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0年1月1日的时候朋友圈疯了一样庆祝跨年,所有人都在庆祝2019年总算是过去了,一时之间人们都形成了某种共识:2019年太丧了。我依然记得一个月前人们这种喜悦的感觉,喜悦到有点不正常,像是过年。喜悦中的人们迎来了2020年,希望一切变好,一切变得越来越好,没有人会想到在武汉某个像是感冒的病人再后来近一个月的时间内掀起了这样的暴风骤雨,也没有人会想到在这场身体之疾的暴风骤雨中看到了一幕幕跌宕起伏的剧情,相比之下,春节档的电影,文学家和艺术家的创作都微不足道了,病毒之外是什么导演了这一幕幕的剧情呢?从华南海鲜市场到今天的我们看到的一幕幕场景中,病毒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而其中的人是什么角色?谁是主角,谁又是配角?
时至今日的剧情中病毒只是一个配角,甚至是一个越来越看上去不重要的配角吧。主角有傻子疯子和骗子,还有我们经历这一个月的所有人。在此之外我们这一代本来杰出的大脑又在哪里?我总想到金斯堡的那句话“我们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短暂的惊慌和焦灼之后,我们竟然能在其中闻到一种狂欢的气息,或者是更像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气息。在这样的情景中,说话的人不合时宜,不说话的人似乎更不合时宜,如果说说话的人通过说话带来了些许改变,那么不说话的人更像是机会主义者,在他们看来,所有的问题都会有人来解决,对于沉默的人来讲顺风车是最好的选择,而那些说话的人至少为了改变做出了努力。表达未必有用,不表达注定无用,正是这些看上去未必有用的个体表达联合起来,至少一点点改变了我们所看到的事情。
这个过程中我们重新认识和定义了媒体,以往的媒体是报纸、电视台、广播电台,而今天媒体成为了每一个人,每个人成为了信息的传播者和编辑者,传统媒体时代的落幕伴随着这种个人媒体属性的强化。我们对于事情的认识越来越依赖于高质量的朋友圈层和高质量的个体成为媒体的时候传递的信息。一个人的朋友是愚昧的,毫无疑问这个人也是愚昧的,正是朋友之间的相互塑造完成了大学教育无法完成的事情,思想的独立和人格的完整不再依赖于教育,而是来自于身边每一个高质量朋友的相互塑造,社交媒体时代的相互塑造更是如此,我越来越意识到今天社交媒体如此发达的时代人与人之间的社交不再是情感交流,而更像是一种互相教育。
这个过程中我们重新认识了玩笑,这是实在无法理解的事情,如果说一个观点,一个真相的讨论,一场辩论开始于正反方,那么最终作出总结的一定是段子手,这世界似乎没有什么是类似奇葩说和吐槽大会段子手没法涉足的,只要有人地方就最终成为了段子。我们就这样看着一个本来悲剧的事情一点点成为了段子,像是一个巨大的玩笑。
托德·菲利普斯的《小丑》就好像一个这样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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