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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更强……走进进化中的韩国艺术生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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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国立现代美术馆，照片由Park Jung Hoon拍摄

本月，白南准（Nam June Paik）在1988年用1003台电视机创作而成的巨型电视塔作品《越多越好》（The More, The Better）于韩国国立现代美术馆（MMCA，National Museum of Modern and Contemporary Art, Korea）果川（Gwacheon）主馆开始展出。作品的标题体现了白南准如何看待这个瞬息万变的世界：科技元素越多，国际交流越好。

今年90岁的白南准诞辰，毕生致力联系全球各界。1993年，他率先将惠特尼双年展（Whitney Biennial ）引入首尔进行展出，于当年的7月31日至9月8日在韩国国立现代美术馆首尔分馆举办——这也是惠特尼双年展的首次巡展。白南准将拜伦·金（Byron Kim)、乔纳斯·梅卡斯（Jonas Mekas）等61名国际艺术家介绍给了韩国观众，标志着韩国当代艺术界的一次突破。1995年，光州双年展（Gwangju Biennale）也正式启幕。

松隐大楼，© Iwan Baan

光州双年展虽然享誉国际，但在韩国当代艺术双年展中，它并不是历史最悠久的。釜山双年展其实起源于1981年成立的釜山青年双年展（Busan Youth Biennale）。今年的釜山双年展“我们，在崛起的浪潮中”（We, On the Rising Wave）由艺术总监Kim Haeju主理，将于9月3日至11月6日举行。在釜山市政府的支持下，双年展将聚焦釜山的历史和它与本地及国际社会的关系，展出来自25个国家的64位艺术家和艺术团体的作品，包括艺术家李美来（Mire Lee）与劳拉·普罗沃斯特（Laure Prouvost）。

首尔市立美术馆西小门本馆外景，图片由首尔市立美术馆提供

在国家的大力支持下，韩国的外交政策与其艺术界于国际上的交流密不可分。自2002年以来，韩国历史最悠久的艺术博览会韩国国际艺术博览会（Kiaf）在韩国文化部的支持下，一直致力于向国际观众推广韩国当代艺术。2017年，韩国国际艺术博览会将重点转向“Highlight”和“Solo Project”展区聚焦艺廊和艺术家。而在此之前，韩国国际艺术博览会举办了多场来自受邀国的特别展览，包括日本、德国和澳大利亚，旨在与全球艺术界建立创意和商业联系。

2021年9月，朴栖甫在首尔Kukje画廊的展览现场，图片由Kukje画廊提供

韩国艺廊在韩国艺术走向世界的过程中发挥了关键作用。成立于1982年的Kukje 画廊一直致力于加强韩国战后艺术家的话语权，并提高70年代在韩国兴起的单色画运动的国际知名度。美术史学家Yoon Jin Sup认为2014年在Kukje画廊举办的“The Art of Dansaekhwa”展览至关重要，其中展出了7位重要单色画艺术家，包括李禹焕（Lee Ufan）和朴栖甫（Park Seo-Bo）。同年，他们还在弗里兹大师展（Frieze Masters）呈现了单色画作品。最近，Kujke还支持了于Palazzetto Tito举行的河钟贤（Ha Chong-Hyun）调研展，这是第59届威尼斯双年展的官方周边展，由La Fondazione Bevilacqua La Masa和Tina Kim艺廊联合举办。

2022年7月，薇薇安·苏特（Vivian Suter）在格莱斯顿画廊（Gladstone Gallery）首尔空间的同名展览现场，图片由艺术家及格莱斯顿画廊提供，照片由Kyung Roh拍摄

对于Kukje画廊的创始人兼会长李贤淑来说，韩国艺术市场已经真正走向了世界，而且韩国现当代艺术家也在国际舞台上得到了认可。她还发现，来自“MZ世代”的年轻收藏家正在增加，也就是生于1981 至2005年之间的千禧一代和Z世代。当然，防弹少年团（BTS）随时准备引领时代潮流。防弹少年团成员金南俊（Kim Nam-Joon）在2020年向韩国国立现代美术馆捐赠了1亿韩元，并被韩国艺术委员会评为“年度艺术赞助人”。

首尔市立美术馆（SeMA），位于首尔北部。图片由首尔市立美术馆提供

今年，韩国艺术界的重磅新闻无疑是今天举行的首届首尔弗里兹艺博会（Frieze Seoul），以及还有众多国际艺廊进驻首尔开设分空间，包括贝浩登（Perrotin）、佩斯（Pace）、立木画廊（Lehmann Maupin）、国王画廊（König Galerie）、Thaddaeus Ropac、当代唐人艺术中心、格莱斯顿画廊（Gladstone Gallery）及Peres Projects。李贤淑说：“全球顶尖艺廊正在大举投资韩国市场。为了不让这种现象成为破灭的泡沫，韩国艺廊必须不断发展和培养自己的艺术家。”以此为基础，由文化部和政府代理机构Korea Arts Management Service主办的2022年第8届韩国艺术周已于即日起至9月11日在全国范围内举行，期间有230间艺术机构参加，包括首尔善宰艺术中心（Art Sonje Center）和光州的国立亚洲文化殿堂（Asia Culture Center）。

2022年7月，Studio Lenca在首尔当代唐人艺术中心的个展“我准备离开”（I’m working on leaving）现场，图片由艺术家及当代唐人艺术中心提供

韩国艺术周连接了该国以首都为中心的多元艺术景观，其中首尔市立美术馆（SeMA）自1988年由首尔市议会成立以来就一直互通互联的形式运作。该美术馆在首尔的各个地方建立了多个分支机构。首尔钟路区中部有SeMA西小门本馆，北部有SeMA北馆，南部有SeMA南馆，还有将于2023年在道峰区开幕的摄影艺术中心（Photographic Arts Center）和2024年在金川区开幕的SeMA西馆。此外，还有一系列较小型的空间，比如SeMA Bunker、SeMA Storage、SeMA白南准纪念馆（Nam June Paik Memorial House）和Nanji Residency——这里拥有25间工作室、实验室和艺廊供艺术家进行驻留。SeMA Achives将于今年在钟路区开业。

2022年4月，Peres Projects首尔空间的揭幕展览“SPRING”现场，图片由Peres Projects提供，照片由OnArt studio的Siwoo Lee拍摄

首尔市立美术馆总监白智淑（Beck Jee-sook）说：“首尔市立美术馆的每个分馆在规模、特色和运作方式，以及时间和地理位置上都存在巨大差异。每间都作为个体融入了首尔独特的历史和地理体验。”SeMA Bunker位于永登浦（Yeongdeungpo）金融区的一个经过改造的军事地堡内，展示当地新兴艺术家的实验项目，而SeMA西小门本馆的建筑已经与前大法院的历史外观融为一体，专门呈现国际知名艺术家的展览。

鉴于首尔市立美术馆具有将地方、国家和全球背景联系起来的独特能力，白智淑认为韩国艺术界在不同艺术世界之间发展联系的方式并没有区别。白智淑表示，由首尔市政府于2000年建立，首尔市立美术馆筹办的首尔媒体城市双年展（Seoul Mediacity Biennale）与美术馆本身的规划相辅相成。“从2019年开始，首尔媒体城市双年展和首尔市立美术馆的‘Masterpieces from Overseas Collections’系列展览每隔一年举行一次，以不同的方式轮流展示公共机构的地位、策展方向、观众分布等。”

更多、更强……走进进化中的韩国艺术生态系统崇真艺客

河钟贤的作品细节，由Kukje画廊在2021年巴塞尔艺术展的“意象无限”（Unlimited）展区呈现

三星美术馆（Leeum, Samsung Museum of Art）、爱茉莉太平洋美术馆（Amore Pacific Museum of Art）等企业美术馆，以及现代汽车（Hyundai Motors）等企业赞助人是首尔艺术生态圈的另一个轴心。作为The Hyundai Project: Korean Art Scholarship Initiative的一部分，现代汽车自2015年起与洛杉矶郡立艺术博物馆（LACMA）合作，发展韩国传统和当代艺术展览。今年9月，LACMA将在韩国国际交流财团（Korea Foundation）的支持下举办“The Space Between: The Modern in Korean Art”（展期为2022年9月11日至2023年2月19日）。展览由Virginia Moon策展，将通过88位艺术家创作于1897年至1965年间的130幅作品呈现韩国现代艺术的开端。

《The Gene of Cities》（局部）（2022），Fahrettin Örenli，图片由Alternative Space LOOP提供

正如伊万·沃斯（Iwan Wirth）今年8月在《Public Art》杂志上提到的那样，韩国艺术界“以悠久的艺术赞助史为基础，逐步发展并建立起扎实的国内基础设施”。松隐艺术文化基金会（SongEun Art and Cultural Foundation）是由燃料公司ST International已故创始人Yoo Sung Yeon于1989年建立的，致力于通过艺术奖项和在松隐ArtCube和松隐艺术空间（SongEun ArtSpace）举办的展览来推广年轻韩国艺术家。这两个艺术空间现在都被纳入SONGEUN，并且从2021年起入驻位于江南区、由赫尔佐格与德梅隆（Herzog & de Meuron）设计的一个空间。其他艺术空间也在发挥作用。1999年在首尔麻浦区（Mapo）成立的Alternative Space Loop被称为韩国的第一个另类空间，专门支持像咸京我（Ham Kyunga）这样的韩国实验性艺术家和像Fahrettin Örenli这样的国际艺术家。Loop以“新自由主义文化的解药”为定位，组织了一系列群展，其中包括2021年以生态、性别、社会主义为主题的“Simple Thoughts: Ecology–Gender–Communism”，社会评论家Kim Gyuhang、艺术家刘飞虎（Ryu Biho）等人也都参与了展览。

松隐大楼，©松隐艺术与文化基金会

许多项目空间紧随其后。Saga成立于2021年，这里举办的不是展览，而是“剧集”、“课程”和“事件”。该空间由一个联合运营委员会经营，他们“试图摆脱公共资金的支持，” Saga总监Lee Yangheon如是说。2022年，Saga和KwanHoon艺廊举办了网络漫画艺术家GuiGui的个展，并在OpenSea上出售NFT来筹集资金。Saga对新兴技术的运用可以联系到白南准的艺术遗产，白南准或许会喜欢NFT领域，因为它的网络和社区非常广泛。但这种扩张也在现实世界中产生了共鸣，韩国的艺术格局正在进化。就像白南准的电视塔一样，这些显示器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件不朽的艺术作品：在这个精密的网络中，韩国艺术界的每一个组成部分也是独特的渠道，与其他成员相互交融与协作。

本文作者Jung Sujin是一位驻光州和首尔的撰稿人与策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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