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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圆圆:摄影的本质是试图留下消逝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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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圆圆:摄影的本质是试图留下消逝的事物  艾可画廊 崇真艺客
杨圆圆:摄影的本质是试图留下消逝的事物  艾可画廊 崇真艺客



“我希望能够站在一个历史的视角去讲故事,但这个故事其实永远都跟当下有关。”



杨圆圆:摄影的本质是试图留下消逝的事物  艾可画廊 崇真艺客

杨圆圆,港口的相遇,2017-2019

收藏级微喷摄影,100 × 78 cm



杨圆圆说自己是一个“讲故事的人”,而讲故事的方式则不限摄影、影像、文本与表演等多种表达媒介。作为长期关注移民与历史题材的中国大陆创作者,她的作品结合了真实与虚构的元素,不断向观众讲述着那些在历史洪流中容易被遗忘和佚失的人和事。


杨圆圆长期以往的兴趣点与创作脉络绕不开在20世纪全球移民的大背景,在她的作品中不断展现出时代变迁与人的关系,而每个作品都发生在一个具体的不同的地点:比如之前的作品《在视线交错之处》把镜头对准巴西南部的一个城市阿雷格里港,讲述着更多是摄影师与人的关系与媒介自身经历的时代变迁;而《大连幻景》则聚焦于跨越了100年历史的大连,围绕着生于大连的日本作家清冈卓行展开创作;再到近年的纪实类影像作品《女人世界》,把地点落足于纽约唐人街的中国城,她不再根据历史资料去虚构一个人,去呈现一部小说,而是“在拍摄实实在在的人,在这其中穿插了各种我的研究和我对历史的反思,但它是以记录为核心的”。




杨圆圆:摄影的本质是试图留下消逝的事物  艾可画廊 崇真艺客

artnow对话杨圆圆

杨圆圆:摄影的本质是试图留下消逝的事物  艾可画廊 崇真艺客



artnow:

你的镜头主题大多都是人,特定身份下和特定环境下的人。你对“人”一直有很大的兴趣吗?为什么?


杨圆圆:

确实,我的所有作品中“人”都站在一个比较核心的位置。比如之前的项目《大连幻景》有很多大连日据时期的日本移民,包括后来“闯关东”的人,再包括在当下城市化进程中,生活在这个城市里觉得“无根感”很强烈的人;再往前的项目《在视线交错之处》,有在不同时期生活在巴西南部阿里格里港的一些摄影师们。我的出发点通常都先是在于历史,然后再去了解曾经生活在这其中的人的命运。但我特别不喜欢宏大叙事的历史观,我更愿意去相信历史是由一个个具体的人的故事交汇而成的。


另一方面,影像摄影作为一个记录历史的媒介,对影像媒介自身的转变也是我很重要的一个兴趣点,它也会在我几乎所有作品中都有体现。


artnow:

你刚才说你关注所谓“无根感”强烈的人,你会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吗?这对你的创作有什么影响?


杨圆圆:

有一些关联。或者说这二者之间的关系是相辅相成的,一方面因为我是北京人,在我从小开始的记忆里这个城市就一直在不停地、被迫地发生变化。我童年经历过的回忆,很多都变成了一个个无迹可寻的场所。另一方面,我18岁出国留学,其实一直处于迁徙的状态中。但这种人生状态我是喜欢的,处于这样状态下的人,能一直保持一个比较清醒的状态,同时可以一直跨越在多元的文化之间学习。但说到底,我不觉得自身的经历本身在我的作品中是放在首位的,因为我更多在讲的是别人的故事。



杨圆圆:摄影的本质是试图留下消逝的事物  艾可画廊 崇真艺客

杨圆圆,在海边,2018

收藏级微喷摄影,透明灯箱,70 × 46 cm



artnow:

你的图像带有很强的叙事性。你觉得图像这个方式,在叙事这个纬度,有没有什么文字所不能企及的地方?


杨圆圆: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讲故事的人”,无论是用摄影、文字,还是用所有这些不同的形式,其实都是在把它们组合到一起去讲故事。我一直希望自己是一个用图像记录下真实世界的人。另外,我觉得一张图像可以有很多开放的展示,即你可以有十个不同的版本去讲一个图像的故事,文字则是更精准的更具体的表达。我觉得我的作品更多像是这二者的合唱。


并且我认为每个作品它都有自己自身不一样的属性,无论是文本、摄影还是影像装置,我比较希望我的作品是搭一个有迂回空间的建筑,希望观众可以在里面选择自己的体验方式,在其中游走。


artnow:

你好像对20世纪初,也就是民国年代特别感兴趣?


杨圆圆:

如果要在中国历史上来说,就是民国那个时代,但作品本身不仅仅发生在中国。那是一个很重要的历史转折期,二战前后发生的世界格局上发生的种种变化,也就是导致世界当下的政治版图和整个国际形势都变得不一样的、很决定性的巨大事件。这是其实离我们当下最大的这样的一场变革,它也会给很多人带来伤痛。这个时间点在我看来非常重要。



杨圆圆:摄影的本质是试图留下消逝的事物  艾可画廊 崇真艺客

杨圆圆,在楼梯旁,2018

收藏级微喷摄影,透明灯箱,70 × 46 cm



artnow:

你对历史的兴趣,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过往”为什么会吸引你?


杨圆圆:

当下生活的时代,很多事物的发生与消逝都被加速了。我认为摄影的本质或说是纪录片摄影的本质,其实都是试图在留下消逝的事物的踪迹。这也是我创作的一个原动力。


其实从摄影的诞生之初就是这样,我们试图通过用媒介去把这个时代的样子记录下来,这是一个不变的本质。但在历史洪流中,影像媒介自身发生了转变,人与这种媒介的关系也有了变化,比如说现在我们看照片的方式,再也不会是手里拿着一张相片这样的方式。相片作为珍贵的“物件”,被我们放在胸口揣在兜里——我们喜欢的人上战场了,只留下一张照片,后来即使我们再也见不到他了,但是他的照片会被我们捏在手里,当做一个非常真实的物件保存——这样的体验再也没有了。我们现在都是拿着手机,一天可以拍100张照片,我们再也不会珍惜摄影了。这对人的生活方式绝对有影响,我对这件事本身也很感兴趣。所以我希望能够站在一个历史的视角去讲故事,但这个故事其实永远都跟当下有关。


artnow:

摄影成为了更普遍而亲民的媒介,所以现在总说“人人都是摄影师”了。你怎么看?


杨圆圆:

我觉得挺好的,现在摄影变成了一个非常民主的媒介,摄影师的权威光环没有了。现在重要的是发生某个事件时,当时在那里所有的记录者记录下来的影像是最重要的。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转变。每个时代是有每个时代自己的语言的,当摄影已经转变到了眼下的程度,我认为摄影师也不应该再以那种五十年前的拍摄方式来面对摄影,不是说我拍摄了一张好看的照片就能当一个好的摄影师,不是这样的。


artnow:

你以什么样的标准来选择创作题材?


杨圆圆:

我不觉得我有一个固定的“标准”。但可以说我是有一个“创作脉络”,就是以我比较感兴趣的历史时空为起始点而开始一个研究,这个研究的过程对我来说更多像是在铺路,帮助我去走进那个时空的地图。


真正创作的开始,是当我已经走进地图后遇到的人和事。这个选择是非常感性的,或者说为之深深的感动,比如说《大连幻景》,当时我先是了解大连当时的近代史,再了解到了一个曾经生活在大连的日本作家,随后再被这个人的生平深深感动到,我就想以他为参考,去创作跟他相似的人的命运的故事。



杨圆圆:摄影的本质是试图留下消逝的事物  艾可画廊 崇真艺客

杨圆圆,“大连幻景”AIKE个展 展览现场,2019



artnow:

从最开始的影像,到近年如《女人世界》这样纪录片形式的电影表达,这中间的转向是怎么来的?有什么契机吗?


杨圆圆:

这不是有计划的转向,它是在对的时间点自然而然发生的。我一直喜欢电影,在以前的作品经常觉得是个“alternative film”的拍摄方式,在展览中也会呈现“空间小说”,做摄影书的时候又会觉得像是在剪一部“纸上电影”。


真正决定做影像是在2018年我来到美国,遇到了Coby和舞团的人。当时亚洲文化协会邀请我去做一个半年的文化交流,我的研究方向和旧金山唐人街的演艺界女性有关,最开始我是想做成当代艺术影像的形式,虽然“人”在其中总是扮演的在一个核心的位置,但都没有真实的人在场。但这次当我遇到这群有意思的人之后,我觉得我必须要拍一个纪录片把他们记录下来。她们是活生生的,是得“从纸上跳出来”的。虽然她们都处于人生的暮年,但她们比我更有精力和色彩,我觉得除了纪录片之外,没有更好的方式去讲她们的故事了。



杨圆圆:摄影的本质是试图留下消逝的事物  艾可画廊 崇真艺客



artnow:

你的作品创作时间会比较长,有时不同的作品结合才构成一个系列。包括从你一开始的摄影和文本,然后到现在这类偏纪录式的影像,你认为这其中有一个贯穿的主线吗?


杨圆圆:

我的很多作品都是都是有一个20世纪移民史这样的一个背景,也经常看到作品中这种时代变迁与人的关系,只不过每个作品都发生在一个具体的不同的地点。我记得博尔赫斯曾经说过一句话,就是“我一生写了这么多不同的作品,其实我在写一本书”。其实我也很希望自己的作品是这样的,可能多少年以后有观众去看,他会找到这个项目和下一个项目之间自然的关联。


artnow:

你的作品和现在我们所处的世界,有着一定的时间距离。你希望观众怎么解读和看待你的作品?


杨圆圆:

我没有任何固定的期望,我只希望观众能够沉浸到作品的故事中,忘了别人,忘掉外界。比如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在摄影的环境下长大的,我们都有很多家族照片,摄影记录下来我们自己不同时代的样子。我希望能够引导观众思考很多自己和这种照片之间的关系。然后等你从故事里走出来的时候,可以折射出一些自身的经验。



杨圆圆:摄影的本质是试图留下消逝的事物  艾可画廊 崇真艺客

杨圆圆,旅顺大和旅馆,2017-2019

收藏级微喷摄影,100 × 70 cm





关于艺术家

杨圆圆,1989年生于中国北京,2013年毕业于伦敦艺术大学,伦敦传媒学院,现工作生活于北京。她是一名视觉艺术家与电影导演,通过影像、摄影、艺术家书与表演等多种媒介叙事。曾获ART POWER年度艺术发现大奖、法国阿尔勒摄影节作者书奖、Magenta基金会Flash Forward摄影奖等。2019年短片《相爱的柯比与史蒂芬》入围多部国际电影节包括美国亚特兰大电影节、卡姆登国际电影节、台湾国际女性影展等。目前与短片相关的长片《女人世界》正在后期制作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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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撰文:陈元

编辑:祝琳

设计:Rina

图片由艺术家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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