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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美术·展讯丨刀切的阴影神一样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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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蔓延中的城市街景死一般的沉寂，画面犹如我们即将介绍的艺术家。他画里的路永远是孤寂之路，反复描绘落日后的时刻，昏黄的光线，梦萦的场景，看不到尽头。人间已经太苦，走在这条路上，让人觉得宁静，一种隔绝了人世间超脱生死的时刻。他在画里留下了各种谜团，而这些谜团同时也是谜底。

国家美术·展讯丨刀切的阴影神一样的光崇真艺客

瑞士贝耶勒基金会

2020年1月26日至5月17日

贝勒基金会2020年春季画展展出爱德华·霍珀（1882-1967）的作品，他是20世纪最重要的美国画家之一。霍珀出生在纽约的尼亚克。经过插画训练，他在纽约艺术学院学习绘画直到1906年。除了德国、法国和俄罗斯文学之外，这位年轻艺术家还在迭戈·韦拉兹克斯、弗朗西斯科·德戈亚、古斯塔夫·库尔贝和埃杜阿尔·马内特等画家身上找到了重要的参考点。

贝勒基金会的展览集中展示霍珀对无限广阔的美国风景和城市景观的标志性表现。迄今为止，这一点很少在专门为爱德华·霍珀举办的展览中得到强调，但这是了解他的作品及其接受情况的关键。展览展出1910年代至1960年代的水彩画和油画，对爱德华·霍珀作品的多方面性质进行广泛而令人兴奋的概述。

▲爱德华·霍普

▲60S读懂爱德华·霍普

_展览作品

▼天然气 66x102cm 布面油画 1940

国家美术·展讯丨刀切的阴影神一样的光崇真艺客

▼开普敦 86x102cm 布面油画 1950

国家美术·展讯丨刀切的阴影神一样的光崇真艺客

▼第二层阳光 127x102cm 布面油画 1960

国家美术·展讯丨刀切的阴影神一样的光崇真艺客

▼铁路日落 74x122cm 布面油画 1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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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角花岗岩 73x102cm 布面油画 1928

国家美术·展讯丨刀切的阴影神一样的光崇真艺客

_艺术家生平

国家美术·展讯丨刀切的阴影神一样的光崇真艺客 ▲《Notre Dame de Paris》1907

1882年，霍普出生于纽约一个混血家庭中，父亲为纺织商人，母亲热爱绘画，这使得霍普从小便受到了良好的艺术教育。天性谦良的他，却常常受到同学们欺辱，这可能是他在少年时期便逐渐与人群疏离，转而追求独处的诱因之一。而这也令他在喧嚣之外注意到同时期孩童所难以察觉到的景物。回忆这一时期，他写道：“当我在孩童时期，我就感觉照射在房屋上面部分的光与照在低一点地方的光是不同的，当我看到上面部分的光时，我会感到无比的愉悦。”

▲《Conference at Night》1949

进入大学后，彼时的印象派轰轰烈烈，霍普的老师们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但他们却从不干涉霍普的艺术风格，而鼓励他尝试新的语言。年轻的霍普在学校中学习了六年，接受了严谨而全面的艺术教育，然而他却依旧与孩童时期一样，关注那些不为人所留意的细节。比如说空房子，他对空房子的迷恋贯穿了他一生：“我一直被空房子所吸引，我经常与朋友讨论，那些没有人在意与关注的空房子看起来像什么。”

▲《Morning Sun》1952

对于霍普那个大时代而言，流派前所未有的成为了艺术史的另一个主角，印象派、抽象派、至上主义、超现实主义，这几乎成为了艺术家们的第二种身份，无论其是否愿意。然而在提起霍普时，却少有人在其名字前冠以任何确切的风格，他像一面孤独的镜子般折射着那个时代文化背景与社会动荡，为我们留下了20世纪初纽约的光影与新英格兰乡村的风景。

国家美术·展讯丨刀切的阴影神一样的光崇真艺客 ▲《Rooms By The Sea》 1951

欧洲旅行回来后，爱德华在商业绘画领域中工作了几年，1925年，他画出了《铁道旁的房屋》House by the Railroad这幅作品，日后这幅画成为了美国艺术的经典之作，也是爱德华一系列荒凉都会画作的开始。爱德华的画风也逐渐显露，包括有锐利的线调和大幅的块面;诡异的灯光(非正常的日光、多为人造灯光;如日光灯)也是特点之一。爱德华企图在平凡的主题场景，如加油站、汽车旅馆或一条街上，添加寂静的情感。

▲《The Lighthouse at Two Lights》 1929

20世纪初,对于美国人而言绝非舒坦日子，大萧条之后紧接而来的欧战，令每一个人都活在了战争的阴影下。1940年的仲夏，霍普在写给他老朋友信中这样说：“我们是欧洲正在发生的周期性巨大的权利变化的见证者，只要欧洲还存在一天，别的任何力量也对它无计可施，除了在一旁忍受着焦虑，以及试图让自己不要被改变，而绘画似乎是一个逃离这一切的避难所，如果一个人可以分出足够多的经历来集中在绘画上的话。”

▲《Nighthawks》1942

霍普最为著名的作品《夜莺》，正是创作于这一时期。珍珠港事件发生后，艺术家敏锐的察觉到笼罩在美国的愁云惨雾，普通人终于直面战争的茫然与无措。与血腥、暴力的二战背景相反，《夜莺》丝毫没有一点点战争、暴力的影子，就像是硬币的反面。这幅画作中有几位孤独的顾客坐在某个城中24小时营业的餐馆里，餐馆中日光灯非常明亮，外头的街道上有大块透明玻璃窗所投出来的光影，上方阴暗，看得出来是午夜的气氛，画作中央背对观众的顾客，坐在吧台前的圆凳上，使人好奇，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这些顾客孤伶伶的坐在小馆当中。餐厅外空荡荡的街道，简朴的环境，带着一种莫大的空虚与冷寂，餐厅矩形的窗户与附近轮廓分明的线条，令四个人仿佛困在一个灯光笼罩的孤岛中，但这个孤岛中的人们却更加的孤独，带着阴郁、冷漠、逆来顺受的情绪被囚禁于此，静候命运的降临。一如那个刚刚卷入战争中，残酷的大时代下诸多平凡的民众，他们的生死孤独。

这似乎是他对于战争的另一种理解，霍普选择了一个很常见的场景入画“咖啡馆”，里面的三位顾客互无交流，各自独坐，唯一的侍应生抬起头来，但却似乎在看着窗外，看似处于同一个空间，但每个人都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一如当时的评论家的评价：“三角形的天花板，尖锐又明亮，像一把利刃悬在他们头顶之上。你是不见踪影的观察者，在重重阴影之中，隐藏着一双秘密的眼睛。”

▲《Sunlight on Brownstones》1956

霍普是光线与构图的专家。

街道深沉的用色与高亮度的室内光线形成高度反差，构图呈现锋利锐角和浓重阴影，传达出一种紧张感，通过光影二者的结合，赋予画面隐秘的情节性和丰沛的情绪表达。

奥地利导演古斯塔夫·德池（Gustav Deutsch）则直接将霍普的画作拍成真人电影：雪莉：现实的愿景（Shirley: Visions of Reality）。

这部电影由霍普的十三幅画作串联起来，从虚构的主角雪莉的女性视角，解读上世纪30年代至60年代的美国历史。

国家美术·展讯丨刀切的阴影神一样的光崇真艺客

爱德华·霍普(Edward Hopper;1882年7月22日-1967年5月15日)美国绘画大师，以描绘寂寥的美国当代生活风景闻名，属于都会写实画风的推广者。

爱德华出生在纽约州的奈亚镇(Nyack)，并在纽约市学习商业艺术与绘画，霍普的老师，也是对他画风影响最大的人是罗伯特·亨利(Robert Henri)，罗伯特经常要求学生要将他们的创作引起世界的骚动，罗伯本身也是属于都会写实画风的推广者，霍普的门生日后几乎都成为了美国重要画家，并被评论家称为垃圾桶画派(Ashcan School)。

“太多的艺术是潜意识的表达。但是对我来讲，更重要的是无意识的流露，极少源于有意识的才智。”

——爱德华·霍普

_创作之路

▶对光影的痴迷

1906-1910年，霍普三次前往欧洲旅行，期间他对色彩和光影效果的兴趣与日俱增。

1912年开始，在缅因州和马萨诸塞州的海岸线避暑的霍普，创作了一系列海岸线风景画。他用粗放的笔触，赋予巨石雕塑般的具象，以及冷暖的色调。

1928年，霍普在安海角度夏。在两个多月的时间里，他画了很多当地风景画。画中，他表现出对自然风景物质感的兴趣和独特的个人视角。斜坡草坪上散布着大块的石头，在阳光下投下倾斜的影子，明暗的对比营造出显著的光影效果。稍纵即逝的光线变化和色彩赋予了这幅画很强的表现力，使得自然景观以独特的方式成为了霍普想象力的源泉，成就了他眼中的美国风景。霍普对色彩光影的描绘细腻又精确。房屋在光线中的阴影如刀切割般。

▲《方石》1914

▲《缅因州的路》1914

▶工业时代的思索

1924年，霍普与妻子约瑟芬婚后几次乘坐火车横贯大陆到新墨西哥和科罗拉多游玩。

1929年，《铁路日落》诞生的同年，他们从纽约玩到查尔斯顿，南部卡罗莱纳州，马萨诸塞州，和缅因州。

画中描绘的是傍晚时分，暮色四合。日落后，天空呈现美妙的光线和色彩———温柔起伏的远山由青翠渐变为黛绿，火红的晚霞逐渐消退，由灰色云层接引，逐层过渡到橙色、黄绿色和蓝色天际中。

暗色调的近景中，是铁路边信号员的小房子，旁边孤零零地竖着一个电线杆。

霍普没有选择特殊的场景，而是挑了这么一个看似平淡无奇的地方，来呈现美国风景的广袤和寂寥，充满了诗意。

霍普创作的时代，正是第二次工业革命如火如荼的时期。西方进入“电气时代”，美国更是借此一举成为了工业最强国。然而，在工业时代背景下，人以及人构建的整个社会机器及文明体系，在自然中是如何定位的呢？这成为霍普想要探索的一大主题。

这幅描绘城市风光的画，焦点是中间“第二帝国”时期的建筑，被各式楼环绕着，一角面对一个广场。

画中也有现代高楼。然而，与同时期的画家及摄影师不同的是，霍普对摩天大楼并不感兴趣，画中的高楼被画幅截断。这幅画的起点在纽约的时代广场，霍普的公寓就在附近。但是画面并没有完全复制这个广场。霍普只是拿来借用，来描绘不同时代建筑组成的城市风貌。
霍普在一个较高的视角，可以看到很多建筑的多面。他利用暗淡的色调，广场的特有设计以及人物之间的距离，来强调这种城市环境远离自然及对社交活动发展的限制。

这幅画精心挑选了纽约中央公园的一处。上面露出的建筑，是达科他公寓楼，最有名的住宅楼之一，也是纽约一大地标。
这幅画中的主题，是三个骑马人，两男一女，在中央公园的跑马道上骑马。
骑士们马上要进入一个暗道，后面的女士正策马加速，最前面的白马和男骑士却向后仰，仿佛前面有什么东西让马受惊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呢？霍普依旧没有透露半点线索。

这个公园，在市中心的市中心，面积很大，里面绿树成荫，还有个面积不小的湖，让人完全感觉不出是在最繁华城市的市中心。
公园里的假山巨石也十分自然。如果你挡住画的上半部分，就会发现下半部分和原始荒野没什么区别。
在骑士们即将进入的暗道的上面，就是连接东区和西区的街道——这也是纽约最繁华的地区。

骑马也罢，乘车也罢，驶入了暗道的人类，将要迎接什么？从图中受惊的马看来，大概率是一件令人惊恐的事情。

对于自然界，霍普是怀有一种敬畏感的。他笔下的自然界总带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工业革命虽然使得人类社会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但是在他看来，自然依然是无法被征服的。

画中描绘的是偏僻森林小径旁边的加油站。又到了傍晚时分，夜色降临，小房子里明亮至极的人工灯光，在地上投射下煞白的影子。工人在汽油桶后，看不清长相和动作，背后是墨绿色的森林。

未开垦的森林代表着一种原始。加油站，则是现代工业发展的一个缩影。

自然光线黯淡下来，人工灯光闪亮登场，如此刺眼，好像是对自然界的挑衅和宣判。

人呢，埋头在红色机器中，略显疲倦。

在自然与工业世界的交界处，人扮演的是怎样的角色？

广告牌上有一个带翅膀的飞马，正做出展翅高飞的姿态，那是人类的fantasy。

▲《跑马道》1939

▲《早上5点》1937

▶对航海的狂热

霍普对于航海/船类题材的狂热可追溯到童年。他成长于纽约奈阿克, 胡德森河边的一个小镇，这里以造船业为主要经济支柱。霍普从小就认识了各类划船，帆船，赛艇和蒸汽船。航海自然而然成为了他创作的主题。

这幅画中，霍普选取了陆地上的一个角度，隔着草坪对着一片海，和海里的帆船。天气晴朗，风力却显而易见地大；左边的帆船已经倾斜了，右边的刚刚起航。天上的云也被吹得飞扬起来。右边的白房子岿然不动。
白云、白船、白房，在蓝天、蓝海中，呈现不同的状态。
帆船，是无根的房子，是人工与自然完美结合的成果。人与自然之间，相互成就，相互征服，又相互毁灭。　　

霍普是这种关系的冷眼旁观者。

霍普的画通常不是叙事性的，这幅是个例外。

1920年开始到1933年，美国实行禁酒令。酒精饮品的酿造运输买卖消费都是违法的。这幅画里的走私船，自然就是走私酒精饮品了。
时间是下午时分，乌云密布，冷风起。巨浪中小船马上要靠岸，岸上的白色房子旁，站了一个人等着接应。他手插在裤子里，一幅很淡定的样子。船上的人也很悠闲，或者站着或者坐着，姿态从容。

浪有点大，船吃水很重——船上的酒精饮品不会很少吧。湛蓝的海水也仿佛一杯加了冰块的酒，晶莹剔透！虽然画面描绘的场景是阴冷暗淡的，但可以想象，当晚会是一个热闹非凡的狂欢夜！这种画面与真相的显著对比，也是霍普创作的着力点之一。

国家美术·展讯丨刀切的阴影神一样的光崇真艺客 ▲《里海岸》1941

▲《韦尔弗利特的马尔卡麦肯》1944

▶重在意境

隔着一条空荡荡的小土路，起伏的山坡上零星坐落着几座小房子。柔和的光线在山坡房墙上投下阴影。

房屋里自然住着人，但此刻却像是被废弃了，没有烟火的温度。每个房子都如同遗世之物而独立着。

这个场景，有一种瞬时飞逝感，如同电影中的一帧镜头，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

霍普画中的人物，要么独处要么成对出现，不带表情，没有动态，好像无话可说，即使交流也是冷冷的，带有疏离感。人物躲在阴影里，被彻底边缘化。旁边的道路、水路、桥要么被遮挡，要么看不到尽头，通向某种虚无。而四棵随风倾倒的树倒成了“画眼”所在。　　

1924年婚后，约瑟芬充当了丈夫霍普画中所有女性角色的模特。但她的个人特点被彻底抽离。

裸体穿长袍的神秘女人，典型的blond, 雪肤金发女郎，站在门口。手伸向胸部，脸上一点若有若无的微笑，脚下还蹬着高跟鞋。

正午，太阳毒辣辣的，像在以最大的欲望释放能量。

她在等待什么呢？

女人站在突出的窗台边，双手支在桌子上，身子前倾，目光专注地盯着前方，嘴巴紧闭，神情严肃，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

她在看什么呢？这幅画充满了紧张和不安的气氛。女人被框囿在黑色的窗沿里，增添了一丝惊悚的味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霍普依旧不会告诉我们，这是他的一贯伎俩。

这幅画作于霍普去世7年前。光，是画的主题。在第二所房子的阳台上，有个年轻的女人穿着比基尼，坐在栏杆上晒太阳，另一个女人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正放下报纸，也仰头一起暂时享受阳光浴。

灼热的阳光下，明亮处色彩饱和度高，闪闪发光，阴影处则有些令人不寒而栗；霍普总在这种明暗互动主题暧昧的游戏中乐此不疲。

▲《科德的牛棚和其他房子》1930-1933

▲《小路和房子》1930-1933

▶车后座的即兴随笔

霍普的油画基本都是在工作室内凭借想象和回忆完成的。而他的素描和水彩，则主要在户外创作，甚至有些是在车后座上完成的，这使得这部分作品有着显著的随意性。通过这些即兴的小品，可以窥见霍普创作的思路和历程。

霍普最著名的除了穿过风景的描述，还有画中人物的出彩处。这幅画中，帽子是点睛之笔，如果没有帽子，画面不活。另一个鲜活的地方，是远处的海的蓝色和她裙子阴影中的蓝色相互呼应，这种关系完全表述了人物当时正在写下的东西和心情。

这幅画有一种即时动态感。
视角在马路中间。显然这个场景是在快速运动中捕捉到的。如果用相机拍下来，会看到模糊的动线。霍普好像暂停了这个瞬间，如同电影中的一帧，转不到下一幅。情节停止在这一刻，停滞在虚空中。拐弯处又是一块巨石，遮挡住视线。这简直像是霍普画里的一个符咒，引领观众总是不由自主去想象被遮挡住的场景，去追溯画家那神秘的创作思路。

“Solitude” 这个词中文释义很多：孤独、独处、独居、荒野、清静。这些词含义词境都不同，似乎很难找到一个合适的中文词汇来概括。

与loneliness（主观的孤独）相比，solitude的“独”更带有一种禅意。

一条乡下的小路，看不到尽头，“nothing”，通向空寂和虚无。这是霍普创作的总基调。可以想象：画中的地方，是霍普作为艺术家居住的场所——一棵树，一间房，一条不知道通向何方的路。

现实中的霍普是个有着完美俗世生活的人，但是在艺术中，他像个隐居的修道士，默默地修着自己的小道。这条道会通向哪里？他知道，又或许不知道。

他在画里留下了各种谜团，而这些谜团同时也是谜底。

这条路像是极了传说里的地狱之路——永远是刚刚落日后的时刻，昏黄的光线，孤寂的路，看不到尽头。人间已经太苦，走在这条路上，让人觉得宁静，有一种隔绝了人世间超脱了生死的那种宁静。

有人说霍普是写实主义画家，但在我看来，他更像表现主义甚至是魔幻现实主义画家，因为他的画更像是描述梦境——梦里的房子没有烟火气，梦里的人是疏离的没有温度，梦里的情节永远是破碎的，而梦里的路也永远没有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