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1研究型展览:策展方案入围展”是“2021研究型展览策展计划”五份入围方案的公开展示。五份方案虽基于不同的切入点、关注不同的议题,然而它们都敏锐地触及到了当代社会与科学技术飞速发展下的暗涌,凸显了五组策展人对当代社会的独到观察和深刻思考。本次策展方案入围展已于2021年11月28日开幕并展出至2022年2月20日。
本文为方案“围棋,一个当代艺术的研究实验——从吴清源到AlphaGo”的延展阅读。

“围棋,一个当代艺术的研究实验——从吴清源到AlphaGo”方案海报
假如杜尚下围棋
——小考几段展览史
文/ 杨之彦 陈嘉艺
“All artists are not chess players
– all chess players are artists”
并非所有的艺术家都是棋手,
但所有的棋手都是艺术家
——马塞尔·杜尚
我们的展览“围棋,一个当代艺术的研究实验——从吴清源到AlphaGo”有幸与其他四组展览一起,入选了OCAT研究中心“2021研究型展览:策展方案入围展”。通过将近两年的构思、筹划与实践,我们借由这次难得的机会和来自不同背景的艺术家、音乐人、设计师、职业棋手一同探索了围棋与当代艺术这两个看似毫不相关的领域所潜藏的交集与创作的可能。本文作为展览的延伸,将以OCAT研究中心的微信公众号为平台,希望能在入围展的基础上进一步推进我们的思考,并试图从一个小的切入点,引导观众去感受“展览作为研究过程”的方法,并发现我们对于“研究型展览”的部分思考与实践思路。
作为观众,你可能会疑惑,围棋和当代艺术有什么关系?难道我需要懂围棋才能理解这个展览吗?假如我不关心围棋,还有必要继续阅读本文或是去现场观展吗(图一、二)?


上:图一,“围棋,一个当代艺术的研究实验——从吴清源到AlphaGo” 的设计概念渲染图。(展览设计:周闻)
下:图二,“围棋,一个当代艺术的研究实验——从吴清源到AlphaGo” 在OCAT研究中心的展览现场图。展览于2021年11月28日至2022年2月20日对公众免费开放。
诚然,围棋相对来说在今天是一个小众的游戏——甚至说它是游戏可能同时也会冒犯到一部分人:因为它有着悠久的历史,可能是最具代表性的古典文化产物之一,与古代的哲学也有诸多共通之处。它的玩法复杂多变,作为个体哪怕穷毕生之力所能参透的奥妙也只会是围棋的冰山一隅。因此,它还被认为是人类智力活动,甚至人工智能发展的试金石。不过无论以上哪一种认知,它们或许能够证明围棋自身的价值,却无法证明围棋与当代艺术、当代文化、或是研究型展览的相关性。围棋的哪些方面可以启发艺术家创作?展览要如何架设两者间的联结?这些是我们作为策展人面对的最大的课题。
本次展览并不是策展人的独舞。我们通过研究型展览这一平台,邀请来自不同背景的艺术家以围棋的各个面向为出发点,各自确立研究议题,并通过各自的创作来探索围棋和当代艺术之间可能存在的交集,以及研究对于个人创作的意义。
而本文真正的重点不在于重复以上这些。在此,我们想要另辟蹊径,聚焦展览现场里留下的一小方线索(图三),从这里说开去,考证几则关于杜尚与国际象棋之间的趣事。这些趣事与我们的展览并不直接相关,只是作为一个注脚,出现在展览背景研究相关的“时间轴”上。然而我们希望通过挖掘这些在历史上看似孤立的事件,寻找在它们的表象之下,流动着的某种能够串联起现代艺术、国际象棋和展览的线索。它们与本次策展尝试之间的关系既像是一些发生在平行宇宙里的逸闻,又在某些方面与我们产生了某种互文关系。我们希望通过梳理这段历史,为解答本文开头所提出的问题提供一些思路。因此,本文不是一篇事无巨细的导览,也无意将读者当作被动的灌输对象。相反,我们希望读者可以把本文当作是一篇扩展阅读,或是一种思维实验:通过对历史的回溯、考古和再思考,去建立一种视角,解锁一把进入本次研究型展览的钥匙。

图三,时间轴是围绕本次展览的重要研究组成部分(图二右墙近端),共分为三块不同的主题以倒叙的方式在现场呈现:“围棋×现代化”、“围棋×媒介”、“游戏×展览”。图中红圈的部分文字简单介绍了杜尚所参与的国际象棋展览。
作为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的艺术家之一,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同时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棋痴”。从13岁接触到国际象棋时起,杜尚就将其作为一个毕生的爱好——其对于国际象棋的热情可能并不亚于他对艺术创作的投入。他对于国际象棋的痴迷甚至使他一度放弃了艺术创作,而完全专注于精进棋艺,他一度跻身国际象棋大师,留下不少棋评和相关专著,还代表法国参加了国际棋联“World Chess Federation (FIDE)”与国际象棋奥林匹克。杜尚的许多作品都或直接或间接地带有国际象棋的影子。当代艺术史学者们反复证明,要理解杜尚的艺术实践几乎无法绕开他的棋手身份。由于篇幅有限,本文只节选了三个片段,希望能让读者管窥杜尚的创作到底与国际象棋碰撞出了怎样的火花。有趣的是,在这些创作活动中,杜尚从来都不是唯一的主导者,他更像是名参与对弈的棋手——一个同谋、玩家、甚至棋子,受到艺术界同事、观众、甚至国际象棋这一媒介本身的种种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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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一:“国际象棋的意向”
(The Imagery of Chess, 1944)
1944年12月,纽约的朱利安·列维画廊(Julien Levy Gallery)举办了一场不太寻常的展览。一切都缘于一次偶然的窘迫:画廊主人列维与艺术家麦克斯·恩斯特(Max Ernst)带着家人到纽约长岛的海边度假,同为棋迷的他们却发现租住的房子里没有一副国际象棋,他们于是决定自己把身边随处可见的生活用品用石膏翻模,打造了一副独特的棋子(图四、五)。


图四、五:麦克斯·恩斯特与他设计的国际象棋, 展览的“零号作品”。
出于对这样一种即兴创作结果的得意,两人决定将其演变成一场盛大的创作游戏——对应国际象棋的32枚棋子,列维与恩斯特邀请了来自14个不同国家、总计32位艺术家(包括8位女性,这在当时相当罕见)参加这场名为“国际象棋的意向”的展览 。杜尚作为艺术家“朋友圈”里最知名的棋手,当仁不让地成为主要策划人之一,并亲手为展览设计一份四叠公告/导览册(图六)。不过所谓的“艺术家”远不只是画家、雕塑家,这些人中还包括了建筑师、摄影师,景观、平面和工业设计师,陶艺家,图书馆研究员,音乐作曲家,艺术理论家,精神病学家等等。为了避免志同道合所产生的陈词滥调,展览刻意邀请了对国际象棋持不同态度的人:酷爱国际象棋的杜尚自不用说,也有些人对国际象棋有所涉猎但并不上心,如野口勇(Isamu Noguchi);甚至还有公开表达厌恶的人,如安德烈·布列东(André Breton)。也许正是因为展览存在着热衷、敌视、或是漠不关心等各种态度,每个人才得以不落窠臼地创作有趣、甚至充满挑衅性的作品,展览所诞生的绘画,雕塑,家具,甚至音乐等各种作品也远超列维对于展览最初“希望通过对于国际象棋进行形式上的创新,以期摆脱其自十九世纪以来的沉闷而固定的形象,并以此激励与启发玩家”的设想(图七、八、九)。




上:图六,马塞尔·杜尚为“国际象棋的意向” 展所设计的公告与邀请函。四页内容包括了朱利安·列维撰写的宣言,麦克斯·恩斯特设计的棋子剪影,三十二位参与者的名单,以及特级大师乔治·科尔塔诺夫斯基 (George Koltanowski)将在画廊举办车轮盲棋赛的活动预告等。
中左:图七,野口勇设计的象棋桌, 考证了古印度(国际象棋发源地)的象棋形制并采用战时可以找到的现代材料与工艺,包括使用亚克力、铸铝、胶合板。该作品在完成后曾经一度不知所踪,并在2002年通过拍卖重新进入公众视野。彼时纽约野口勇美术馆的策展人邦妮·里奇拉克(Bonnie Rychlak)决定以此为契机邀请学者重新研究和复原1944年展览的原貌,并在2005年促成了在野口勇美术馆的新展览:“重访——国际象棋的意向” (The Imagery of Chess Revisited)。
中右:图八,1944年,籍籍无名的罗伯特·马瑟韦尔(Robert Motherwell)开始尝试利用棋子的形象与组合探索超现实主义以外的表达手法,并开始其关于“抽象化”的实验。为日后的抽象表现主义风格的作品打下基础。
下:图九,维托里奥·列蒂(Vittorio Rieti)为展览创作的国际象棋小夜曲(Chess Serenade,1944), 图为演奏者陈灵 (Margaret Leng T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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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二:杜尚 vs. 芭比茨
一场精心策划的玩笑
这是一张美国艺术史上的经典摄影作品(图十):在对称构图之下,一男一女正在桌子的两侧对局。画面的左边执黑棋的是位年轻女性,赤身裸体(在黑白照片中显得格外地白皙);而右边执白棋的则是一袭黑衣正装的男性老者。从周围的布置来看,他们身处的应当是一个美术馆或画廊空间。只是对局双方似乎都对这精心策划的强烈视觉反差与潜在的性别对立视而不见,只是专注于眼前的游戏。

图十,朱利安·瓦塞尔(Julian Wasser), 《杜尚与裸女(伊芙·芭比茨)下棋,杜尚回顾展,帕萨迪纳美术馆》,1963。(Duchamp Playing Chess with a Nude (Eve Babitz), Duchamp Retrospective, Pasadena Art Museum, 1963. )
现在看来,这或许是一张极其政治不正确的照片,哪怕作为棋局对弈的双方,安排的不公平也显而易见:身材姣好的女性赤身裸体地被置于聚光灯与观众的凝视之下,观众无法从侧面窥见她的面容,而这种掩藏似乎来自于她的羞赧。与之相对的,隔桌而坐的男性表现自然、得体、富有权威,与背景——一个充满艺术作品的高雅场所——相得益彰,而这却让照片中的女性作为画面中唯一失序且充满挑逗意味的形象显得更加突兀。这仿佛就在通过国际象棋本身所暗含的权力利用与争夺,直接反映了对于女性身体赤裸裸的剥削,以及对于两性关系刻板印象式的刻画。
且慢。历史的真相里总有一些标签化的廉价批判所触及不到的意外转折。其实,整个事件的主导者正是画面左边这个看似处于弱者地位的女性作家、艺术家伊芙·芭比茨。而画面右边的男性,杜尚,在其中反而更像是个伴舞,或是件昂贵的道具。故事的背景是1963年十月在洛杉矶帕萨迪纳美术馆(Pasadena Art Museum)举行的杜尚个人回顾展开幕式。时年二十的芭比茨热情奔放,是一个有着抱负、热爱社交的洛杉矶本地艺术家。当时她与已婚的展览的策展人沃尔特·霍普斯(Walter Hopps)正在发展一段地下情。当芭比茨得知霍普斯会邀请自己的妻子一同出席开幕式,还要求她回避时,愤怒的她决定导演一场华丽恶作剧,来报复自己的情人。杜尚,作为一个一生游走在规则与玩笑边缘的艺术家,欣然接受了芭比茨的提议,把自己的展览作为恶作剧的背景,以芭比茨同伙的身份上演了这样一场出格的行为艺术作品。当霍普斯步入展厅看到这一幕时,他惊讶不已,连嘴里的口香糖都掉了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我知道我赢了,或许不是棋局的赢家,但是是这段关系的胜利者”,芭比茨如是说(”That’s how I knew I’d won. Maybe not at chess, but at love.”)。哲学家伯纳德·舒茨(Bernard Suits)在其经典哲学著作《蚱蜢:游戏、生命与乌托邦》 (The Grasshopper: Games, Life and Utopia) 中描述了对游戏规则持不同态度的几类人。其中,“玩笑者”(triflers)所指的一类人遵守规则,但又不认可游戏目标,即不以获胜为最终目的。芭比茨与杜尚这次离经叛道的合谋也许算得上是对这类人的恰当诠释,只是这里的游戏,已经不单纯是国际象棋,而更是艺术创作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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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三:杜尚 vs. 凯奇
作为“重聚”(Reunion)的绝唱
杜尚一生中最后一次与公众见面恰好也与国际象棋有关。1968年3月5日,他与先锋作曲家约翰·凯奇(John Cage)继“国际象棋的意象”展后又一次走到了一起。他们在多伦多完成了一次“由国际象棋对弈所触发的电子音乐会”。这场名为“重聚”(Reunion)的活动吸引了数百名观众来到瑞尔森剧院(Gordon Ryerson Theatre),感受两位创意巨头以棋盘为乐器所奉上的一场独特的听觉体验(图十一)。

图十一:久保田成子(Shigeko Kubota), 《马塞尔·杜尚、蒂尼·杜尚与约翰·凯奇下象棋》,1968 (Marcel Duchamp Teeny Duchamp and John Cage Playing Chess)。
为了这次表演,凯奇委托了多伦多大学电子音乐工作室的研究生洛维尔·克罗斯将棋盘与发声装置相连接,通过光敏电阻来感知棋盘之上的棋局变化,由此触发四个发声装置,从而播放事先预录制的音乐片段。而移动棋子时所发出的“砰砰”声也由棋盘底下的麦克风捕捉并放大,在示波器上转换成可以监控的视觉影像(图十二)。

图十二,久保田成子,洛维尔·克罗斯为展览特制的棋盘。
克罗斯称此次活动是“一场由国际象棋游戏决定形式与氛围的表演”(a performance in which games of chess determined the form and acoustical ambience of a musical event)。从表演的海报中可以看到一些天花乱坠的宣传:“当代艺术与科技的完美融合”,“视觉、听觉、甚至嗅觉的盛会”,观众甚至有机会在表演之前事先通过电话来选择音乐片段、并借此“成为这个作品的创作者”中的一员。(图十三)。然而到头来,观众对表演的趣味性好像并不买账:随意的声音组合很快就使观众感到无聊,而比赛形势本身也呈现了一边倒的状态。据称凯奇早年是为了接近自己的偶像杜尚才开始学棋,只是水平却一直停滞不前,自然不能与杜尚同日而语。后者在让一个车的情况下迅速击溃了凯奇。接着,凯奇又输给了杜尚的太太阿列克纳(Alexina "Teeny" Duchamp),表演结束时,整个剧院的观众已经所剩无几。活动现场没有留下关于比赛的棋谱和影像资料,只有摄影与音乐表演的录音得以留存。而这一次公众露面也成了杜尚本人的绝响——半年后,他就因为心脏衰竭而去世。

图十三,“重聚”演出通告,戈登瑞尔森剧院,多伦多,1968年3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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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杜尚下围棋······”
国际象棋在多大程度上影响了现代艺术的发展?或许有人会说,是国际象棋棋子介于形象和抽象之间的特征启发了罗伯特·马瑟韦尔(Robert Motherwell)从超现实主义绘画中描绘具体形象,到开启抽象表现主义实验的跳跃(图八);是国际象棋这种充满了对立的媒介和针锋相对的形式感让伊芙·芭比茨找到了诠释男女关系最有趣的隐喻(甚至可以说她在无意之间完成了一件充满挑衅意味的女权主义作品);从国际象棋千变万化的行棋路线中,约翰·凯奇完成了对线性音乐(以及对观众)的一种背叛和对其潜在偶然性的一种探索。但无论是杜尚,还是他在现代艺术界的这些同事,他们都没有主动地去设问国际象棋与现代艺术的关系为何,他们的关注点也不在于系统化、理性化地对此关系进行思考、创作。实际上,我们选取的这些片段都有着各不相同的历史语境,如果说有什么相同点,可能在于艺术家们完全没有将这样的一种创作形式视为命题作文,而是用一种开放的姿态去有意地打破国际象棋、现代艺术这两种媒介,甚至可以说是这两种游戏之间本来存在的界限,并为其相互启发提供了土壤。
读到这里,让我们再次回到本次的展览“围棋,一个当代艺术的研究实验——从吴清源到AlphaGo”中。作为读者的你或许已经开始放飞思绪,思考“假如杜尚下围棋?...”的问题了。诚然,我们的实践并非简单地对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展览进行不假思索的语义置换。围棋作为一个游戏、一种媒介有哪些独特的特质值得被当代艺术所吸收,解剖,再思?为什么围棋在历经千年的发展后仍然能够在当代社会找到相关性?作为策展人的我们,不止关注围棋漫长的历史之中,在其完善的语言、玩法、空间之下,甚至相关的礼仪、文化、再现中是否也存在类似的有待挖掘的原石,也希望通过与一个相对来说的未知领域发生碰撞来挑战当代艺术家们所熟悉的思考与创作方式。无论是本文,还是我们的展览,都不是一个现成的作品的机械汇总,更不是关于围棋文化的科普与简单赞颂,而是希望观众能够透过某一个聚焦的话题,去追踪从中渐次展开的研究,并获得一种思考“艺术何为”的能力与路径。
参考文献与延伸阅读
Elena Goukassian, “50 Years Ago Today, Marcel Duchamp and John Cage Played Chess”
https://hyperallergic.com/424124/marcel-duchamp-john-cage-reunion-chess-toronto/
“Designing Chessmen: A Taste of The Imagery of Chess”
https://worldchesshof.org/exhibit/designing-chessmen-taste-imagery-chess
Robert Hughes, “Art of the Game”
https://www.nytimes.com/2005/10/09/style/tmagazine/art-of-the-game.html
【随机波动029】如果弈棋如登山,除了顶点还能想象什么?
嘉宾:李喆、李舒萌,主持:傅适野,冷建国。
Allan Savage, “All artists are not chess players – all chess players are artists' Marcel Duchamp Duchamp, Man Ray, Picabia II”
https://www.tate.org.uk/tate-etc/issue-12-spring-2008/all-artists-are-not-chess-players-all-chess-players-are-artists-marcel
Lowell Cross, “Reunion: John Cage, Marcel Duchamp, Electronic Music and Chess”
https://www.johncage.org/blog/cross_reunion.pdf
“Discovering The Imagery of Chess featuring Larry List”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vegmCb9j4kE
Larry List, Imagery of Chess, Revisited. George Braziller Inc.; Illustrated edition (November 14, 2005).
· END ·
方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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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策展人

杨之彦
芝加哥大学艺术史系博士候选人,研究方向为20世纪东亚艺术史与建筑史。1988年出生于浙江杭州。2019–2020年度芝加哥艺术博物馆罗德策展人奖学金得主。2015至2021年间作为《中国当代艺术年鉴》项目的海外负责人。参与翻译多部艺术相关文献,为Artnet,Yishu,《艺术工作》等撰稿。曾作为业余选手亲历了牛津剑桥围棋对抗赛。

陈嘉艺
1992年出生于陕西西安。芝加哥大学东亚语言与文化系博士候选人,专攻明清文学,目前所撰写的博士论文关注早期现代游戏文化与文学、出版及视觉文化的互动。2014年本科毕业于复旦大学文物与博物馆系。翻译多部艺术类相关书籍,并曾为TANC(艺术新闻中文版)撰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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