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幢幡,指佛、道教所用的旌旗。一般是佛寺或道场之前高大幢竿所垂挂。幢指竿柱,幡指所垂长帛。
幢幡是藏经洞绘画藏品中数量最多的。经过斯坦因记载的约有230件(含残本)。约有179件丝绸幢幡、42件麻布幢幡和9件纸幢幡。这些幡从形制上可分为多足悬板幡和双足燕尾幡两个大类,尺寸相差较大,高度从几十厘米到两三米不等,所用材料包括丝、棉、麻等织物。并施以画、染缬、刺绣等装饰工艺。幢幡主体通常为窄矩形,上面一般画着单个神祇或者纹饰,也有个别成组的图案。它们背面多画着和正面一样的内容。丝绸的幢幡几乎都是用透明的纱,染的颜色较精细。因此正面勾勒的线条能清晰地透到背面。完整的幢幡顶上有三角形顶饰,便于悬挂,材质一般和主体相同。不少顶饰画着与其整体相适应的图案,也有留白或用绣品或纺织品做替代。顶饰的边,多是精美的织锦条。厚度远远大于主体的丝绸。这种处理,有利于承受整个幢幡的重量。在主体部分的上下,各有一条竹棍或者木条,作为整个幢幡的橫向支撑。顶部竹棍、木片连着三角顶饰,底部则用竹棍、木片穿在一条长菱形带子中间。将幢幡挂起来后,人们可以看到正背两面的画面。菱形带子下面,挂着一条长长的丝绸、麻布(与主体材质相同)的材料,与幢幡等宽,纵向则分成二、三或四条,上面有些画着简单的单色植物图案。底端绕在一条细竹篾上,然后粘在一块扁平的彩绘木板上。木板上面通常也绘有植物图案,作用是将下垂部分拉直,还可以卷起来,就像卷轴画一样,方便运输和收藏。幢幡顶三角形底部的木条两边,挂着两条无图案的长带,和主体材质一致,我们称之为流苏,在风中,它可以自由地摆动,既不影响画面,又可增加幢幡的动感和生气。
这批幢幡里,绝大部分的麻布幡质地粗劣,制作也相对简单,保存状态却相对较好。它们没有锁边,布底往往留有裁剪的痕迹。纸制的幡,数量不多。使用的都是当地生产的纸,用简单的线描和色彩描绘的廉价幡,来替代昂贵材料制作的幡供奉。这些纸幡局部已被粘在一起,幡脚只用墨画出线,没有分成三条。最下面的木板上也同样有彩画纹样。这些幢幡上的绘画,都是用粉状的天然矿植物颜料加胶和水画成。绘画的丝绢都先用浆或矾水处理过。这样才能保证画面的均匀着色。画师上稿多是用印花图样蒙在画面上,针刺出轮廓,或者在半透明的纱上作画时,就直接将印花图样垫在下面,描下来即可。然后用笔将轮廓线勾勒出来。这种时候,是很能见到画师的功力的,他们根据画面的需要,如是淡彩,勾勒线条就用细细的墨线,如果是重彩,轮廓线的颜色则较浅,然后线内薄薄地染上一层颜色,作为铺垫。
从这批幢幡里我们还能找到一些特殊的例子,比如9世纪初的《金刚菩萨像幡》,这个系列共有三件,风格材质都不同于敦煌其他幡,给人印象很深。金刚菩萨右手上托着小巧的金刚杆,面向正前方;左手掌向前,手执莲花。上面没有幡幕,绘着精美花纹的边饰。腰下缠绕着细软的布,身着布满小花纹的带子。身躯被染成青铜色,眼睛扁长呈杏仁形,纯白眼底点着黑瞳。这种眼睛的表现方式是典型的印度式手法。在印度同类题材的雕刻作品中,不仅是眼部,有的菩萨装饰带也是白色的,甚至用嵌银来表现。这组幡,采用经纬均匀,质地细密的鼠灰色绢,而其他大部分的幡则采用只有两根经线质地粗糙的绢。绢幅远比其他幡狭窄。幡边通常只是用黑褐色颜料绘出,而这三件则用细绢布缝出。而且布的织边都在画的下端。以上的不同点说明,不仅绢的生产地不同,幡的制作习惯也不同,无论风格上还是技法上,都很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制作,被人带到敦煌来的。
从藏经洞发现的这批幢幡来看,题材多是各类菩萨、金刚力士的单尊像。在前几期敦煌遗珍其他内容里,有不少都是幢幡形制的绘画断片,我们特地将保存相对完整的幢幡选出来,单独归类,目的是让人们更加全面地了解它的特殊形制。从以这些遗存的幢幡上,我们能看到一千多年前东西方文明交融的信息。对于我们研究和了解这一时期的历史、艺术、宗教等,无疑是珍贵的一手资料。
——内容节选自《西域绘画•10(纸本•幢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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