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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对话|陈高杰:我是一个旁观者,但并非完全抽离于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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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对话|陈高杰:我是一个旁观者,但并非完全抽离于这个世界 崇真艺客

万一对话|陈高杰:我是一个旁观者,但并非完全抽离于这个世界 崇真艺客
万一对话|陈高杰:我是一个旁观者,但并非完全抽离于这个世界 崇真艺客
金色狮子 Scène Noire
陈高杰 & 特奥多拉·阿克森特

Chen Gaojie & Teodora Axente

双个展
Duo Exhibition

展期 Duration

09/08/2023-11/06/2023
地址 Venue
深圳市南山区海上世界文化艺术中心2层202
NO.202, 2nd Floor, Sea World Culture & Arts Center, Shenzhen


采访视频
©万一空间 Copyright©W.ONESPACE

*下文为万一空间与艺术家的原创采访。内容由万一空间整理,并经受访者校核。

陈: 陈高杰(艺术家)

曹: 曹元琪(万一空间联合创始人)

曹:最近准备新展览“金色狮子”压力大吗?怎么个大法?

陈:大,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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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高杰参加weonspice采访时的回答 
(点击图片可查看完整项目采访)

曹:绘画创作对你来说是一件快乐还是痛苦的事情?特别是你的创作过程和其他艺术家很不同,前期需要很多建构,比如空间及场景搭建。我长时间和你在一起工作,我也能感受到前期的构架对你来说是消耗比较大的。在这种情况下,你为什么还是要选择以这种复杂的前期构架来创作呢?

陈:应该说这只是我其中一种创作方式,我身后这张作品《层岩丛树》就没有经过特别严密的构造,它是一点点生长出来的。再比如这张画《行走嬉戏》,我先是给自己设置了一个宏大的场景,随后在里面斟酌着填充各式人物、符号元素和故事情节,每天都在思考如何增删里面的意象和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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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岩丛树 Trees on the rocks

陈高杰Chen Gaojie

65 x 100 cm

木板油画 Oil on Wood Panel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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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嬉戏 Walking, Playing
陈高杰 Chen Gaojie
90 × 146 cm
木板油画 Oil on Wood Panel
2023

曹:就像是作品自己生长出来了?

陈:对,这就是两种不同感觉的创作方法。这两种方法我都会交替进行,不会说是用了一种感觉就放弃掉另外一种感觉。“强建构”和“自然生长”的两种方式都有各自的特点,“自然生长”的画面会有种自由感,在采用这种方法时,我在绘画过程中会感到很舒畅;“强建构”的画则是在创作完成后才会比较松一口气,感觉很有趣和开心,有种搭建了一座迪士尼乐园或很精密的公园的感觉。但建构过程确实很痛苦,仿佛是工程师在搭建房子时,需要一直观察造型是否美观或结构有没有问题,并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调整。快乐和痛苦是一个比例关系,也不简单是因为创作本身,生活之中也有很多使人快乐或者痛苦的元素,比如身体状况也会影响我的创作。

曹:最近感觉你身体不太好,这对你的创作有怎样的影响呢?

陈:如果是身体原因导致有几天不能创作会让我比较焦急,但我同时也知道焦急的情绪对养病来说是更为不利的,这就比较矛盾。

曹:这种痛苦的体验会直接影响到你的绘画创作吗?

陈:产生焦急的情绪之后再投入到创作过程中,就会有想要尝试技法的心态。比如说,我病之前在按部就班地绘制作品或者准备开始新的创作,但病好之后,我可能就会思考是否方法来处理这个作品。比如说这幅画,我在一开始时候很认真高塔滑梯巨像等等造型安排很清楚但随着绘制进展到一半我觉得比较放松的状态也很好我就开始跟随着用笔思想的节奏处理人体烟迹天空山峦,让我不一样的心得体验包括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就比较受到英法浪漫主义绘画传统和讲究笔势、肌理笔触的传统技法相结合的影响毕业后的几年中,开始在画面中加入一些带有北方文艺复兴线条感的风格而现在这两种感觉开始融合,并且还有新的东西正在加入和形成人,可能是我自己,在处于不一样的心态就会想出新的办法产生一种新心态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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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塔 Tower of Dusk

陈高杰 Chen Gaojie

90 × 146 cm

木板油画 Oil on Wood Panel

2023

曹:像这种身体状况变化的情况,会投射于你创设的人物之上吗?

陈:这种投射一直都有,我身体状态好的时候也有。

曹:你怎么看待这种投射?

陈:因为我看到的世界就是这样的,我接触到的现实社会、网络信息身边人也好,大家都有遭受苦难,当然也有人在愉悦生活。我从生活中体验到这些东西,然后每时每刻都会思考将我的作品里去。

曹:是一种旁观者的视角吗?

陈:我不会像一个非常写实的现实主义小说家那样去深入观察人的情绪和人性的细微变化,因为我并不擅长于此并非我的创作强项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说我是一个旁观者,并非完全抽离于这个世界另一种方式旁观——时常在路上行走时就开始与外界信息融合,这些外界的信息在我体内自然地循环消化,在这种情况下我会陷入个人心流逐渐抽离变成一种行走不看路的专注状态。

我在创作中有时也会产生这种状态。当我把内外的各种信息融合到一起时,这些内容转变成了我作品的一部分,观众可能会在画中感受到有抽象的自我存在。比如我之前的大画《春梦无眠宫图》里面的大部分人物和情节可能和我本人的直接关联性不大,但可以把这一整张画看作是我这几年所有沉淀的思考,想表达和想呈现之物的综合体现。画里的人在快乐、在焦虑、在遭遇虐待或者其他各种各样的事情,这些留于画面的部分都是我日常所感觉、观察到的,或者是我内心想象到的。我把这些情绪灵感具象化成各种形象,变成角色放入画中。因为人是在不断变化的,不能直接定义说陈高杰是一个快乐的人还是一个痛苦的人。所以我会采用这样复杂的方法来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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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无眠宫图 The Wet Dream Palace

陈高杰 Chen Gaojie

120 × 72 cm

布面油画 Oil on canvas

2020-2021

画里有时候会出现很多各种各样的东西。比如此处类似滑滑梯的弹球游戏这里弹出了很多人头,人头表情可见有一些是开心的,有一些是痛苦的,还有一些看不出来情绪我觉得画画就是这样,在画第一遍的时候可能是很开心的状态,第二遍的时候可能就变成画中另一个人头的表情,绘画就是在这样一个情绪跌宕过程中推进我今天看的电影、玩的游戏、阅读的书、和他人的对话、我日常的思考、我走在路上遛狗想到的东西,这些都会让我突然迸发灵感然后思考能把这些灵感放入我在创作的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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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塔 Tower of Dusk(局部)

曹:我发现你特别喜欢看一些东西方志怪类型的书籍,你会如何把这些东西重译编入自己的创作之中去呢?因为最开始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绘画像在做导演,这一点和其他人很不一样,你会在画之前给每个角色做类似人物小传一样的人物设定,然后再进行创作。关于这样一个类似电影拍摄的顺序,你是如何设想的?

陈:导演可能也是有很多种的,有的人可能是一开始将故事思考得非常完善再开始进行拍摄,有的人可能是一边拍摄一边思考,我可能属于后者。当然我也会做一些设定,但是这种设定不是绝对严格,不会说创作一定要完全按照我前期的准备来进行。我的画基本上百分之百是会进行修改的,并非打了型,做了草图后就完全依照这个思路来绘画。通常一到两个月画完之后的成品和最开始的草图有巨大变化,可能是颜色、具体的人物,也可能是一些风景或是建筑的处理方式,画面改变也随我自己的心境与思想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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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工作室一隅

曹:我们当时一直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术语来形容你的作品,我们就聊到了超现实主义的概念。某种意义上,志怪题材也是古典的一种超现实,你有哪些内容是从中西方的神话中转译出来的呢?或者只是沿用他们的一种方法论来创作?

陈:不管是西方、东方还是某些小众文化的神话传说或者宗教,抛开各文化之间的差异会发现他们其实是有内在共性的。比如撰写一部武侠小说,几乎所有的情节设定和人物典型都可以从水浒传里寻找到描述一场人伦悲剧,基本上已有的古希腊神话和莎士比亚的作品都可以作为素材即使是在现代写作中人们很难完全跳脱出这种经验共性的。包括中国的神话传说话本也是如此,比如妲己褒姒这类被视为祸国殃民但实际上是被迫承担复杂女性形象,还有一些看上去纯真无邪实际上占尽所有便宜的人物等,都是在这些神话里很典型(或者说带有刻板印象)的人物范本在我的创作中可能也会反复出现某种符号化的人物形象通过观察以前的神话、小说历史宗教系统或者当下生活中的角色会发现他们通常都会几种人物范套路形象出现

曹: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你其实是一个热衷于分析的人,喜欢将他们进行分类。这有点像人类学的一种研究方法,把事物进行分类然后总结共性,然后利用方法论得到的结果再重新进行编译。

陈:这是我其中的一个兴趣点,但事实上我在创作过程中不会很严格地遵照这一方式去做,甚至同一个符号在我的画作之中是会有冲撞矛盾之处的。

曹:比如说?

陈:比如说我设计的黑色脸的符号它出现在了很多地方:他可能会出现在这只炼金术士的手心里,可能会有三只眼睛,它仿佛是一种具备压迫性的标志,严肃但同时很戏谑的告诉观者,世界中有着无数东西可供人观察。再比如这里有一个小小的仿佛是小恶魔一样的形象,他基本上不主动去做一些很主角性质的事情,一般只在旁边观看;还比如说场景中有人在殴打别人或者是有人在医院里,他就会在旁边做一个记录员,或者在一旁跳舞,或者做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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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游神 Diurnal wandering God(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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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塔 Tower of Dusk(局部)

曹:你感觉这是你的替身吗?

陈:他是我其中一个替身这个尖顶帽子的人物形象也是我替身之一他通常穿着文艺复兴开始流行的领圈身上则是类似汉服宽袍大袖。有时候他的脸上可能戴着防毒面具。这个角色是一个综合的形象,有时可能是裸体的,有时可能穿着中式服装,但整体上他给人一种肃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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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塔 Tower of Dusk(局部)

他好像在认真地探讨着某个问题,展现出执行某种规则或行使某种结构性权利的特质。这和之前的小恶魔是两种不同的替身。小恶魔就是一种无所谓姿态的形象,他假装很认真地做一些事情,但实际上内心已不在此处。而尖顶帽子角色则真正地投入到某种活动、言说或批判中。还有这个黑脸符号,不论是否有腿,它一直高悬于天际,代表某种神性或超越性的显现,这种超越性有时是解放性的,有时候是有压迫性的,有时候又是轻盈的,仿佛带有某种诗意。实际上,它与我们现实中对超越性的形而上学理解非常相似。它具备这种特征,现实世界中的一些所谓超越的、神圣的事物可能具有压迫性,但有时也会启发我们的诗意,并提供思考人类传统和本性的渠道。

人类对超越的想象可以同时呈现出许多不同特点,包括我经常使用的胎儿形象也是如此。比如体型比成人还大的婴儿,还有眼睛里的胎儿,坐着说法的婴儿。在各种文化中,婴儿的形象象征着新生命,代表着尚未出现但即将到来的未来。就例如我正在阅读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尼采将婴儿视为最高的存在,从骆驼到狮子再到婴儿。但我的理解是,他并没有完全否定骆驼和狮子的状态,他反而肯定了骆驼和狮子的状态,因为人们必须肯定自己的过去。只有将这三种状态合并在一起才让人达到了超越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婴儿最终会成长为“超人”。因此我在作品中会强调一个婴儿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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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嬉戏 Walking, Playing(局部)

万一对话|陈高杰:我是一个旁观者,但并非完全抽离于这个世界 崇真艺客

云山练习其一 Cloudy Mountains
陈高杰 Chen Gaojie
38 x 45.5 cm
木板油画 Oil on Wood Panel
2023

当然,无论是从人类学的角度还是符号学的解读来理解我的作品,所得出的结论都不是固定的。我的作品并不像炼金术插图那样与某种仪式强烈相关,其中的元素也并未与特定的文化领域紧密绑定。我在作品中进行的是一种艺术上的、精神上的自由表达。

其中一些元素,比如那三个在空中奏乐的天使,实际上我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具体在做什么。我之前看到一张老照片上有几个女生在吹奏一个巨大的喇叭,虽然我不清楚她们在做什么,但我看完之后觉得这个比例关系特别有意思。于是我就对这个形象进行了一些变形,让他们在空中漂浮着构成三角关系,并通过吹奏乐器来象征某种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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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之塔 Tower of Dusk(局部)

至于塔的形象,它是阳性符号和阴性符号的结合,在弗洛伊德的影响下,人们可能会将塔视为一种有伸张性特点的阳性象征。然而,我并没有完全接受这种概念,我更多地觉得塔的形状有一种独特的审美倾向。我还在塔的顶端设计了一个阴性符号,并从中生长出手的形状。

在过去,无论是中西方的艺术家,他们通常有一个既定的主题,比如绘制特定的山水画或中国的宫廷画,如帝王出巡图。这些作品通常都带有各种各样的寓意,如宗教画。在西方,尤其是文艺复兴前后的作品基本都离不开基督教、古希腊古罗马的文化与历史影响。对于我个人而言,我会根据我喜欢的书籍或者思想来进行文化上的提炼,比如我之前提到的尼采,这并非说我完全认同尼采的思想,因为他自己都没有完全弄清楚“超人”这个概念到底蕴含着什么意义,然而这恰好是他的魅力所在。就像我画的这个黑色小太阳一样,有些人可能觉得它很像托马斯小火车,那么我就说如果你认为是那样,那就是。当然,如果你觉得它是中世纪那种邪恶的太阳,那也可以,甚至你可以有任何其他的解读,我的作品开放给多元的解读,混沌对我来说也是一种重要的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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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高杰作品局部

曹:我们回忆一下刚才提到尼采的内容,你觉得从婴儿这个符号上你能感觉到什么呢?

陈:表现的是一种诞生,一种未知。同时也很脆弱,代表着需要我们好好保护它。它的单纯不含善恶之分而是代表一种可能性,这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然而,我们经常忽视婴儿最深层的一点,这种胚胎其实代表共同体的传承,我们常常认为婴儿是无限变化但事实并非如此,的基因包括行为模式其实已经带有了前人的信息,甚至可以说包含了整个人类进化以来的特共性那么,婴儿如何生长成为一个新的生命、一个新的意志、一个新的存在是一个很让人着迷的题,婴儿生命中那些来自古老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元素非常吸引人。

尼采在写《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以及其它很多文章时,最喜欢的文体之一恰好是圣经体。他表达了上帝已死的观点,但他本人却喜欢用圣经体来写作,这展现了他自身的一种冲突。最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尼采自己意识到了这种冲突,比如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他经常大声呼喊自己只是一座桥梁,真正的超人尚未到来。

如果只单独看《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而对尼采的生平一无所知,我也会觉得尼采可能快要发疯了。因为他在作品中呼唤的那种东西,他自己都无法精准描述出来,只能绕着走、绕着描述。西方古典哲学强调的是如何通过逻辑推理或归纳等方法给事物一个明确的定义,他们试图通过这些方法构建哲学体系,让任何东西都能站得住脚。而东方哲学,特别是中国的道教或禅宗,讲究的并不是告诉你真理,而是告诉你可以排除哪些选项,然后剩下的才是真实答案。然而,这个真理到底是什么谁也无法说明白,所以我们只能不断反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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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练习其二 Cloudy Mountains

陈高杰 Chen Gaojie
38 x 45.5 cm
木板油画 Oil on Wood Panel
2023

尼采在描述超人的时候也让我感受到他的一种无力感。他总是在说超人要来了,要打破旧的价值观,但他自己总是无法达到超人的境界。他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超人的一个宣讲者,他清醒地意识到即将降临于西方文明的存在主义危机和虚无主义危机,从现在来看,这种预言可能不仅仅在西方生效,他宣扬的是我们要进入下一个阶段,即超人的阶段,但他并不清楚下一阶段具体是什么。于是这就导致一个问题,他已经掌握了“负”的推理方法,但内心充满着“正”推导方法所带来的焦虑。

曹:你刚才多次提到“负”推理的方法,以及尼采的诗性和他的疯狂相结合,还有他在写作中运用他最讨厌的圣经体,这些你刚才总结的观点会作用在你的作品上吗?

陈:我不能说他这是讨厌,他对圣经体应该是一种复杂的感觉。这种宗教意识深深根植在尼采的内心以及西方文化之中,但同时尼采自己也认识到了这种文明是会被超越的。我的画中也有这种感觉,我无法确切地告诉观者我认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曹:我觉得你的一些隐喻、符号其实也都是在用“负”的方法在叙事,而且你绘画中有一种很神奇的秩序感和疯狂感的结合,这种矛盾和反叛感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同样矛盾的尼采会吸引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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濯肉净灵宫图 The Divine Purge Palace

陈高杰 Chen Gaojie

120 × 72 cm

布面油画 Oil on canvas

2023

万一对话|陈高杰:我是一个旁观者,但并非完全抽离于这个世界 崇真艺客

陈高杰(Chen Gaojie)于2015年获得中国美术学院油画系学士学位,现工作、生活于杭州。他的绘画受到耶罗尼米斯·博斯(Hieronymus Bosch)、彼得·勃鲁盖尔(Bruegel Pieter)、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等艺术家的“怪诞画”的影响,兼容波斯以及卧莫尔王朝细密画,中国叙事册页以及藏地唐卡等研究。他所创作的形象看似是诡谲的、异化的,实则也是艺术家对于童年时期生活山海经、伊甸园式的想象与当下生活场景的变体重现。

艺术家通过观察生活,阅读文字影像,和自由想象来做作品中的设定。对于某种元素或符号的选择、对某些造型和色彩的使用,一方面由艺术家的经验和喜好决定,另一方面又呈现了历史文化传承的集体无意识,生活环境甚至是身体状况。这世界的方方面面,对艺术家来说都处在一种有待于被认知的状态中,包括他对宗教信仰,对待神秘主义的态度,艺术家把它们看做是某种不断进行永不停止的艺术创造,是人类不得不为的一种生存事业,虽无法从真理层面笃信它们,但作为现实的一部分,它们已经与艺术家密不可分。

Chen Gaojie received his bachelor's degree in oil painting from the China Academy of Art in 2015. He currently lives and works in Hangzhou. His art is influenced by the grotesque works of artists such as Hieronymus Bosch, Pieter Bruegel, and Francis Bacon. Additionally, he finds inspiration from Persian and Ottoman miniature art, as well as Chinese narrative handscrolls and Tibetan thangka paintings. The images he creates may appear eerie and alienated, but they actually represent the artist's imaginative reflection of childhood experiences, reminiscent of works like "The Classic of Mountains and Seas," "Garden of Eden," and the variations of present life scenes.

In his works, Chen Gaojie sets the stage through careful observation of life, literary works, visual imagery, and free imagination. The selection of specific elements or symbols, the use of particular shapes and colors, is determined by the artist's personal experiences and preferences, while also presenting the collective unconsciousness of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heritage, the living environment, and even physical condition. The artist acknowledges all aspects of the world in a state of recognition, including their attitude towards religious beliefs and mysticism, which they view as a continuous and never-ending artistic creation—a necessary pursuit for human survival. Although the artist may not be convinced of the truth on a fundamental level, they consider religious beliefs and mysticism to be inextricably linked to their existence as a part of real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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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奥多拉 · 阿克森特(Teodora Axente) 1984年出生于罗马尼亚锡比乌,硕博毕业于克卢日艺术学院,现工作生活于克卢日-纳波卡市。她的媒介以布面油画为主,而她的创作主题较多涉及当代存在的问题和对人性发展的社会调查。她于2011年获得埃斯尔艺术奖(Essl Art Award)并参加奥地利维也纳埃斯尔博物馆群展,同时于2013年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现代艺术馆参展等,被称为罗马尼亚最受人瞩目的艺术家之一。 

艺术家在一系列装置和材料限制下的异化人物绘画中,探索了内部危机的状态。阿克森特以独特的具象语言为标志,将她的主题设定为一个超现实环境,创造了属于自己的对立世界,即世界一侧是有形的物质,另一侧则处于难以捉摸的内部精神中。作为克卢日学院的一员,阿克森特与罗马尼亚先锋派画家团体一同探讨了幽深而迷人的物质性对现代社会人们精神层面所带来的实质颠覆性转变。

Teodora Axente is an emerging Romanian artist descending from the Cluj School of Art, working and living in Cluj Napoca city. Her practice of painting includes classical support of oil on canvas, while her subject and manner addresses existential contemporary issues and social inquires regarding nowadays humanity . During 2011 Teodora Axente was the recipient of the Essl Art Award resulting in a group exhibition at Essl Museum in Vienna, her work was also presented at Contemporary Istanbul 2013, Turkey, along with works by other emerging. Romanian artists. She has also been described as one of the most promising young artists in Romania. 

In eerie paintings of human figures constricted by an array of devices and materials, Teodora Axente explores states of internal crisis. Marked by a distinctive figurative language, Axente depicts her subjects in a surreal setting creating a world of her own, having one foot in the tangible or the material world and the other foot in the spiritual or the elusive. A member of the Cluj School, Axente shares with this young group of Romanian painters her dark, sultry colour palette and preoccupation with the uncertainty of the individual in modern soci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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