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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Channel |Vol.12 对话龚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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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W Channel |Vol.12 对话龚旭 崇真艺客

昊美术馆HOW Channel系列每期联合昊美术馆合作艺术家,参观艺术家工作室的作品以及创作环境,贴近艺术家的生活空间,深入对话了解不同艺术家,展现艺术家及其作品的背后一面。传播艺术新态度,发现艺术新灵感。


第12期「HOW Channel」我们探访了HOW+SPACE展览“虎罗汉”参展艺术家龚旭的工作室。“虎罗汉”作为龚旭在本命年的一次创作纪念,同时也是他“十二生肖”艺术计划的一种延续,展览以广为流传的民间传说与文学内容为创作脉络,进行天马行空的另类解读。本期访谈内容中你将读取到更多本次展览的幕后故事,以及艺术家龚旭本人的创作理念。




Vol.12 对话龚旭

龚旭采访视频,2022,©HOW+SPACE




 Q:昊美术馆    A:龚旭                                    
*以下内容来自“HOW Channel | 对话龚旭”采访视频


Q:请介绍一下本次在HOW+SPACE的新展


A:这次展览的主题叫“虎罗汉”。一方面是因为今年是虎年。我之前有一个大的艺术计划,叫做“暴烈的十二生肖”,是从2015年开始的一个延续性的项目。正好今年是虎年,也是我本命年,我想通过生肖的主题把传统的形象——人尽皆知的一个图腾——作为拓展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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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龚旭在“虎罗汉”展览现场,2022




Q:您的作品⻛格让人联想到中国传统画作,但看细节又有许多二次元的元素。这样“中⻄结合”的模式是如何形成的?


A:很多人之前都会觉得我的作品中有一些“二次元”的元素,也包括“中西结合”。对于我们这一代艺术家来说,“中西结合”是一个无法摆脱的烙印,因为我们本就生活与成长在这样等环境里。比如做影像等,哪个不是“中西结合”呢?只不过我更多地会把一些记忆性和经验性的东西放进作品。我们这一代人受到很多现代青年流行文化的影响,也包括“二次元”。其实按我自己理解它不能被定义为“二次元”,这只是现在比较普遍的一个说法。我的作品中更多在呈现青年文化符号,融入这些元素是为了让自己的作品为观看者提供一个比较容易引导的桥梁,他们会在画面里面找到很多自己认识的东西,再从熟知的东西里慢慢地进入到作品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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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柏拉图大战三太子之魔都火床》,2014,综合材料,30×60cm

下图:《捕⻁图》,2014,布面丙烯,320×200cm

致谢艺术家




Q:您的作品给人一种强叙事感,每幅画作似乎各自独立又带有关联性。甚至关联到以往作品。这是创作时的刻意设定吗?


A:叙事性确实是我从业以来比较注重的。这和我以前的偏好有关。我是油画专业的,接触过大量的历史画、人物画,包括以前的宗教画,所以看到带有叙事性的作品更容易感同身受,也想做一些自己的叙事。包括儿时对我印象特别深的连环画,像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做的连环画,其实每一本小人书的封面也是一张画,你能从那张画知道这本书里面在说什么。这种图像阅读方式是我比较偏爱的,所以我后来就想以一种绘画的形式,去把这种连环画给人带来的感受表现出来。


“强叙事”的作品给人的叙事性特别强,但如果单独拿出来,虽然能知道他在画一些东西,却不太清楚他究竟在说什么。这也是我有时刻意想去做的一些东西,它虽然是在叙事,但是想绕开一些比较传统的、一种线性的叙事,让它更加地发散一点。有点像给小孩子讲故事,有时候故事是爸爸妈妈自己现编出来的,他想到什么就跟你说了,你就开始听。我觉得是一种很有意思的交流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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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罗汉”展览现场,2022,图片©HOW+SPACE




Q:观看您的作品时,可以从熟悉的故事中阅读到全新的符合当下时代的故事,这种再叙事的创作手法是想传递什么呢?


A:其实是表达我作为这个地域的人生长到现在,对听到的许多故事的一种重新认识。看过《人类简史》的朋友应该知道,书里说:人之存在,是因为大家都生活在故事背景下。如果没有故事,所有的道德、法律,其实都是不成立的。故事对于人来讲非常重要的,重新解读故事对我自己来说也很重要。比如这次展览中“武松打虎”的传统故事,我们每个人小时候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感受都是不一样的。我小时候第一次知道“武松打虎”故事的时候,是看“没头脑和不高兴”动画片,当中有一幕他们两个扮老虎和武松。当时我觉得这个故事是一个讽刺性的故事,或者是搞笑性的故事,它在我的脑海里面就形成了第一印象。再经过那么长的时间,它慢慢在我心里演变,慢慢形成了另外的故事。我再把我心里面的故事通过绘画的形式表达出来。当别人在看到我这张作品的时候,就成为了他第一眼看故事的“第一口奶”,那他的这种认识又会发源出很多新的认识。这是我想通过绘画这种形式去表达的一种东西,我称之为“文化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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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龚旭工作室正在创作中的《罗汉伏虎之二》

下图:《行者戏虎之一》在“虎罗汉”展览现场,2022




Q:您的作品常带有故事感,甚至文学性。似乎是将再创作的文学内容通过视觉具像化,或者说是翻译出来,可以讲讲您对于这种表达手法的理解吗?


A:说到“文学翻译”,我以前经常跟别人聊到,像敦煌石窟里的绘画,包括其他很多故事,其实都是佛教故事。但当时敦煌的那些画师,他们自己也许不知道自己是在画画,他们只是把那些故事描摹出来。为了让画和这块土地上的人产生了交流,画中加入很多中国本土的世俗情节进去。比如一些关于“孝道”的、表现人际关系的东西,它们其实和佛教的很多东西是不一样的。其实这种绘画的传播方式,也是对于原教旨文化进行一种“误读”。更有意思的是,像敦煌壁画里面有很多的文字,它叫做“变文”。现在中国研究变文的人已经很少了,以前有人专门研究变文。当时一些在敦煌里面写故事、画画的那些人,他们其实自己也是半文盲,有些字他们也不认识,他就把读音相同的字全部写下来,导致我们后来人去看的时候根本看不懂。可以说变文就是他们写的“错别字”,是我们对于我们块地方的一些古老文化的“误读”的“误读”,但这种“误读”反而创造出我们现在人去认识这些文化最重要的基础。我在绘画里面其实也在寻求这样一种传播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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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描述佛教故事的敦煌壁画《九色鹿》

中图:敦煌壁画上的“变文”

下图:“虎罗汉”展览现场,2022,图片©HOW+SPACE




Q:在以往的采访中,您说过您是像古人一样的创作,无论是“暴烈的十二生肖”系列或“六耳猕猴列传”系列,都将创作焦点放在了中国传统形象里。这样的状态以及关注点是出于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A:一方面是中国没有新的有意思的故事。我们平时可以看到一些现代的电视剧,但没有一些新的故事能够来打动我。另一方面,原来的些故事经过几百年的演变,这种演变会让人觉得非常有意思。而新时代的些故事还没有经过时间的锤炼,它的底蕴还不够深。并不是说我特别喜欢以前的故事。就像我们看电影《魔戒》的时候,每一部《魔戒》开场时,它都有一个画外音在读剧情,你就会觉得它是很古老,很漫长,你就会被它吸引进去。而我选择这些传统的题材,也是因为些题材经过了漫长的岁月洗成现在样子。对我来说,这种洗礼过程的空间,是我的创作中很大的一个探索空间。而现代的故事反而对我来说它的探索空间不是很大,而且现在的人喜欢对新的故事下定义,它就定死了,就没有办法再去通过别的角度去认识它。而古代的故事给我这样一种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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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暴烈的十二生肖》在OCAT西安馆展览现场,2015

中图:《六耳猕猴列传之二心归一》,2016,布面丙烯,180x60cm,致谢艺术家

下图:《六耳猕猴列传》在“别日世界”展览创作现场




Q:本次展览中,您全新创作了几件大型的装置作品,将二维的形象实体化,是什么样的契机让您有了这样的创作?


A:其实我挺喜欢这种视觉奇观类的作品的,也有些人觉得它太流于视觉,但是我觉得视觉奇观对人的认识很重要。就好比东方明珠,从它建造到现在我一直觉得它不好看,但它放那边,慢慢经过20年、30年的岁月洗礼,大家就会觉得它是上海的标志。奇观化的东西就是有这样一种作用,它能给人很强的印象,也是传播里面非常重要的东西。这次做的两个大的装置,也是我一直想要的,只不过以前没有资金做,这次有机会,我想把它做出来。通过我自己的认识,采用一种比较传统的形式,造型由我自己重新设计,通过“奇观化”的认识让人们对这次展览里想表达的图腾产生另一种感觉。这种感觉由每个观众看到作品之后的自身感受来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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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虎罗汉”布展现场,龚旭现场创作《巴足虎》

下图:《巴足虎》在“虎罗汉”展览现场,2022




Q:回顾过往的展览,您都会要求现场创作,包括这次展览中的大型装置也是在场馆内现场创作的,这样的现场感会给您的创作及作品带来什么特殊性吗?


A:会有很大的特殊性。中国人画东西和西方人的区别很多,其中有一些区别是我个人觉得很有意思的。比如王羲之在写《兰亭集》时,是在雅集(朋友聚会)上,现场喝了点酒之后写出来的。按照现在来讲,他这是属于行为表演,再加上生成了作品。像以前我反复讲的,一些壁画,很多时候都是在边画边讲故事,当地老百姓一边在看,都带有很强的现场感。而很多西方的宗教画,比如米开朗基罗的画《创世纪》,直接封闭在教堂里面,你不要说观众了,别的画家的都不能进去看,是非常严肃的创作过程。你创作完了,艺术家觉得ok了,再对外展示,其实和现在中国大部分的形式是一样的,也确实是比较符合现在需要的。


我想尽够保留一些现场即兴的感觉,它更加的能够逼迫艺术家在不参入过多观念思考的情况下,把最原始的东西发散出来。而我每次选择一些现场性的东西也是想通过一种场景,把一些能够不经过大脑严密思考的东西在临场东西里面,把它散发出来,可以给人一种不同的感受。一些是在工作室的环境下做的,一些是在现场不经思考、非常临场性地做的,我觉得两种结合是相对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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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王羲之《兰亭集》

下图:米开朗基罗《创世纪》




Q:本次展览还结合了许多潮流元素,如酒吧、手办等,这种跨界的创作对您来说意味着什么?以及在面对不同创作时您会有不一样的状态吗?


A:从个人的角度,我一直想现代的艺术展览能够“去严肃化”。特别是在美术馆,有时候我们在观看作品的时候太过于严肃了。我举个简单例子,比方说我们小时候上学,听老师讲历史课。老师上课在讲历史的时候,你要做笔记,认真听讲,这样的吸收全都是一种灌入式的吸收。但是看小说就不一样了,比如我们小时候很多人都看过金庸小说,好多人的历史知识都是一些武侠小说里面建立的。这种娱乐的方式去给人带进对作品的观赏,我觉得要比一种更严肃化的效果来得更好,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我想把它做得更加好玩、娱乐化一些。这种娱乐的环境让人更加仔细地去看作品,可能效果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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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罗汉”展览现场,2022,图片©HOW+SPACE




Q:除了创作,您还有自己的艺术厂牌要去运营,您是如何平衡或者分配自己的精力与时间?这算是一个创作难点吗?


A:确实是有难点,到现在它也是一个难点。但是我有时候觉得,难点其实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这样一种时间限制会逼迫你在一些有局限性的种环境里面去创作一些东西,它和传统方式不太一样,古代画家会接受定件,比方说我一边学习,谁要一张画,得在多少时间里面去完成。虽然按现在来讲是对艺术家的一种约束,但其实如果没有这种约束的话,我们是看不到这么灿烂的绘画作品的。对我来说确实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是有时候受到时间局促,会为了某些东西去做作品,谁又不是呢?那是好的地方。另一方面,也确实有一些作品会觉得沉淀的时间不够多,经常会做完之后觉得它如果再多一些时间,它会不会更好,经常会去进行这种假想。当然有时候想完之后,作品做完了其实已经是一个完成的状态。我觉得这种东西有好有坏,之前也有人问过怎么平衡这个问题,也没法平衡,我觉得也没必要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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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旭在“虎罗汉”展览布展现场,2022




Q:作为80后,在成长过程中漫画、动漫对您有比较深刻的影响,除去成长经历的因素,您为什么对漫画这种艺术形式有着高度关注?


A:我觉得现代传播,漫画其实已经是非常有效的传播途径。之前陈丹青有一次在采访中就说,现在的美剧就和以前俄国的文学是一样的,它的力量要比当代的一些文学作品更强,因为它通过一种现代的媒介。我觉得漫画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国家对于这些东西的理解还停留在儿童或者少儿看的东西上面,但其实很多有意思的文化内容都是在漫画里面体现出来的,甚至漫画要比小说更便于传播,我个人认为,作者在写的同时就把它的形象创作出来是很有意思的,是现在才有的一种方式。就好比以前在写西游记的时候,作者不会画画,他只会写书,也只能通过他的想象去描绘孙悟空的形象出来。而现在我们可以想了形象出来,同时可以画出来,是漫画里面可以达到文学里面达不到那个地方。但它也有不好的地方,它束缚了读者的想象。我觉得它们是相辅相成的,但正因为它们有这样的区别,才各有各的价值。一个是可以最大程度地把作者的想象尽可能地传达给作者;而另一个是留一半的空间给作者,另一半的空间其实说白了是让我们更多人去“误读”的。你做的西游记孙悟空是这样的,他做的西游记孙悟空是那样的。这是文学有意思地方。而漫画有意思的地方是作者感更强,这是我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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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旭工作室,2022




Q:可以讲讲您成长中有趣的小事吗?


A:不想当艺术家,小时候想长大了就保卫地球。我以前和我表弟,以前上海还有那种澡堂子,搓背洗澡的那种,当中有大的浴池,现在也有。我以前经常和表弟进去澡堂的水里面你扮演怪兽我扮演奥特曼互相打(模仿《奥特曼》中有时候在河里面打怪兽的场景),感觉在维持一种秩序,男孩子就有这样的一种想法。这种想法我到了小学里面都有。我记得读小学时有班主任还跟我说:“你看奥特曼,不要把那些打架学会。你要学着他保卫地球的自然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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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装置作品《大洪水》在“虎罗汉”展览现场,2022,图片©HOW+SPACE




Q:最后给我们推荐一下最近在看的书吧


A:最近刚看完《天朝的崩溃》,是一本写鸦片战争的书,还在看《未来简史》。我个人小说看得比较少,比较喜欢看历史类书籍,包括多角度的历史书,比如国内比较少的所谓的“非汉中心”的历史研究,是不把汉文化作为中心的一种角度去解读中国的历史。我比较喜欢看史书,因为我对“误读”一直感兴趣。不断地去考古,会发现我们的历史总在被历史学家或者政治不断“误读”。在这种“误读”里,读者就像是柯南,通过一些线索试图找到真相。我特别喜欢韩国电影《杀人回忆》,一开始只是想把它当做一部爽片去看,最后凶手找到了,是一部福尔摩斯式的电影,偏娱乐化。这部电影的最后其实也没有告诉你凶手是谁,是一个没有判的案子。我喜欢看历史和这种感觉很像,你永远不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但就想通过细枝末节不断地挖掘、了解,其过程是很享受的。我把它当做一种娱乐方式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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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朝的崩溃》

副标题:鸦片战争再研究

作者:茅海建

出版: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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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简史》


作者:[以色列] 尤瓦尔·赫拉利

出版:中信出版社,2016







关于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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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旭:虎罗汉

Gong Xu: Tiger Arhat


展期:2022年07月16日 - 2022年08月18日

艺术家:龚旭

HOW+策展人:郑果

地址:HOW+SPACE 展厅一

        上海市浦东新区祖冲之路2277弄1号3楼

主办:HOW+




HOW+很荣幸地宣布,于2022年07月16日起正式在HOW+SPACE展厅一面向公众呈现艺术家龚旭的全新个展“虎罗汉”Tiger Arhat)。


来自上海的青年艺术家龚旭,同时拥有独立创作者及艺术衍生品牌主理人的多重身份。他的作品极具个人风格,在保留了传统东方元素的画面里运用大胆的色彩与叙事结构,再加以专属于80、90成长环境下的文化背景,展现了一种多元的艺术表达与颠覆的世界观。“虎罗汉”作为龚旭在本命年的一次创作纪念,同时也是他“十二生肖”艺术计划的一种延续。展览以广为流传的民间传说,与文学内容为创作脉络,打开思维,进行天马行空的另类解读。


点击查看展览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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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旭:虎罗汉”展览现场

图片©HOW+SPACE,2022






关于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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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龚 旭 | Gong Xu 


龚旭,1986年出生于上海。2006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附中。2010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获学士学位。2017年创立个人品牌 “魔都⻰王”。作为品牌创始人, 他大胆的使用商业模式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多元化输出端口, 将众多富含古老文化精粹的艺术产品推向大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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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特别注明图片源于网络

采访 / 郑果

摄制 / 栗子、Eden

文字整理 / 史玮

编辑 / 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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