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弯曲的折叠空间


2018年,北京公社“对应的非对应性”王鲁炎个人展览现场,其中全部是空间性作品,没有墙上作品。
2020年,北京公社“弯曲的折叠空间”王鲁炎个人展览现场,其中全部是墙上作品,没有空间性作品。
一般而言,墙上作品因为遮蔽其背后,不可随着观众的视角360度旋转自身,因而不与空间发生关系。然而,如果将墙上的二维平面作品加以弯曲折叠,使其转变为三维属性的作品,且以弯曲的折叠空间原理显现作品内容,那么在观看方式以及概念上,这一全部由折叠弯曲的墙上作品构成的展览,能否将整个展览空间转换为一个隐性的“弯曲的折叠空间”,令该空间中显现的一切表象与本质都是扭曲且是遮蔽性的?这是针对显现与观察的思考,也是面对相应的相信与质疑时产生的疑问。
这次展览中的作品是用马克笔绘制的线性作品,材料全部使用透明胶片且尺寸很小,因而整个展览空间看上去并没有因为100多件作品的介入而有所改变。我试图找到一种方法,以尽可能不改变空间物理形状的方式,在概念上对空间进行本质性的改变。这是此次展览观念的需要,不如此就无法将发生在三维空间中的现实纳入折叠空间之中解读,且不能使观察穿透显现到达背后,解读被显现遮蔽的现象。
以非空间属性的墙上作品建构一个空间性质的展览即“弯曲的折叠空间”,是我以往不曾有过的对于空间的理解与运用。
人们对于事物的理解取决于事物如何显现,而事物的任何一种显现都是角度性的。正如我们观察到的直线运动在圆形鱼缸里的金鱼看来是曲线运动,在我们生存的三维空间显现的单向所指在弯曲的折叠空间显现为多向所指。而问题是,相同现象的不同显现哪一种才是本质性的?亦或任何本质从不同的参考系观察都是一种歪曲?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单向所指—2号
16x16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单向所指—5号
16x11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单向所指—7号
9x13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三维空间中的事物一经转入可弯曲折叠的二维平面即能扭曲其本质,显现出与三维事物截然不同的多种现象。然而此时被扭曲的三维事物并未消失,它以弯曲且可逆的形式隐性地在场。并非三维现象不够多变,而是其诸多现象总是显现为其中的某一种,令我们对其做出局限性的观察与判断,将偶然信以为本质。

被二维空间显现的表决者
12x40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表决者—1号
12x23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表决者—2号
12x12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表决者—4号
17x28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三维空间中的交流者在弯曲的折叠空间中绝非面对一种形式,其背对也是交流者的一种存在形式。如果以弯曲的折叠空间参考系观察三维空间中的交流者,其交流则完全可能并非面对而是背对。

被二维空间显现的交流者
12x31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交流者—1号
12x19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交流者—4号
12x14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交流者—6号
12x21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交流者—5号
12x10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二维空间显现的站立者
16x12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站立者—1号
10x11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站立者—3号
10x11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站立者—4号
13x12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作品按照“歪曲的折叠空间”原理显现三维空间中的现象即扭曲的现象,前提是不对二维平面透明胶片媒介即材料、尺寸、内容进行任何改变,而仅对其折叠与弯曲,以此显现三维空间中隐而不显的现象。

被二维空间显现的无射击目标者
14x34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14x22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无射击目标者—6号
14x20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无射击目标者—9号
19x22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1979和1989这两组数字对我有着特殊的意义。1979年我参加了在中国美术馆外小花园栅栏上举行的“星星画展”,1989年我参加了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中国现代艺术大展”。这两个展览一个在中国美术馆外另一个在中国美术馆内,却都是以“非法性”为主导且跨越了艺术边界在社会中产生巨大影响的展览。然而,这两组具有某种意义的数字在弯曲的折叠空间中显现不出任何意义。

被二维空间显现的1979、1989
9x35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1979、1989—3号
9x10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1979、1989—4号
9x17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1979、1989—7号
9x10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1979、1989—8号
9x19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线段—1号
23x22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线段—2号
23x17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弯曲的线段—6号
16x13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自画像是此次展览的最后一组作品且是逆向显现的。我试图将自己纳入弯曲的折叠空间,以此对自我这一显现进行歪曲与否定。该系列作品最初显现的自画像与最后显现的自画像貌似本质不同而实质完全相同,因为它们都是可逆可恢复其原形状。其中具象形式显现的自画像与抽象形式显现的自画像都是对于“我”的显现,而每种显现均以可信遮蔽其不可信,以不可信遮蔽其可信。

被折叠空间折叠的自画像—9号
2x2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折叠的自画像—7号
3x3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折叠的自画像—2号
16x10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折叠空间折叠的自画像—1号
17x11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被二维空间显现的自画像
18x14cm | 透明胶片,记号笔 |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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