当中。换句话说，文慧没有简单化地对待身体，在她眼里，每一个身体都有自己的经验、记忆，这些真实普通的身体本身就是文化和现实的产物，也是活生生的现实本身。每一个人都是应该得到尊重的独立的个人。如果我们在现代性的意义上看文慧的这种观念和创作，她将无论专业和非专业的个人身体放置在舞台上则更有其深刻所在。国内舞蹈界始终强调民族性，所以民族民间舞和中国古典舞这种充满集体性和风格性的舞蹈占据着国内舞蹈的主要位置。尽管在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西方现代舞被引进国内并传播，其整体发展局面依然受到这种风格审美的影响，也未能完全摆脱对身体技术的迷恋。而文慧对舞者个人身体特质和生命经验的关注，则开辟了剧场里个体叙事的路径。作为真正属于个人生命的身体被关注，被思考以及被放置到舞蹈作品中，不仅仅是艺术观念的一种推进，更是代表着舞蹈人和舞蹈作品现代意识的真正萌生。剧场，作为不同于话剧以及舞剧的一个存在，作为对象被思考、被显现也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的事情。在德国学者雷曼所分析和概括的所谓后戏剧剧场实践特点中我们可以看到，当代剧场打破了以往话剧剧场所呈现的逻各斯意义上的整体性和封闭性，让剧场对所有媒介和剧场可能性开放，因而实现了一种艺术范式的转换。从接受角度上看也是同样，统一封闭的传递情节被替换为一种开放性的碎片式感知。这种转换使得后戏剧剧场在一个多媒体的时代里获得了其合法性，成为对瞬间性、当下性、共时性、多价性、以及媒介间性的强调。具体的转换在雷曼的总结中包括了上述真实身体的介入，音乐、灯光、身体、语言等剧场元素的平等，还有视觉化结构等等。上面提到的对文慧有影响的美国后现代舞蹈家梅瑞蒂斯·蒙克Meredith Monk首先是音乐家，她发明了人声扩展技术，将声音作为一个重要元素用来创作。其次她将音乐、身体行为、各种活动结构起来，形成了她个人仪式性的演出风格。而另一位对文慧有影响的编舞拉尔夫·里蒙Ralph Lemon也是一位跨界艺术家，他有文学和戏剧的背景，也从事视觉艺术的创作，他还在蒙克团里工作过。他本人更愿意称自己为观念艺术家。这两人对美国当代剧场的发展都有各自的贡献。也许这里还可以提到德国舞蹈剧场的巨匠皮娜·包施带给文慧的影响。文慧当年为了能够亲眼目睹这位女神的风采以及现场取经，曾经利用在德国演出的机会，挤出时间坐火车到皮娜舞团所在的伍伯塔尔小城去上一堂大师排练课。众所周知，皮娜·包施不仅仅是作品震撼人心，她建创建了被称作“舞蹈剧场”的剧场模式。这种模式带给文慧启发，并推动她逐渐形成自己的风格。文慧在自己的作品里首先做到的是对舞蹈之外的其他艺术媒介的敞开，将任何对创作有用的艺术媒介比如装置、绘画、电子音乐等等都并置在自己的创作中，让它们各自发出自己的声音。在这种敞开当中，文慧又特别凸显了身体动作和记录影像之间所产生的强大时空张力，这是文慧创作的另一个标志性特点。
《听三奶奶讲过去的事情》，2011年，云南，摄影：袁晓婷
《听三奶奶讲过去的事情》，2012年，北京，摄影：黄大智
她近期的作品《听三奶奶讲故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作品的主要人物是文慧的三奶奶，一个耄耋之年的老人。文慧用影像的方式让她参与到作品当中。舞台背景巨大的投影播放着文慧在三奶奶的深山老家里与其共度的一段生活记录，其中有很多三奶奶讲述自己故事的画面。投影铺开的是一幅历史画卷，一个老年女性的爱情，婚姻以及她所经历的各个历史阶段的生命故事。其他三个女人：文慧的妈妈，文慧自己和一个年轻女孩子在舞台上进行现场表演。他们构成了一种代际关系，然而却面对着与三奶奶虽然历史境遇不同但又同样需要挣扎的女性问题和生命问题。他们彼此不同的身体形态和动作，体现了着各自的历史时空中各人的经验和心理痕迹，这些因素又都在舞台上交织、冲突和共鸣, 将一种巨大的历史感和女性的无力感呈现在舞台上，投影与现场人体构成了丰富的对话。2015年年底，文慧推出了一部记录剧场作品《红》，利用剧场手段提交了自己作为当代艺术家对《红色娘子军》这一中国文艺史上经典之作的当下思考。这个作品使用了大量的人物访谈录像以及其他档案性质的记录影像，将其与现场4代女性对该剧的记忆、思考和身体形态进行比照，在舞台上呈现了丰富的时空交错与思想碰撞，让人们体会到这部作品对几代人文化意义上的生产，也意识到当下对《红色娘子军》这一经典作品进行解读的复杂性和多种可能性。艺术家本人审慎的历史态度和理性思辨的立场也在这个作品中得到充分体现。文慧的舞蹈从上述的《100个动词》起，就逐渐走上了一条关注和思考现实的道路，以舞蹈和剧场为媒介来体现这个视角之下人的境况。她捕捉普通人的日常经验和内心挣扎，提出自己的问题。这条路径的选择也许与文慧的合作伙伴，独立影像艺术家吴文光有关。作为一名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文艺北漂，吴文光始终游离在体制外，敏锐地记录国内在经济变革中涌现的各种小人物的生命故事以及他们身上所折射的社会风云变幻。而文慧也是在这样的角度上工作的，只是她的媒介是舞蹈。 如果说皮娜·包施舞蹈剧场的强大力量来自于她对人性的深刻剖析以及对社会的极度悲观失望，文慧的具有一定纪实风格的剧场作品则让我们看到身体所显现的人的生命经验与现实的复杂关系。借由当代剧场所具有的媒介间张力，文慧得以传达她对待历史、社会、记忆和人的态度，也因此提供了一种具有社会和文化意义的身体叙事。这种独特的身体叙事让我们看到文字或许无法触摸、舞台上也从未呈现过的这个社会中人的某种向度。
《红》，2015年，上海，摄影：黄大智
如果借用福柯关于身体的观念来看待文慧的舞蹈，我们可以在文慧作品中看到社会和各种权利关系对女性身体的生产。在《听三奶奶讲故事》这个作品里，几个表演者各自的体态，习惯动作，服饰特点包括影像中三奶奶的面容表情、身体以及走路说话的姿态，是中国社会几经沧桑的历史变化刻印在这些女性身体上的印记。文慧本人的身体一方面是接受过传统舞蹈训练的职业舞者身体，在依然隐约保持着某种固定审美的痕迹之外，她自身生命经验中积累在身体里的始终紧绷的感觉、她的欲望和内心的极大不安和纠结都冲破了传统身体训练所带来的美丽盔甲，暴露出她作为当代女性特有的焦虑。而在最近的记录剧场作品《红》中，《红色娘子军》里的民族芭蕾女性形象也在不同代际的女性身体上留流下了不同的烙印，同时也与当代的女性身体产生了复杂的关联。当年跳过娘子军作品的舞者刘阿姨，举手投足间依然是娘子军风范，她本人也依然沉浸在当年舞蹈经历带给她的激动和幸福里；文慧作为晚一代的舞者，她的身体上却写着一种矛盾，她的身体记忆中既有当年对红剧女主角设身处地的理解和同情，也有这些记忆所泛起的个人经历的涟漪，这体现在她身体上对那些代表性姿势的模仿和变化的动作里；而在两个年轻女性眼中，红剧则变成了一个时代文艺的样板，可以用来与现代舞进行对比，让人感受到动作和审美背后的意识形态因素，或者竟然产生了对红剧里面个别场面包括道具所带来的联想。这份鲜活又承载着年轮的身体档案在短短一个作品里让人看到的是一部经典作品如何穿越历史与当下遭遇，看到身体背后的时代变迁和思想变迁。这是一份不容忽视的具有学术含量和思想力量的当代剧场作品。文慧作为编导把身体中隐蔽的个人，社会和历史信息展示给众人，也因此提供了舞蹈在文化意义上的一种身体叙事。 评论家王歌在2015年文慧应邀参加威尼斯当代艺术节演出的手册上写到：“文慧近二十年来一直在做的，是把舞蹈拉回到生活世界。不论公共领域，还是私人空间。”她还提到“文慧拓展着舞蹈的边界，把舞蹈带入生活，带入社会，带入政治，带入历史。”这是对文慧作为当代艺术家非常中肯的评价。的确，当文慧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独立身体的时候，她就看到了这些身体背后复杂的社会，也看到了自己介入社会和文化的路径。她的舞蹈让舞蹈回归到生活本身，让舞蹈回归到个体叙事和身体叙事当中，从而也为当下这个社会以及为舞蹈本身带来了新的艺术价值。
9.22 周日
13:30-14:30
特邀导览（1）：卿青
地点：中间美术馆内
Exhibition Tour Guided by Qing Qing
Venue: Inside-Out Art Museum
从中间美术馆上一个展览“快乐的人们……”开始，我们策划了系列“特邀导览”活动。在这个对外开放的公众活动中，美术馆邀请具有不同专业背景的、与展览内容相关联的策展人、写作者、学者、艺术家来为公众介绍展览。这次我们邀请到了舞蹈学者卿青作为导览嘉宾。活动免费，无需预约。9.22 周日
14:30-16:00
艺术家对谈：生活舞蹈的工作方式
对谈嘉宾：文慧、冯德华、郑福铭、郑星耀
主持：卿青
地点：中间美术馆内
Conversation on "Living Dance Studio"
Speakers: Wen Hui, Feng Dehua, Zheng Fuming, Estelle Zheng
Moderated by: Qing Qing
Venue: Inside-Out Art Museum
“伊冯娜·雷纳与文慧：舞蹈即存在”展览中关于文慧部分的系列公众活动第二场，我们邀请了生活舞蹈工作室的三位资深成员与舞蹈编导艺术家文慧一起，与大家分享他们的创作方法与实践。活动由长期关注当代舞蹈领域的学者卿青主持。
对谈嘉宾
文慧，舞蹈编导、舞者，同时也创作纪录片和装置作品，是中国当代舞蹈剧场先锋。她于1989年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编导系，1994年赴美国纽约学习现代舞，1997至1998年获美国亚洲文化基金会奖金，再赴纽约研修现代舞及戏剧创作，1999至2000年加入美国著名当代编舞家拉尔夫·莱蒙舞蹈团，在纽约布鲁克林音乐学院的“下一波艺术节”及美国各地巡演《地理三部曲——树》。
1994年，文慧与朋友在北京成立“生活舞蹈工作室”。2005年，文慧与吴文光共同创建草场地工作站，并共同创办“‘交叉’北京国际现代舞演出季”。同年，他们开启了欧洲艺术家交流计划和青年编舞家计划。2015年，文慧参与并策划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实施的项目“聚裂”。
二十五年来，文慧一直坚持以剧场的方式介入社会。2008年起，她开始研究身体作为个人记录社会的资料馆和档案库，尝试身体记忆与历史和现实的碰撞。文慧的作品在国际舞台上备受关注，她和她的创作团队经常受邀参加国际当代剧场艺术节及舞蹈节。2009年，法国《望远镜》杂志称文慧为“舞蹈的拓荒者……一个奇迹”。2015年，文慧参展了第56届威尼斯双年展中国馆。作品《身体报告》曾获苏黎世艺术节ZKB大奖（2004年）。
冯德华，作家，编辑，艺术家。出版《圣山下》，《朝向流水》，《塞上》，《舞蹈的皱褶》等数十种散文集并获多种奖项。担任六届鲁迅文学奖、多届全国少数民族文学创作“骏马奖”和第九届全国优秀儿童文学奖评委。多次参加国际艺术节、舞蹈节、戏剧节；与生活舞蹈工作室合作创作表演12年，参与创作8部作品。绘画作品多次参展。参与创作并表演的《身体报告》曾获苏黎世艺术节ZKB大奖（2004年）。
郑福铭，1982年毕业于北京舞蹈学院。同年进入中国东方歌舞团任舞者。1999 加入生活舞蹈工作室，参与创作7部作品。与生活舞蹈工作室的伙伴们合作创作及表演13年。参与创作并表演的《身体报告》曾获苏黎世艺术节ZKB大奖（2004年）。
郑星耀（Estelle ZHENG），现居北京。主要做剧场及实验电影。1990毕业于巴黎第七大学汉语系。1990-91毕业于法国佛罗兰戏剧艺术学院高材生班表演系。1992-2001进入法国Angelique CHARMEY戏剧团。2001加入生活舞蹈工作室，参与创作5部作品，兼任生活舞蹈工作室法语翻译工作。2019年，导演实验艺术电影《心白F.R.I.G.H.T.》。参与创作并表演的《身体报告》曾获苏黎世艺术节ZKB大奖（2004年）。
卿青，中国艺术研究院舞蹈研究所副研究员，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戏剧、舞蹈和表演研究系访问学者。
本周六9月21日也有两个重量级公共活动，无需预约，欢迎参加：9.21 周六
14:00-16:00
复刻表演（2）：伊冯娜·雷纳两支舞蹈作品《三重奏A》《椅子/枕头》
地点：中间美术馆
Performance II: A Staging of Yvonne Rainer’s Trio A and Chair/Pillow
Venue: Second Floor, Inside-Out Art Museum
中间美术馆正在展出的“伊冯娜·雷纳与文慧：舞蹈即存在”，在8月24日开幕式上第一次复刻上演了伊冯娜·雷纳的经典作品《三重奏A》和《椅子/枕头》。表演排练从8月17日开始持续一周，从众多报名之中入选的十几位本地舞者在展厅特别搭建的舞台上，跟随曾经参与过伊冯娜·雷纳舞蹈演出的美国舞者埃马努埃莱·蓬进行了辛苦排练。而这两支舞蹈的复刻演出即将在9月21日下午进行第二次表演，欢迎朋友们前来！与第一次演出安排一样，周六当天下午将会在两个小时内重复演出三轮，每一轮包括两支舞蹈作品。观众们可以自行选择场次以及是否重复观看。9.21 周六
15:00-17:00
《我在哪儿错过了你》新书发布及对谈
今日：去什么地方，读什么书？
主持人：洪子诚
嘉宾：吴晓东、毛尖、贺桂梅、姜涛
地点：中间美术馆会议室
Where Did I Miss You Book Launch and Conversation
Today: Where shall we go, and what shall we read?
Moderated by: Hong Zicheng
Speakers: Wu Xiaodong, Mao Jian, He Guimei, Jiang Tao
Venue: Conference Room, Inside-Out Art Museum
正在展出 What's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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