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观·自在 138×70cm 纸本设色 2020
今天是观音成道日。这位中国人再熟悉不过的大菩萨,以救度苦难的“慈悲女神”形象流传已经将近两千年,更在当代被称为“观音姐姐”。但ta究竟长什么样呢?艺术家黄威通过其开创的绘画作品,以一种水墨氤蕴“不着相”的佛像境界,带你进入现世观自在的云水空灵之境。
观音的信仰起源至今众说纷纭。一说观音与古代波斯女性水神Anahita有关联,另说观音信仰融合了古希腊阿波罗神和印度湿婆信仰,这些都和早期希腊文明、波斯文明、印度佛教文明的融合有关。
从佛教体系内部而言,《无量寿经》中描写阿弥陀佛是“无量光”,胁持的观音菩萨也是充满光明,会有观音菩萨也在极乐净土显现并且师承阿弥陀佛的说法。因而也在很多大乘佛教殿堂中,会有“西方三圣”——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大势至菩萨的标准组合。
幻化—不动如来 直径60cm纸本设色 2021
观音道场是大家熟悉的“普陀山”,但佛经中所说的普陀山并不在浙江。准确地说,是在大约在北纬8°43′,东经77°22′一带山区,印度提纳弗利县(Tinnevelly)境内。梵文中,此地被译为“普陀洛迦”,拼写为Potalaka,又称“光明山”。而中国浙江的美岑山,自西晋开始,一直传说观音显灵,到宋宁宗钦定,成为观音道场,正式定名——普陀。
藏地的“普陀”就更为大家熟悉了,那就是大名鼎鼎的“布达拉”。实际上,“布达拉”和“普陀”,都是Potalaka的音译。之所以将自己的宫殿用观音命名,也是因为吐蕃藏王松赞干布以观音菩萨本尊修行。藏地人人念诵的六字真言“唵嘛呢叭咪吽”,亦是观音心咒,给佛教徒带来信心和安定。
《四臂幻化》 直径180cm 纸本设色 2020
那观音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梵文音译Avalokitesvara有鸠摩罗什“观世音”和玄奘“观自在”两种意译版本。由于鸠摩罗什的译本较早,因此民间多习惯于“观世音”的称法,直到唐代为避唐太宗李世民讳,故略去“世”字称“观音”。“观音”并非用眼睛看声音,其第一层意思,是理解到我们由“六根、六尘、六识”产生的综合知识概念,并非牢固不虚的。如果通过内观了解到空性智慧,那么就会察觉到感官的虚妄,那么通过“六根”体察到的僵硬的世界观,就有可能松软而流转。直至抵达“如如不动”的大解脱境界。
继而,观音菩萨就不再受外相束缚,超越时空、物理、逻辑等概念,能做到“无所不应”,“应以何身而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观世音菩萨普门品》)。成为人人称颂,“闻声救难”的“观音姐姐”。在佛经记载中,观音也以不同形态化现,包括不限于:高官、贵族、乞丐、女皇、学者、出家人、天龙八部、山精水怪…那究竟观音长什么样子?
艺术家黄威的一系列作品。或许对我们有些许启发。
黄威呈现了云水世界里,得大自在的菩萨形态。
圆觉自在 直径180cm 纸本设色 2020
我们总是习惯性地认为,诸佛菩萨肯定是非常辉煌、金灿灿的。但果真如此吗?所谓“妙相庄严”,又何为“庄严”呢?《华严经》及《大唐西域记》中记载,“普陀”即“光明山”上,花草树木常有光明,是充盈法喜的殊胜之地,正如画面之中,云蒸霞蔚,山如宝石。
楞伽经有云:“观一切法皆无自性,如空中云,如旋火轮,如乾达婆城,如幻,如焰,如水中月,如梦所见,不离自心,由无始来虚妄见故,取以为外”。
云水瞬息万变,无生无常,佛像身临其中,如如不动。
黄威从天津美院本科毕业,师从李津,在导师的建议下,只身前往西藏。在藏大艺术系求学期间,黄威系统学习的唐卡绘画的原理和技巧,并且广泛地从壁画、喜马拉雅古典美术中汲取营养,近年来深入经藏的学习对于教理和修持方面都有很好的修行和见地,正如李津评价:“黄威笔下所有的点,一看味儿就很正,“当当当”像敲木鱼一样的,均匀而开阔。”得益于这种西藏“元神”的注入,使得黄威的西藏题材早期就具有难得的高古气息。让他的画有酥油包浆的厚重,但同时又有高原云水的空灵。
文殊菩萨100×100cm 纸本设色 2023
2017年是艺术家开启佛像绘画的元年,在西藏之西——阿里古格遗址的学习拜访,让黄威从云水之间,找到佛像表达新的维度。以水墨精神为底,融合唐卡中“点染”的技巧,黄威开创出了一种水墨氤蕴“不着相”的佛像境界,正如《金刚经》所云:
“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
但这种看似通透轻盈的画面,本质上却耗费大量的劳动,需要注入画家极为专注的精神力。笔尖上反复的点染,与唐卡绘制的过程一脉相承,亦链接佛教修行的方式:在重复性中感悟神圣性。如同寺院中回响的诵经,以及寺院门口无数次的礼拜。远离固像,可能更接近实相。
这是黄威的艺术实践。云水之间,当升即灭,在此间安住并升起信心,或许就是佛像的意义所在。
在观音成道日,借这条链接祝愿读者喜乐,众生吉祥。
十方 60×180cm 纸本设色 2022
15个世纪前先民们的生活景象
无名工匠的精湛技艺
独属于北朝人的张扬恣肆
……
四组尘封千年的艺术瑰宝
经过漫长的历史浸润
将在“北朝壁画系列图书”中集中亮相
与今天的我们展开艺术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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