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985年毕业于上海科技大学
1987—1989年于上海师范大学美术系
现居上海

前前后后辗转了七八个画室,黄渊青落脚在这个“半岛1919”,以前的国棉八厂。
周遭很空,很静。你能从斑驳的铁门、满墙的爬山虎上,发现时代给它的印记。但看似纷繁无序的现代涂鸦与原厂房的雕花交相辉映,陈旧叠加崭新,又赋予了这沉寂的上海历史建筑新的生命。
日光穿透一扇扇旧窗,斜斜地滑进来,在靠墙的画板上落脚,晕出一片片朦胧的烟霭。光线里,黄渊青的画室显得有一些无序。已完成、未完成的画框重重叠叠地立着,水泥地上看似随意地铺散着开了罐的各色颜料,被挤得蜷曲的锡管顺着一个方向躺卧,用不完颜料风干后堆砌成了一座棱角分明的艺术品。
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无序,杂乱而有章,甚至细节里带有一定的观赏性。这无序,丝毫不影响他作画的有序,在其中,他与他手中进行着的创作才是整个场域的中心与秩序。
春天还没到,空旷的厂房比室外要冷点儿,黄渊青放下挎包,把窗户一扇扇关上,打开两架取暖器,烧了壶茶,呷一口烟。身子暖和了,手脚放开了,他起身,照例放起了古典音乐。边听,边架起画框,随便找个地儿挤上颜料,起笔调色,情绪到了,着手画了。
他喜欢巴赫、勃拉姆斯的古典乐,也爱好布鲁斯、爵士那样的力量型,有时候软绵绵的歌他也喜欢。随着室内飘荡的音乐,他时而陷入思忖,时而用画笔自由地涂抹。
现场,有人问黄渊青:“您画的是什么?我左看右看,也找不出一个图象。”
但是控制与自由,虽然矛盾,却总是同时存在。
黄渊青那看似无序的自由背后,实则蕴含着井然有序的场域。这似乎与他工作室内的“杂乱有章”如出一辙。
“看上去我好像很松散,很自由,其实我内在的控制反而蛮大的。”
“一张你看上去很轻松的画,实际上我要画很久的时间。有一些艺术家是一气呵成的,但是我画完以后,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所以我一定要改。这是性格问题,人的品种不一样。”黄渊青笑侃。
原来,画中的一根根线条、一团团图案、一堆堆颜料,表面紊乱的涂抹里暗藏的秩序与节奏,是被煞费苦心地营造成了一种仿若碰巧的安排,实则背后每一笔的偶然都是黄渊青此刻充满理性的妥帖组织。方知他如今的“无序”,经历了反复的涂抹,经历了时间的叠加,经历了无数次推翻重来。
最后,无法豁达的我们,还是不禁提问:“书写、绘画到底对您有什么意义?”
黄渊青想了想,答道:“其实人不一定真的有什么意义,我一直很自由,我觉得我想怎么试验都可以,只要一直保持好奇心,不停地尝试,不断地深入,你的意义就渐渐出来了,似乎这个过程本身就是意义。”
或许正是这种从未放下的好奇心,让他在无序中找到有序,在无意义中找到了自己的意义。
制片:杨惠娟
文章:吴君仪
编导:赵 昕
摄像:姚 刚
马 列
周海军
张绍鹏
剪辑:于 乐
张绍鹏
版设:刘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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