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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艺术周（Art Week Tokyo）揭开日本文化之都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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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yroscope of the Sun》（1988），Arnaldo Pomodoro，照片由Keizo Kioku拍摄

早在去年夏天，来自欧洲和亚洲的收藏家和策展人就一直在谈论东京艺术周（Art Week Tokyo）。住在东京的艺廊主Jeffrey Rosen说：“我经常旅行，在巴塞尔、巴黎和首尔遇到的每个人似乎都说他们要来东京。”资深艺廊主Taka Ishii在伦敦和巴黎也有类似的经历：“我很惊讶。虽然很遥远，但人们都渴望来东京。现在日本已经开放了边境，这给了他们一个前来的理由。”

Take Ninagawa艺廊于2021年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的展位现场图

虽然多年以来国际游客蜂拥到日本参观爱知三年展（Aichi Triennale）、濑户内三年展（Setouchi Triennale）和冈山艺术交流（Okayama Art Summit）等大型艺术活动，但他们往往会忽略东京。东京艺术周的创始总监、Take Ninagawa艺廊总监蜷川敦子(Atsuko Ninagawa)说：“来自亚洲各地和其他地区的人们从来没有聚集在东京分享经验和交流思想”。她希望东京艺术周能改变这种局面，东京各地的51家艺廊、博物馆和实验艺术空间全部向游客开放，让他们在四天内体验一系列的展览和活动。

左：《The Body of Condonement No.13》（2012），山城知佳子。©山城知佳子，图片由Yumiko Chiba Associates提供；右：《2011.09.29.bw.#a16(Photo-Graph)》（2011），鹰野隆大。©鹰野隆大，图片由Yumiko Chiba Associates提供

去年，由于疫情期间的旅行限制，东京艺术周的先行版主要聚焦于本地事务，而今年的活动则有更多地倾向于国际层面。除了重要的博物馆和艺廊展览——通过特殊的公交线路连接——还有一个全新的影片特辑，由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Stedelijk Museum）的总策展人Adam Szymczyk策划。该展览以“Working, Crawling”为主题，展出了17个由日本和国际艺术家创作的单频道视频作品，将在丸之内（Marunouchi）商业区的一座办公大楼内播映。在高档社区南青山（Minami-Aoyama），还将有一个由新晋建筑师万代基介（Motosuke Mandai）设计的快闪酒吧，并那里将供应参展艺术家原创的鸡尾酒。

东京的艺术空间以其兼收并蓄的艺术景观而闻名，分布在多个地区，包括银座和六本木等更知名的聚集区，以及像工业滨海区天王洲（Tennozu）这样的新兴地区。蜷川表示:“即使对当地人来说，在庞大而分散的东京艺术圈中穿行也是一个挑战，但我们希望东京艺术周能让它变得更方便。”

《Untitled》（局部）（1960-1969），Daan van Golden，图片由艺术家及Misako & Rosen艺廊提供

在周末，这座城市的各个角落将活跃起来，开幕、晚宴和参观工作室的活动应接不暇，就仿佛是在国际艺术博览会期间。Rosen说：“不过，考虑到这不是一个博览会，它有机会成为一种更有益的环境。”他解释说，在博览会期间，一个城市的艺廊生态往往是次要的，而不是主要焦点。他表示，包括他自己的Misako & Rosen艺廊在内的几个空间将展出一些最重要的艺术家。他的艺廊位于大冢（Otsuka）区，展出荷兰画家Daan van Golden的历史作品。1960年代时，这位艺术家曾生活在日本，以借鉴日本面料和墙纸设计的画作而闻名。

大田秀则画廊于2022年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上呈献的草间弥生作品现场图

与此同时在六本木，本地艺廊主Yumiko Chiba将为她的新空间Yumiko Chiba Associates揭幕，带来摄影师鹰野隆大（Ryudai Takano）和跨领域艺术家山城知佳子（Chikako Yamashiro）的精彩双人展。鹰野隆大拍摄其影子的银盐明胶照片，将与山城知佳子在石灰岩洞穴中拍摄的人体照片相呼应。Chiba把他们称为“标志性的艺术家，他们既敏锐地关注我们当前所生活的社会，又认识到自己在日本历史中的地位。”

2022年，杉本博司在东京小柳画廊的展览“OPERA HOUSE”现场，© 杉本博司，图片由小柳画廊提供，照片由Sugimoto Studio拍摄

在此不远处，Taka Ishii艺廊将展出石田尚志（Takashi Ishida）用定格动画制作的复杂装置作品。该艺廊位于三层楼高的Complex 665建筑中。他们还将举办一场活动，让收藏者与日本艺术家五木田智央（Tomoo Gokita）见面，他以情感丰富的黑白具像绘画而闻名。Ishii认为今年的东京艺术周为本地艺术家获得更多曝光的平台。他说：“我认为很多外国策展人和艺廊主来这里是为了研究从未在日本以外展出过的年轻艺术家和历史艺术家。很多人都想与艺术家会面、参观工作室，并认识艺术家遗产的代表。”

《B.B.》（1979-1981），Daan van Golden，图片由艺术家及Misako & Rosen艺廊提供

蜷川也认同这一观点，她说东京艺术周为游客和当地人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们透过表层显而易见的东西，发现东京庞大艺术景观的深度和多样性。她以大田秀则画廊（Ota Fine Arts）为例，这是六本木的另一间老牌艺廊，经常在世界各地的艺术展上展出日本著名艺术家草间弥生的作品。在东京艺术周期间，艺廊将举办实验陶瓷艺术家见附正康（Masayasu Mitsuke）的作品展。蜷川说，这些作品的需求量非常大，甚至需要通过摇号系统出售——这是人们在艺博会上不太可能遇到的。

另一方面，国际知名度有限的新兴艺廊，如三年前才开业的Leesaya，将展出一批同样知名度较低的艺术家，包括髙桥铣（Sen Takahashi），他创作了以腐烂胡萝卜为主题的精彩雕塑。

《untitled (series of 5)》（2011），Daan van Golden。图片由艺术家及Misako & Rosen艺廊提供

近年来，东京涌现出大量年轻艺廊和实验性项目空间，其中一些将参加东京艺术周。艺术家经营的空间XYZ collective/The Steak House Doskoi位于安静的巢鸭（Sugamo）区，将展出洛杉矶艺术家Naoki Sutter Shudo有趣的雕塑和摄影作品。关于东京艺术周，XYZ collective的联合总监Futoshi Miyagi表示，他喜欢在城市中旅行的想法。他已经在东京生活了10多年，但他还没有看全所有的东西：“我觉得这个城市的文化氛围在不断扩大，还有很多地方值得探索。”

随着疫情终于逐渐好转，许多人将东京艺术周视为与他人重新建立联系的好机会。Atsuko Koyanagi是位于银座的先锋空间小柳画廊（Gallery Koyanagi）的创始人，她认为这个活动有潜力振兴当地的艺术景观。她在提到当地和外来观众时说：“日本人现在对疫情不那么焦虑了，在出行方面更积极主动，所以我们对富有成果的会面抱有很高的期望。我希望国际收藏家的活力能激发东京收藏家和艺廊经营者的好奇心。”她的艺廊将展出著名日本艺术家杉本博司（Hiroshi Sugimoto）的“Opera House”系列照片。对于那些准备旅行的人来说，杉本博司的Enoura Observatory也是东京艺术周VIP项目的一大亮点，它坐落在小田原的相神湾，距离东京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

Yumiko Chiba Associates于2021年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上展出作品细节图

当被问及东京与其他文化之都的区别时，当地艺术界的许多人都难以说出原因。尽管在东京生活了20多年，Rosen仍然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也许就如他所说：“只有通过像东京艺术周这样的活动，我们才能开始逐步理解它。”

本文作者Payal Uttam是一位独立撰稿人和编辑，她于香港和新加坡两地生活，并为为众多媒体撰稿，包括Artsy、艺术新闻（The Art Newspaper）、南华早报（South China Morning Post）、华尔街日报（The Wall Street Journal）。

东京艺术周由日本当代艺术平台（Japan Contemporary Art Platform）主办，与巴塞尔艺术展携手合作，联同东京都政府及东京艺术周流动项目筹备委员会（Art Week Tokyo Mobile Project Organizing Committee）合办，并由日本文化厅（Agency for Cultural Affairs）提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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