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松美术馆联合独家社交媒体合作平台抖音,针对「松间对话」系列对谈进行线上直播呈现,邀请公众共同了解不同视角的深度艺术解读。
本场邀请到参展艺术家王梓全与对谈嘉宾缪子衿,围绕“CG影像叙事”、“软件的增减面”等话题展开对谈。
王梓全&缪子衿
WANGZIQUAN&MIAOZIJIN
王梓全 Wang
艺术家
王梓全(b.1993)2017年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雕塑系,2019年硕⼠毕业于英国皇家艺术学院,现⽣活⼯作于上海。王梓全的创作来⾃于对互联网及虚拟世界独特的观察和理解,探索虚拟和现实的阈值,并⽤三维软件模仿真实世界中的荒谬。他通过叙事性的计算机影像,雕塑以及装置,在虚拟和真实空间进⾏复制和粘贴。
缪子衿 Miao
策展人
缪子衿(b.1990)先后毕业于伦敦艺术大学传媒学院、伦敦大学金史密斯学院策展专业。2017年任《艺术界 LEAP》编辑,2019-2021年任职于泰康空间。她的研究兴趣包括:后媒介与数字基建状况下的艺术生产和流通,如何在场域特定的策展实践中持续测试权力关系的边界,特别是治理的技术与展示的政治。近期实现的策展项目: 2022“近未来-完美搭档”,悦来美术馆,重庆;2022“情感自治区:当加密遇⻅红白喜事”,Gallery Func,上海;2022“空气动物”,没顶画廊,上海;2021“第九届OCAT双年展|注意!演出继续”,OCAT,深圳;“集美·阿尔勒发现奖”,三影堂摄影艺术中心,厦门;2018“登录舒适区?”,泰康空间,北京;2018“共享叙事”,香格纳画廊S空间,北京;2018“保罗·⻨卡锡的客厅”,木木美术馆,北京;2017“全球定位”,乔空间&油罐艺术中心项目空间,上海。

王梓全展厅现场
Miao:
梓全可以先介绍下你以CG影像作为创作媒介,是如何创造性、批判性地使用现有的电脑软件,在操作界面中游玩、叙事和表演的?
Wang:
其实我作品中的一些文字或是剧情,更多的是关于想象。比如在我思考一个方案或是在思考如何编排构建一个空间的时候,会使用大量的时间面对软件发呆,然后胡乱点开一些东西,学一学新的技术。比如这次展出的作品中,我做了一个可以控制整个场域气流的东西,在我的想象中,它更像是一个“电风扇”。实际上,我们作为艺术家,对软件能起多大的作用完全依靠于底层架构的设计师,他们生产出的这些工具能直接限制我们作品的结果。比如我把软件中控制场域的动力学系统比作“电风扇”或是“下雨天”,在我看来是对他们所生产的降低电脑工作量的办法的反馈,对于我来说就是对于软件的想象,这是我觉得比较有趣的。所以当我的故事脱离了对电脑想象的时候,也就是它纯粹变成一个批判性故事的时候,就和我的作品没关系了。换句话说,当我了解了新的技术,但是并没有产生新的想象,也并没有赋予它关于日常生活的情感,那么这个技术就会更加空洞。我所做的事情最难的地方在于,如何保证每一个场景或每一个构建的故事都涉及到对于工具的新的想象或与日常生活有所结合,这才能保证每一个场景都成立。


王梓全《后遗症》影像片段,4’05",单频影像,有声,2020,图片鸣谢艺术家与没顶画廊

王梓全展厅现场
Miao:
除了艺术家、策展人、艺评人之外,了解软件开发的底层逻辑的工程师有没有看过你的CG作品,他们的评价是怎样的?你收到最特别的观众反馈是什么?
Wang:
我觉得比较有趣的是每个人都能从我的影像中找到一些想要了解的点。比如,艺术家、策展人会从软件视觉、工作方式切入,哲学家可能把我的CG故事当作寓言。我正在参于一个影像评选活动,大家的讨论聚焦在如何构建完整的叙事。
Miao:
你最新的这件CG影像作品《暗处的流行病》中提到了“增减面”,我比较感兴趣的点是,在你看来用电脑构造的人和现实的人有何不同?
Wang:
我一直对人、身体这类很“肉”的东西感兴趣,可能和我本科就是学雕塑的有关,我当时对传统雕塑并不感兴趣,但是从开始创作到现在就发觉自己好像总是在关注人的身体。“增减面”这个概念是软件中很早就存在的一种功能,在某一次做效果图的时候,我觉得面数太多,运算量太大,所以就需要给所有的东西都“减面”。比如构建一个相对具象的人可能需要十万个面,那么将它减到几百个面的时候,就会变成非常抽象的片状雕塑,当减到个位数的时候,就会变成一根棍,我觉得很有趣。“减面”其实就是一种雕塑范畴的概念,在“增减面”的同时,我们可以随时主导物体的抽象边界。《暗处的流行病》里的男主角其实就是个雕塑家,他可以控制自己“面数”的增减,也是隐喻他在尝试品尝自己的肉。


王梓全《暗处的流行病》影像片段,6’15",单频影像,有声,2022,图片鸣谢艺术家与没顶画廊

王梓全展厅现场
Miao:
这部CG作品包含的具有现实意味的线索,比如“邻居关系”、“偷窥”,融合了去年夏天你对周期性发生在自己隔壁的事件的推测、今年你在成都临时租赁的公寓实拍的素材、以及动画《辛普森一家》中荒诞的剧情。与此同时,你日常生活工作的一部分是在电脑软件里游荡,持续挖掘离奇的美学素材?
Wang:
是的,我总会遇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这些事情会在我的脑子里放很久,包括也会把软件里感兴趣的新效果收集起来,成为一个素材库,可能在之后某一天将它们转化成作品。
Miao:
我觉得你实验的不同创作媒介也能相互转换。CG影像记录了艺术家在多个时刻操作软件的过程,而浮雕可以理解为带有时间线的雕塑。
Wang:
我本科有涉及到浮雕的课程,浮雕会追求一些理性角度,但是当我接触软件之后发现之前所学的那些,在电脑里可以直接搞定并且非常精确。我们都知道“动画”讨论的是模型、贴图、骨骼绑定和如何运动起来这些问题,我的作品就是重新把这些东西变成了主体的控制器,放在前置的面板上重新讨论,这在雕塑范畴就是浮雕的概念。

王梓全《控制界面-风景捕手》,2398×2474×128 cm,树脂着色、亚克力、蜂窝铝板、不锈钢,2021,图片鸣谢艺术家与没顶画廊
Miao:
听你这样讲我突然意识到,你的浮雕和CG影像在创作方法上的相似性可以比喻为“图层”前后位置的翻转:CG影像把作为“后台”的软件操作界面开放给观众,浮雕则是将控制面板“前置”。你今年邀请穿越机飞手、表演者、音乐人联合实现的项目“空气动物”,同样试图对调现实与虚拟空间中可见信息的层级与秩序?
Wang:
“空气动物”用直径1米的管道在空间搭建了一套总长约80米的环形“访问系统”,多架穿越机在此进行持续的探索。进入幽暗环境的穿越机,打破了管道的封闭性,同时也打破了雕塑的封闭性;电子设备的飞行干扰着整个管道空间的气流。现场的观众无法直接看到展览的全貌,只能通过管道外部放置的电视实时播放的穿越机信号回传的画面不断观察内部。



王梓全“空气动物”展览现场,图片鸣谢艺术家与没顶画廊
Miao:
我们5月开始调研德国的穿越机表演项目“旧神的习惯”,最初设想在剧场搭建一个半封闭的雕塑,飞行器模拟浮游生物自动巡航;后来将无人机的角色设定为回应某种仪式而神秘运行的机器,带来一次次不精确的演算。这次你是如何处理人机关系的?
Wang:
我设计了碳纤维杆连接被飞手操控的穿越机与表演者,让人类和机器互相牵制、持续抗衡。我在现场和两位表演者沟通的时候,请他们不要把行为当作表演,而是想象自己是一座可以动的雕塑,尝试达成某些状态。

王梓全《旧神的习惯》表演现场,图片鸣谢艺术家与HELLERAU 欧洲艺术中心
Miao:
讨论“空气动物”时,你提到希望在多个“区间”内和不同领域的实践者一起投入创作,“共创”是你长期感兴趣的工作方法。我们可以从艺术生态的角度聊聊去年合作的“USB多端口链接展”?

“USB多端口链接展”海报
Wang:
我和李汉威、蔡坚、冯至炫等几位艺术家,我们最开始是通过自己组织的一些展览进入“共创”的系统。我觉得比较好玩的也是从“USB”这个展览开始的,其实“共创”也是我们努力想要与其他年轻艺术家发生事件性的关系。我们找了比如说乔空间,没顶画廊,甚至买手店In the park等等,每位艺术家和一位策展人合作,节奏非常快,可能不到20天就要开幕一个新的展览,对于艺术家来说也是一种挑战。

“USB多端口链接展”in the Park展览现场,图片鸣谢艺术家
Miao:
密集的方案协商、在意料之外的城市空间呈现作品恰好体现了艺术家自我组织的实验性。平行于非盈利机构、商业画廊、潮博会、买手店实现的5次展览发生的是我们“共创”的2场线下论坛和3场线上对谈,邀请不同身份的从业者与艺术家讨论创作以及行业现实。“USB”让我有机会迅速“链接”17位艺术家、17位策展人,深入了解一位合作艺术家的思考和实践,是我参与过非常难得的项目。


王梓全“USB多端口链接展”乔空间展览现场,图片鸣谢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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