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宏《形状-人民》布面丙烯 273×205 厘米 2020年
在曾宏的作品《形状-人民》中,“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工作方法得到了某种个人化的演进,笔触的叠置就像一个个融合在集体主义中的个体,“人民”被飘摇地悬挂在历史的断线之上。正如艺术家所言:“形状、形体和形象是我思考绘画的基础,而叙事则成为隐藏的结构,来连接画与人之间的关系。”其实,自库尔贝以来的现实主义概念就讲求社会抵抗行动与作品语言革命的具身性咬合,而社会主义工厂的工作经验与今天作品中对于现实命题的深切关注,依旧是曾宏工作中所践行的古典逻辑。如曾宏所画,在《形状-人民》中,“人民”作为一个锋芒毕露的词语,被穿插投射在幕布上,词语的意义在彷徨和塑形中被消耗殆尽,在绘画中成为一个被弱化的形象。然而,这种弱化并非抽象,则依旧是对现实命题的象征性阐释。形象与现实从未离场。
曾宏《形状-人民》局部
曾宏《形状-人民》局部
曾宏作品精选
曾宏作品起始的背景源自中国特殊的的政治和工业化历程,这段在自由主义叙述中被定义为“废墟”的历史,也被看做是在社会主义传统之下建构起来的集体意识和与之相对应的生产组织形式。艺术家早期使用了一种机械制图的方式去描绘其经历过的社会主义工厂与工人宿舍,并以此重申被公共化的个人空间。这种集体意识所确立的空间统治方式和治理模式,既在历史语境中赋予了劳动者在生产组织形式上的平等性,也在身体的压迫上与今天资本主义的极权方式达成了共谋。
曾宏《白上之白》布面丙烯 180x140 厘米 2007年
曾宏《公共洗衣房》布面丙烯 120x180 厘米 2011年
向京 对话 曾宏——我为自己保留了一条回到描绘“具体之物”的通道
曾宏《未知的形状_4》布面丙烯 160x120 厘米 2016年
当库尔贝有意识的在其现实主义绘画中体现他的激进政治之际,他采用直接绘画的方法去描绘普通的劳动者和真实的生活场面,决定这样政治立场的不仅仅是主题,也与其绘画所使用的方法相关,这二者使得他所创立的现实主义绘画在实践内容与语言形式上保持了一致。如他在1849年的《采石工》所描绘的那样: “我通过否定从一个理想派生出的理想和一切东西。我获得了个人的解放,最终获得了民主。现实主义本质上就是民主的艺术”。
1921年,罗德琴科用三张红黄蓝的画布定义了绘画,并声称“我将绘画还原到了它在逻辑上的终点”。他在此时将绘画还原到色彩、平面和空间中的物品。库尔贝和罗德琴科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实践方式,通过质询已有的艺术体制,并根据艺术与世俗、社会实践的关系,来重新安置艺术的位置。前者想要去建立一种对“现实”的认知,来拒绝任何理想主义和超验的指向。而后者则建立了对“真实”的认知,并在“成为生活中的艺术”与“艺术作为对现实的抵抗”二者之间,达成了一致。
曾宏希望通过自身的实践中去重建这样的联系,如果将绘画中所针对的平面、线条与形状也视作现实主义绘画当中的形体本身来塑造,而不仅仅是构成形体的抽象要素,那么这些要素同样也可以被视为一种实在之物。它将使绘画可以不通过任何符号与象征来获得被凝固的瞬间,并建立起与“坚固”之间的关系。同时,艺术家也将抽象的文字视为一种更广义的图像,在词语与现实世界之间建立起抽象的联系。这样的联系,在社会事件与历史的上下文关系中被塑造成为复杂的情境,并被指认成为一种难以描述的图景。
曾宏《未知的形状》布面丙烯 160x120 厘米 2016年
曾宏《集中的线条》225x205 厘米 布面丙烯 2017年
曾宏《春天里的舞蹈》布面丙烯 273x205 厘米 2018年
曾宏《分散的线条》 160x160 厘米 布面丙烯 2018年
曾宏《金色的田野》局部
曾宏《微风》局部
“ DIY礼品创意风扇”是一种廉价的外贸小商品,当电机启动时,扇叶上的 led 灯带可以显示出彩色的祝福文字。风扇转动产生的微风会带给使用者安慰般的凉风,而扇叶转动时显现的祝福文字则使人会心一笑。产品的设计标准是娱乐、便携和便宜。“ xx将至”是一本广泛流传在网络上的小书,匿名的作者们(隐形委员会)号召人民起来,去推翻崩坏的资本主义制度,为新世界而战:“使自己不被看见。将无名者置于战斗位置……我们被看见时刻越晚,这股力量就越强。一旦被看见了,我们也进入了倒计时阶段”。废弃的测绘架支起了这件礼品,测绘架的底座,则由高尔夫球来固定,并被更多的高尔夫球围绕。Led 灯带的文字被软件设置为:xx将至。当电机启动时,伴随着扇叶转动的是彩色的宣言。
曾宏 《采石工-健壮的妇女和瘦小的妇女》双屏录像 20分钟 尺寸可变 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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