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振个展“纵身一跃”, Zhang Zheng Solo Exhibition “He throws herself into the void”。©FFA
写作|宁希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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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舒曼的Traumerei中最后一小节的重复部分,80x60x3.5cm,布面油画,2022。图片提供致谢艺术家张振。©Artist And FFA
年轻艺术家张振,试图摆脱社会现实主义叙事的束缚,借助绘画语言表达自我的情感、经验、生活,包括文化生成。某种意义上的“纵身” 首先是把自己置入一个平行的世界。张振的“纵身”建立在几个层面,一个是国际的语境,一个是自我的文化经验,一个是语言上的差异。
鲍里斯•格罗伊斯说:“审美的自我意识并不是出现在我们看着人潮拥挤的世界之时,而是出现在当我们开始对于在他人的凝视之下自我揭露的反应。艺术、诗歌、修辞的实践都跟他人凝视之下的自我呈现有关,并假定着会有冲突和失败的危机”。


语言、内涵、社会同步轨迹、差异,这些事关于判断的点位,某种程度上是人类思潮变迁的“图像记忆”,绘画以视觉语言呈现了这种差异。似乎这些关于当代艺术的总结,对于艺术家的创作并不带来直接的影响,它某种程度上遵循了一个观察者的立场。而如何介入获悉背后的故事,则是观众更多的给予了灵感。
作为青年一代的艺术家,张振的焦点在于他从平行世界审视然后回到自我,这种远距离的观看和“创作肉身”的实践,有助于在从绘画语言中建立一个和自己的生活兴趣有关的创作。包括对于细节的注意,譬如一张画内框的厚度,都考量到在物理空间的观看效果,这一点上,他不同于许多画家。甚至他的部分作品以英文标注,原因是他认为这样的题目更贴近作品,或者说艺术家有意识的将作品和题目拉开距离。

张振有意识的将情绪掩藏起来,他在日常观察中撰取灵感源泉,加以提炼,理性营造“笨拙的,自由的、轻松的气息”,这种重新再造的修辞方法一旦当下有关的事物或者现象,变得妙趣生。也就是说普罗大众司空见惯的事物,并不催生艺术,而是艺术改变了观看之道。譬如他的作品“Ollie"刻画了一个倾斜的倒置的滑板,作为观者,我没有这个经验,或者说我并不清楚图像的意图,但是这个状态就在那里,如果我只是从绘画语言上去分析这张画,那么对于观众而言,无疑将他们排斥在外。于是我去搜索,可能是某个人的一个“豚跳”,也有可能又N种答案或者角度。有意思的是艺术家自身或者他发现了这个事,或者你去滑板爱好者聚集的地方,你会发现那是一个年轻人的世界,他们穿着前卫,动作轻盈,是一个生命力的象征。也就是说张振将这样一个象征性的物体以“豚跳”动作之后的某个状态表达出来,这是一个绘画的角度。

如果说克尔凯郭尔的“纵身一跃”揭示了哲学的自我与上帝的“距离“,是生命真实与灵魂信仰的“一跃”。往往,人们知道的事情,并不曾时常产生恐惧,而那些未知的却将人们带入一个不可测的语境。找到那个最真实的自我,是一个画家的心理需要,或者说一个在探求未知的神秘主义的背后,却暗示着对于现在的评估。譬如张振的作品“god bless everything,everyone”,一个舞动的翅膀,一抹彩虹,如立在山坡上的动作。又如他在另一作品中将四个木头,刻画的富有肃穆的宗教仪式感。在哲学中,普遍认为自由是上帝的恩赐,而这种自由的”基因,具有先天的“天赋”概念。艺术家无意识的将他的日常以单件绘画的方式,但是一旦在空间得以呈现的时候,所遵循的线索就是寻找内在的逻辑。

张振,Rider,87x79x5cm,布面油画,2021。图片提供致谢艺术家张振。©Artist And FFA
也就是说被认可,在全球化时代,一个可以形成共识的除了语言之外,那个陌生的语境,如何产生共鸣,这是一个问题。张振摆脱了社会现实主义的叙事风格,他纵身与自己有关的日常感受,并将那些兴趣与焦点串联,在当代绘画的语境中,寻找差异。譬如他笔下的两棵树,一个恣意野蛮生长,一个内收紧缩向上发展,而艺术家刻意将那个恣意的树画的高大蓬勃,这种表达上的“不可见”非常有意思。似乎是对一个当下的映照,或者说艺术家并没有直接表达意图,而是借助语言和语境,向观众传达信息,这种个人化的表现手法,又有着东方绘画的趣味,同时没有丢失被阅读的“国际语境”。
我想,纵身与自我和个体的思想,在一个自由的精神汪洋中,借助语言的无边界,那么“一跃”或许可以用时间去实践。

张振
ZHANG Z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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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振,1993年生于黑龙江省讷河市。2012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附中,同年考入清华大学美术学院绘画系(中国画),2016年本科毕业。毕业后从事绘画创作至今。2021年加入嶠毃繪館艺术厂牌。现定居湖南长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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