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博典藏馆 | 华而不艳，美而有度：图说宋瓷里的牡丹纹

——图说宋瓷里的牡丹纹

上古时期并无牡丹之名，人们通常将木本的牡丹与草本的芍药混称。直至秦汉之际，牡丹才从芍药中分出，称为木芍药。

牡丹初次被文本记载，是在中国最早的药物学专注《神农本草经》中，为药用，而非花卉观赏。

牡丹作为观赏植物栽培，大约始于南北朝时期，唐代开始大量种植。

唐人爱牡丹成痴，将其誉为国色天香，“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权贵富豪对牡丹趋之若鹜，“长安豪贵惜春残，争赏街西紫牡丹”；文人墨客为牡丹诗情画意，“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

唐 周昉 簪花仕女图 辽宁省博物馆 藏

宋人爱牡丹成雅。有“买种不复论家资”的资深牡丹迷；也有“墨紫艳红手自栽“的文人士大夫。因着“春时城中无贵贱皆插花”的风俗，牡丹在宋代民间也成为富贵的象征、平民的热爱。

美国弗利尔美术馆 藏

来自宫廷与民间的热爱，让牡丹图案化成为必然。牡丹纹作为装饰纹样大量使用，并与其他纹样组成如凤穿牡丹、满堂富贵等吉祥图案，广泛散见于各类民间艺术，也是从宋代开始。

三州窑瓷器展中，磁州窑和耀州窑瓷器上的牡丹纹较多，花瓣层叠，花型硕大，舒展优美，象征富贵吉祥、繁荣昌盛、美好幸福，以图案的美感及寓意为胜。

宋 磁州窑 白地剔花缠枝牡丹纹梅瓶 美博典藏馆 藏

宋 磁州窑 白地剔花缠枝牡丹纹梅瓶（局部）美博典藏馆 藏

磁州窑白地剔花缠枝牡丹纹梅瓶，花为主，叶映衬，向上下左右延伸，屈曲婉转，连绵不断，寓意生生不息、富贵绵长。花瓣三层构成，相互叠压，每个花瓣上都施以稍短的篦划纹。茎枝穿插，叶瓣翻卷、枝叶繁缛，华丽优美。一花一叶，皆极精致，无刻板之意。花朵全开，是最为艳丽隆盛。

宋 磁州窑 白地黑花牡丹纹水指 美博典藏馆 藏

宋 磁州窑 白地黑花牡丹纹水指（局部） 美博典藏馆 藏

磁州窑白地黑花牡丹纹水指，花头近似周正的桃形，双层花瓣簇拥花蕊，花蕊下方有蝴蝶节状花萼。如孔雀尾羽一样舒展的牡丹，花大叶疏，布局开阔。沉甸甸的牡丹花占据视觉中心位置，花朵优美，花叶舒展，以见花见蕊的角度表现花形，在奇巧间朝圣黑白。

宋 磁州窑 白地刻花盘口瓶 美博典藏馆 藏

宋 磁州窑 白地刻花盘口瓶（局部） 美博典藏馆 藏

磁州窑白地刻花盘口瓶，牡丹花特征概括准确，花型饱满而富于层次，花瓣宽大舒展、简洁流畅。花叶边缘缺刻，富有装饰性。牡丹纹饰因为想象力和艺术化实现生动性，姿态雍容，华丽富贵。花赏半开时，最是一年春好处。

宋 耀州窑 青釉剔花牡丹纹嘟噜瓶 美博典藏馆 藏

宋 耀州窑 青釉剔花牡丹纹嘟噜瓶（局部）美博典藏馆 藏

青釉剔花牡丹纹嘟噜瓶，以偏刀深挖的深剔刻技法，将花叶之外的地子削掉，形成一个明显的斜面，塑造花纹轮廓棱角分明，凸起的效果形成明显的立体感，大花大叶的牡丹花瓣鳞鳞而重叠，奢华醒目。花朵硕大端正，花瓣繁密，层层重叠包裹花心。绕花一周的线条流畅纯熟，三片式叶片以适合式填补图案间隙，更显牡丹花品冠群芳的富贵气息。

宋 耀州窑 青釉刻花花口玉壶春瓶 美博典藏馆 藏

宋 耀州窑 青釉刻花花口玉壶春瓶（局部）美博典藏馆 藏

青釉刻花花口玉壶春瓶，以刻花的方式表现缠枝牡丹纹，花朵占据器物的视觉中心，伸出的花枝缠绕至视觉的后方，有着婀娜动人的美感。用花与叶的不同内容与形体的转折配合，形成纹饰的立体效果。装饰风格清雅俊丽，精致内敛。

宋 耀州窑 青釉刻花牡丹纹小罐 美博典藏馆 藏

宋 耀州窑 青釉刻花牡丹纹小罐（局部） 美博典藏馆 藏

唐代文学家舒元舆在《牡丹赋》里极尽铺陈渲染之能摹写牡丹的风采神韵，“向者如迎，背者如诀。坼者如语，含者如咽。俯者如愁，仰者如悦......”

“以花写照，为花传神”

柔软易逝的牡丹花在宋瓷器上得到

华丽与富贵的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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