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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同学同乡，仍在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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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同学同乡

仍在同道

同事同学同乡，仍在同道崇真艺客

©《黑白之城》插图，王宁

杜宝印

哈建工美术教研室教师

现在杭州工作和生活

《黑白之城》作者苏丹教授于3月18日亲临家乡哈尔滨图书馆，与读者书会交流，欢迎哈尔滨的朋友有时间去现场交流、相聚！

哈尔滨的文化艺术是一种舶来的文明，欧洲般的城市味道，曾经有将近200多个教堂，处处可见的欧式建筑，庄重的线条和混凝土的交响乐章里，建筑如诗如歌的倾诉着这座移民城市的古老故事。这个城市有它特有的活力和自由度，以及散漫的状态、波西米亚式的精神。

这里的人们如此的自在，自由。这里也有着我许多美好的回忆。其实，这个城市的美丽不仅仅是建筑和街道，而是它核心的文化精神，以往的几十家影院，上百家舞厅和众多的文化馆、青年宫、少年宫。

杜宝印绘

苏丹的记忆，幽默生动，如数家珍娓娓道来。我们曾经随着时间淡忘的事情，也会随着他的提醒而想起，所以有朋友曾说他有点像一个时光的刻录机，记忆很让人惊讶。

初见苏丹的时候，是在哈尔滨建筑工程学院土木楼。那时候，经常会看到他在二楼的走廊里，右手拿着U型把的饭盒从走廊走过，一米八左右的个子，留着长发、形象清癯精神、一副大大的眼镜、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着智慧的光彩，表情中显示出建筑学子也有的理性，那神态里有冷静又富有热情，他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走路大步流星，潇洒倜傥。

在哈建的时光是快乐的。教研室也是一个大家画画的空间，苏丹午饭后会经常到我们美术教研室来聊天，那时候的美术教研室是非常有活力的，都是青年教师。苏丹热爱绘画，所以共同语言也多，后来我们又在同一个教工寝室，是上下铺兄弟，聊天、谈论艺术的时间就更多了。他是一个非常健谈，非常有热情与智慧的人，有着对事物自身的爱与理解，初接触他的人会觉得略显高傲，熟悉他的朋友，就会感觉到他的朴实无华，和蔼可亲！苏丹教授这些年思如潮涌、笔耕不辍，创作了许多令人回味的文学作品。继《闹城》之后，新作《黑白之城》又新近面世，我知道这本书是他在哈尔滨生活与学习的亲身经历与体验，也是时代与我们共同的记忆，他若不写成文字，刻在他灵魂深处的记忆将无处存放！

宝印 2023年3月16日

米俊仁

哈建工建筑学84级学生，苏丹的同乡

现工作生活在北京

苏丹的两本书，一本是《闹城》，写他上大学前的太原；另一本是《黑白之城》，写他上大学时的哈尔滨。我读这两本书的感受，可能与其他读者不同，因为我俩是同乡，相识于奔赴大学时的太原火车站，茫茫人海中居然巧合到排队上车时脚跟脚，且是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同一个专业……

同事同学同乡，仍在同道崇真艺客

位于教化广场的青年教师宿舍，84级校友提供

丹式生动

“闹”与“黑白”两个词表达了两部书的独特视角，也呈现出他感知事物的个性化方式。在我们大学同学微信群里，时常有回忆大学生活的话题，他总是超人般地讲出那一时空的许多细节，同时辅以冰火般体感的夹叙夹议，可谓“丹式生动”……

同事同学同乡，仍在同道崇真艺客

文艺联欢会演出，车永科（左），徐达（右），84级校友提供同事同学同乡，仍在同道崇真艺客

大学生跳交谊舞，图片源自网络。

1985年，84级1班外出水彩写生（上）

1987年，春假到长岭湖郊游（下），84级校友提供

在作者与我的交集中，印象较深的是上学或归乡的旅途，在《黑白之城》中关于长途绿皮火车的描述过于真实，宛若时空穿越，是典型的“丹式生动”，惮于身心不测，真真不敢细读。这种超强的场景文字，应该是元宇宙和chatgpt还原过往存在世界的不二素材。

筛子

作者是建筑系本科毕业，长期盘踞于设计专业课5分成绩方阵中。我猜测，就此练就的空间逻辑方法论、抑或结构性思维在他后续的工作与生活中的书写起到了作用。至少在这两部书的结构中，呈现出了复杂的时空维度，加上艺术家配画的意象机制，委实有生发“新的文学样式”之嫌。书中说作者本人就是一箩筛子，故事的筛选貌似随意，其实不然。作者在成长、视野在变大、意识世界在变迁……诸多故事的“趣味点”在不断切换，除了这些点之间的的叙事连线，更多发散出去的连线直指当时社会现实。这些看似极个体的“点”，步步为营，形成空间矩阵，慢慢帮助融通读者的认知，觉悟到故事背后社会大潮的汹涌力量。——这，是这两部书的更深层的价值所在……。

通透

各自奔忙与疫情阻隔，我和苏丹很久没见了。今年初，他因展览公事与我单位有业务合作，恰好工作内容与我有关，我俩又一次“不期而遇”。闲聊中得知，写作让他内心的能量得以释放，人会归于平静，感觉舒服。我琢磨，他文字中“恶作剧”和“自嘲”的创作自觉，让他变得通透和解脱，让他写下去的“瘾头”更持续。

估计后面就该写北京了，时空与现实更紧密，人和事也都贴得很近，很难写了…… 祝好！

老米 2023年2月25日

2012年，哈建工建筑84级毕业三十年合影留念

徐刚

哈建工规划85级学生，苏丹同乡

现四海为家从事设计工作

《黑白之城》是苏丹继2020年《闹城》之后最新出版的又一部回忆录式长篇叙事散文集；两部长篇的接力生动展示了上世纪60年代——90年代初期中国北方双城的万千世相，50多万字的述说如长流泉般汩汩涌出，是作者内心埋藏已久的往日情怀、深彻连绵的历史钩沉。

作为中国环境艺术设计领军人物、教育家，《黑白之城》中苏丹教授的文字延续了明显的城市空间与建筑设计师的专业特色与独见，与纷攘世态的精彩描述有机合成为极具立体感的文学场景。

这种立体感在书中体现出“视觉印象中的黑与白“和“道德判断下的白与黑“两条叙事线索，黑白光谱之间是当年哈尔滨大学生活与社会世态百相的多彩频闪。

©费利佩•潘通Felipe Pantone "Cromadinámica 2"

苏丹既是我大学师兄也是太原老乡，读他的《黑白之城》我感同身受，许多遥远模糊的印象如幽梦般被瞬间拉近点醒，事实上有许多身边事即便在当年我也属于浑然不知，所以在阅读之余屡屡有当时过得好糊涂的感觉；苏丹是天才的观察者和思想者，这些记忆片段埋藏了三四十年渐已发酵成型，我想这是他在策展、设计与教育工作之余，还要挤出时间持续的文字输出笔耕不辍的缘由吧。

我们入学时正值春风忽来的80年代，是久结的冻土初开时萌芽骤现的时代，一切变的那么新鲜，社会显示出勃勃生机，虽然这种盎然生机下大部分人的生活条件尚还处于温饱阶段。

相信那篇“衣食记忆”中哈建工食堂故事会勾起那时代的同学们的身心尤其是胃的古老记忆。文章提醒了我们当年胃动力最强悍时，经常对松肉和溜肉段的原始渴望，极少数同学当年有条件可以充分满足此口欲之欢，年轻时代未竟的本能，在后来工作后有了报复性的酒肉饕餮时光，不知若干年前工程建设系统战斗式酒桌文化是否有我们这一代人此方面的心理动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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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众号“四面空间”：哈建工学院食堂饭票

书中开篇“绿皮火车长征路”一文中北京站往东北方向的中转签字大棚则是那个时代的恐怖记忆，一般是几十米长的三股队伍挤在某一个窗口，是体现耐力与灵活性综合素质的实战场，一般很难签上最近的列车，有时甚至签到的是三天后的站票，逼着乘客尤其赶着返校的学生采用各种办法先混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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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的北京站春运中转签字大棚，图片来自网络

记得大二寒假后我独自从太原返校，就是在北京站前大棚签了第三天的中转票；在蜂拥的人群中，努力从检票口守着的铁路警察的身边挤进了站，躲过了检票，但躲不过守在车厢门口看票的列车员，正发愁时，车窗上看到了同校一个食堂吃饭的一个外系校友，用他递出的车票上了车，一路站到沈阳才借到个马扎坐到哈尔滨，这一程是整一天一夜。

那个并不知姓名的外系校友现在连模样已完全忘记了，只记得那一年在北京火车站寒冷的站台束手无策时，惊现过一张并不十分熟悉的青涩面孔，毫不犹豫地从窗口递出自己车票。那个物质尚且匮乏的时代，那段情感依然纯粹的光阴！

苏丹在他的公众号“四面空间”中，曾将大学生活分解为“八糟“的名词，他认为“书写章节中所罗列的名词中，有一些是非常稳定的，它们代表的是一种社会关系是抽象性的名词，因此不以时空流转而变化，比如同学、室友、学霸、通讯，它们是大学存在所产生的必然结果和存在条件。“梳理这些曾经存在的事物也是还原历史场景的一种方式，尽管景象破碎，但是恍然如梦浮现眼前。”

苏教授的名词梳理为大学生活赋予了符号学的定义，让名词成为带有时代意义的感知，这些“八糟的名词”集成后的产物便是其后高速发展三十余年中在各领域活色生香的60、70后们，他们历经顺逆沉浮，黑白莫辨，现已大都知天命，顺自然，懂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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