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阳轮, Moradavaga, 2016
艺术走出美术馆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早在上世纪60年代开始的大地艺术运动,艺术家就将艺术的现场搬离美术馆,进入自然界。大地艺术家们认为,大地景观与艺术作品本身就有一种不可分割的联系,因此他们创作的材料多数直接取材于自然环境,例如泥土、岩石、水或一些有机物。
大地艺术的创作者将评论转向至对特定场域的探讨:他们的作品往往对公众开放,远离工业与都市文明。因为创作的材料非常容易被自然力改变,或被侵蚀,早期的作品仅仅短暂的存在,如今只能在纪录片或照片中被看到。
而在当下,新媒体艺术家开始尝试用工业的材料模拟自然现象:太阳的光晕,云,甚至是草皮,有些艺术家甚至还将大型的投影设备搬进了森林,用人造的灯光让森林更加生机。新的媒介在为艺术开创新可能的同时,也开辟了人与自然、人与气候的新的讨论。
当水雾与风相交汇



Halo, Kimchi&Chips, 2018
■ Kimchi&Chips工作室于2009年成立于韩国首尔,他们的艺术实践致力于在艺术、科学和哲学架起桥梁。
Halo是他们的系列作品“Drawing in the Air”中最生动的作品。这个装置的背后有非常全面的计划,但完全依赖于太阳才能运作,因此它探索了技术的可能性和局限性以捕捉遥不可及的事物,利用太阳并“复刻”太阳,当被复刻的太阳出现在空中的那一刻,水雾的短暂与太阳的永恒在这瞬间重合了。Halo与自然发生对话,仅在风、太阳、水和技术重合的瞬间出现,从而在物质和非物质之间形成一种形式。这件作品同样也是一种哲学反思:它通过实践再次发现,所有学科(艺术-技术,科学-自然)都始于某一点,并最终达到某一点。

Simulation, Kimchi&Chips, 2018
■ 装置中有99面镜子,一整天不断地根据太阳的位置移动,将阳光反射到水雾中。99束光线汇成一个大圆圈,使太阳在地面“降生”。



Arc Zero(Nimbus), James Tapscott, 2017
James Tapscott是一位澳大利亚的大地与光学艺术家。通过运用光、水与风,Arc Zero的一圈薄雾环绕了一座通向寺庙的桥。科技与自然又一次非常好得融合了:人工的艺术手段使这个场域变得更加神圣。



Vær i vejret(Weather the weather), Olafur Eliasson, 2016
奥拉维尔·埃利亚松是一位丹麦裔冰岛籍艺术家,他以雕塑和大型装置闻名于世。使用光、水等元素以及空气温度,他的作品常常涉及环境与气候等议题,通常具有非常强烈的观赏体验。
Vær i vejret(Weather the weather)这件作品位于一个美术馆的花园中,在美术馆的屋顶上,装有一个风力启动装置,会根据温度做出不同的反应,冬天与夏天略有不同。装置的主体是一个黄铜圈,它会在水、温湿度的作用下发生颜色的变化——它始终在与周遭事物的对话当中。因此也可以说,任何周遭的一切,也是作品的一部分。
“云可以被看作是非实在之物(immaterial)的小庆典,庆祝那些不可测量之物。它由水和温度构成,所以当人们进入它时,就会发问——‘我们究竟在看些什么?’当观众跑进装置时,并不能实实在在地触碰它,却能真真实实地感受到它...像气候这样的“非实在”之物,存在太多的云或是雾,我们会非常轻易地在其中迷失。”
——Olafur Eliasson




Nimbus, Berndnaut Smilde
Berndnaut Smilde是一位荷兰艺术家,他对作品的瞬间性非常感兴趣:云仅仅停留几秒钟,然后就会消散,剩下的只有图像。
Nimbus仅仅在特定场域短暂地存在。这些云可以被理解为自然消失或出现的迹象,或者可以看作是古典绘画的片段。人们一直与云有着紧密的形而上学的联系,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在云上投射了许多想法。
光雕投影走进森林
弗里德里希·范舒尔和塔里克·毛德(Friedrich van Shoor & Tarek Mawed,aka 3hund)是两位德国艺术家,他们对自然,探险和黑暗忧郁的图像有着非常的热情。他们的作品常常围绕着美丽、黑暗、孤独这几个关键词,并且他们对“真实”有着超高的要求:装置都为实在的物质,而不由后期制作添加到影像中。



Bioluminescent Forest
艺术家在森林里度过了六个星期。他们通过创造诱人的发光植物和发光的神奇蘑菇,使森林更加人性化,从而使参观者通过观看“生物发光森林”而进入艺术家的脑海。



幻光森林, LightHouse LAB, 2019
本项目是LightHouse LAB在户外文旅及景观形式上的尝试和探索,将更多的故事内容及沉浸式体验感带入到项目中,以一种故事戏剧的方式来呈现,而参与者并非作为观众而是演员的视角参与进来,重新唤起人与场地之间的情感共鸣。
江南大学的新媒体艺术团队TRIE设计了《草皮莫娜》,构想了一个全新的混合生命形态Mona(莫娜)。在海洋塑料污染愈演愈烈的情形下,莫娜的存在隐喻了人类不知休止的过度扩张、资源浪费和损害其他生命体的行为。唤起我们对生活方式和生产回收方法的再思考,强调人与自然的和谐,是该作品的初衷,也是归宿。



草皮莫娜, 2019
吉尔伯托·埃斯帕萨(Gilberto Esparza)是一位墨西哥的生物学家。利用微生物燃料电池,他创造了“游牧植物”(Nomadic Plants),它是一种具有动物形象的机器人。他的创作质疑了人类在物质主义,过度浪费和政府在环保方面的无力。



游牧植物, 2010
每当需要滋养细菌时,游牧植物就会向受污染的河流移动,并从中“喝”水。通过微生物燃料电池,水中所含的元素被分解并转化为能量,为机器的“大脑回路”提供能量,剩余物用于使植物能够完成自己的生命周期。
“游牧植物是我们自己的写照。它还体现了这种新的杂交物种的异化转化,这些新杂种为在恶化的环境中生存而战。”
——Gilberto Esparza


游牧植物, 2010
机器正在走向与自然的共生。人与机器,共同生活在自然中。自然由许多“非实在”的元素构成:温度、光线、声音……这些物质很难被测量,但我们都存在于它们当中,并成为它们的一部分。当艺术也由这些“非实在”的元素构成时,我们就能很轻易地说出这句话:
“我们将在花园里玩耍,我们也将在艺术中玩耍。”
——Olafur Eliasson
责编:卫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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