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画家,出生在繁荣又正在战乱中的上海,从小有颗异常敏感的心,性格直率,独来独往。青年时受东西方文明冲撞的洗礼,经历过1949年前后两个迥异的时代。他饱经时代的跌宕起伏,做过很多职业,最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独立艺术家。他不攀权势,不喜派对,不嗜烟酒,唯独醉心绘画。他对现代文明的互联网与手机也敬而远之,只是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与色彩画布同舞蹈,同游戏,同远足,循环往复,不知疲倦,宛如一位隐士。
“鸿美术馆”公众号将于2019年4月起,分期推出“艺术隐士陈钧德”系列推文,解读色彩大师陈钧德的成长史和艺术观,带大家走进陈钧德的艺术世界。
陈钧德
(1937—2019)
中国当代著名油画家、美术教育家。
《思南路林荫道》80 x100cm 布面油画 2005
距今三百多年前的中国书画宗师石涛,
他提出的“我之为我,自有我在,
纵有时触着某家,是某家就我也,非我故为某家也”,
陈钧德读了深以为然。
陈钧德广泛阅读,四处写生,不断创作,
所谓“搜尽奇峰打草稿”,
目的正是将“我自发我之肺腑”,
将技巧作为表达内心的手段,
尽其灵而显其神。
他发现,石涛和尚相比西方现代派之父塞尚早生了近三百年,
但两座艺术山峰所呈现的“理论风景”,相近相通。
“中国老祖宗是很厉害的”,
陈钧德所受启示良多,不禁感叹。
《大山秋意》 81x100cm 布面油画 2006
黄宾虹,是陈钓德格外推崇的山水画宗师。
比塞尚年长二十六岁,
一生当过官吏、鉴定家、报社编辑、古董店商人,
他一直绘画却从未做过职业画家,
也没有享受过自己的作品售卖所得,
但他独创的“黑、密、厚、重”画风,
苍浑华滋,意境深邃,
偶作花鸟草虫也奇崛有致,
是一个死后半个世纪屡屡刷新拍卖纪录的传奇画家。
拿黄宾虹运用焦墨所体现的“笔笔分明,不落皮相而求内美”,
与同时代的塞尚、梵高做比较,
令陈钧德惊讶地发现,
生活在东、西不同国度的艺术家,
于绘画实践里也存在惊人的息息相通。
《云山秋色》 90x70cm 布面油画 2013
陈钧德认为,
西方传统绘画强调的造型技术,
与中国传统绘画自创的造型手法,迥然不同。
西方绘画的双脚深深扎根在科学化、立体化和逼真化,
骨子里讲求明暗对比和具象真实,
而中国绘画一直依靠平面化、图案化、意趣化,
画面构成对抽象的点线运用有着严格的章法规制,
点与线是基本语言,只有先掌握了基本语言,
然后才能“讲话”,“讲”出形式各异、思想独特的话。
陈钧德主张,中国人画油画,
不可能简单地重复西方一百多年前的技艺、思想,
而必须融会贯通。
而借鉴中国绘画里的思、悟、行,意在笔先,
在油画创作中体现民族审美中的画意画趣,
体现哲学意境上的高和远,这是西方绘画罕有的东西。
《田园幽居》 100x120cm 布面油画 2013
他深入探索“世界油画、中国表达”。
古人倡导:“疏处可走马,密处不透风”,
陈钧德废寝忘食地去琢磨,去探试。
油彩天然是凝滞性的,不具备水墨的晕染效果,
陈钧德一笔一笔在画布上尝试,
如何以西方的油彩去融入中国文人画的情趣?
有一天,他一边听《英雄》交响乐,
一边创作一幅风景。
这幅风景几乎没有具象的素材,
只有积淀在头脑深处的山啊,水啊,云啊,树啊,等等,
他先是运用大量金属般的浓纯、响亮的色块,
像弹钢琴样,左一块,右一块,
上上下下错落有致地布局,
然后他让色块与色块之间建立情绪的联结,
为了让色块呈现金属般的光辉,
使得崇高的空灵感得以强烈体现,
他施以了大团大团的白色。
陈钧德在这幅画上所作的“迷白”处理,可谓其所未有。
之后陈钧德做了许多微妙的尝试,
使得线条提炼更加蛮横,画面色块日趋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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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风波
补充阅读
资料来源:丁曦林著《激情不灭:艺术隐士陈钧德的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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