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古轩艺术家郝量的两件新作《河伯娶亲》及《饮酒诗意》正在上海油罐艺术中心举办的大型当代艺术群展「More, More, More」里展出。在今天的微信文章里,我们与大家分享郝量与本次展览策展人朱筱蕤的对话。这场对话发生在上海油罐艺术中心为本次展览举办的云媒体会,以下为文字实录。
「More, More, More」云媒体会,郝量与策展人朱筱蕤及上海油罐艺术中心连线,视频截图, © 上海油罐艺术中心
朱筱蕤:郝量,你为这个展览做了两件新的作品,一个是《河伯娶亲》,一个是《饮酒诗意》。可不可以跟我们讲一下你创作的想法?郝量:最早你跟我说要策划一个展览,跟表演、认知有关。我想落实到一个具体的、生活化的场景去讨论这些。这四件作品,分为两组,三件一组,另一张是单独的。画中植物都是我工作室旁边的一些野花野草,平日我把它们写生下来。想通过自然媒介去思考表演、观察、文本等之间的牵连。尤其《河伯娶亲》组画体现比较明显:通过观察一组植物得相背角度,它是比较稳定的元素。在自然界中,人事都在变,植物却没什么变化。引用民俗传说,捕捉一霎那的万物有灵。三张画分别叫《阳光》、《木头人》和《阴阳眼》。一直在想什么是超自然的物质,什么人能体察到,时时琢磨。我想通过绘画媒介来讨论一些超验的灵感。《饮酒诗意》来源于陶渊明的诗,也通过这组植物,去往诗歌。这些绘画结构的方法是学习《哥德堡变奏曲》。郝量作品《河伯娶亲》在「More, More, More」展览现场,摄影:刘鱼沉 © 上海油罐艺术中心
朱筱蕤:对,就是一个我记得我们那个时候聊的时候,就是去人类中心化的一个视角,然后来看待一个事件本身。其实因为你跟我说了《河伯娶亲》这个故事,我就去研究《河伯娶亲》,其实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事件。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其实《河伯娶亲》我觉得它是一个治水,但是在那个时候其实是去邪,去那些道教、巫师之类那些邪, 就是所谓的、历史和故事是这么写的。 
郝量,《河伯娶亲 - 阳光》(左),2019,绢本重彩,34.4 × 24 cm;郝量,《河伯娶亲 - 木头人》(右),2019,绢本重彩,34.4 × 24 cm,致谢艺术家和高古轩画廊;「More, More, More」展览现场,摄影:刘鱼沉 © 上海油罐艺术中心
郝量,《河伯娶亲 - 阴阳眼》,2019,绢本重彩,27.4 × 19.3 cm,致谢艺术家和高古轩画廊,「More, More, More」展览现场,摄影:刘鱼沉 © 上海油罐艺术中心朱筱蕤:然后说到其实,我觉得是一个很早期的理性主义者的宣扬人,所以我觉得你找的这个点,我不知道是你刻意找的还是正巧碰上了,但是我觉得这个点其实是和展览变得很恰当,因为我们也是在探讨什么是理性思维。理性思维是和视觉是有很直接的联系的。然后如果你回去追寻历史的话,你会发现说中国好像也有这样的一个文献史,是想要把这些宣扬理性思维,有这样的一个过程在那边。 
「More, More, More」展览现场,摄影:刘鱼沉 © 上海油罐艺术中心郝量:机缘巧合,去年夏天我在路边看到了一组逆光植物,突然觉得这植物后面有另一世界,应该有一湖面,又想起河伯娶亲。植物仅作为媒介,“去人”的视角,超验的感觉就蔓延开来,交织于同一个时刻。就画出了这些作品。

郝量,《饮酒诗意》,2019,绢本重彩,47.5 × 35.2 厘米,致谢艺术家和高古轩画廊
朱筱蕤:你跟我说过,这一组画,这三个当中有很重要的关系,你可不可以说一下尺寸上的关系?郝量:尺寸相同的两件是植物的相背两面,是阴阳互补的关系。其中昏暗的是木头人,他不是人类。我想画湖面的反光,通过这两张描绘阳光。旁边的《阴阳眼》稍小,好像他看到了这一切,尺寸稍微小一些,犹似镜头,观望的视野突然拉远了,发现侧面还藏着他,三件画之外还有一个视角,这是画外音。 
郝量,《河伯娶亲 - 阳光》(局部),2019,绢本重彩,34.4 × 24 cm,致谢艺术家和高古轩画廊

郝量,《河伯娶亲 - 木头人》(局部),2019,绢本重彩,34.4 × 24 cm,致谢艺术家和高古轩画廊;
朱筱蕤:对,你讲到这个镜头。其实我们之前也聊过电影创作,或者是说,电影的角度对你的创作影响很大,因为你的爷爷之类的,就是家里也有一些,然后自己的研究,也常常和电影的取的角度之类也都有关系,所以这组新的作品当中,也会延续你之前的一些探索。 郝量:我是画家,吸收的各种养分,还是为滋养绘画。绘画有其特殊性,它没办法深入讨论其他领域的专业问题。我工作还是想解决绘画最基本的问题。郝量:比如说,我仿效《哥德堡变奏曲》的组织方式,在同一框架下变奏,不停有一些小变化,包括在节奏、光线、造型、视角等。几件作品感觉又有类似之处。朱筱蕤:对,重复,然后又是很subtle(微妙)的那些变化。
「More, More, More」展览海报,上海油罐艺术中心
观众:郝量老师,请问一下,这个媒介所呈现的低对比度、低饱和度的视觉效果的想法是什么?郝量:还是为了表达作品的主题。如果物象边界线、或者整体视觉上太清晰了的话,内容关系就会显简单。由于这种模糊感,三者之间的相似性会削弱,内在情绪产生共振。也是想达到一种想象与理性之间的平衡。我常痴迷幽玄的魅感,有点像在晚上看蜘蛛打丝。去捕捉那种感受,实际上是我们在理解另外一个世界。朱筱蕤:对,视觉平时并不是那么容易捕捉到的那些很细节的地方。Photo courtesy Hao Liang Studio © HAO LIANG
郝量,1983年生于中国成都,现生活及工作于北京。他的作品收藏于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巴黎蓬皮杜艺术中心、旧金山卡蒂斯特艺术基金会、荷兰马斯特里赫特Bonnefanten美术馆。
郝量近期的博物馆展览包括2016年荷兰Bonnefanten美术馆「Hao Liang: Aura」展览、2016年北京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郝量:潇湘八景」、2017年第57届威尼斯双年展、2017年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溪山无尽,中国的山水传统」、2017年巴黎蓬皮杜中心「成立四十年纪念馆藏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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