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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格瑞 | 此性不是同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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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性不是同一性      

露西·伊利格瑞著,朱坤领译,柯倩婷校,

选自《女权主义理论读本》,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7年。


女性性欲的理论化一直都是以男性气质为参数的。因此就出现了“具有男性气质的”主动阴蒂性欲与“具有女性气质的”被动阴道性欲的对立。在弗洛伊德和其他许多人看来,阴蒂性欲是一个性欲“正常”的女性性欲发展的不同阶段或替换物。这些说法很显然是受到男性的性实践的限定,这是因为,阴蒂被认为是一个小型阴茎,假如(对一个小男孩而言)阉割焦虑不存在的话,可以带来手淫的快感,人们重视为男性性器官提供“寄宿地”的阴道,是因为当借助手淫达到性快感的做法被禁止时,就必须找到快感的替代物。


根据这些理论家的观点,女性的性敏感区域只不过是“阴蒂的性”,它无法与高贵的男性性器官相比;或者说,它只不过是在性交过程中,包裹阴茎、以便其插人和对其进行按摩的护套。因此,女人的性器官是非性的;也可以说是翻转来按摩自身的男性化器官。


这个关于性关系的观点,根本没有谈及女人和她的性快感。她命中注定了是“缺少阴茎”、“(性器官)萎缩”和“阴茎嫉妒”,因为阴茎是唯一被公认有价值的性器官,因此,为了给自己谋得这个器官,她不择手段:通过对父亲一丈夫(他们可以给她一个阴茎)近乎奴隶般的爱,通过对儿童一阴茎(最好是男孩)的渴望,通过接近那些仍由男性享受专有权,因此也就一直具有鲜明的男性特征的文化价值观,不一而足。欲望在女人的生活中,只是一个虚幻的期待:她也许最后可以拥有与男性性器官等值的东西。


但是这一切看起来都与女性自己的性快感无关,除非它继续处于占主导地位的阳具经济之内。举例来说,女人的自体性欲与男人的就大为不同。为了自我爱抚,男人需要借助于工具:他的手、女人的性器、语言,等等,而且这个爱抚最起码也得需要一点主动的动作。而女人的自我爱抚,对她自身而言以及从她自身出发,都不需要中介,也无法区分主动与被动。女人一直在“爱抚自己”,而且没有人能阻止她这样做;这是因为她的性器官是由两片阴唇组成的,它们需要不断地接触。因此,在她内部,她已经是彼此相互爱抚的两个部分,但它们不能被分成一个或多个独立的个体。


为了避免失去性行为中的快感,她需要这种自体性欲,但是她的自体性欲被粗暴的闯人者所打扰,粗暴的阴茎强行把两片阴唇分开。如果阴道“也要”,但“不仅仅”接替小男孩的手的功能,以确保在性交中能把自体性欲与异体性欲相结合(遭遇一个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他者就意味着死亡)的话,那么,在经典的性欲再现中,女性自体性欲的永久存在是怎样被维持的?女人是否要在如下二者之间——一、返回自身,严格防卫的处女身;二、随时都欢迎被插人,但却不再从性器官的“洞孔”中认识到自我触摸的快感——做极端艰难的选择呢?在西方的性欲史中,人们对阴茎勃起的关注是唯我独尊的,而且是高度焦虑的;该关注证明了,统率阴茎勃起的那些想像,在很大程度上与女性是不相干的。就大多数情况而言,这个性欲活动只是提供了由男性竞争者发出的命令:“最强壮的男人”就是那些拥有“硬得时间最久”、最长、最大、最坚挺的阴茎的人,甚至那些“能尿得最远”(比如在小男孩的比赛中)的人。或者,人们会发现由施虐狂幻想的表演来发出的命令,而这些幻想接下去又受制于男性与其母亲的关系:他试图用力进去,插入,为了自己的私利来利用这个神秘的、曾孕育他的子宫,即他出生的秘密和他的“来源”。欲望/需要也再次使血水流出,以复活一种亘古的既是子宫内的但也无疑,以回想起一个非常古老的关系——对母亲而言无疑是子宫内的关系,但同时也是史前的母子关系。

在这个性想像当中,女人只是帮助男人实现性幻想的比较便利的助动器而已。她从中体验到了代理的快感,是可能的,甚至是肯定的。但是,这种性快感不是出于她自己的欲望,而是出于男人对她身体进行的施虐狂式的嫖娼;这个性快感使她处于一种人所共知的依赖男人的处境。女人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什么都行,甚至可以对她提更多的要求,只要他把她“当作”他的快感“目标”,她决不会说她想要什么;另外,她不知道,或者是不再知道,她想要什么。就像弗洛伊德所说的一样,小女孩性生活开始的时间相当“模糊”,“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不可分辨”;以至于人们不得不去深挖文明与历史,希冀在其踪迹之下,发现一个更古老文明的残迹,它也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关于女性性欲的线索。这个极端古老的文明毫无疑问地有不同的字母系统和语言……人们不希望表达女人欲望的语言与男人的相同;自古希腊以来,女人的欲望无疑就被主宰西方文明的逻辑淹没了。


在这个逻辑里,无处不在的注视、对形式的区分和形式的个体化,都与女性性欲无关。女人的性快感更多地来自于触觉而不是视觉。当她进入一个支配性的视觉经济(scopic economy) 时, 这再一次标志着她成为了被动型的:她将成为美的对象。她的身体被色情化和妓女化了,在“展览女体”和“保持贞操”之间进行双重运动,以此来刺激“主体”的性欲。这时,她的性器官就代表了“无物可看的恐惧”。它是再现与欲望体系里的一个缺陷,是窥阴癖(scopto philic) 透视镜上的一个“孔”。古希腊雕塑艺术已经认可了这一点,必须从再现艺术的场景中排除和抛弃这种无物可看的东西。女人的性器官完全缺席了,被掩盖了,在它们裂缝的内部被重新缝合了。


这个无物可看的性器官没有独特的形式。如果女人恰好是从这个不完备的形式(它允许她的性器官反复自我触摸,而且要无限地持续下去)中得到快感,那么这种性快感是被文明所抗拒的,因为该文明只推崇阳物形状(phallomorphism) 。被赋予价值的只有这个可界定的形式,而把女性自体性欲游戏中的形式排除在外。这个可界定的形式是个人的、(男性)性器官的、有合适名字的、有合适意义的,等等;该形式排除了,同时也隔离与分开了至少是两片(阴唇)的接触,而正是这两片阴唇使得女人能够进行自我接触,但是不能区分哪一片阴唇是主动做出接触动作的,哪一片是被接触的。


因此,在一种宣称能清点一切事物,能以计量单位来计算一切事物,能把一切都编目为个体的文化中,女人便代表了神秘。她既不是一也不是二。严格地讲,无法判定她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她无法被进行充分的界定。另外,她没有“合适”的名字。她的性器官并不是一个器官,因此就被认为是没有性器官。她的性器官是阴茎的反面、背面和对立面,因为阴茎是唯一能看得见、可指明形式的性器官(即便在从勃起到疲软的过程中确实存在问题,也被如此看待)。


但是,女人掌握着这种“形式”的“厚实”的秘密,掌握它的多层次的体积、由小到大或由大到小的变形、甚至发生这种变化的间隔等秘密。她们却没有意识到自己能这样做。当她被要求维持与恢复男人的欲望时,她自己的欲望的价值却被忽略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欲望,至少是不明确地知道自己的欲望。但是,她的欲望的力量和持续性最终成功地培育出所有伪装的“女性气质”,这是对她的期待。


的确,她仍然拥有孩子。在与孩子的关系中,她能自由地支配自己对爱抚与接触的嗜好,除非这个嗜好已经失去,被专断的文明的爱抚禁忌所异化。不然的话,从孩子那里,她的快感将会补偿和减轻挫折带来的痛苦,她经常在自身的性关系中遭遇这些挫折。这样母性就填补了被压抑的女性性欲中的沟壑。除了孩子(最好是男孩)作为他们之间所代表的中介之外,也许男人与女人不再互相爱抚了?男人和他的儿子相认同,在母亲的爱抚中重新发现了性快感;女人又一次爱抚了自己,这是她通过爱抚自己身体的一个部分,即她的孩子一阴茎一阴蒂来实现的。

这种爱的三重奏需要付出的东西已经众所周知了。但是,当俄狄浦斯禁令在那个文化里(在该文化里,人们无法实现性关系,因为男人与女人的性欲彼此不一样)被颁布时,它似乎是一个绝对和虚假的律令,尽管它确实为实现父亲专断话语的恒久化而提供了途径。男人与女人的性欲被迫以间接的方式来汇合,无论它是古老的、与母亲身体的感觉关系,还是当前的、对父亲的律令积极或消极的展延。男人和女人被彻底放逐出性的王国,他们只能够进行这些退化的情感行为和语词交流。“母亲”角色与“父亲”角色支配了夫妻间的关系,但只是作为社会角色而已。劳动分工阻止他们做爱。他们的工作是生产或生殖,但他们却不太清楚如何打发闲暇时间。他们拥有的闲暇时间非常少,而且他们对闲暇时间的期待也的确非常少。因为问题是,他们怎么处理闲暇时间?他们要创造出什么活动来代替性爱活动?


现在也许是该回到那个被压抑的实体,即女性想像上的时候了。女人真的没有性器官吗?她至少有两个,但是它们都没有被认为是性器官。实际上,她的性器官还要多得多。她的性欲至少是双重的;有时甚至走得更远:它是多重的。这难道就是文化试图描述自己特征的方式吗?这难道就是现在文本自我写作/被写作的方式吗?它们难道不知道自己在规避什么样的审查?的确,举例来说,女人的性快感不必从主动阴蒂性欲和被动阴道性欲之间来做选择。阴道爱抚所带来的性快感,也不必由阴蒂爱抚来代替。它们都为女人带来了性快感,但它们不能彼此替代。其他的爱抚包括:爱抚乳房,抚摸外阴,张开阴唇,轻拍阴道后壁,摩擦子宫颈,等等。这让人们注意到最具有女性特色的性快感的几个来源。这些性快感在性差异方面多多少少被误解;这些性快感被这样想像,或者说根本就不是想像而是事实:对于唯一的性,另外的性只是它不可或缺的补充。


女人却全身都是性器官。她身体的任何部位都能体验到快感。即使不讨论她整个身体的歇斯底里,我们也能发现,她性感区域的分布比我们通常想像的更加丰富、更复杂、也更微妙,而我们通常的想像太单一和雷同。


“她”是自身里不确定的另一个。这无疑就解释了,她为什么被认为反复无常、不可理喻、狂躁不安、任性多变……就更不用提她的语言了,“她”在说话时东拉西扯,使“他”无法把握任何连贯的意义。她使用的语词互相矛盾,从理性的角度来看多少有些狂乱。对于那些追求合理结构和符合预先编码的语言的人而言,这些话是很刺耳的。因为在女人所说的话中,至少是在她敢于这样说的时候,她在不停地自我爱抚。她经常通过一次咕哝、一个惊呼、一声耳语、一句没说完的话不知不觉地岔开话题。当她重新回到原来的话题时,谈话又要从其他有快感或痛感的地方再次开始。当人们听她们说话时,不得不使用第三只耳朵,才能够听到“另一意义”时,意义在经历这样的变化过程:她在进行自我编造,她既能不断地拥抱词语,同时又要抛开它们,以避免使意义在词语中固定和凝结下来。因为如果“她”要说什么,那么她的话就与她想表达的意思不一样,而且也早就不再一样。另外,她说的话从来都不会与任何事物相一致,而它只是打擦边球。它只是稍微触及所要表达的意义。当她的话离题太远时,她就停下来,重新从“零”开始,即从她的身体——性器官开始。


因此,如果想让女人为她们所说的话给出一个准确定义,让她们重复自己的话,以便把意思表达得更清楚,那将是徒劳的。因为她们已经离题万里,已经不在你可以惊吓她们的这个话语机制里。她们已经回到了自身,但这与“你自身里面”不是一回事,她们体验到的里面与你的不同,如果你认为相同那就错了。“在她们自身内部”,意味着在那个沉默的、多样的、弥漫着爱抚的私处里面。如果你坚持问她们在想什么,她们只能这样回答:什么也没想;什么都想。


因此,她们对什么都有欲望,对什么又都没有欲望。例如关于“性”,你给予她们、归诸她们身上一个性器官,她们总是还想要更多东西和别的东西。你往往提心吊胆地把她们的欲望解释为无法满足的饥渴,会把你整个儿吞掉。然而,这个欲望确实包含着不同的经济学,这个经济学会扭曲某个工程的线性,削弱欲望的目标一对象,分散通往单一快感的两极分化,破坏对单一话语的忠诚……

难道我们只能把女性性欲和语言的多样性理解成被强暴或否认的性欲的碎片和破碎的残余物吗?这个问题并不容易回答。对女性性欲的否认与排斥的想像,无疑是使得女性获得一种破碎的体验,把自己体验为主流意识形态中的渺小边缘结构中的废物或剩余物,是镜像的残留物,该镜像是被(男性)“主体”赋予,来反射和复制他自己的。此外,“女性气质”的角色是被男性思辨化/镜像化(specula[riza]tion) 来规定的,它几乎完全不能和女性的欲望相当,人们只能带着焦虑和负罪感,在秘密和隐藏的地方回复它的面目。


但是,假如女性的想像要施展开来,并碰巧可以发挥作用,而不是成为无关联的碎片、瓦砾,那么,它能以完整世界的形式来展现自我吗?它会是立体而非平面吗?不能。除非关于女性的想像再次表示母性胜于女性才行。这是具有阳物特征的母性(a phallic maternal) ,充满嫉妒地紧紧握着它那珍贵的产物,与尊贵的男人争夺剩余之物。在这样的权力竞逐中,女人失去了她的快感的独特性。她把立体压缩成平面,放弃了从阴唇开缝中获得的快感:毫无疑问她是一个母亲,但她是一个处女母亲;很久以前的神话就把这一角色分配了给她,允许她有一定的社会权力,但是必须把她和她的自我合谋,约减成性无能。


女人(重新)发现自我只会表明:她将不会为了自己的一个性快感而牺牲另一个性快感,还意味着她将不会认同这些性快感中的某一个,决不只有一种性快感。那是一个向外延伸的世界,边界无法确定、但也不是杂乱无章;它也不是对婴儿的多种形态的颠覆,因为婴儿身上的性敏感区域将等待着人们以阴茎为原则进行分类组合。


女人总是保持着几个身份,但是她身份的扩展又受到限制,因为另一个就是她的一部分,在自体性欲的意义上,她对这这一个很熟悉。这并不是说她占有了自己身上的另一个,要把它变成自己的财产。毋庸置疑,财产和规矩对于女性气质毫不相干,至少在性欲上是如此。但邻近(nearness) 却与女性紧密相关,一直无法辨别这一个还是另一个,因此也无法辨别任何形式的财产。女人的性快感来源与她如此接近,以至于她无法拥有它,只能拥有自身。她自己不停地把自身与另一个交换,但又不可能对这二者进行辨别。女人进人或穿过另一个,得到无限增长的快感,为当前的经济学提出了一个问题:所有形式的运算方法都注定要失败,因为女人的快感是无法估算、无可限量的。


然而,为了让女人能够享受到女人的性快感,还有漫长的迂回之路,对影响她的各种压迫制度进行分析。当她宣称把性快感当作唯一解决办法时,她的风险就是没有考虑到社会实践,而这正是她的快感赖以实现的基础。


传统上,女人对男人有使用价值,在男人之间有交换价值;换句话说,她是商品。因此,作为商品,她将继续扮演物质保护者的角色:工人、商人、消费者等“主体”,将以她们的工作和需要/欲望为标准,来确定她们的价格。女人的父亲、丈夫和皮条客,给她们加上阴茎的标记。这样的标记决定了她们在性商业市场上的价值。女人只不过是男人之间交易和斗争的中介而已,甚至当他们为拥有母亲一大地而争斗时,也是如此。


如果不把这交易物品从既有的商业制度中脱离出来,她又怎能拥有性快感的权利呢?相对于市场上的其他商品而言,这个商品将怎样维持与它们的关系(这个关系里没有侵略性的嫉妒)?她/它作为物质,在不必激起消费者因为即将失去养育他的基础而焦虑的前提下,将怎样保持物质的地位呢?这个交换(它不能被定义为对女性的欲望而言是“合适的”)怎么能以单纯的幻景和十足的愚蠢出现呢?该交换经常被一个更合理的话语和一个明显更有形的价值系统所遮蔽。


无论女人的进化方式多么激进,对解放妇女的欲望而言都是不够的。虽然马克思主义早已宣布了这个历史问题的重要性,但迄今为止,任何政治理论和政治实践都还没有解决或者充分考虑它。但是,严格地讲,妇女构不成一个阶级,她们分散于若干个阶级当中,这使得她们的政治斗争变得复杂化了,她们的要求有时也变得相互矛盾。


她们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这是由于她们屈服于和委身于一种压迫她们、利用她们、从她们身上赚钱的文化。这种状况一直没有改变。女人从这种处境里没有得到任何好处,倒是基本上包揽了受虐式的性快感、家务劳动和繁育后代。奴隶的权力?这是不可忽略的权力。因为在性快感方面,奴隶未必需要把主人服侍得很好。因此,要把性经济学中的关系颠倒过来,似乎并不令人向往。


但是,如果女性要保留与扩展自己的自体性欲和同性性欲,那么她们对异性恋性快感的放弃,是否又一次应和了她们与权力无关(这在传统上正是她们的特点)的事实?她们是否会主动为自己建造新的监狱和修道院?对于要采取斗争策略的妇女,她们要经过这样的阶段:让她们在足够长的时间里远离男人,以此来学会保护她们的欲望,特别是通过语言表达的欲望;发现其他女人的爱,同时避免让男人专横地把她们放在互相竞争的商品地位上;为她们自己争取得到承认的社会地位;依靠劳动谋生,以摆脱妓女身份的处境……当女人要在商品交换市场上摆脱无产阶级化的局面时,上面这些都是不可缺少的阶段。但是,如果她们的目标只是想推翻事物的秩序,甚至还认为这些都是可能的,那么,从长远来看,历史将会重复,回到男权主义(phallocratism) 的同一性;那样的话, 妇女的性欲、关于她们的想像以及她们的语言,都将不复存在。

文中加粗部分为原文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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