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期 / 2022.7.1-7.26
地点 / 西安美术馆



之境有无
章犇的艺术实践2017-2022
文 / 林江泉

“之境有无”源自于章犇2017年到2022年的《无人之境》系列,同时对应了他重要的系列《无声的寓言》。从他的个展《渐行渐远》《在别处》《异乡》《倚水借山》《看不见的城市》《边度》到《之境有无》构成了线性的叙事与哲学幸存后的发展向度。他似乎从“我在我之外”开始了全新窥视:时空记忆不断积累其作为象征或隐喻的系统,真义随着语境的多变拉阔了认知的场域。他调动隐性史学的多义场景以及个人的叙事,直接或间接重述他个人的场域记忆并让它产生新的语义场。在塑造自我意识中,他出示了个人经验和历史记忆的秘密交涉,通过不同思考路径打开现实空间,这与哲学家本雅明对历史连续性、线性时间观以及历史进步观的批判达成了“一多对应”。本雅明借助神学中"永恒的现在"的概念,反复强调历史事件的意义只有与当下相联系才有持续的可能。章犇按照能指来排列事物,或根据事物来重组意义的序列,甚至调用“无”的部分。无人,“境”还存在吗?无境,也始终无法避免“人”的在场?你无需逃离此时,也不必归属彼地,造访章犇的“无人之境”,就是回到不存在的地方,聆听“无声的寓言”。一种例外的景观正在重新定义“无”。

人对场所的初识是无人的荒野,这种初识是历久弥新的。“荒野”一词来源于盎格鲁·撒克逊语,是西方文化传统中一个非常重要的意象,工业革命以来,尤其如此。随着西方传统价值的崩溃,逃遁到无人之境的荒野,以示对文明世界的厌倦和疏离,对传统价值的排斥和抗拒,成为西方知识分子的精神主流。无人之境是一个与文明相对的概念,在西方,无人之境代表着无尽的启程,却永无抵达,人们对无人之境的认识和态度随时代的不断变化、转化和更迭。章犇的“无人之境”不止于荒野,而是“人止于斯,境始于此”的“无”场域的延异过程。以至于室内空间也成了无人的荒野或未知的“时间差”。

关于《无人之境》系列,章犇自述道:“象征主义有效地将风景画变回了一种主题性的对象,虚幻和现实的空间就如同一个介于与神话和历史有着冲突的场所一样。我试图通过一个经过挑选的孤立场景和一些具有的逼真现实感的符号去创造一个孤独的艺术家与现实分离的神话,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个自我隐喻。”章犇将景观推向了一个流动的状态,思考点在荒野中变幻着,图绘状态流淌在“感官共识”中,从而模糊了五感的界限。他对景观学、图绘性、视觉定义、叙事与反叙事有着深刻的探寻,在视觉的深度中营造场所和主旨,通过色和光源消解了荒野,始终将无人之境置于复杂的组织排列中,在当中不断进行物理层面和认知层面的更新。

在章犇的图式中不断出现无尽的穹窿和连廊,有着“墙”的隐喻。墙和荒野的叠加和交错,重组了逃遁到荒野和对文明世界的厌倦。对于环境文化的理解日益走向“在地”的趋势。植根日常语境的“非正式景观”意味着既非人为,也不是唯实用主义是瞻。在建筑实践中,墙壁具有独裁性,因为它将不同的事物切分开来,减少了开放空间,而很多建筑上的色调具有蔓延性,打破了感官的局限,可以说是以分隔之名来建造墙壁。章犇的荒野保证了空气和光线在流通中交集,作为一个界面,常常发挥着薄膜的作用。他图底的“诗质”试图消融地理学、景观学、都市主义和建筑本体。


《金山》与Arnold Bocklin的《死亡岛》达成了互文;《巴别塔》都把观者引向时间的悬崖;《方舟》成为了人类身体的隐喻......章犇的这些未建成(Unbuilt)在流动性背景中移植,具有一种图解的文本属性。他以倒叙的方式在古典主义中“等待过去”,既调动绘画的意志,又在精细的图像语汇中摆脱图学,不以形为出发点,用具现的“象”记录形而上的状态。带有流淌性的肌理看似“无定义的状态”,实则细化并“重新定义”景观隐喻系统。

章犇 《方舟-2》
130×120cm 布面油画 2018
章犇平静沉着,不动声色,在降至冰点的零度书写中“尝试赞美这残缺的世界”(扎加耶夫斯基)。遭损毁的景观被他充分利用,焚烧、剥落和焦化的意象进入了内心坐标的荒芜与苍凉,也在自我底色中隐藏了多层的畸想。层层嵌套的互文,多层面的现实,在梦和生活片段中隐藏细节,观看之道不再受到束缚。

章犇《霓》
97×130cm 布面油画 2021
在重现管风琴的肖像中,竖立着的金属管序列,似乎是阻断观看一个不确定的场域,“有限的缝隙”制造了窥视、凝视和逼视的契机。和无限保持距离,不断完备有限,这是一个艺术家稀有的品质。

章犇《白夜》
70×60cm 布面油画 2020
在北欧的电影、文学和艺术作品中,当“白夜”意象升起,常常是“把观者关在门外”。这一刻的到来,是极简和冷冽的心理扳机。章犇的《白夜》亦可视为“把观者关在门外”,面对无处掩藏的秘密,他延伸了感知的秘密通道。《白夜》中手与火焰构成的风景,迥异的意象与日常之物紧密相连,而心理空间也被复刻得异常从容。丝丝入扣的“零度书写”,激发了人们更强烈的感知欲望,甚至蛊惑十足,静待感官去检验其“下层世界”陌生化的所在。每一次阻断观看,就是从一个自我到另一个自我,从一个缝隙到另一个,将冷冽的景观从只影孤形引回到人本身,或人之外。

章犇《无声的寓言-5》
90×120cm 布面油画 2021
章犇用冷峻的图式和被阻断的场景搅动封闭和孤寂的视觉机制,天外来物的干涉、爆炸和逃离的信息频频出现,现实与幻觉进行了多重切换、拉锯。明知看不见,每次目光的徘徊还是让人紧张万分,这就是艺术家制造的悬念。在章犇的视觉历程中,他似乎是逐步取消人的,而观者还能跟着他提示性的手的动作或指纹进入“无”的境地,找到了一条从现实之外抵达“无人之境”的路径,途径他构建的金山、巴别塔、方舟、教堂、白夜、星空,又目睹了弥撒的景观、霓、无声的寓言、红云、钟摆、残存的石像......
2022.4.15-6.27
珠水南隅佩索阿书房
章犇
1984年生于安徽黄山,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研究生师从朝戈,博士师从朱乃正,靳尚谊,现任教于广州美术学院。
章犇的绘画描绘了极具想象力的图景和世界,展现和揭示了他内心世界某种特有的诗性。章犇对于早期文艺复兴艺术的深入研究使他能够以直观的技巧高度,形而上的深度建构了一个充满象征语意的异托邦景观,这些作品所呈现出的隐喻性和象征性,让观者在视觉形象之外产生不断延伸的想象与反思。
章犇曾在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广州华艺廊、新北京前站画廊、北京艾米李画廊、上海ArtMengSpace等机构举办个展,他的作品也曾参加过多个机构的群展并被收藏,包括中国美术馆、北京民生现代美术馆、北京今日美术馆、中国油画院美术馆、深圳关山月美术馆、北京时代美术馆、中央美院美术馆、广州美院美术馆、上海油雕院美术馆、江苏美术馆、天津美术馆、湖北美术馆、苏州金鸡湖美术馆等。


青年艺术家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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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西安美术馆
Xi'an Art Muse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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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现代化新形态公益性的大型美术馆,西安美术馆用创新的理念与体制来展现一个现代美术馆的存在方式,期待为美术馆业及公共教育事业的辉煌发展做出贡献,建设成全国重点美术馆之一,结合西安独特的历史文化积淀,在文化艺术领域积极引领中国传统文化的现代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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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22:00(21:30 停止入场)
逢周一闭馆(节假日除外)
详细地址
曲江新区大唐不夜城内壹区西安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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