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画家,出生在繁荣又正在战乱中的上海,从小有颗异常敏感的心,性格直率,独来独往。青年时受东西方文明冲撞的洗礼,经历过1949年前后两个迥异的时代。他饱经时代的跌宕起伏,做过很多职业,最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独立艺术家。他不攀权势,不喜派对,不嗜烟酒,唯独醉心绘画。他对现代文明的互联网与手机也敬而远之,只是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与色彩画布同舞蹈,同游戏,同远足,循环往复,不知疲倦,宛如一位隐士。
“鸿美术馆”公众号将于2019年4月起,分期推出“艺术隐士陈钧德”系列推文,解读色彩大师陈钧德的成长史和艺术观,带大家走进陈钧德的艺术世界。
陈钧德
(1937—2019)
中国当代著名油画家、美术教育家。
《远眺东方明珠》80 x100cm 布面油画 2004
陈钧德渴望探索“世界油画,
中国表达”的新路,
所以,在八五新潮”的风口浪尖,
他的案头堆砌着东方、西方两座文化山峰的画册或著作,
他的精神也在文化比较中游弋,
他更多时候是一头扎进了中国文化的海洋,
寻求现实在历史中的回声、历史在现实中的影子。
恰恰这个时期,在西方思想大潮冲击下,
中国传统文化形如决堤。
叔本华的“意志本能”、尼采的“超人”、
克尔凯郭尔、萨特的“存在主义”和“自由选择”、
柏格森的“生命绵延”、弗洛伊德的“力比多”等等,
西方哲学、历史、戏剧、文学等各种思潮滚滚而来,
在思想冲破“左”的禁锢后,
人们首先是潮水般涌向国门之外,
年轻的艺术家尤其像饿极后闯入丰盛的宴席,
胃口大开,血脉贲张,
狂欢般大搞名目繁多、形态百样的当代艺术。
《爱庐》 70x80cm 布面油画 2005
西方世界走过千百年才陆续出现的古典派、
浪漫派、印象派、野兽派、立体派、波普派、抽象派
以及超级写实派、抽象表现派等等,
几乎在同一时间纷至沓来,激愤的、丑怪的、变形的……
各种阵营,各种流派,无比纷繁,无比混乱。
置身乱云飞渡的时代,
陈钧德努力思索:“如何深入下去?”
他似乎有些迷惘,又似乎比较清醒。
思想上也发生过自我怀疑、否定。
在新潮艺术“嘉年华”的运动中,
他看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大杂烩”,
更多是街头杂耍式的喧闹。
他欣赏那些真正有思想、有分量、有创造的当代艺术,
这也是艺术史发展的必然,
一代人自有自己的机遇。
《春醉》90x70cm 布面油画 2015
但他鄙视那些散发着饭店后门泔水味儿,
本质上与“地沟油”差不多的伪艺术。
种种打着艺术幌子,
大玩现代蒙昧主义、投机主义的稀奇古怪的“反艺术”,
严重误导或败坏了人们的艺术观、审美观。
这让他忧虑,让他清醒,更让他激奋。
他本来就是“独头”,在喧闹的时期,
一如既往地拼搏在自己的绘画世界。
他欣慰,由于多年来阅读了无数著作,
使得他拥有那么多老朋友,
伦勃朗、塞尚、梵高、毕沙罗、马蒂斯等等,
他经常喜不自禁地与他们“神聊”,
请他们“谈谈”对中国艺术发展的看法。
这种书房里私有的与前辈的精神聚会,
让他越来越觉得,
热闹的艺术不会真正让人过瘾,
沉静的艺术才越品越有味儿。
《周末集市 瑞士》 70x90cm 布面油画 2014
他觉得自己对塞尚的色彩推移法越来越熟练,
色彩过渡不按明暗推移而纯粹运用色彩的变化予以表现。
他也发现马蒂斯的线条,表面上很容易上手,
这种线条很有概括性力量,
但线条的生命需要根植于民族的土壤。
这些源自绘画本身的乐趣和妙谛,
哪里是高举“反传统”“反体制”“反审美”“反绘画”的新一代所能感受到的?
他牢记关良的一番忠言:
“艺术不是宣传出来的,是在批评、斗争中建立的!”
当然,对于当代艺术与西方基金所跳的商业舞蹈,
陈钧德感到乱花渐欲迷人眼”。
他非常熟悉林风眠、刘海粟、关良、颜文樑等
传统知识分子画家的生存方式,
却对乌里·希克们玩弄于股掌间的西方市场规则非常陌生。
眼看一批中国当代艺术家纷纷参加了西方的艺术大展,
也在西方拍卖行里出尽风头,
价格扶摇直上,陈钧德承认“看不明白”。
预
告
精神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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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料来源:丁曦林著《激情不灭:艺术隐士陈钧德的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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