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与无言—— 瞿小松对话哲学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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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好!今天是中国社科院哲学所外国研究所,和今日美术馆合办的百科哲学沙龙第二次,话题是“哲学对话音乐”。我们所里有一些做哲学的同事,希望能够与做音乐的艺术家,聊一聊音乐是什么。我们请来了作曲家瞿小松先生,他会给我们做主题报告。之后我们大家从当代音乐角度、现代音乐角度、哲学角度互相提一点问题。接下来我介绍哲学所的几个人:尚杰老师是做法国哲学的,他是我们所里的头。李剑是做英美哲学和政治哲学的。李河老师是《世界哲学》的主编,做阐释学,也做英美哲学、政治哲学。 好了,我想现在我们能准备的是沉默,或者准备好我们的耳朵洗耳恭听。我没什么主题发言,想把时间留给音乐。王歌给我三十分钟,我打算读一篇短文《我的灵魂之友才让旦》,争取十分钟以内完成。然后我们听音乐。“若干年前,一位北京的摄影家在甘南藏区遇见了才让旦,喜欢他的歌声,也告诉他,他这么年轻,应该到民族大学深造。好心的摄影家凑足了学费、路费,才让旦到了北京,进入中央民族大学。上了两节课,才让旦讲,我不知道这些老师教什么,也不知道这些老师要什么,但是我知道,好的音乐在我的家乡。才让旦离开了北京,回到家乡,继续他原本的人生路,在自己民族难以言说的美妙音乐里头继续他真正意义的深造。不认同学院座标,不愿被学院体系改造,清醒重返自己的传统深入学、习、承传,我觉得才让旦的天性,独立、自然,柔软而强大,少有的与众不同。才让旦讲,在藏区有很多非常独特、非常有意思的音乐面临失传。他焦急,他要学它们,他要唱它们,他要承传它们,因为他深爱他们。”关于“承传”这个说法,我想稍加说明。我们以往习惯用“传承”,事实上,对于传统,我们必须先将它承接下来,才能往下传递,所以我以为“承传”更为贴切。“在那片广袤的世界屋脊,在草原,在深山,才让旦遍访民间高人,以他令人无法拒绝的真诚,帮他们耕地,为他们干活,以他的真心,学习并承传那片令人神往的高原代代口传心授的天籁之音 —— 藏民族独有的天籁之音。”王歌给我的电子邮件里头说,今天的主题是“人籁、地籁、天籁”,去年秋天我写下这个“天籁之音”,也算是个缘分。才让旦的歌,天、地、人,都有了。乔美仁波切是一位年轻的活佛,是我的上师。五年前的一天,他把才让旦带来我家,我们一家对仁波切心存感激。“我有一个很好的铜磬,藏区叫‘静心碗’,当我轻轻地摩擦铜磬的边缘,无中生有的静心之音悄然飘散。一直没言声的才让旦,天然素淡的藏族歌手才让旦,在隐隐漫溢的静心之音中轻声开唱。在他不期而至的歌声里,我被洗净了,清洁了。安宁流遍我的身心,我感到通身透明。那是我们见面的第一天,我记得那天他唱的是观音菩萨六字大明咒。观音菩萨的加持,不着痕迹将我们的心融合。此后,才让旦每年都会从藏区来京城看望我与我的家人,以他那颗珍贵的真心,将佛菩萨的慈悲用他难以言表的歌声,清洗我们身处城市的杂染。才让旦讲话很少,但我们并不因之遗憾,因为让我们心意相通的,无需言说,不被言说。几年前,才让旦落脚云南北部的香格里拉。他租了一所房屋,用以囤积他以步代车丈量大地采集来的藏族原声音乐。每到夜晚,才让旦点燃酥油灯,轻敲法铃。夜空中铃声飘荡,深幽清澈,才让旦以他悠扬的嗓音,安宁地吟唱佛与菩萨的祝福。来听唱的,三教九流,白道黑道,有当官的,有平民百姓,也时有强人。进屋的姿态有傲慢,有谦恭,有强横,有柔顺,临走都平顺宁和,无语寂然。”他讲,有一次来了一个黑道,搬一大箱啤酒,进门把脚往桌上一架,旁若无人,说,唱吧。以前才让旦遇见这样的事,心里会不舒服。现在不一样,没有不舒服,因为来听唱的都是众生,没有差别。他安静地唱,那人不知不觉把脚放下,轻声叫随从将酒撤走。之后,这人时常带人来听。也有政府官员,进得门来,居高临下盛气凌人。才让旦依旧安静地唱。听着才让旦的歌,官员们渐渐平顺,离去的时候,都不言声,一个一个,安安静静出门。“北京有朋友想帮才让旦‘做大’,才让旦讲:‘不要大。我安安静静地唱,有人安安静静地听,我的心愿就满足了。’今年初春一个雨天,才让旦在北京一个四合院唱给几位朋友。雨声安静地滴落,才让旦安静地吟唱。之后他告诉我,这是他第一次倾听来自天地的伴奏。他的心融化在安宁的雨声。歌声渐轻,他慢慢将自己的声音隐去,四座清宁,屋外,满园雨落芭蕉 …… ”他讲,听到雨声,感觉美好。从来没有听到这么好的、来自大自然的伴奏。他希望在座的人也能听到天籁,听到自然的声音,所以就停了下来。“后来我把这个故事说给友人,才让旦在一旁轻声提醒,说,那是今年北京的第一场雨。听过才让旦的,不被触动的少,其中也有不少朋友,操心他的前途。我想才让旦自己清楚自己。他说过去来北京,觉得北京太燥乱,总巴望早早回归他宁静的香格里拉。近年却有不同的感觉。他说北京的燥乱反而成了他修行的助缘,他有了不同于、以致胜于身处寺院的感觉。也是最近,才让旦皈依了乔美仁波切。仁波切为他剃掉了一头长发。他说,仁波切帮他揭掉了头上压了三十多年的烦恼,他感到浑身轻松,通体清净。我有一个体会,其实才让旦自己的天性,远比身处尘世而历经杂染的我们大家,清明,强大。前不久,美国斯坦福大学办了一个亚洲传统音乐节,邀请世界各地上了年纪富有经验并且名扬一方的民间高手,也请了年轻的才让旦。他刚刚回来,路过北京,我正好借这个机会请他来唱给大家。开唱之前我想多说几句。以佛家的说法,凡是以善良的心愿做的事情,都有功德。借今天的机会,哪怕有些微的功德,我们希望把这个功德送给日本和云南正在遭受大地震的所有众生,回向给所有遭难和没遭难的众生。我刚才唱的第一个是四皈依,大家都知道四皈依,它是用印度的梵文唱的。后来是六字真言,观世音菩萨的心咒。最后这个曲子是莲师心咒。我们每天所作所为都是按自己的心态。我今天也是发自内心,这一刹那希望能给各位带来平静和喜悦,也是真正内心祈祷这次灾难的每个人。前几天我在从深圳到北京的火车上,一直观想这次日本的自然灾难,得到的恐惧是如果我这一刹那死了 …… 我当时心里非常难受。火车里有各种各样的人,又吃又喝,聊的都是买房子、买车啊这样的话题。如果我们真正经历过猛烈的自然灾难,别提房子,能生存下来就不容易。生和死,一晃就转换了,真的是无常。大家都工作在城市,每天比较忙乱,比较迷茫。我刚到城市,也有这样的感觉,因为与自己从小的经历有关,没有安全感。现在我能感觉到,学会自己的心,学会每天观察自己的心态,非常重要。心是一刹那、一秒钟或者几秒钟想很多事情。我平时压住自己的心态,唸唸经,唱些平静的曲调,把自己心里的想法慢慢压住,以后就越来越简单。我每天只要活着,能吃饱,就够了。能把这些山区的音乐,老人们好的曲目留下来,这就是目前我想做的事。别的事我也觉得自己做不了什么,也没有想过。每次在这种小聚会,我都用心去唱。谢谢大家。才让旦刚才讲了,他唱的第一个叫“四皈依”,用的是梵语:“纳摩古鲁呗,纳摩布达雅,纳摩达玛雅,纳摩桑伽雅”。“纳摩”的意思是顶礼、皈依,过去汉语译为“南无”;“古鲁”是上师。藏传佛教系统里头,上师很重要,是佛法修行的关键领路人。合格的上师,会从深层影响行者终生的修持;“布达”是佛陀;“达玛”是佛法;“桑伽”是僧。这个“四皈依”,心是根本。以心皈依心,以心观心,以心印心,我体会是四皈依的精要。第二个唱的是观音菩萨六字真言。这在藏区,无论老小,几乎人人都会。乔美仁波切讲,观音菩萨象征慈悲。“观音”、“观世音”、“观自在”等等,这位大菩萨有十多个不同的称谓,称谓虽然多,却都源于慈悲。观音菩萨的形象,有男有女,也是为了顺应众生的心愿。形象虽然不同,慈悲的心却没有差异。再下来唱的叫莲师心咒。“莲师”指莲花生大师(660—804)。佛教在藏区稳固立足,莲花生大师是非常关键的人物。这里“大师”两个字,不同于平常大家随口的称呼,比如“电影大师”、“文学大师”、“音乐大师”、“陶艺大师”等等。佛家说的大师,专指德高望重,并能真实引导众生的得道高僧。从文化上看,藏传佛教的音乐很特别。在藏区,寺庙里的音乐和其它音乐不一样,是独立的一套系统。喇嘛的诵经以及大法号,在座各位可能听过,外加一整套仪轨、法器、乐器,寺院专有。从音乐文化的角度来讲,藏传佛教音乐是不受世俗音乐影响的一个门类,是纯粹意义的宗教音乐。而佛教的精神、内容,反过来影响民间音乐,反过来影响民间歌曲。比如才让旦是个真正的民间歌手,他唱的歌,旋律有民间的,也有他自己的即兴,非常动听。他的即兴,其实就是民间传统的创作,是民间传统的承与传及其流变,是民间传统生命的自然延伸。而内容,有相当大的一部分,歌词来自佛教经文,或者民间生活化了的佛法智慧。才让旦用的乐器,也很有来头,每次起头,他都会轻敲它们,唸一些经,然后开唱。才让旦,你能不能跟大家讲讲你的乐器?这是Ta,是鼓神的意思,祭祀时候用的。刚才有位朋友说萨满有,肯定有,印第安人也用,这是青海的做工。有机会大家一定去感受一下每年藏历六月,神降临到人身体上的一种特别的舞。他降到特选的人身上,会讲出一些大家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今年有些什么自然灾难,农民要怎样做田地才能避开冰雹,等等。他也会说出村子里所有发生的事情。比如年轻人偷东西,他会知道偷的过程是怎样的,会罚这个年轻人,罚他敬酒(这个神特别爱喝酒),然后用棍子打他。我见过这个场面,很有意思的。他会做些常人做不出来的事情。一般人喝白酒,不知道谁能喝四五斤。被这个神降身的跳舞的人,能喝五六斤白酒,滚烫的油里他能抓东西,能吃树皮。这个鼓就是这类跳神时候用的的鼓。有这个鼓和没有鼓感觉不一样。现在的北京气候不是特别好。夏天刚下完雨,鼓的声音会非常非常好听,今天有点太干了,我也没有怎么敲。还有这个金属的法器,是母亲留给我的,我从小就带着,但是以前没有用过。在香格里拉,我的邻居有一个二百三十年的房子,过去是家庙,文革破坏了,但主体没有被破坏,非常好的一座老房子。2004年有一天晚上,我在那里,按过去传统的方式点火,突然想敲这个。从那天开始,我每次唱歌之前都会敲这个法铃。我是一个民间歌手,所以民间的歌我一直在唱。佛教音乐方面的,从那天开始我跟着经文唱,也寻找很多寺庙喇嘛的唱诵,跟着去学。寺庙喇嘛有自己的规矩,我是符合音乐去唱,但是我的主体,根还是属于藏传佛教,只是用自己不同的方式去唱而已。我有一个朋友,是中国艺术研究院音乐研究所专家,专门研究宗教音乐。他讲,民间的单面鼓基本上都是萨满教法器。不过,才让旦用这个鼓,并非出于宗教的原因,他实际上把它当做共鸣器、扬声器。今天这个场地非常干,他的嗓子也比较干。平时他的声音要润得多。才让旦,有朋友想请您唱一首山歌,或者牧歌,可以吗?我认为真正的声音是从心里传出来的,所以和嗓子干没有关系。心态非常重要,嗓子破了都没有关系。这几天我嗓子不舒服,但是我会用心去唱。我给大家唱一首我们老家的牧歌,是刚刚下完雨之后彩虹出来,牧人特别喜欢唱的曲。以前我不会唱牧歌,后来跟着老人学,就会了。大家应该注意到了它有楼梯的层次感,很有意思。牧歌和住的地方肯定有关系。四川的嘉荣也有藏族,他们住在山沟里,唱的牧歌是这样(演唱),声音是往上的。我们牧民在草原上,大家感受一下,(演唱),是往外走的。当时我跟老人们学四川嘉荣的声音,唱的时候用了这个鼓,有些老人不太高兴,认为这是跳神用的,不应该用来娱乐。我一直认为我没有娱乐,我把音乐当做我心目中的佛祖一样,非常神圣。如果用这个出什么意外,我也认了,因为我是真正通过它来传递爱的声音以及真正善的一面。我一直坚持用了五年,还是非常好。我们听到心灵的、宗教的、很出世的音乐,我不知道有没有语言表达上很不一样的东西,所以我希望大家可以讨论。今天介绍了这么一个音乐,而且介绍的方式出乎我的意料。这个音乐听了以后很平静,大家感觉都是很类似的。当然,对我来说我就要考虑这样的平静是怎么带来的,对音乐来说这样的平静是怎么样带来的。除了心灵本身之外,包括环境、暗示性的环节、仪式性的要素、器具上的东西,非常独特的表现,这确实让我印象非常深。我再进一步想,今天我们讨论音乐并不是以哲学家迅速跳出来高开高去,并不完全是某一类。我们前段时间去过新疆,马上我们要去两趟西藏。我们确实认为在那个地方,谈现代性的生活,抛弃整个宗教生活方式,那个地方谈一切其它的东西都是很麻烦的。虽然我们不知道麻烦具体是什么,但会觉得很麻烦。另外一个问题与音乐有关,就是它的地域性。金岳霖给冯友兰《中国哲学史》写一个评论,他说现代数学你很难说有英国数学、法国数学、德国数学,但哲学确实可以说德国哲学、英国哲学,他说那话的意思是,哲学是地缘性的。西藏音乐本身,我们听过朱哲琴,现在又有一个叫萨顶顶。朱哲琴的《阿姐鼓》,还有萨顶顶唸经似的那个,网上可以听到。对这种灵性的东西,不知道瞿老师怎么评价?萨顶顶我没听过,我不会上网。《阿姐鼓》我听过,是因为《阿姐鼓》的音乐原创者是我的朋友,作曲家何训田先生。我喜欢何训田的作品,也喜欢《阿姐鼓》的音乐,但我不敢把它称为“西藏音乐”。何训田、朱哲琴,都是生活在现代都市里头的城市汉人。而才让旦,是一个生长在、并且生活在高原藏区的藏族人。他生长并且生活在他自己独一无二的传统里头。我想这是他们的第一个不一样,这个不一样是个根本的差别。这个根本的差别带来第二个不一样。对于有学院西式专业训练背景的作曲家何训田先生,西藏音乐是材料,不是本体。对于活跃于都市歌坛的歌手朱哲琴来讲,《阿姐鼓》只是她的一个时期,一段风格。而才让旦,我刚才讲过,他是个真正的民间歌手,他的歌,有民间的,也有他自己的即兴。他的即兴,本质上就是民间传统的创作,是民间传统的承与传及其流变,是民间传统生命的自然延伸。因而他的演唱,松弛,温和,从容,流畅,是一种真诚无华的流露,并不刻意追寻“风格”。他天然的根,是他自己的民族,崇尚自然并真真实实地敬畏自然的藏民族。更有一个不一样:佛教对于何训田、朱哲琴,是文化,是风格,是品味。对于才让旦,是灵魂的终极依托,是信仰。所以,如果说才让旦唱的是西藏音乐,我非但不会有半点疑问,反而会觉得,藏族人唱藏族音乐,是个自然的事,不需要特别标明。说何训田写的是西藏音乐、朱哲琴唱的是西藏音乐,却很奇怪。而且我猜想,他二人也不会同意这个说法。艺术家们看重的、强调的,是“我的独创”、“我的风格”,你把他归入不看重也不强调“我”与“独创”的大传统,他会觉得你低看了他。身在传统里头的民间歌手民间艺人,看重和尊敬的,是传统,不是他们自己,所以天生“低调”。“平常心”对于他们来讲,很平常,接近天性,不值得一说。我想这是另一个差别。这里我说这些差别,确实是在说差别,没有谁高谁低的意思。我对音乐是外行,不敢说话。艺术领域里,音乐的门槛是最高的,最抽象的,这点和数学、哲学可以相类比。我想谈谈刚才听到的歌。我的直接感受是听不懂,因为它没有歌词,相当于是一种很纯粹的东西。听不懂但是被感动了,听不懂又被感动这就违背我们的常识。我们日常交流用语言,我们听懂了才能被感动,听不懂怎么被感动呢?我认为这涉及到音乐的本性,音乐可能是纯粹性的东西,用纯粹性的声音来感动人。十九世纪奥地利的汉斯立克,音乐史家,他写过一本《音乐的美》,那本书写得很有哲学味。他说其实音乐可以唤起我们任意一种感情,这种感情是莫名其妙的。这位藏族歌手很深情地演唱,但每个人被唤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这种音乐不通过语言,直接进入心灵。这是直接感动我们的东西,这种情形是跟哲学冲突的。不但跟哲学冲突,而且跟一切用语言表达思想的学科都是冲突的,跟形像也是冲突的,所以这点非常神圣。 音乐的趋向越是接近心灵、越真实、越诚实,才能越感动我们。某种意义上音乐更神秘一点。说它神秘,往往有天赋、抽象、感性等等因素。有耳朵辨别能力的人能创造出美的音乐,很世俗、很算计的人可能就要差一些。这是谈我的一些感受。我们知道表达和表现,语言表达意思的功能和艺术的表现的区别我们基本了解。而且表现性的东西,要按叔本华讲的,世界是意志的表象。对尼采来说,音乐,特别是作为悲剧核心的音乐精神是意志本身。意志这种东西我们确实了解。本杰明提出一个问题:进入现代,艺术越来越进入都市化生活,越来越以复制为手段,以展示作为它的生存方式。这时候不同的展示性的东西就使它开始抽离,所以本原性的东西消失与它的灵性生活方式慢慢消失是相关的。瞿小松毕业于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主要的音乐作品有歌剧《俄狄浦斯》《俄狄浦斯之死》《命若琴弦》及室内乐作品MENG DONG、《行草》等;已出版散文集《音乐闲话》《音声之道》《无门之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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