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艺术家兀鹏辉在问象艺术空间举办的个展“积雪晨飞”,于2022年6月4日至6月27日展出,展览期间兀鹏辉谈及生活和创作中的一些感悟。
Q2:
您本次展出的作品在画面中展现了四季的变换,对于四季是怎么理解的,是不是最喜爱冬天?
兀:活着就在四季之中,不需要特殊的理解,我没有特别的感受和好恶。展出的画仅仅考虑了完整度和观看的节奏。
Q3:
您这次展出的几张大尺幅作品有着水墨画中的大写意的感觉,也有一种朦胧的美感,您平时是否也会关注中国古代艺术作品?
兀:这是美妙的错觉,并不坏。我今天和二十多年前对绘画的理解并没有大的差异,要有素描,要有色彩,变化要均衡。我画水墨,同时警惕一种叫“中国画”的东西。前者是材料,一个中国人,自然会熟悉;后者是文化概念,我不是一个民族主义者,以赛亚.伯林遗憾的说:“所有十九世纪的哲学家都没有料到民族主义会是二十世纪哲学的主流”。至于中国古代艺术作品,我想换成文字会比较准确的说明问题,以顶尖行列的《过秦论》为例,“席卷天下,包举宇内,囊括四海,气吞八荒”,非常有感染力,也格外空洞。回到艺术,请赞美者别忘了,所有的杰作都是铺天盖地的垃圾堆上开出的花,很少的硕果。经过时间筛选过的古代也同样,我也只能用空洞的词汇来表达——爱恨交织。
Q4:
在您几幅黑白灰为主色调的作品中,能看出风卷浪起的水波质感,又像是大雪纷飞的感觉,在创作时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吗?
兀:并不特殊,就像喜欢和厌恶是本能,不是常识,无法解释。我喜欢素描,是经验的结果,绘画面对的是空白的无中生有,受限于四方形之内,我没有强烈要诉说的东西,考虑的都是最基本的疏密,氛围,一系列的关系等。不给画起名是不愿再给观看增加负担。
Q5:
这次展出的作品,使用的绘画材料不只有油彩颜料,还有使用了丙烯、综合材料、油画棒这样多种材料,您是在寻找或是说在用材料探索什么吗?
兀:如果能称得上探索,探索指的就是未知,更多是他人的经验督促你前行。清晰的做法是要把具象程度降低,不参考图片了。至于画成什么样一开始无法设定,只是进展太慢走了点极端,把我坚持的东西放弃了一部分,看看有什么可能?很快还是回到了经验,并没有格外出格的举动,还是绘画。
Q6:
您之后会尝试其他的材料进行创作吗?
兀:不排除这种可能,不排除艺术会消失,不排除老年痴呆,不排除走在马路上会被车撞到,不排除自己会跌倒,甚至不排除不干了。这是我的常识。
Q7:
您平时除了绘画,看书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兴趣爱好吗?
兀:曾经,我是个影迷,已经多年没看过电影了;曾经,我是个乐迷,而今唱片上落满了土;曾经,我一摞摞的建筑画册杂志抱回家,一个书店老板很惊讶,你怎么会看这本书——《混凝土》?我唯一的作品就是现在工作室简约的室内设计,已堆积成垃圾场,当我发现再也没有机会做什么了,那些可怜的读物打包送给了有用的人;曾经,我是个摄影爱好者,相机都放坏了;曾经,我是前书店老板,同时是一个写字的人,现在已经堕落到很少看书了。
并不是什么狗屁“四十不惑,五十而知天命”看开了之类,只是没有时间了。我能力有限,画画很花时间。
Q8:
这次展览的作品创作有什么故事或者起因吗?
兀:这是重复的问题,其他地方说过了。多说一点对他人的反馈:展览上有人说,满眼都是绿,我答,绿很难画,可能我没有做好;有朋友说,都太复杂了,看起来很累,画起来累吗?我答,画起来也很累,我考虑画点看起来轻松的,简单的可能画起来更累。直到相熟的朋友因为熟悉已经不愿看我的画了,得“搞搞新意思”了。我不大认可坚持和勤奋一定是值得称道的,万一是愚昧呢?
Q9:
艺术对于您来说是怎么样的存在?您是如何理解?
兀:因着在其他方面的无能,我必须认为现在的工作是有意义的,是值得做的。这是选择的代价,选择的那一刻就该想到的。同时我知道自己经常是错的,是盲目的。我坚信什么呢?不坚信什么就是我的坚信,没有立场就是我的立场。
Q10:
艺术对于您来说是怎么样的存在?您是如何理解?
兀:我不创作,只工作。有艺术家朋友说,他是赶着三四只羊,我是赶着一群羊。这比喻格外贴切,也是我油画方面不会一张一张画的症结,说话的此刻,我就在一张十年前开工的,数次变动已经面目全非的画面上工作。画就在眼前,你看法变了,能怎么办呢?只好试着继续吧,万一还不错呢?至今我保持着着这种幻觉。

展览现场
AT THE SCENE

关于艺术家
ABOUT THE ARTIST

photo by 张学海
兀鹏辉
1974年生于河南陕县
个人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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