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适逢里森画廊上海空间呈现夏纳·霍维兹 (Channa Horwitz) 的中国首展,跟随霍维兹的女儿 Ellen Davis,走进艺术家位于洛杉矶的工作室,这里自她在2013年去世以来一直保存完好。Ellen Davis 负责保存和管理母亲的艺术遗产,作为霍维兹的长期合作者,如今她继续筹划和主理与母亲作品和展览的相关工作。
“这就是夏纳的工作室,几乎原封不动。策展人、美术馆总监们认为她的创作过程很有趣……而房子的其余部分就像一间夏纳·霍维兹画廊,因为她的作品都挂在墙上……”
Channa Horwitz at work © Estate of Channa Horwitz. Courtesy the Estate and Lisson Gallery
“这里展示了她几个系列的作品,它们都来源于一个不断推进的深入探究,她在探究中减少了自己的选择,从而对本质进行更深刻的研究……通过极为严谨和完整地遵循规则,她想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实际上她在实践中不断地在询问这个问题,‘如果我这样做会怎么样?如果我从下到上,从左到右,或从前到后画这条线,会是怎样的?它看起来像什么?’……一个作品系列的诞生都源于之前的作品系列。”
“她很坚持自己的线性逻辑——坚持自己所制定的规则。如果她在计数中发现错误,作品便会无效,也无法得出她线性逻辑的结果。”
“她的实践是一个关于数字‘8’的研究,我认为她在见证我学习芭蕾舞的过程中,受到了潜移默化的影响,而她对数字‘8’的使用也是偶然、并非刻意的。我从小也学习踢踏舞,她会数拍子帮助我找到舞蹈的节奏。和乐手只数4拍不同,我们从1到8数拍子。她很喜欢编舞,也对如何在时间和空间中设计舞蹈动作感到兴趣,很想看看如何以图画的形式来演绎。这就是《Sonakinatography》 (声动符号) 的来源,当时她向洛杉矶郡立美术馆的展览「Art and Technology」提议展示动态雕塑,在此提案中尝试解释光线的运动。”
1968年,夏纳·霍维兹向洛杉矶郡立美术馆 (LACMA) 的群展「Art and Technology」提交了一份名为“悬浮在空间中的移动垂直光束” (Suspension of Vertical Beams Moving in Space) 的展览提案。艺术家在提案中设想了一件带有八根移动光束的雕塑,通过磁力悬浮在空中,根据不同的光线强度依次被点亮。遗憾的是,当时的艺术届存在的性别歧视,令身为女性的霍维兹无法入选此次展览,她的这件雕塑作品也从未问世。洛杉矶郡立美术馆在展览作品册中收录了霍维兹的提案,却拒绝让她出现在展览作品册的封面之上。这一决定使得展览作品册封面刊登了清一色的男性艺术家,而霍维兹也成为了唯一一位被收录在册但没有出现在封面的艺术家。
Channa Horwitz's studio © Estate of Channa Horwitz. Courtesy the Estate and Lisson Gallery
这一事件令此次展览刻意忽略女性艺术家的问题彻底发酵,在洛杉矶艺术界引发了一场女权主义运动,展览因此受到了多方批评。虽然霍维兹的提案未能实现,但她却借此机会构建了一种以数字8为刻度的独特艺术系统,运用图表描绘光束的运动轨迹。该艺术系统和规则后来衍化为她众多作品的基础,其中包括她的开创性系列作品《Sonakinatography》。
“当在每英寸分成八等分的绘图纸上创作时,她萌生了‘声动符号’的概念,这些符号可以被演绎出来。无论是在舞蹈、动画、灯光中,还是在打击乐器、合成器,甚至是交响乐等各种各样的声音中,都有这样的表达……她认为这些画在图像形式上是独立的,但它们也可以被表演出来。她知道这个符号系统可以成为一种通用的艺术语言。在随后的创作中,她继续使用‘8’这个数字——八种颜色、八种角度、八种声音、八种乐器、八种形状、八种设计、八种文字、八种计数,等等。”
在霍维兹的首次画廊展览中,为了呈现连续的动态,她邀请排舞师、舞者和诗人以舞蹈和诗歌来回应她的创作;1969年,霍维兹在南加州大学的展览「Experiments in Art and Technology」中呈现了她的第一次合作性表演,其中排舞师和作曲家根据霍维兹的作品来创作动作和电子音乐,最终由八位舞者随着乐曲的旋律演绎舞蹈;1978年,霍维兹在加州理工学院的展览「The Poetry of Systems」开幕期间,安排了一场用八种不同的打击乐器呈现的现场表演。
Channa Horwitz's studio © Estate of Channa Horwitz. Courtesy the Estate and Lisson Gallery
“她非常有条理。我在她去世之前就开始整理和保存她的作品,现在依然这样做。如今抽屉和储藏室和以前都不一样了,工作室里的物品现在也与原本在这里的作品融为一体。”

“我和她都很珍惜我们之间作为母女和合作人的关系,我想她也对此感到欣慰。因为我是她的女儿,这种感觉在某种程度上可能被削弱,但她真的以艺术家的身份尊重我,并接受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

“我一直对她的创作过程感到惊叹,她也和我共享了这一过程,对此我倍感幸运。与她的作品一同生活,并通过与画廊和策展人合作,我不断探索,并更加深入了解这些创作。当我对所有作品的了解在管理的过程中不断增长,我所发现的也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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