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2年冬天,巴黎的文化机构正在形成一个联盟。作为Frac Île-de-France Le Plateau与Bétonsalon艺术中心(一个由Judith Hopf构思的项目)以及东京宫(Palais de Tokyo)和老佛爷基金会艺术中心Lafayette Anticipations(Cyprien Gaillard) 之间建立后续的双向对话,多媒体艺术中心Le BAL和国立网球场现代美术馆(Jeu de Paume)将合作举办联合展览《时光倒流》(Renverser ses yeux) ,探讨了1960年代和1970年代早期意大利艺术家基于图像的媒体、摄影、电影和视频的使用。展览聚焦于贫穷艺术(Arte Povera)——这是由艺评人杰尔马诺·切兰特(Germano Celant)1967年定义的一场艺术运动,而这场运动也受到那些同行者、短暂的亲密关系和共同发展轨迹的影响。

Le BAL的总监Diane Dufour说:“我们不希望给艺术作品贴上标签,也不希望把艺术家放在条条框框里,因为贫穷艺术最重要的就是自由。” Diane Dufour与昆汀·巴耶克(Quentin Bajac)和Giuliano Sergio共同担任本次展览的策展人,Giuliano Sergio的博士论文致力于一个长期未被充分探索的主题。巴耶克指出:“艺术被简化为它最简单的功能:演员和观众。” 换句话说,要激活身体,最重要的是让其从日常反应中解放出来。同时,还要净化视觉,扰乱感知,而且必须引起平衡的丧失。

作为展览四个主题部分——身体(在Le BAL展出)、经验、图像和剧场(在国立网球场现代美术馆展出)的一部分,有一件特别的作品在两个场馆均有呈现:它是一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木制基座,上面有两个脚印。皮耶罗·曼佐尼(Piero Manzoni)于1961年创作的《Magic Base – Living Sculpture》,恰好是那些共同的艺术情感要演化成一场成熟艺术运动之前几年。然而,所有的要素都已具备:我们被邀请踏上这个基座,以便更有效地将学术作品从基座上移除。这件作品的原作位于Le BAL,而复制品则放置在了国立网球场现代美术馆。

展览重点是让雕塑栩栩如生,以及让照片灵动起来,以米开朗基罗·皮斯特莱托(Michelangelo Pistoletto)的镜画作品为例——他是展览中另一个反复出现的人物。这些画作可以追溯到1960年代中期,作品表面是从各种杂志页面上找到的图片摄影复制品,它们印在大型抛光不锈钢的表面,占据在空间中,环绕于观众的身体。在“Minus Objects”系列作品(1965-1966)当中,有一种将一切剥离,仅保留与当今现实最少的和解动力。正如皮斯特莱托所说:“我的作品不寻求构建或编造新的思想……它们是我从某些东西中解放出来的物体。”

开放性的艺术作品和身体让展出的艺术作品得以完整:以各种方式对人类的表现——通常是以自画像为媒介,旨在无限期延迟对自我形态的捕捉。这可以是由好似感光皮肤的摄影图像构成的卷轴作品,或者是吉塞普·佩诺内(Giuseppe Penone)连续蜿蜒穿过607个正方形皮肤的版画《To Unroll One’s Skin – Neon》(1970);或是曼佐尼在纸上的墨水指纹《Thumbprints》 (1961);Paolo Icaro凝视的眼睛《Faredisfarerifarevedere》 (1968) ;或者来自佩诺内同名作品的展览图像:他戴着镜面镜片的自画像《Reversing One’s Eyes》(1970)。

我们自以为了解贫穷艺术,它被博物馆和艺术市场所推崇,并被概括地视为工业化和城市化的解药。这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故事,充斥着二元对立和幻想叙事。然而,这与艺术家们忙于将过去的艺术重新适应现代人类感知的初衷相去甚远。今天,生物识别技术或人工视觉技术,有助于恢复这种脱离孤芳自赏而寻找主观表达的做法,这是一种在不与社会变革隔绝的情况下进行的探索。我们更加真诚地欢迎这个展览,因为对我们所有人来说,感知再次成为了一个问题,如今它受到机器物化的困扰,就像它曾经受工业化困扰的一样。

“时光倒流:贫穷艺术在1960-1975年间—摄影、电影与影像”(Renverser ses yeux: Autour de l’Arte Povera 1960–1975 – photographie, film, vidéo)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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