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集讲到张大千来到敦煌,受到了敦煌文化的启迪和历练,真实再现了敦煌艺术的瑰丽风采。没看过的请戳:张大千从敦煌莫高窟里带出了什么?(上)
在张大千富有传奇色彩的艺术生涯中,“礼佛敦煌”使其艺术生涯达到一个新的巅峰,而在这漫长的敦煌行中,有两位扮演着重要角色,一位是促成他敦煌之行的红颜知己李秋君女士,还有一位是为敦煌文化做出巨大贡献的至交好友谢稚柳先生。

张大千与李秋君
李秋君出身于名门望族,一次,其父亲李茂昌花了50块大洋买回了一幅“真迹”,兴致勃勃的拿给女儿李秋君看时,她看了一眼便知画是假的,可见此女艺术天分极高。
一日,张大千应李茂昌之约到宁波来散心,客厅中,他被一巨幅《荷花图》所吸引,他叹道:“画界果真是天外有天啊。看此画,技法气势是一男子,但字体瑰丽,意境脱俗又有女风,实在让我弄不明白。”
李茂昌笑道:“看来你十分青睐此画,画主晚上你就能见到了。”
傍晚宴会开始了,客厅的门被“砰”地一声撞开,只见夕阳的余晖中站着一位清丽绝伦的年轻女子。她的发髻松散,脸上带着奔跑后的红晕。李茂昌笑道:“秋儿,这就是你一直崇拜无比的张大千。”说完,他向张大千说:“小女便是那作画人。”
几秒钟过后,张大千反应过来,推开了椅子“扑通”一声跪倒,口中喊着:“晚辈蜀人张爰见过师傅。”一段旷世奇恋就此拉开了序幕……
那次见面后,在张大千与李秋君的朝夕相处之中,渐渐发觉了此女子的才情、抱负,也渐渐的爱上了李秋君,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为什么没有早点相见?”
原来张大千老家已有一妻一妾,作为望族李家,是断不会将李秋君嫁与张大千为妾室的,就算勉强答应,张大千也会觉得委屈了此女,实为不妥。
从此,李秋君把一生挚爱埋在了心里,在张大千面前以妹妹自居。
李秋君《梨花仕女》
书藏楼珍藏展展出
而后李秋君凭借着她的才华,参加了许多书画协会,被选为女子书画协会主任。
上面这幅《梨花仕女》为李秋君1939年所作。此画见证了李秋君风华绝代而又略带遗憾的艺术人生。画中的女子身着白衣,正在依树忧思,眼神和表情中带有无限哀愁,好像是在诉说画家自己的心声。

原来李秋君幼年便患有肺病,被判为不能结婚生育,虽与张大千互相爱慕,但张郎已有家室,只能以知己和弟子的身份陪伴其左右,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如此真实吐露自己心声的作品,是艺术家一生中绝无仅有的艺术瑰宝。
作为旁观者,我们暂且撇开婚姻,李秋君的半辈子都在陪伴着张大千,陪他成长,鼓励他深造以取得画技的更大进步。其也是在李秋君的鼓励下,决定远赴敦煌写生,她虽然不是他的妻,但却处处以他为先,万事为他着想。可以说,没有李秋君,也许就没有张大千今日的成就。

1946年张大千等在上海合影
左起七人:陈肃亮、叶世琴、周炼霞、李祖韩、张大千、李秋君、顾青瑶
敦煌之行对张大千一生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虽然后人对其敦煌行褒贬不一,但他作为研究敦煌文化的第一位中国艺术家,拥有着中国绘画史上不可替代的地位。在这些故事中,我们还必须提到另一位大书画家,大鉴定家谢稚柳先生,他是张大千的挚友,张大千亲热的叫他柳弟。
谢张情谊
谢稚柳先生
1942年,谢稚柳在重庆接到张大千从敦煌发出的邀请信,便只身一人,来到戈壁中的敦煌莫高窟。张大千在敦煌和老友重逢,欣喜万分,又是艺术相知,自然如鱼得水。
早期谢稚柳与张大千
谢稚柳先生在敦煌的一年多时间里,根据张大千的洞窟编号,逐一进行记录和研究窟内的每一幅壁画和彩塑的尺寸、构图、艺术流派和朝代风格。
谢稚柳《修竹仕女》
书藏楼珍藏展展出
其实,谢先生当年自敦煌归来之后,一直坚持对敦煌艺术学的探索研究,遵张大千嘱托,整理和誊写20万字的《敦煌石室记》。此后,张大千举办临摹敦煌画作的巡展并出版《张大千临摹敦煌壁画》,谢稚柳以《敦煌石室记》及《敦煌艺术叙录》为名出版了这批资料,为敦煌艺术研究提供了最早的系统资料,也见证了二人的深情厚谊。
最后,无论你喜不喜欢,我们不得不承认张大千在绘画史上影响范围之广、幅度之宽、功力之深、天赋之高、精进之勤、超速之快、自期之远、自负之高、成就之大,不但是近代大家之一,也是整个绘画史上的大家之一。
张大千与毕加索合照(1956)于巴黎
...
关注宝龙美术馆官方公众号
更多精彩持续为你揭秘
...
正在热展






已展示全部
更多功能等你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