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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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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衲子老师五次展览海报

导读：贾廷峰兄谈到了衲子先生时说：“衲子的画是中国最后的文人画。” “衲子的绘画是继徐青藤、朱耷、吴昌硕、齐白石等先辈大家之后，当代文人画的又一高峰。”“它是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太和艺术空间创始人贾廷峰先生与衲子老师

一个多月前与贾廷峰兄谈到了衲子先生他说：“衲子的画是中国最后的文人画。”

啊！

我心头大震。

不久前，贾廷峰在《忘言——衲子画展》展出期间又说：“衲子的绘画是继徐青藤、朱耷、吴昌硕、齐白石等先辈大家之后，当代文人画的又一高峰。”他说：“它是当代文人画的最后经典。”

看到了这两句话，我的心才略微平静一点。

最近这一个月来，我看反复看衲子的画，读书，读陶渊明，不断地思考，什么是文人画？什么是中国文人？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说到中国文人，我想起了不久前离世的大师余英时先生，他好像说过：“我在哪里，中华文化就在哪里。”

衲子先生当然不敢这么说，要是说了，早就被灭了。

但我作为一个画家画评家的界外人却可以放肆地说：“衲子的画在这里，中华文化就在这里。”

当然，只是一支。

中华文化是一个整体，其魂灵贯通古今，而一书，一画，一曲，仅仅是片段而已。但这条龙的一鳞，一爪，俱是龙身不可分离的一部分，构成了龙，且显现着龙。

也是奇了，衲子是号，名，陈征，小名，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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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鸠纸本水墨 45x97cm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甲子大雪夜灯纸本水墨 68×68cm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2010年《笔沉墨静》衲子画展现场

眼下，北京的太和艺术空间正举办《忘言——衲子画展》。自2010年第一次办衲子画展以来，仅仅十一年，太和接连五次办衲子的画展，并且这一次规模最大。贾廷峰真是衲子的小迷弟，“为伊值得人憔悴”可以改了：为君值得人疯狂。

但远在太平洋彼岸的我，却只能做一个中华文化之梦，梦想一个人坐在衲子的一幅幅画作前慢慢地观看，细细地品味，在咫尺之中，静观那致广大而尽精微的天地。

静默。

当我在网上搜索衲子的信息时，无论是谷歌，还是百度，少之又少，连一个人名的词条都没有。只有寥寥几篇栗宪庭等人的评论文章。幸好，还有朱京生等一干人讨论过“衲子现象”。

我领悟到了一种绝迹的味道，也许，那就是文人画之绝，文人之绝，并且，已经绝了很久、很久。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笔墨之二纸本水墨 34×48cm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妙手偶得纸本水墨 34×48cm

孔子当年言“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时，正是国破，世绝，特立独行之士成为遗民，他们散落于江湖上、山林间、闹市里。

衲子久居京城，大隐，隐于市。

但人散，魂不散。

这魂，是衲子一个人的灵魂，同时也是一群人的灵魂。他们是士，是文人。士志于道，以弘道为己任，以天下为己任。宋代张横渠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横渠四句”，正是文人、文人画的灵魂之所在。

在衲子先生的画作中，我看到的正是这样不死的灵魂。

六十多年来，衲子正是在京城的斗室内，经年累月地书写着自己的灵魂，也是接着写逸民的灵魂。虽然那老屋小而且旧，但衲子却与颜渊为伍，神交。孔子盛赞颜子：“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论语・雍也》）

衲子亦如是，他“不改其乐”，乐在中国画中，乐在莲、草、松、石之中，乐在梅、兰、竹、菊之中。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黑云翻墨拖浦溆纸本水墨 40x52cm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笠钓纸本水墨 39x52cm

这乐，是境界，亦是气象，是人生观，又是心性，是人品，也是画品。诚如孔子所说：“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述而》）

大宋贤者将这誉为 “孔颜乐处”。文人画，正是从宋朝开始的。

道学大师程颢的两首名诗，帮助我深入地理解衲子所乐何事，为何而乐。

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
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
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
富贵不淫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

又一首：

云淡风轻近午天，傍花随柳过前川。

时人不识余心乐，将谓偷闲学少年。

以同情心同理心静观天下，与物同，与人同，与己同，“浑然与物同体”，这“同体”，对于静观者画者衲子来说，就是回到赤子之心，少年情怀，这是一物的真体，亦是一人的真性情。就这样，在衲子笔墨之下，莲是衲子，梅亦是衲子；鱼是大龙，兰也是大龙。是此一时的衲子，也是彼一时的大龙。无论四时，不计岁月，衲子，大龙，乃特立独行之士，温良恭俭让的君子，逍遥君，布衣，始终保持着赤子之心。一团和气。

画如其人。

对，正是这样，几幅荷花，哪一幅都透出了一团和气，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息，深沉而宁静。无论多少差异，不同，纷争，一切都归于和谐了，在笔墨中，也在留白里。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莲叶何田田纸本水墨 97x180cm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荷纸本水墨 70x104cm

但这和气绝非不问是非，不辨曲直，恰恰相反，这和气以诚为根本，诚者，是其所是，如其所是，展现生命之本真，灵魂之初始，性情的真谛。花就是花，鱼就是鱼，是荷花，就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周敦颐语），在风尘滚滚车水马龙的闹市中持守着君子的清清白白。

干净。

衲子笔墨下的莲花真干净。

那一花、一枝、一叶，都让我不由自主地想到，干净，纯净，心静，一个超越的天地境界，淡泊而高贵的灵魂。

和气与骨气直接相连。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试纸纸本水墨 50x60cm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竞自由纸本水墨 60x83cm

观衲子画鱼，无论大鱼、小鱼，灵动，还是木然，皆有骨，因其有骨，那鱼儿之身，仿佛断了几节，但又因骨在，挺起了自己的脊梁，可以说是不畏水寒，不在乎水深水浅，总是要游，在无边的大水（留白）里自由地游动。

套用《肖申克的救赎》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当一个鱼儿游动时，它每一片鱼鳞都闪耀着自由的光芒。”

唯有自由的心灵，才能创作出有风骨的画作。

想想看，衲子已经八十多了，作画也六十多年了。但至今就连个美协成员的名份也没有。不过，反过来说，这，也许就是给他这个文人戴上的无冕之桂冠。

岂止是名声，就连金钱与官位，衲子也不放在心上，估计连付科长都没长上去，终生布衣。

他竟然连卖画也不在意，看到一个趣闻：有个大企业慕名来收藏他的画作。衲子问来者：“是否知道我画的是什么？”对方答：“不知道。”衲子于是问：“那你为什么要买？”

在衲子看来，画首先是为自己画自己看的。陶渊明曰“自娱”、悦心，只要能画出心中的天下，足矣。

于是，识者大都赞曰，衲子淡泊名利。

而画匠，画官、世人，“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于今，”利”与“权”乃一体两面，权力为利中之利，是大利、重利、暴利。

衲子可以毫无愧色地说，权钱名望，于我如浮云。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蜀葵纸本水墨 90x94cm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平和纸本水墨 69x69cm

但淡泊名利毕竟是消极的，是不求、不屑、不取、不为。真正的文人是有求，有为，求天下利，刚健有为。衲子求的是真，是善，是美。是在水墨中展现的桃花源，美丽世界，独一的新天下。

这桃花源中有仁爱，有宽厚，有广大；是个体，是独立，是自由；归一单纯，归于宁静，归于平淡。

反复看衲子的画作，最感动我的，就是在那淡泊气象中散发的温润之爱。这爱不是烈焰翻滚，而是静水畅流，温润如玉。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子美集开诗世界纸本水墨 32.5x32.5cm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老树根纸本水墨 69×138cm

衲子画作中的一个气象一再打动了我，就是“松”。平日看评委评参赛歌手唱得好不好，常常用一个“松”字，是“松弛”、“松缓”、“轻松”？也是自在。

但总觉得一个“松”字单薄了些，加个什么字组成一个词呢？

打电话和贾廷峰聊这个事，他说：“松灵”，就是灵机盎然，灵气流动。我说，那这就是造一个新词了。

衲子画面上表现出的松，首先是自然，比如一荷花，它就是出于自然，天然，不做作。但汇集心中的千万荷花化为一朵时，自然化为本性，是这一花之所是，是自在，是自如，是自性。

特别是从衲子画面的造型或布局来看，这个“松”其实也是一个大字，就如同那个老外说的，一花一宇宙。不过，这是一个正在膨胀的宇宙，但当衲子收笔时，膨胀的那个决定性瞬间被永恒地收住了，固定了，因此，蓬松，浩瀚，广大。

这“松”又是一叶一春秋，在衲子笔下的那一叶，也许是春叶，也许是秋叶，但四时运转，寒暑交替，似乎都留下了痕迹。那是温润的痕迹，爱的痕迹，能暖人心。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劳心于刻划而自毁纸本水墨 63×35cm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垂直照水纸本水墨 70×138cm

因为“松”，衲子的画看起来就特别“从容”。这从容不仅仅是节奏有续，不慌不乱，一笔是一笔，当起则起，当伏则伏。更是一种气度，“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南西北风”（郑柏桥语），我就是我，哪怕立在破岩上。或者如陶诗所云：“纵身大浪中，不喜亦不惧。”

衲子“松灵”的气象，来自“疏淡”的笔墨。苏轼评永禅《智永真草千字文》作时，提出了“疏淡”“萧散简远“的概念：“永禅师书，骨气深稳，体兼众妙，精能之至，反造疏淡。如观陶彭泽诗，初若散缓不收，反复不已，乃识其奇趣。”

虽然后人多用“平淡“一词评价中国画，但我还是喜欢苏轼的“疏淡”一语，这特别现代，衲子时常笔简，为留物之魂灵，或者，给天让开地方，他舍墨，哪怕是一滴墨，一笔墨，他也不妄加，真真是“疏“到家了。通观衲子笔墨，我可以这样说，非疏，不足以归于平淡自然；非疏，不足以凸显气象万千。

这样说来，“松灵”也好，“疏淡”也罢，说到底，就是一个“淡”字，淡泊之淡，平淡之淡，淡雅之淡，恬淡之淡。董其昌以为作文与作画是一致的，到极点，能否传世，全在于“在淡不淡耳”。

衲子的路，正是如此。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大滌子题画语纸本水墨 71x138cm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荷纸本水墨 87x54cm

写的太长了，该回到了陶渊明了。

陶潜不是诸葛亮自诩的那个散淡的人，他是一个真的散淡之人。这一回，为了理解衲子的画，我反复阅读了《陶渊明集》，正好，看到衲子的一幅书法作品，写到了陶渊明。那是陆游的七绝《小园》：

小园烟草接邻家，桑柘阴阴一径斜。
卧读陶诗未终卷，又乘微雨去锄瓜。

衲子也曾躺在床上读陶诗吗？我曾躺在沙发上读，在飞机上读。

一边看衲子的画，一边读陶诗，不自觉地品出了苏子评王维诗画的味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画中有话（语言、诗）不能表达或无法表达的话、言语。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水中之月纸本水墨 66.5x44cm

先摘录一些佳句：

天气澄和，风物闲美。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重云蔽白日，闲雨纷微微。

平畴交远风，良苗亦怀新。

幽兰生前庭，含薰待清风。

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

再回到《忘言——衲子画展》的出处：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最后回到衲子，衲子的意思是出家人。衲字，补丁，碎布。

我小时候还有那个风俗，普通人家生了个孩子，到东一家西一家要一小块又一小块的碎布，做成一件衣服，百衲衣，说是穿了这衣服好养活。

补丁，乃极卑微之物，犹如一粒尘埃，连一块布头都不是。但一个人，哪怕卑微至此，他依然能淡泊以明志，绽放出熠熠光彩，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大丈夫。

衲子。

2021年10月初至11月5日，从美国到多伦多再回到美国。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2021年《忘言》衲子画展展厅空景

《忘言》衲子画展延期至11月25日

| 本文作者 |

衲子画作：“当代文人画最后的经典” 衲子文人经典画作老师海报贾廷峰先生中国文人画崇真艺客

学德Fan, 绘画艺术爱好者，作家。五十年代中期生于中国辽宁，1978年考入吉林大学哲学系。

出版《综合与创造——论张岱年的哲学思想》、《超越信仰的迷思》、《细节中的美国——寻找美国的灵魂》、《最想活在这里——走过全球最宜居的城市》和《灵魂与美感——杨飞云范学德对话录》等10多本著作。

| 太和艺术空间 |

TAIHE ART GALLERY

太和艺术空间是中国第一代画廊，中国当代水墨艺术的早期拓荒者。1996年由贾廷峰创立。2009年入驻798国际艺术区，展厅面积500平米，纵高5米，展线逾100米。旗下太和美术馆坐落在风景优美的燕山脚下，面积二千平米。长年馆藏陈列、艺术课堂、艺术家驻留等项目。三十年间，太和艺术空间在世界多个国家展出数百位当代艺术家作品。

太和艺术空间始终致力于中国当代艺术国际市场的拓展，是中国当代水墨艺术的重要艺术机构。2018年被文化部《艺术市场》杂志社授予“中国最具学术贡献”奖。

太和艺术空间旗下的品牌《自由的尺度》，己举办五届，历时十年。遍及台湾、香港、欧洲、美国等地，推动中国当代水墨走向世界。

Taihe art Gallery is the first generation Gallery in China and an early pioneer of Chinese contemporary ink art. Founded by Jia Tingfeng in 1996. In 2009, it settled in 798 International Art Zone, with an exhibition hall area of 500 square meters, a vertical height of 5 meters and an exhibition line of more than 100 meters. Its Taihe art museum is located at the foot of the beautiful Yanshan mountain, covering an area of 2000 square meters. Long term collection display, art class, artist residence and other projects. Over the past three decades, Taihe art space has exhibited the works of hundreds of contemporary artists in many countries around the world.

Taihe art Gallery has always been committed to the expansion of the international market of Chinese contemporary art. It is an important art institution of Chinese contemporary ink art. In 2018, it was awarded the award of "China's most academic contribution" by the magazine art market of the Ministry of culture.

The brand of Taihe art Gallery , the scale of freedom, has been held for 5 sessions and lasted 10 years. It has spread all over Taiwan, Hong Kong, Europe, the United States and other places to promote Chinese contemporary ink painting to the wor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