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风眠《劈山救母》

何多苓《母亲》

“我与母亲,在精神上不能完全沟通,但有一种血缘和一种感情,还有一些潜意识的东西让我们彼此相连。因此在母亲去世后,我最痛苦的,莫过于在精神上没有跟她好好交流。尽管生活中我尽心照料,但我并不认为这对她是真正的好……”
这幅《母亲》是何多苓的母亲去世前他所创作的,将母亲最后的模样认真记录在画纸上,或许能多少弥补这种精神上的遗憾。
浪漫的桃花粉笼罩着画面,生病的母亲卧坐在轮椅,静静地享受空气里自己留下的气息,如微风般丝滑,如暖流般温暖。
罗中立 《春蚕》

罗中立先生的《春蚕》,画面中看不见人物面部,留下金丝般发亮的老母亲的银发以及布满干瘪皱纹的额头。烁烁的银发虽无尽凄美,也闪烁着人性中最为可贵的光芒。
罗中立细腻的笔触中,充满了对老母亲的深情厚意与无尚崇高的致敬。
母亲身着最为普通的深海般蔚蓝而沉静的布衣,卷起袖肘,一双任岁月磨逝而黯淡枯草的手却显得无比灵巧,绿色的蚕叶,灰绿色的春蚕以及在光影投射下又与银色发丝、深色的手、浅色的蚕面自然融入又独立的黄绿色的簸箕,塑造了和谐成功的、具有东方意蕴的光影色彩画面,夺人视觉,强烈而震撼。
丢勒《画家之母肖像》

德国画家、版画家及木版画设计家丢勒在他母亲去世的前两个月,用简率的炭条为她绘制了一幅肖像。
丢勒的母亲一生体弱多病,共生过18个孩子,却只有3个存活下来,生活的艰辛与病痛的折磨使她过早衰老。母亲去世后,丢勒在画中题了几句话:“这就是阿尔布雷希特·丢勒的母亲,1514年祈祷周前的星期二夜间2时逝世,享年63岁。”
由于长期的岁月打磨,母亲的脸庞不仅消瘦,还暴起了道道青筋,唯有眼睛依然炯炯有神,坚定望向前方。丢勒没有刻意遮掩母亲脸上刻画的沧桑,因为他一定不会认为这是可怕丑陋的,相反,他从中看到了人类从未泯灭的尊严。
高更《母亲肖像》

高更一岁的时候,家人从巴黎搬到秘鲁生活,航行中爸爸骤逝,妈妈从此担起了父与母两个角色。高更回忆小时候,他爱到处乱跑,妈妈好不容易找到他,打了他一巴掌,几分钟后,妈妈哭了,又抱起了他。
后来妈妈去世的时候,高更正在出海当水手,他因此没有看到妈妈的痛苦不堪,只留下妈妈年轻的照片,他曾经骄傲地说,“我的妈妈多漂亮啊,她的眼睛又温柔又威风。”
高更所绘肖像,来自于母亲年轻时的一张照片。或许是因为高更一生将大量精力倾注于描绘外国情调上,他故意将母亲的面部特征进行夸张处理,嘴唇画得更厚,鼻子画得更宽,这也许是为了强调他母亲身上的西班牙异域血统。
梵高《母亲肖像》

众所周知,梵高和高更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他们经常会画同一题材的作品。梵高给他妈妈画的肖像,也是对着照片画的。
特别的是,这张照片本来是黑白的,梵高不愿意看到面色苍白的妈妈,他记得妈妈的瞳孔是绿色的,于是让整个画面都染上鲜绿色,这张肖像不像他别的作品那么热烈,倒是特别克制,像他对妈妈的感情。
惠斯勒《灰与黑的协奏曲一号:艺术家的母亲》

阿希尔•戈尔基《艺术家和他的母亲》

美国20世纪著名抽象画家阿希尔·戈尔基,一直无法忘记饿死在逃荒路上的母亲。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亚美尼亚族人遭遇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戈尔基的母亲带着孩子们仓皇逃离,准备投奔远在美国的丈夫。跋山涉水、历经磨难后,戈尔基和妹妹终于同父亲在美国团聚,但母亲却死在了逃荒路上。
戈尔基来到美国后创作的第一幅作品,就是《艺术家和他的母亲》,作品根据戈尔基8岁时与母亲的合影创作。这不是简单的复制,而是体现记忆深处的伤痛与沉思。
画中母亲身体几乎呈平面,白色围裙、面具般的表情使她看起来更像是雕塑,如丰碑般成为永恒。戈尔基用了十多年不断重画又涂改,就如同不愿承认母亲和家园已经离他而去。
以上无论是电影还是艺术创作,其令人久久难忘的共同之处就在于它们都表达出了子女对母亲的爱或眷恋或遗憾,创作者用自我最真实的情感传递出他们内心世界,从而让观者在观看作品时不由自主被带入,同喜同悲,产生共鸣,这样用心的创作,没道理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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