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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N YANNING(1945- )
陈衍宁
花市行
油彩 画布
签名:陈衍宁 CHEN YANNING
年代:1994年
出版:《陈衍宁画集》,天津杨柳青画社,2002年,第100-101页。
来源:张五常教授珍藏
117×162.5 cm
RMB 8,000,000-10,000,000
跨时空视界:《花市行》
陈衍宁的艺术真正跨越了文化与历史,蕴涵着一种宇宙的和永恒的信息。他从未接受过在他青年时代一度风行的无个性抽象派艺术的诱惑,一直坚持其民族传统中的人文主义价值观。今天,写实主义已为美术界重新接受,并在众多方面向美术爱好者再现其恒久的魅力。陈衍宁的写实既不属于菲利普 •帕尔斯坦的粗糙冷峻的具象派,也不属于理查•埃斯蒂这类时髦画家的机械照相写实派。他的写实,带着一种敏感,一种对于表现浪漫主义世界观特征的敏感。而他对于光与透视的无懈可击的处理,他那具有震撼力与想象力的构图,以及他对所绘客体神韵的洞悉力,都在告示人们:这是一 种坚实完美的审美结合,一个跨越空间的视界。
《花市行》是陈衍宁巅峰时期的倾心之作,单从画面人物之繁多,构图之复杂,色彩之丰富,就可当之无愧 成为艺术家的传世名作。作品描绘了在新年之际,夜间喜庆热闹的花市场景,在众多人物中,视点聚焦在四位青春洋溢,穿着中国传统旗袍和民族服饰的年轻少女身上,她们各自手捧鲜花,脸上浮现出或欢快、或娇羞、或期待的神情,象征祖国未来的朝气蓬勃和欣欣向荣。同时在这幅画中,我们很少见地看到了其对所有人物神态细致入微的刻画,但也按景深关系剥落掉一些与表现意图不相干的琐碎形体,这种有取舍的处理使得画面形象更容易与背景和谐统一而且有生动自如的大家风范。有提炼、有概括、有紧有松,这种从容的画面整体驾驭和控制能力使得整件作品给人以浑然一体的感觉。
陈衍宁在处理《花市行》画面的时候,虚实融入的功夫做得特别到位,一切细节因素都能含蓄地融入,而实的那一部分也点得特别巧妙,能作为关键之笔显现出来。这就使得作品产生出一种意境美,而在这意境美中蕴含着了感染人的力量,这种力量的来源就是陈衍宁深厚的民族情结,它释放出一种心灵上的亲切感,精神上的归属感。由此我们感悟到写实绘画的真正目的并不仅仅是去描绘一个形象再现一个场景,更重要的是通过形象来寄托内在的感受,展示心灵的意向,所以说画中真实的形象是艺术家内在情感发挥的载体,这才是写实绘画真正的目的。
陈衍宁在此幅作品中的光线处理值得我们细品,投射在画面中心花衣少女身上的光线柔和而不散漫。这种有凝聚感的光线处理把人的视觉目光引导聚拢到画面的中心上来,使得中心突出,而次要部分明度暗弱下去做到主次分明,使得画面效果浑然一体又不失明朗醒目。这种做法与伟大荷兰画家伦勃朗有异曲同工之处。另外,这种特殊的光线使他的画面流露出一种含蓄温和之美。而这种含蓄与画面人物性格的温婉含蓄合为一体,画面当中略显朦胧的光芒散发出迷人的、高度和谐的魅力。
作品的构图形式追求唯美,追求人物与环境的完美和谐。在画中,无论是前景的少女,还是中后景的老翁、情侣、父子、儿童,其着装或者环境中的道具都是代表新春佳节喜庆的东西,如花束、烟花和各式各样的衣饰等等,通过物件与人物、环境相互陪衬,渲染出一种浓浓的中国古老传统文化的气息和氛围。
陈衍宁将其特有的艺术语言与东方传统女性灵秀之美结合在一起,他的画找到了民族性的东西,这种深入在自己记忆深处饱含人生体悟和情感并在自身血脉中积淀已久的浓浓意识,最终凝结出成熟感人的作品。我们在此引用一段邵大箴先生的评述:“这几年的油画创作,陈衍宁在刻画人物形象生动性的同时,更强化自己的风格,更自觉地追求气势和意境,因而作品更为大度和整体,他俩得越来越自信,也越来越自由,这是在国际艺坛显示出来的自信和自由,弥为珍贵。他接受许多订件,在这一类作品中他的艺术个性仍然十分鲜明。身在异乡,他更加怀念故土。他的不少新作,画他记忆中的人物、事物和地方,表现出浓厚的中国文化情结。他笔下的南方女性,娴静、温柔、有内在的魅力。他没有被商业化的艺术市场埋没,却要用自己的艺术征服笼罩在商业气氛下的人们。 他的这种执著于艺术的精神,也值得人们钦佩。”他的这种自信和自由就来源于他能够把中西方艺术融合为一体,他的油画已不是西方古典油画大师风格的模仿和照搬,也不是生硬的将中国画的东西套在油画的载体上。而是显示出一种成熟的圆融。
陈衍宁《花市行》出版物
陈衍宁的肖像画油画
张五常
我曾经在一个大型的研讨会中介绍过中国摄影大师郎静山前辈(今已故)的作品。我说,中国与西方的艺术媒介,在传统上各不相同,历来大都是河水不犯井水,青出于蓝的例子甚少。比如在绘画上,西方画家不懂得水墨画,而中国画家的油画成就则远不及西方了。我当时指出,唯一的例外是摄影:摄影的器材工具是西方发明的, 但论到摄影艺术,我们炎黄子孙中的表表者,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概。
今天,论油画的成就,我还保持中国不及西方的观点。但因为用毛笔是中国的传统,在技术的某方面我们大可分庭抗礼;然而,对用色、用光的处理,以及对油画的一般概念,西方到今天还是占了上风的。
这倒不是说,中国的油画家能在西方站得住脚的一个也没有。赵无极的抽象油画,在西方早见经传了。中国开放以来,油画家蜂拥而出。我曾在一篇颇具争议性的、题为《富而后工》的随笔内提及,目前这么多的中国画家从事油画,若干年后总会有两三位可以跻身于国际大师之列。
事实上,近几年来,在西方受到注意的中国油画家有好几位,而陈衍宁是其中一个。衍宁兄近几年在西方,尤其是在英美,成了名——起码可以说,为了画事而疲于奔命——主要是因为他的肖像油画。这可算是半个奇迹,足以成为佳话。
可不是吗?千多年来,中国的画,人物肖像是最弱的一环。但西方的肖像油画,在达芬奇之前早已成行成市了。这真是一个有趣而又深奥的问题:为什么在人物肖像画这方面,东、西方之间会有那样大的差别?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也得不到答案。
到了十八世纪,英国的肖像油画大行其道,盛极一时,Reynolds、Lawrence、Gainsborough等肖像大师的造诣,可说是达到了炉火纯青之境。对此存疑的朋友,可到美国加州洛杉矶北部的Huntington Library去看看。
想不到,在二十世纪末期的今天,在那因有贵族阶层的需求而成为肖像王国的大英帝国,应接不暇的却是我们当年被称为广州四大天王之一的陈衍宁。衍宁兄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像也。不亦快哉?
肖像画是艺术,但有艺术之外的困难。我们早就听过 “画虎不成”的笑话,而画肖像比画虎还要难“成”。更重要的是,在所有视觉艺术中,对于肖像——以及“肖” 与否——顾客的要求特别苛刻。画得不酷似,或画得苦口苦面,或画得像傻佬一名,或画得不够恭维,其它题材的作品还有市场,但肖像画就很容易血本无归。
这里还有另一个大问题。肖像若画得“恭维关怀备至”,但求美观,艺术的表现就或多或少要打一个折扣。老外的肖像顾客既要“恭维”的逼真,也要艺术,岂不是难上加难?衍宁兄的肖像油画今天在西方名重一时,显然是二者都能顾及了。
我认为他能达到这“二难并”的原因,是个性使然。十多年前,衍宁兄的画艺就在中国声名大噪,其油画的基本功当然是“及格”的了。他这个人对事物观察入微,为人放而不狂,绝不马虎,加之对各家各派的画法有深入的体会——这一切,是画肖像的必备条件也。那是说,画肖像的师级人物,必须有乐于接受多一点约束的品性。粗枝大叶、马马虎虎、狂笔乱挥,在其它艺术题材上可以碰碰运气而偶得佳作,但以肖像而言,这些都是大忌。
在肖像摄影那方面,我自己曾经下过功夫。虽然算不上什么“师”级,但大师之如简庆福、何藩等朋友,都曾经可以不说但又说了一些令我听来开心的话。无独有偶,衍宁兄对我的摄影肖像的品评,也令我开心。受宠若惊之余,我不自量力地向他大谈人物肖像之道。我对他说,在摄影上,人物肖像有两个重点。其一是光的处理要精细入微,甚至连一根眉毛也不可忽略。其二是人物的手,要安排得适当最困难,也最重要,因为手怎样安排,就好比人在“说”怎样的“话”。
对衍宁兄谈了这些“肖像”之道后,我才知道自己是班门弄斧!他不仅老早知道这些法门,而且比我知得更多。我的肖像摄影,是从加拿大的卡殊(Yusuf Karsh)那里学来的。这位摄影大师认为,肖像的重点是在于人物性格表现,而细致的光法与双手的安排是为了表现性格而用的。卡大师还有一条“肖像”座右铭:不先认识一点主角的个性,绝不试镜。
据我所知,衍宁兄处理肖像的态度,与卡殊如出一辙。两位见过他工作的朋友告诉我,衍宁兄在下笔起稿之前也是要对主角先有一点认识。一位搞新潮摄影的朋友,批评我的肖像摄影,说我的作品有一点刻意安排之感,不够随意按快门、偶得佳作那样来得“自然”云云。我回答说:“那是肖像啊,在所有摄影的题材中,只有肖像一项是没有运气可碰的。”
陈衍宁的肖像油画,也是毫无运气可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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