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画家,出生在繁荣又正在战乱中的上海,从小有颗异常敏感的心,性格直率,独来独往。青年时受东西方文明冲撞的洗礼,经历过1949年前后两个迥异的时代。他饱经时代的跌宕起伏,做过很多职业,最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独立艺术家。他不攀权势,不喜派对,不嗜烟酒,唯独醉心绘画。他对现代文明的互联网与手机也敬而远之,只是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与色彩画布同舞蹈,同游戏,同远足,循环往复,不知疲倦,宛如一位隐士。
“鸿美术馆”公众号将于2019年4月起,分期推出“艺术隐士陈钧德”系列推文,解读色彩大师陈钧德的成长史和艺术观,带大家走进陈钧德的艺术世界。
陈钧德
(1937—2019)
中国当代著名油画家、美术教育家。
《凝素》 120×100cm 布面油画 2012
陈钧德对教学,对学生,
还是充满感情的。
起初招硕士生,
他非常起劲儿地忙这忙那,
还自掏腰包去请模特儿来,
指导研究生进行结构造型的训练。
现在呢,
“耿头耿脑”与“现实世故”撞上了,
学院的做法被陈钧德视为“淘糨糊”“海外奇谈”,
他几次找院办要求调整。
院办的同事为难了,
一个是院长,一个是教授,
课程调整这样的大事,该听谁的,
还用得着大脑思考?!
于是,对付陈钧德的办法只能是:拖!
遇到如此情形,
陈钧德失望透顶,但也不依不饶。
《金色余晖》27.6x35.6cm 油画棒 2012
这时听说学院里有个名额,
可以派遣一个研究生去俄罗斯留学。
陈钧德想,俄罗斯绘画优势是非常突出的。
既然绘画研究生课程设置存在“大纰漏”,
导致他无法带教,
何不将这留学名额争取给绘画硕士生呢?
何况,其他专业没人愿意报名去俄罗斯,
今非昔比了。
当陈钧德再次找学院“头儿”据理力争,
为自己的学生争取名额时,
谁料,“头儿”误认为,
陈钧德这么做是“逃避带教责任”,
“头儿”宁愿放弃学院派赴俄罗斯的留学生名额,
也不同意给陈钧德的学生放行。
一语不合,两个老男人如两只老山羊“顶杠”起来。
陈钧德指责“头儿”:
“你这是滥用职权,故意作梗!”
“滥用职权又怎么了,你可以写匿名信上告啊!”
“头儿”一脸轻蔑。
《罗马建筑》30x21cm 油画棒 2012
陈钧德听了,气得浑身发抖。
写匿名信?谁写过匿名信了?
堂堂院领导竟敢子虚乌有,
嘴里吐出有辱人格的字眼。
他也不是唯唯诺诺的孬种,
立即回敬:
“侬脑子冷静冷静,绘画的人是不屑搞匿名信勾当的,
倒是某些人,拿生活当演戏,擅长玩弄一套套把戏。”
“你—”
“头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绘画硕士生课程如此胡搞,我陈钧德不教了。”
说罢,陈钧德气呼呼就朝门外走
身后传来“头儿”扔下的一句话:
“你不带教就没有课教了,也就没有工资!”
陈钧德站住了,狂笑,回头反问一句:
“小看人了。我是看重工资才带教研究生的吗?!”
狂笑变为冷笑,他扬长而去。
《山村秋色》100x120 布面油画 2012
这天夜晚,陈钧德噩梦不断,
醒来时一身冷汗。
他竭力回想前一天发生的冲突。
他觉得自己没错,
“头儿”或许也有难处,
大错在于当年的教育机制。
站在陈钧德的教学立场看,
绘画硕士生就应当突出绘画研究的学术性。
毕竟,硕士生不是通识教育,是研究型教育。
但学院作茧自缚,
想当然地对每个专业的课程设置均“一刀切”地往戏剧上靠,
违背了教学规律,也违背了艺术规律。
与其苟同,不如退出。
更现实的是,高校的行政权大于教授自治权,
一旦教授与行政管理者之间出现冲突,
结果永远只可能是一个:
即便教授的意见再有远见,也是绝对拗不过权力的。
不愿意屈从“荒唐安排”的陈钧德,
唯一的选择是:出走。
预
告
驻校艺术家
补充阅读
资料来源:丁曦林著《激情不灭:艺术隐士陈钧德的成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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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馆时间:9:00 — 17:30;周一闭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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